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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沩真如禅师禅师名慕、出于临川闻氏。
闻族寒、又幼孤。
去依建昌永安圆觉律师、为童子。
试所习、得度具戒。
为人刚简有高识。
以荷法为志、以精严律身。
翠真禅师、游方时。
能识之。
真好暴所长、以盖人、号真点胸。
所至犯众怒、非笑之。
与之周旋二十年。
虽群居、不敢失礼。
真住两刹、阴相之成法席。
有来学者、且令见侍者。
谓人曰、叁十年后、其大作佛事、真殁、塔於西山。
心丧叁年。
乃去依止黄。
遂游湘中。
一云行、鸟飞去留、为丛林重轻。
谢师直守潭州。
闻其风而悦之、不可致。
会岳麓法席虚。
尽礼迎以为出世。
累日而后就。
俄迁住大沩。
众二千指、无所约束、人人自律。
唯粥罢、受门弟子问道、谓之入室。
斋罢必会大众茶。
诸方月一再、而讲之无虚日。
放参罢、自役作使。
令者在侧如路人。
晨香夕灯、十有四年。
夜礼拜持茅、视殿庑灯火。
倦则以帔蒙首、假叁圣堂。
初犹浴、至老不浴者十余年。
绍圣元年有诏。
住大相国寺智海禅院。
京师士大夫、想见风裁。
丛林以静退、以畏烦闹、不敢必其来。
受诏欣然、俱数衲子至。
解包之日、倾都来观、至谓一佛出世。
院窄而僧日增、无以容。
则相枕地卧。
有请限之者。
曰、僧佛祖所自出。
厌僧厌佛祖也。
安有名为传法、而厌佛祖乎。
汝安得不祥之言哉。
爱人以德。
事不合必面折之。
说法少缘饰、贵贱一目。
问学者、赵州洗话、上人如何会。
僧拟对、以手托之曰、歇去。
自其分座接纳、至终未尝换机。
明年十月初八日。
无疾说偈、与众别。
良久遂化。
维得舍利。
大如豆、光洁明彻。
目睛齿爪、皆不坏。
门弟子分塔沩山京师两处。
赞曰、真如平生。
以身为舌、说比丘事。
及其霜露果熟、则众圣推出。
予观其潜行密用、于山间树下。
至於死生之际、奇瑞之验。
乃在或天子之都。
其亦乘愿力、而至者耶。
云居佑禅师禅师名元佑、王氏、信州上饶人也。
年十叁、师事博山承天沙门齐晟。
二十四得度具戒。
时南禅师在黄檗。
即往依之、十余年。
智辩自将、气出流辈。
众以是悦之少。
然佑不也。
南公殁、去游湘中。
庐於衡岳马祖故基。
衲子追随、声重荆楚间。
谢师直守潭州。
欲禅道林之律居。
尽礼致佑、为第一世。
佑欣然肯来。
道林蜂房蚁穴、间见层出。
像设之多、冠於湘西。
佑夷廓之、为虚。
堂为禅室、以会四海之学者。
役夫不敢坏像设。
佑自锄弃诸江曰。
昔本不成、今安得坏。
吾法尚无、凡情存圣解乎。
六年而殿阁崇成。
弃之去游庐山。
南康太守陆公、请住玉涧寺。
徐王闻其名、奏赐紫方袍。
佑作偈辞之曰。
为僧六十鬓先华。
无补空门愧出家。
愿乞封迥礼部牒。
免辜庐老衲袈裟。
人问其故。
佑曰、人主之恩、而王者之施。
非敢辞以近名也。
但以法未等耳。
昔惠满不受宿请。
曰、天下无僧、乃受汝供。
满何人哉。
王安上者舒王之弟。
问法於佑、以云居延之。
佑曰、为携此骨、归峰顶耳。
登舆而去。
疾诸方死必塔者曰。
山川有限、僧死无穷。
它日塔将无所容。
於是於开山宏觉塔之东、作卵塔曰。
凡住持者、非生身不坏。
火浴雨舍利者。
皆以骨石填于此。
