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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思伯
思伯,字士休,武威人,居齐郡益都。
仕孝文为奉朝请、太子步兵校尉、中书舍人,转中书侍郎。
宣武即位,转辅国将军。
除鸿胪少卿,出为荥阳太守。
迁征虏将军、南青州刺史。
除征虏将军、光禄少卿,迁左将军、兖州刺史。
孝明时,征为给事黄门侍郎,未拜。
改授太尉长史。
除安东将军、廷尉卿。
转卫尉卿,迁太常卿,兼度支尚书,转正都官。
进侍讲。
孝昌元年卒,赠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又赠尚书右仆射,谥曰文贞。
◇明堂议案《周礼·考工记》云:「夏后氏世室,殷重屋,周明堂,皆五室。
」郑注云:「此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
」若然,则夏、殷之世已有明堂矣。
唐、虞以前,其事未闻。
戴德《礼记》云:「明堂凡九室十二堂。
」蔡邕云:「明堂者,天子太庙,飨功养老,教学选士,皆于其中,九室十二堂。
」案戴德撰《记》,世所不行,且九室十二堂,其于规制,恐难得厥衷。
《周礼》营国,左祖右社,明堂在国之阳,则非天子太庙明矣。
然则《礼记·月令》,四堂及太室皆谓之庙者,当以天子暂配飨五帝故耳。
又《王制》云:「周人养国老于东胶。
」郑玄注云:「东胶即辟雍,在王宫之东。
」又《诗·大雅》云:「邕邕在宫,肃肃在庙。
」郑注云:「宫,谓辟雍宫也,所以助王。
养老则尚和,助祭则尚敬。
」又不在明堂之验矣。
案《孟子》云:「齐宣王谓孟子曰,吾欲毁明堂。
」若明堂是庙,则不应有毁之问。
且蔡邕《论明堂之制》云:「堂方一百四十尺,象坤之策;屋圆径二百一十六尺,象干之策;方六丈,径九丈,象阳阴九六之数;九室以象九州,屋高八十一尺,象黄锺九九之数;二十八柱以象宿;外广二十四丈以象气。
」案此皆以天地阴阳气数为法,而室独象九州何也?若立五室以象五行,岂不快也?如此,蔡氏之论,非为通典,九室之言,或未可从。
窃寻《考工记》,虽是补阙之书,相承已久,诸儒注述,无言非者,方之后作,不亦优乎?且《孝经援神契》、《五经要义》旧《礼图》皆作五室,及徐、刘之论,同《考工》者多矣。
朝廷若独绝今古,自为一代制作者,则所愿也。
若犹祖述旧章,规摹前事,不应舍殷、周成法,袭近代妄作。
且损益之极,极于三王,后来疑议,难可准信。
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各有一室也,合于五行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施行于今。
虽有不同,时说然耳。
」寻郑此论,非为无当。
案《月令》亦无九室之文,原其制置,不乖五室。
其青阳右个即明堂左个,明堂右个即总章左个,总章右个即玄堂左个,玄堂右个即青阳左个。
如此,则室犹是五,而布政十二。
五室之理,谓为可安。
其方圆高广,自依时量。
戴氏九室之言,蔡子庙学之议,子干灵台之说,裴逸一屋之论,及诸家纷纭,并无取焉。
"《魏书·贾思伯传》"
◎贾思勰
思勰为高阳太守。
◇《齐民要术》序
盖神农为耒耜,以利天下。
尧命四子,敬授民时。
舜命后稷,食为政首。
禹制土田,万国作。
殷周之盛,《诗》、《书》所述,要在安民,富而教之。
管子曰:一农不耕,民有饥者;一女不织,民有寒者。
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
