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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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八十 李焘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祐八年正月尽其月

卷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四百八十

帝号 宋哲宗

年号 元祐八年"癸酉,1993" 全文

正月己卯朔,不受朝。

壬午,溪峒武寧州故彭如足男永懋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

左朝奉郎邵龠□虒为户部郎中。

甲申,英州別驾、新州安置蔡確卒。

"旧录蔡確传云:时上经略湟中,王韶抚纳西人,颇归附。 郭逵等忌韶,韶亦自辨,乃遣確制勘于秦州。 韶事既白,逵等坐谴。 新录辨曰:此一段下语轻重皆不正,合去上文五十八字【一】。 新录又辨建储事,已附见元丰八年二月。 旧录又云:□处厚奏確车盖亭诗,諫官□安诗、刘安世、梁燾等相继论確诗怨谤,詔確具析,確辨疏甚详。 確终坐黜,而梁燾等犹论不已,遂责確英州別驾、新州安置。 確受先帝顾命,而奸臣睥睨,坐诬投遐荒,乃命中使驰传押至贬所。 屡经赦罪,无不得省,独確四年不得还。 八年正月六日卒于贬所,年五十七,天下莫不冤之。 新录辨曰:確终坐黜,是□处厚缴诗事;梁燾等犹论不已,是確自称受遗事。 若合为一说,使后世不可晓。 又皆诬谤之言,今刪去「確终」至「冤之」八十四字。 "

丁亥,御邇英阁召宰臣执政暨讲读官讲礼记,读宝训。

顾临读至「汉武帝籍提封为上林苑,仁宗曰:『山泽之利当与觽共之,何用此也。

』丁度对曰:『臣事陛下二十年,每奉德音,未始不本於忧勤,此盖祖宗家法尔。

』」读毕,宰臣吕大防等进曰:「祖宗家法甚多,自三代以后,唯本朝百三十年中外无事,盖由祖宗所立家法最善。

臣请举其略:自古人主事母后朝见有时,如汉武帝五日一朝长乐宫,祖宗以来,事母后皆朝夕见,此事亲之法也。

前代大长公主用臣妾之礼,本朝必先致恭,仁宗以姪事姑之礼见献穆大长公主,此事长之法也。

」上曰:「今宫中见行家人礼。

」大防等曰:「前代宫闈多不肃,宫人或与廷臣相见,唐入阁图有昭容位,本朝宫禁严密,內外整肃,此治內之法也。

前代外戚多预政事,常致败乱,本朝皇后之族皆不预事,此待外戚之法也。

前代宫室多尚华侈,本朝宫殿止用赤白,此尚俭之法也。

前代人君虽在宫禁,出舆入輦,祖宗皆步自內廷,出御后殿,岂乏人力哉?亦欲涉歷广庭,稍冒寒暑耳,此勤身之法也。

前代人主在禁中冠服苟简,祖宗以来,燕居必以礼,窃闻陛下昨郊礼毕,具礼服谢太皇太后,此尚礼之法也。

前代多深於用刑,大者诛戮,小者远窜,惟本朝用法最轻,臣下有罪,止於罢斥,此□仁之法也。

至于虚己纳諫,不好畋猎,不尚玩好,不用玉器,饮食不贵异味,御厨止用羊肉,此皆祖宗家法,所以致太平者。

陛下不须远法前代,但尽行家法,足以为天下。

」上甚然之。

"陈天倪录苏辙语云:元祐间,吕相为哲庙言祖宗有家法,禁中墙壁惟是赤白泥,尚俭如此。 公进言曰:「祖宗別更有家法,殊不杀人,大辟则案条,疑狱则奏上,有司不若唐之州县得专杀人也。 」因论孟子「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引汉、唐为证。 旧录云:大防奏对十余,有论「人主步自內庭,出御便殿,欲涉歷广庭,稍冒寒暑,此勤身之法也」。 览之扼腕。 盖大防以腐儒之学,斗筲之器,循至台鼎,因事輒发,以邪说猥词鈐制人主,愚玩而已,强悍跋扈,莫此为甚。 新录辨曰:大防奏人主勤身之法,谓之鈐制、愚玩,是近臣不得尽规也。 如曰「邪说猥词」,「强悍跋扈」,皆诬詆太过,合刪去自「大防奏」至「莫此为甚」七十八字,依元祐日历只下四字云:「上甚然之。 」"