其西又作卵塔曰。
凡僧化、皆以骨石填于此。
谓之叁塔。
绍圣二年七月七日。
夜集众说偈而化。
时秋暑方炽、而颜如生。
维得五色舍利。
有光吞饮映夺、久乃灭。
山林忽皆华白。
阅世六十有六、坐四十有二夏。
佑清发白不剪、风度英特。
说法好讥呵诸方。
雅自称王佑上座云。
赞曰、余少时游庐山。
谒公于玉涧道林堂。
是时公方病起。
扶杖出依绳。
瘦骨尽露。
神观超诣。
如世所画须菩提。
所示数语、皆可诵。
呜呼今无复见此老矣。
其所施为、补丛林甚多。
特载其一二。
矫蔽彰着者、以激后学云。
隆庆闲禅师禅师名庆闲、福州古田卓氏子也。
母梦胡僧授以明珠、吞之而娠。
及生白光照室。
幼不近酒。
年十一、事建州升山沙门德圆。
十七得度、二十远游。
性纯至、无所嗜好。
唯道是究。
貌丰硕、寡言语。
所至自处、罕与人接。
有即之者、一举手而去。
以事南禅师、南公钟爱之。
时与翠顺公、同在黄檗。
顺时时诘问闲。
闲横机无所让。
顺诉于南公曰。
闲轻易、且语未辩触净。
南公曰、法如是、以情求闲。
乃成是非、其可哉。
闲尝问南公、文首座即云庵也、何如在黄檗时。
南公曰、渠在黄檗时、如人暴富、用钱如粪土。
尔来如数世富人、一钱不虚用。
南公尝以事至双岭。
闲自翠来上谒。
南公问、什麽处来。
对曰、百丈来。
又问、几时离。
对曰、正月十叁。
日南公曰、脚跟好痛与叁十棒。
对曰、非但叁十棒。
南公喝曰、许多时行脚、无点气息。
对曰、百千诸佛、亦乃如是。
曰、汝与麽来。
何曾有纤毫、到诸佛境界。
对曰、诸佛未必到庆闲境界。
又问、如何是汝生缘处。
对曰、早晨白粥。
至今又觉饥。
又问、我手何似佛手。
对曰、月下弄琵琶。
又问、我脚何似驴脚。
对曰、鹭鸶立雪非同色。
南公咨嗟、而视曰。
汝剃除须发、当为何事耶。
对曰、只要无事。
曰、与麽则数声清磬是非外。
一闲人天地间也。
闲曰、是何言欤。
曰伶利衲子。
闲曰、也不消得。
南公曰、此间有辩上座者、汝着精彩。
对曰、他有什麽长处。
曰、他拊汝背一下、又如何。
闲曰作什麽。
曰、也展两手。
闲曰、甚处学得这虚头来。
南公大笑、闲却展两手。
南公喝之。
又问、松松、两人共一。
作麽生会。
对曰、百杂碎。
曰、尽大地是须弥山。
提来掌中、汝又作麽生会。
对曰、两重公案。
南公曰、这从汝胡言汉语。
若到同安如何过得。
时英邵武在同安、作首座、闲欲往见之。
对曰、渠也须到这田地、始得。
曰、忽被渠、指火曰。
这是黑漆火。
那是黑漆香卓。
甚处是不到处。
对曰、庆闲面前、且从恁麽说话。
若是别人、笑和尚去。
南公拍一拍、闲便喝。
明日同看僧堂。
曰、好僧堂。
对曰、极好工夫。
曰、好在甚处。
对曰、一梁拄一柱。
曰、此未是好处。
闲曰、和尚又作麽生。
南公以手指曰、这柱得与麽圆。
那枋得与麽匾。
对曰、人天大善知识。
须是和尚始得。
即趋去、明日侍立。
乃问、得坐披衣、向后如何施设。
闲曰、遇方即方、遇圆即圆。
曰、汝与麽说话犹带麽在。
对曰、庆闲即与麽、和尚又作麽生。
曰、近前来、为汝说。
闲抚掌云、叁十年用底、今朝捉败。
南公大笑云、一等是精灵。
南公在时、学者巳争归之。
及殁、庐陵太守张公鉴、请居隆庆。
未期年、锺陵太守王公韶、请居龙泉。
不逾年、以病求去。
庐陵道俗、闻其弃龙泉也、舟载而归。
居隆庆之西堂、事之益笃。