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传曰:人生在勤,勤则不匮。
语曰:力能胜贫,谨能胜祸。
盖言勤力可以不贫,谨身可以避祸。
故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利之教,国以富强;秦孝公用商君急耕战之赏,倾夺邻国而雄诸侯。
《淮南子》曰:圣人不耻身之贱也,愧道之不行也。
不忧命之长短,而忧百姓之穷。
是故禹为治水,以身解于阳旰之河。
汤由苦旱,以身祷于桑林之祭。
神农憔悴,尧瘦癯,舜黎黑,禹胼胝,由此观之,则圣人之忧劳百姓亦甚矣。
故自天子以下,至于庶人,四肢不勤,思虑不用,而事治求赡者,未之闻也。
故田者不强,仓不盈。
将相不强,功烈不成。
仲长子曰:天为之时,而我不农,谷亦不可得而取之。
青春至焉,时雨降焉,始之耕田,终之簋。
惰者釜之,勤者锺之,矧夫不为而尚乎食也哉?谯子曰:朝发而夕异宿,勤则莱盈倾筐。
且苟有羽毛,不织不衣,不能茹草饮水,不耕不食,安可以不自力哉?晁错曰:圣王在上,而或不冻不饥者,非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为开其资财之道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飧,不待甘旨。
饥寒至身,不顾廉耻。
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
夫腹饥不得食,体寒不得衣,慈母不能保其子,君亦安得以有民?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
粟米,布帛,一日不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刘陶曰: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故食为至急。
陈思王曰:寒者不贪尺玉而思衤豆褐,饥者不愿千金而美一食。
千金尺玉至贵,而不若一食衤豆褐之恶者,物时有所急也。
诚哉言乎!神农、仓颉,圣人者也,其于事也,有所不能矣。
故赵过始为牛耕,实胜耒耜之利;蔡伦立意造纸,岂方缣牍之烦;且耿寿昌之常平仓,桑弘羊之均输法,益国利民,不朽之术也。
谚曰:智如禹汤,不如常耕。
是以樊迟,请学稼。
孔子答曰:吾不如老农。
然则圣贤之智,犹有所未达,而况于凡庸者乎?猗顿鲁穷士,闻陶朱公富,问术焉,告之曰:欲速富,畜五孛。
乃畜牛羊,子息万计。
九真庐江,不知牛耕,每致困乏;任延王景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敦煌不晓作耧犁,及种,人牛功力既费,而收谷更少。
皇甫隆乃教作耧犁,所省佣力过半,得谷加五。
又敦煌俗妇女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匹,隆又禁改之,所省复不赀。
茨充为桂阳令,俗不种桑,无蚕织丝麻之利,类皆以麻头贮衣。
民惰窳少粗履,足多剖裂血出,盛冬皆然火燎炙。
充教民益种桑柘,养蚕织履。
复令种苎麻。
数年之间,大赖其利,衣履温暖。
今江南知桑蚕织履,皆充之教也。
五原土宜麻,而俗不知绩织。
民冬月无衣,积细草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