戊子,都水外丞范綬言以武陟县年例买山梢五万束,应副河埽,若徙于滎泽埽收买,从都水监支遣为便。

从之。

己丑,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使范育言:「阿里骨遣人以蕃字求各立文约,汉、蕃子孙不相侵犯。

得朝旨,令諭之。

阿里骨已如所諭,约永不犯汉,復求事汉,如已要结。

臣再三计之,边防重事,恐害久远事机,欲且作迆邐之意,详为奏达【二】。

」枢密院以阿里骨既自要结永不犯汉,若无文字答之,恐其生疑开隙。

欲自范育报阿里骨云【三】:汝但子孙久远,常约束蕃部,永无生事,汉家于汝蕃界自无侵占。

从之。

庚寅,三省、枢密院言:知河南府、观文殿学士、降授中大夫范纯仁昨以御戎失策,累章乞再行降黜,特降一官。

詔范纯仁与復大中大夫。

"旧录云:先是纯仁守太原,城戍彻备,敌寇麟府,大掠而去,纯仁初不知也【四】。 未几復官。 新录辨曰:因上文是三省、枢密院检举,纯仁累章自乞再行贬黜,有詔復原官。 史官輒以詆诬之私,別立解说。 今刪去二十九字。 "

光禄少卿柯述、兵部郎中范子谆两易其任【五】。

"要考其故。 "