元丰四年叁月七日。
告众将入灭、说偈乃入浴。
浴出坐、方以巾搭膝、而化。
神色不变为。
着衣手足和柔、发剃而复出。
太守来观、愿留全身。
而僧利俨曰、遗言令化维。
薪尽火灭、跏趺不散。
以油沃薪、益之乃化。
是日云起风作、飞瓦折木。
烟气所至、东西南北、四十里。
凡草木沙砾之间。
皆得舍利如金色、碎之如金沙。
道俗购以金钱。
细民拾而鬻之。
数日不绝。
计其所获、几数斛。
阅世五十有五、坐叁十有六夏。
初苏辙子由、欲为作记。
而疑其事、方卧梦有呵者曰。
闲师事何疑哉、疑即病矣。
子由梦中作数百言、甚隽伟。
而其铭略曰。
稽首叁界尊、闲师不止此。
愍世狭劣故、聊示其小者。
子由其知言哉。
赞曰、潜庵为余言。
闲为人气刚而语急。
尝同宿见其坐、而假。
梦语衮衮、而领略识之。
皆古衲机缘。
初以为适然、巳而每每连榻、莫不尔。
盖其款诚於道、精一如此。
唐道氲讥明皇。
曩於般若、闻薰不一。
而沈想、自起现行。
闲之去留、践履之验。
非闻熏不一者也。
云盖智禅师禅师名守智、生於剑州龙津陈氏。
幼依剑浦林重院。
沙门某、为童子。
年二十叁得度。
受具於建州开元寺。
初出岭、至豫章。
谒大宁宽禅师。
时法昌遇公、方韬藏西山。
智闻其饱参诣之。
至双岭寺、寺屋多僧少、草棘满庭、山雪未消。
智见一室僻、试揭。
闻叱诟曰、谁故出我烟。
盖遇方附湿薪火、藉烟为暖耳。
智反走、遇呼曰、来汝何所来。
对曰大宁。
又问、叁门夜来倒、知否。
智愕曰、不知。
遇曰、吴中石佛、大有人不曾得见。
智不敢犯其词、知其为遇也。
乃敷坐具、愿亲炙之。
遇使往谒真点胸。
久之无大省发。
然勤苦不费剪爪之功。
及谒南禅师於积翠、依止五年。
又见英邵武於同安。
南公殁、南游首众僧於石霜。
谢师直闻其名、以书抵智曰。
果游岳道由长沙、幸屈临庶款晤。
师当恕其方以官。
守不当罪其坐致也。
智过师直、师直问曰。
庞居士问马大师。
无弦琴因缘、记得否。
智曰记得。
师直曰、庞公曰、弄巧成拙。
是宾家是主家。
智笑指师直曰。
弄巧成拙、师直喜之。
出世住道吾。
俄迁住云盖十年。
疾禅林便软暖、道心澹泊。
来参者、掉头不纳。
元佑六年、退居西堂。
闭户叁十年。
湘中衲子、闻其接纳容入室。
则堂室为满。
智为人耐枯淡。
日犹荷锄理蔬圃。
至老不衰、政和四年、年九十矣。
潭师周仁熟。
遣长沙令佐诣山请供。
智以老辞。
令佐固邀曰。
太守以职事、不得入山。
遣属吏来迎意勤。
乃不往贻山门之咎。
智登舆而至。
入开福斋罢鸣鼓。
智问其故。
曰、请师住持此院。
智心知堕其计、不得辞乃受之。
明年叁月七日、或云七月七日升座说偈曰。
未出世、头似马杓。
出世后、口如驴觜。
百年终须自坏、一任天下卜度归。
方丈安坐、良久乃化。
维得五色舍利、经旬。
细民拨灰、烬中犹得之。
坐六十六夏。
赞曰、余至云盖、依止之二年。
详闻黄翠故时事。
曰、南公住黄龙。
天下有志学道者、皆集。
南公视之、犹不怿。
从容问其意。
曰、我见慈明时。
座下虽众不多、然皆堂堂龙象。
今例寒酸、不上人眼。
佛法盛衰、自今日始也。
云盖今又老矣。
丛林去南公巳五十年。
当时号寒酸者、亦不可见。
余因传其平生、感之遂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