崔实为作纺绩织衽之具以教,民得免寒苦,安在不教乎?黄霸为颍川,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以赡鳏寡贫穷者。
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
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乡部书言霸,具为区处。
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亭豚子,可以为祭,吏往皆如言。
龚遂为渤海,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株榆,百本薤,五十本葱,一畦韭,家二母彘五母鸡。
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
曰何如带牛佩犊,春夏不得不趣田亩,秋冬课收敛,益畜果实菱芡,吏民皆富实。
召信臣为南阳,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
躬勤耕农,出入阡陌,止舍乡亭,稀有安居。
时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提关凡数十处,以广溉灌,民得其利,畜积有余。
禁止嫁娶送终奢靡,务出于俭约。
郡中莫不耕稼力田,吏民亲爱信臣,号曰召父。
童恢为不其令,率民养一猪,雌鸡四头,以供祭祀,买棺木。
颜裴为京兆,乃令整阡陌,树桑果。
又课以闲月取材,使得转相告戒,教匠作车。
又课民无牛者令畜猪,投贵时卖以买牛。
始者民以为烦,一二年间,家丁车大牛,整顿丰足。
王丹家累千金,好施与周人之急。
每岁时后,察其强力收多者,辄历载酒肴,从而劳之,便于田头树下饮食劝勉之,因留其余肴而去。
其惰者独不见劳,各自耻不能致丹,其后无不力田者,聚落以致殷富。
杜畿为河东,课劝耕桑,民畜孛牛草马,下逮鸡豚,皆有章程,家家丰实。
此等岂好为顿扰而轻费损哉?盖以庸人之性,率之则自力,纵之则惰窳耳。
故仲长子曰:丛林之下,为仓庾之坻,鱼鳖之堀,为耕稼之场者,此君长所用心也。
是以太公封而斥卤播嘉谷,郑白成而关中无饥年。
盖食鱼鳖而薮泽之形可见,观草木而肥尧之势可知。
又曰:稼穑不修,桑果不茂,畜产不肥,鞭之可也。
落不完,垣墙不牢,埽除不净,笞之可也。
此督课之方也。
且天子亲耕,皇后亲蚕,况夫田父而怀窳惰乎?李衡于武陵龙阳泛洲上作宅,种甘橘千树。
临卒敕儿曰:吾州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一匹绢,亦可足用矣。
吴末甘橘成,岁得绢数千匹,恒称太史公所谓江陵千树橘与千户侯等者也。
樊重欲作器物,先种梓漆,时人嗤之。
然积以岁月,皆得其用。
向之笑者,咸求假焉。
此种植之不可已也。
谚曰:一年之计,莫如种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
此之谓也。
《书》曰:「稼穑之艰难。
」《孝经》曰:「用天之道,因地之利。
」《论语》曰:「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汉文帝曰:「朕为天下守财矣,安敢妄用哉!」孔子曰:居家理,故治可移于官。
然则家犹国,国犹家,是以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其义一也。
夫财货之生,既艰难矣,用之又无节,凡人之性,好懒惰矣。