左朝请郎周鼎为刑部员外郎。

刑部言:「王中正元任昭宣使、金州观察使,坐入界无功及臣僚上言降四官,提举太极观。

本部检举,已□文州刺史,仍旧昭宣使。

至今又满二期,当再检举。

」詔王中正更候二期取旨。

左朝奉大夫温俊乂罢知同州,令吏部与合入差遣。

先是御史来之邵言俊乂知耀州日,遣子弟载陶器四车入京贸易,令户部体量是实,故有是命。

监察御史黄庆基言:「成周之制,正月之吉始和,布治於邦国都鄙,乃垂法於象魏,使万民纵观,浹日而后敛之。

所以奉若天意,谨政治之端,为黎庶之法也。

逮及后世,王者之政不復作,然而求治之主,尚能下□大之书,以示深恤民隱之意。

恭惟二圣以深仁厚德覆露海隅,斯民莫不蒙被恩惠【六】。

然臣窃谓所施之政未能无利病,所行之法未能无当否。

兵刑财用,簿书期会,则以为先;而示民以德义,驭觽以礼法,革奢为俭,使贵贱有別,抑邪为正,使风俗归厚者,盖未尝举而行也。

方今承平日久,列圣所以涵养斯民,正在於富庶而后教。

欲乞举成周正月始和之制,下明詔申飭四方州郡,使劝农桑,兴学校,申孝悌,型礼俗,严立制度,以绝奢僭之源,杜绝邪侈,以成风俗之厚。

至于閭巷庶人,服锦\綺,佩珠璣,屋室宏丽,器用僭越,皆可自今禁止。

庶几敦本抑末,化奢从俭,以成风化。

又况朝廷著令所以杜绝奢侈者固多,特有司未尝行耳!诚\先之以制度,继之以惩劝,则四方莫不从风而革。

」詔礼部將见行条贯举行。

荆湖南路安抚鈐辖转运\提刑司言:全、邵、永州係缘边溪峒,其知州,望委逐司选有文武材略人同状奏举,勘会全、邵州知州。

今后吏部选差文臣准此。

枢密院言:「陕西河东诸路每探知西贼\大兵入寇,即起遣人户清野坚壁,专为守计。

近来贼\情狡獪,每欲犯边,即所在虚声,令诸路分兵处处为备,驀出一路。

或示形於此,却往他路,或大举入寇,以重兵分守城寨,使汉兵不敢轻出,而遣钞骑四散掳掠。

如近日於奇鲁、朗口齐集,涇原为备,乃寇环州。

虽本路预作准备,城砦幸无簄虞,而边民被害数已不少。

兼闻边民安恋旧居,曾因虚声起遣人户,不以贼\来为信,逮实有寇,逃避不及,悉罹杀掠。

纵驱迫入城,城中窄隘,无屋可容,人畜之类,昼夜暴露,薰染死损,深可矜惻。

又西贼\每举兵犯塞,必虚张声势,动称数十万,边將不过闭壁自守,坐观焚掠,纵有战兵在外,既不能遏其奔冲,亦未尝出奇掩杀,致贼\往来坦然,若涉无人之境。

若不別图方略,何以保民待敌?」詔令陕西、河东路帅臣讲究的確利害,具方略以闻。

秦凤经略使吕大忠言:「西贼\之性,既不可专用德怀,亦不可全用威制,正惟以方略御之而已。

方略谓何?间谍必精,斥候必远,篱落必周。

诸路並塞民居与羌族大抵相望,非有垣墉门户之限,倏往忽来,其势易以相及。

今间谍未精,"探事人类多庸才,难以深入。 "斥候未远,"卓望铺大概不出数十里间。 "篱落未周,"边面亭障尚多空缺去处。 "安免杀掠之患哉?朝廷果欲保民,宜略於此察其动静【七】,则虽深谋\,可以覘知;"谓先得敌情。 "备於要害,则虽大举,可以控扼。

"谓必据地利。 "前日之患,寧復虑乎?但以间谍未易求,斥候、篱落,议者犹或难之耳!若然,则本司近陈併兵之策,无以易也,伏乞早赐详酌施行。

」"大忠奏议,具载八年正月十二日密札,并六月十一日、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凡密札共三札。 大忠答以此,今附见。 「近陈併兵之策」,当考。 "侍御史杨畏言:「昨西贼\寇环州,本州、路奏报灭裂,朝旨令井亮采体量,已与本路所奏不同,终不如专使之为愈。

乞特差官体量,仍面戒所遣使,稍涉隱庇,重行降黜。

」詔令井亮采详所奏体量,仍具无漏落及未尽事理以闻。

"新无井亮采何官,七年六月二十六日,亮采除陕西漕副。 "

工部言:「河北路转运\司言【八】:人使路上,自来遇雨雪泥水,暂差本处人户修叠,依朝旨折免。

向去春夫並係以近及远,应副河埽功,若只役一两日,便与折免春夫,显见太优。

欲今后暂差人户修治道路,並以二日折春夫一日,不及二日,次年准折。

」从之。

"新无。 "

刑部言:「私自披剃及度人为僧道者徒三年,偽冒同。

本师知情减二等,主首又减三等,並还俗。

即以度牒乞卖与人、及受买、及盗诈取而欲冒之者,虽未度,各徒三年,並许人告,赏钱五十贯。

未度者並减半。

赦书到后三十日不改,復罪如初。

」从之。

"新无。 "

辛卯,枢密院言:「鄜延路经略司言:『保安军得宥州牒,本国准北朝札子,备载南朝圣旨称夏国如能悔过上表,亦许应接。

今既北朝解和,又朝廷素许再上表章,欲遣诣闕。

』」詔:夏国如果能悔过,遣使谢罪,可差人引伴赴闕;其辞引北朝非例,令经略使以意喻之。

先是,知延安府李南公以保安军所得宥州牒来上,执政共议欲许夏人上表,尚书左丞梁燾曰:「牒內不当引北界解和之语,恐怀诈不诚\,未可遽听【九】。

且使边臣諭令退换牒文,更伺其意,如果效顺诚\实不诈,许之未晚。

」持之累日未决。

会燾在告,遂如南公奏。

翌日燾出,至上前力陈:「自割弃要地一失之后,羌人屡犯边內侮,朝廷恩信不行,威势不立,岂可今日更失处置?西贼\既请纳款贡奉【一○】,乃引北朝解和为端,此最害事,恐开他日生事之渐,不可不虑,况北人未尝预西事也。

愿追止已降指挥,且令退换牒文,更俟探伺诚\实之意,事虽稍迟,庶无后悔。

」于是詔从燾议。

"此据张舜民所作梁燾行状。 "

知秦州吕大忠言:「勘会羌人连年掠麟府、环庆,议者皆谓朝廷必思有以制之,庶几可以少谢两路生灵之怨毒。

今忽无名復欲遣使,骄慢如此,其意可知。

朝廷纵未能峻行拒绝,且当委帅臣一面致詰所以来之辞,然后察其诚\偽,隨宜处置,亦不至便失机会。

而乃遂忘欺紿,惟请是从,臣恐此贼\察我浅\深,以为终不足畏,因缘妄有邀求,不知朝廷如何应副。

徇其所欲,则势有未安;稍咈其情,则怨莫能解。

不若以理胜之,则顺而易行,人神共助,何事不成,况区区之蕃族哉!岁月之间,宜可以屈。

伏望圣慈深念边防久计【一一】,召执政大臣熟思深虑,毋或专务包容,更启他时之患。

贴黄:「前日夏国请和,既已失之太遽,今日庙堂正宜审重,伐其奸谋\。

又贼\人遣使请命,其说可料者三:塞草未生,戎马飢瘦,復防入討,阳为恭顺,一也;诸路屡常浅\攻,昨来大举酬赛,盖不获已,二也;熙河疆界未定,恐谋\进筑,因而再有爭占,三也。

大抵皆是款我边备,止要乘便,常来侵掠,覬望朝廷厌兵,先议屈就,不可不深察耳!又千里畏人,孟子犹或非笑,况其地又广数十倍之多乎?四裔环视中国,其间北有强大之邻,尤当不使少有所覘。

今一旦为小羌摇撼,遂委曲依从,臣恐异日兵连祸结,不止此耳。

臣於前年十月十二日预尝论列此事,伏乞检会详酌,更赐裁择。

」"大忠奏议,答辛卯密札所问也。 今就附此日。 前年十月十二日预论此事,即所陈上中下三策也。 附六年本月日。 "

知溪峒天赐州故向载舞弟载龙,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知溪峒天赐州兼监察御史、武骑尉。

壬辰,幸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醴泉观、大相国寺,御宣德门,召从臣观灯。

詔以夏国请命,未测情偽,令陕西、河东帅臣约束缘边,过为备御。

仍戒约兵马不得於边界生事。

乙未,詔勿受尚书左仆射吕大防乞外任章奏。

"御笔。 正月十七日。 "又詔勿受右仆射苏颂乞致仕章奏。

"御集第十七卷,正月十七日,与吕大防同日。 此事当考。 政目但记颂不许致仕。 "

丙申,枢密院言:「陕西诸路禁军闕额甚多,近岁丰熟,少人投军,及虽有驍勇愿充军之人,多以不及等样,或年拘碍,若不措置,虑亏兵额。

欲令涇原、熙河、秦凤、环庆、鄜延路见闕禁军依式例物增钱一千,鄜延別增绢一匹。

其年二十五以下权减两指,三十以下权减一指,候额足日依条施行。

」从之。

"新无。 "