率之又不笃,加以政令失所,水旱为灾,一谷不登,腐相继,古今同患,所不能止也。
嗟乎!且饥者有过甚之愿,渴者有兼量之情。
既饱而后轻食,既暖而后轻衣。
或由年谷丰穰而忽于蓄积,或由布帛优赡而轻于施与,穷窘之来,所由有渐。
故管子曰:桀有天下,而用不足;汤有七十里,而用有余。
天非独为汤雨菽粟也,盖言用之以节。
仲长子曰:鲍鱼之肆,不自以气为臭;四夷之人,不自以食为异;生习然也。
居积习之中,见生然之事,孰自知也,斯何异蓼中之虫而不知蓝之甘乎?今采捃经传,爰及歌谣,询之老成,验之行事,起自耕农,终于醯醢。
资生之业,靡不毕书,号曰《齐民要术》,凡九十二篇,分为十卷,卷首皆有目录。
于文虽烦,寻览差易。
其有五谷果,非中国所植者,存其名目而已。
种植之法,盖无闻焉。
舍本逐末,贤哲所非,日富岁贫,饥寒之渐。
故商贾之事,阙而不录。
花草之流,可以悦目,徒有春华,而无秋实,匹诸浮伪,盖不足存。
鄙意晓示家童,未敢闻之有识,故丁宁周至,言提其耳。
每事指斥,不尚浮辞,览者无或嗤焉。
贾思勰序。
◎甄琛
琛字思伯,中山无极人。
汉太保邯之后。
孝文时,举秀才。
太和初,拜中书博士,迁谏议大夫,转通直散骑侍郎。
出为本州征北府长史,后为卫军阳平王颐长史。
宣武即位,拜中散大夫,兼御史中尉,转通直散骑常侍,仍兼中尉。
迁侍中,坐事免归。
复除散骑常侍、领给事黄门侍郎、定州大中正。
迁河南尹,加平南将军。
转太子少保。
孝明即位,出为营州刺史,加安北将军。
除镇西将军、凉州刺史,征拜太常卿。
除吏部尚书,出为征北将军、定州刺史。
征为车骑将军、特进,又拜侍中。
正光五年卒,赠司徒、尚书左仆射,谥曰孝穆。
◇请弛盐禁表王者道同天壤,施齐造化,济时拯物,为民父母。
故年谷不登,为民祈祀。
干坤所惠,天子顺之;山川秘利,天子通之。
苟益生民,损躬无吝,如或所聚,唯为赈恤。
是以月令称:山林薮泽,有能取蔬食禽兽者,皆野虞教导之;其迭相侵夺者,罪之无赦。
此明导民而弗禁,通有无以相济也。
《周礼》虽有川泽之禁,正所以防其残尽,必令取之有时。
斯所谓障护虽在公,更所以为民守之耳。
且一家之长,惠及子孙,一运之君,泽周天下,皆所以厚其所养,以为国家之富。
未有尊居父母,而醯醢是吝,富有万品,而一物是规。
今者天为黔首生盐,国与黔首障护,假获其利,是犹富专口断,不及四体也。
且天下夫妇,岁贡粟帛。
四海之有,备奉一人;军国之资,取给百姓。
天子亦何患乎贫,而苟禁一池也。
古之王者,世有其民,或水火以济其用,或巢宇以诲其居,或教农以去其饥,或训衣以除其弊。
故周《诗》称「教之诲之,饮之食之」,皆所以抚覆导养,为之求利者也。
臣性昧知理,识无速尚,每观上古爱民之迹,时读中叶骤税之书,未尝不叹彼远大,惜此近狭。
今伪弊相承,仍崇关ㄩ之税;大魏恢博,唯受谷帛之输。
是使远方闻者,罔不歌德。
昔父以弃宝得民,《硕鼠》以受财失众。
君王之义,宜其高矣;魏之简税,惠实远矣。
语称出内之吝,有司之福;施惠之难,人君之祸。
夫以府藏之物,犹以不施而为灾,况府外之利,而可吝之于黔首?且善藏者藏于民,不善藏者藏于府。
藏于民者,民欣而君富;藏于府者,国怨而民贫。
国怨则示化有亏,民贫则君无所取。
愿弛兹盐禁,使沛然远及,依《周礼》置川衡之法,使之监导而已。
"《魏书·甄琛传》。 世宗践阼,以琛兼御史中尉。 琛表。 "
◇请取武官领里尉以清辇毂表
《诗》称「京邑翼翼,四方是则」者,京邑是四方之本,安危所在,不可不清。
是以国家居代,患多盗窃。
世祖太武皇帝亲自发愤,广置主司,里宰皆以下代令长及五等散男有经略者乃得为之。
又多置吏士,为其羽翼,崇而重之,始得禁止。