户部言:「元祐元年二月五日敕:『官员差出所带人吏,如合支馹券,从本部契勘职名,依令內则例,不许陈乞別等则例,如违许劾奏。

』自降朝旨,差官出外所带人吏,多乞优厚券俸,申请特旨。

虽依上条劾奏,而朝廷特依已降指挥,不惟紊烦朝廷,而近降朝旨遂成空文。

欲今后人吏、公人差出,虽有特旨不依常制,或特依已降指挥,別支破驛券之人,並从本部祇依本职名则例支给。

」从之。

"新刪。 "

刑部言:「官员举借钱物,于任所交还。

州官于诸县镇寨,或诸县镇寨官於本州者,皆为任所。

计本过五十贯者,徒二年。

重叠及于数人处举借,並通计。

钱物主并保引人,如过数借者,各杖一百,数外钱物没官。

若偿外钱物不及五十贯之数事发者,减本罪二等;不及三十贯者,又减二等;全偿讫者,又减三等。

以上偿钱应减罪者,数外钱物数,仍免没官。

其所偿钱物內有係任所受乞借贷之类者,各不减。

」从之。

"新本无。 "

吏部言:「品官家状,欲令尚书、侍郎右选依左选式:父母亡,具已未迁葬;如未迁葬,即具所亡年月。

」从之。

丁酉,礼部言:「工部员外郎游师雄论列敕节文,每遇南郊、北郊祠祀,差执政官充初献,已受誓戒而有故不赴,即令本祭內官高者通摄行事。

有东郊、西郊祠祀,未审合与不合通摄,下太常寺看详。

师雄所请,止称东、西郊,缘其余大祠,事体一等。

欲乞应大祠,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为初献,已受誓戒而有故不赴,若礼部郎中为亚献官,自可摄初献外,余官即令本祭內官高者通摄。

」从之。

太府寺丞文勛为福建路转运\判官。

"五月十六日,黄庆基云云。 "

己亥,詔职事官权侍郎以上,並免转对。

"七年五月庚子,免侍从官转对。 八月壬子朔,孔武仲云云。 "

度支员外郎任公裕言:昨均定东南诸路盐价,今议者纷纷以为未便,乞下诸路明旨,如何施行。

詔东南诸路转运\司,勘会卖盐旧法未减价年分及措置盐事所减价后来各三年数目,比较增亏,申尚书省,令吏部长贰、御史中丞、侍御史同定夺,具利害以闻。

刑部言:外州军人逃亡,于畿京首获条,轻重有差。

从之。

詔:「近降役法,今后收到官田并见佃人逃亡,更不別召人户租佃,及见佃官田人户,如违欠课利,于法合召人户徱佃者,并拘收入官,留充雇募衙前。

收到官田未有人投募,且召人租佃,有人充役,即行给付。

若已布种,候收成交割。

仍取问见佃官田人户,如愿投合募衙前者,听。

」"苏軾给田募役议,可考。 去年九月六日,以官田募衙前。 "

尚书省言:去年九月六日役法,应今后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荫、赎并曾犯徒及工艺人,並召保,仍不得过旧雇钱数。

从之。

庚子,知桂州、直龙图阁、左朝请郎孙览为宝文阁待制、知庆州。

知庆州、直龙图阁、左朝散大夫章楶权户部侍郎。

知渭州、直龙图阁、左朝散大夫谢麟权知桂州。

知澶州、雄州团练使张利一知渭州。

"孙览自庆改渭,在二月初八日。 章楶改同州在三月十八日。 政目二十四日书姚□缴张利一词,实录乃无之。 黄庆基云云,在二月二日。 麟卒于桂,在绍圣元年七月初八日。 "登州刺史王詵□文州团练使,駙马都尉。