今迁都已来,天下转广,四远赴会,事过代都,五方杂沓,难可备简,寇盗公行,劫害不绝,此由诸坊混杂,厘比不精,主司暗弱,不堪检察故也。
凡使人攻坚木者,必为之择良器。
今河南郡是陛下天山之坚木,盘根错节,乱植其中。
六部里尉,即攻坚之利器,非贞刚精锐,无以治之。
今择尹既非南金,里尉铅刀而割,欲望清肃都邑,不可得也。
里正乃流外四品,职轻任碎,多是下才,人怀苟且,不能督察,故使盗得容奸,百赋失理。
边外小县,所领不过百户,而令长皆以将军居之。
京邑诸坊,大者或千户、五百户,其中皆王公卿尹,贵势姻戚,豪猾仆隶,荫养奸徒,高门邃宇,不可干问。
又有州郡侠客,荫结贵游,附党连群,阴为市劫,比之边县,难易不同。
今难彼易此,实为未惬。
王者立法,随时从宜,改弦易调,明主所急。
先朝立品,不必即定,施而观之,不便则改。
今闲官静任,犹悬长兼,况烦剧要务,不得简能下领?请取武官中八品将军已下干用贞济者,以本官俸恤,领里尉之任,各食其禄。
高者领六部尉,中者领经途尉,下者领里正。
不尔,请少高里尉之品,选下品中应迁之者,进而为之。
则督责有所,辇毂可清。
"《魏书·甄琛传》。 甄迁河南尹表。 "◇奏弹张彝邢峦
非武非兕,率彼旷野。
"《北史》四十三《张彝传》。 宣武亲政,罢六辅。 彝与兼尚书邢峦闻处分非常,惧,出京奔走,为御史中尉甄琛所弹。 "
◎裴延俊
延俊字平子,河东闻喜人。
孝文时,举秀才,射策高第,除著作佐郎。
迁尚书仪曹郎,转殿中郎、太子洗马,领本邑中正及太子友。
太子恂废,以宫官例免。
寻除太尉掾,兼太子中舍人。
宣武初,为散骑侍郎,除雍州平西府长史,加建威将军,入为中书侍郎。
除司州别驾,加镇远将军。
历太子中庶子,加冠军将军。
孝明时,迁散骑常侍,加前将军,又加平西将军,除廷尉卿。
出为平北将军、幽州刺史。
拜太常卿,除七兵尚书、安南将军,徙殿中尚书,加中军将军,转散骑常侍、中书令、御史中尉。
兼侍中、吏部尚书。
庄帝时,于河阴遇害,赠雍州刺史。
◇上宣武帝疏谏专心释典不事坟籍臣闻有尧文思,钦明稽古,妫舜体道,慎典作圣。
汉光神睿,军中读书,魏武英规,马上玩籍。
先帝天纵多能,克文克武,营迁谋伐,手不释卷。
良以经史义深,补益处广,虽则劬劳,不可暂辍。
斯乃前王之美实,后王之水镜,善足以遵,恶足以诫也。
陛下道悟自深,渊鉴独得,升法座于宸闱,释觉善于日宇,凡在听瞩,尘蔽俱开。
然五经治世之模,六籍轨俗之本,盖以训物有渐,应时匪妙,必须先粗后精,乘近即远。
伏愿经书互览,孔释兼存,则内外俱周,真俗斯畅。
"《魏书·裴延俊传》"
◇上言王买刘景晖赦后复合死坐
《法例律》:「诸逃亡,赦书断限之后,不自归首者,复罪如初。
」依《贼律》,谋反大逆,处置枭首,其延陵法权等所谓月光童子刘景晖者,妖言惑众,事在赦后,亦合死坐。
"《魏书·刑罚志》。 熙平中,有冀州妖贼延陵王买,负罪逃亡,赦书限断之后,不自归首。 延尉卿裴延俊上言。 "
◎裴伯茂伯茂,延俊从子。
孝明初,为奉朝请大将军、京兆王继饥曹参军。
历长孙承业行台郎中,承业还朝,仍知行台事。
以功封平阳伯。
再迁散骑常侍,典起居注。
太昌初,为中书侍郎。
永熙中,为广平王赞文学,后加中军大将军。
天平末卒,赠卫将军、度支尚书、雍州刺史,重赠吏部尚书,谥曰文。
◇豁情赋序
余摄养舛和,服饵寡术,自春徂夏,三婴凑疾。
虽桐君上药,有时致效;而草木下性,实萦衿抱。
故复究览庄生,具体齐物,物我两忘,是非俱遣,斯人之达,吾所师焉。
故作是赋,所以托名豁情,寄之风谣矣。
"《魏书·裴伯茂传》。 曾为《豁情赋》,其序略。 "
◇迁都赋"《魏书·裴伯茂传》。 天平初,迁邺,又为《迁都赋》。 佚。 "
◎郑道昭
道昭字僖伯,荥阳开封人。
孝文时中书学生,迁秘书郎,拜主文中散,徙员外散骑侍郎、秘书丞、兼中书侍郎。
寻正除中书郎,转通直常侍。
宣武即位,徙司徒谘议参军,拜国子祭酒,又为司州州都。
迁秘书监、荥阳邑中正。
出为平东将军、光州刺史,转青州刺史。
复入为秘书监,加平南将军。
熙平元年卒,赠镇北将军、相州刺史,谥曰文恭。
◇求树汉魏石经表
臣窃以为崇治之道,必也须才,养才之要,莫先于学。
今国子学堂房粗置,弦诵阙尔。
城南太学,汉魏《石经》,丘墟残毁,藜藿芜秽,游儿牧竖,为之叹息,有情之辈,实亦悼心,况臣亲司,而不言露。
伏愿天慈回神纡眄,赐垂鉴察。
若臣微意,万一合允,求重敕尚书、门下,考论营制之模,则五雍可翘立而兴,毁铭可不日而就。
树旧经于帝京,播茂范于不朽,斯有天下者之美业也。
"《魏书·郑义附传》。 道昭迁国子祭酒,上表。 不从。 "◇请置学官生徒表臣闻唐、虞启运,以文德为本,殷、周致治,以道艺为先。
然则礼乐者,为国之基,不可斯须废也。
是故周敷文教,四海宅心,鲁秉周礼,强齐归义。
及至战国纷纭,干戈递用,五籍灰焚,群儒坑殄,贼仁义之经,贵战争之术,遂使天下分崩,黔黎荼炭,数十年间,民无聊生者,斯之由矣。
爰暨汉祖,于行陈之中,尚优引叔孙通等。
光武中兴于揆乱之际,乃使郑众、范升校书东观。
降逮魏、晋,何尝不殷勤于篇籍,笃学于戎伍。
伏惟大魏之兴也,虽群凶未殄,戎马在郊,然犹招集英儒,广开学校,用能阐道义于八荒,布盛德于万国,教靡不怀,风无不偃。
今者承休平之基,开无疆之祚,定鼎伊,惟新宝历,九服感至德之和,四垠怀击壤之庆。
而蠢尔闽吴,阻化江湫,先帝爰震武怒,戎车不息。
而停銮伫跸,留心典坟,命故御史中尉臣李彪与吏部尚书任城王臣澄等妙选英儒,以崇文教。
澄等依旨,置四门博士四十人,其国子博士、大学博士及国子助教,宿已简置。
伏寻先旨,意在速就,但军国多事,未遑营立。
自尔迄今,垂将一纪,学官凋落,四术寝废。
遂使硕儒耆德,卷经而不谈;俗学后生,遣本而逐末。
进竞之风,实由于此矣。
伏惟陛下钦明文思,玄鉴洞远。
越会未款,务修道以来之;遐方后服,敷文教而怀之。
垂心经素,优柔坟籍。
将使化越轩唐,德隆虞夏。
是故屡发中旨,敦营学馆,房宇既修,生徒未立。
臣学陋全经,识蔽篆素,然往年删定律令,谬预议筵。
谨依准前修,寻访旧事,参定学令,事讫封呈。
自尔迄今,未蒙报判。
但废学历年,经术淹滞。
请学令并制,早敕施行,使选授有依,生徒可准。
"《魏书·郑羲附传》,又见《北史》三十五。 "
◇又表
穷惟鼎迁中县,年将一纪,缙绅褫业,俎豆阙闻,遂使济济明朝,无观风之美,非所以光国宜风,纳民轨义。
臣自往年以来,频请学令,并置生员,前后累上,未蒙一报,故当以臣识浅滥官,无能有所感悟者也。
馆宇既修,生房初构,博士见员,足可讲习。
虽新令未班,请依旧权置国子学生,渐开训业,使播教有章,儒风不坠,后生睹徙义之机,学徒崇知新之益。
至若孔庙既成,释奠告始,揖让之容,请俟令出。
"《魏书·郑羲附传》。 道昭又表,不报。 "
◇天柱山铭孤峰秀峙,高冠霄星。
实曰天柱,镇带莱城。
县崖万仞,峻极霞亭。
据日开月,丽景流精。
朝晖岩室,夕曜松青。
九仙仪彩,余用栖形。
龙游凤集,斯处斯宁。
渊绵穷想,照烛空溟。
道畅时乘,晔光幽明。
云门烟石,登之长生。
"《天下名胜志》"
◇齐亭铭中岳先生郑道昭之白云堂。
"《北齐书·郑述祖传》。 初述祖父为兖州,于城南小山起斋亭,刻石为记。 述祖时年九岁。 及为刺史,往寻旧迹,得一破石,有铭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