工部侍郎兼权祕书监王钦臣言:高丽献到书內有黄帝鍼经,篇帙具存,不可不宣布海內,使学者诵习【一二】,乞依例摹印。

詔令校对讫,依所请。

翰林侍讲学士、国史院修撰范祖禹言:「太常博士陈祥道注解仪礼三十二卷,精详博洽,非诸儒所及。

乞下两制看详,并所进礼图付太常,以备礼官討论。

」从之。

监察御史黄庆基言:「右厢无故收禁前知辽州榆社县唐□,因冲开封府判官赵越节,令厢巡收付右厢。

□身为命官,借使有罪当按,犹须三问不承,方得追摄。

今以冲节便送所司监管,经宿方得释。

越为人臣,敢擅威福,实骇觽听。

」詔令户部鞫之。

荆湖北路鈐辖司言:溪峒杨晟好等攻侵大田地分,巡检杨晟同已令沅州晓諭,及以厚赏募获杨晟好等首级。

从之。

刑部言:以年劳酬銟人合得指射,不得指射未满岁人窠名,入都官令冲改补镇將、副镇將兼都虞候格。

从之。

"新无,可削。 "辛丑,詔:「高丽国自先朝以来,累次陈乞太平御览,以禁书难为传示外国,故不许。

今又陈乞,宜依向来例,或別作一不许意降指挥。

」"御集二十三日。 "枢密院言:「湖北转运\副使喻陟、知沅州余卞奏:『本州边面寧帖,夷汉安居。

』今据湖北鈐辖司奏:『余卞申,杨晟好等结集溪峒,欲併杨晟同寨柵。

』虑缘边官吏初作无事,洎结集渐盛,隱庇不得,方是立赏购捕。

欲令指挥沅州,今后如有蛮人结集爭斗,並须觉察隄备,不得隱庇,养成边患。

」从之。

刑部言:配军逃亡捕获者,元犯情重,依上禁军法;情理不至凶恶者,依下禁军法。

从之。

"新无。 "

壬寅,起居郎兼权给事中姚□言:「中书省录黄:孙賁除知兴州。

按賁昨知真州日,以筵会为由,暱近娼女;闻亲弟之哀,匿而不举者数日;既在式假,又引娼女与之饮謔。

致臣僚上言,下监司体量,皆有实状。

而勘官蒙蔽,虽不曾结正踰违之罪,其为滥行,闻於四方,何以承流宣化,仪民正俗?今又堂除知兴州,虽非大藩,亦是优郡。

滥声未息,旧贯復还,窃恐无以甄別人材,厌服士类。

」詔賁改差知淮阳军。

"孙賁除知兴州,政目在十八日,实录不云。 "

赐鄜延路鈐辖王愍、熙河路鈐辖种宜并副將银合茶药有差,以西贼\去年犯环州,两路出界討荡、牵制有劳也。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环庆章楶保明鄜延、涇原两路策应功状小贴子:勘会自元昊逆命之后,凡西贼\入寇一路,其邻路策应人马未尝有能及事。 今涇原、鄜延所遣兵將冒大寒,趋险道,昼夜兼程,前来会合,不及贼\者数十里尔。 而鄜延蕃兵尚能于徼外有所斩获,诸將之中仇祖德由贼\来路相继而行,最先到本路,李沂次之。 贼\之出塞也,虽遭折可適等邀击失利,而所以不敢迁延者,李浩追袭之兵直前,两路之兵相差以进,军伍爭奋,声势益大,宜其西贼\之狼狈遁去也。 功有相因而成者,正谓此也。 其姚兕以下策应將官、部队將等使臣,欲望圣慈特赐等第推恩,以激忠义,则今后一路被寇,必有爭先赴急解纷之人,所补不细。 涇原、鄜延策应统领官、將官、部队將、蕃官等继李浩所领兵之后,追粘策应,內有无斩获之人,不敢輒入功状。 或蒙朝廷录其忠劳赴急解纷,即乞特降指挥,取索职位、姓名。 又两路策应之兵,虽诸將兼程倍道以赴其急,皆逐路帅臣公心体国,不分彼我,遂能及事。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契勘元发遣策应兵马帅臣职位、姓名,稍加褒录,以风诸路。 "

广西经略司言:「邕州管下温闰寨水土恶弱,自来轮右江都巡检两员往驻札半年,死损人兵不少。

乞自今上半年者春季在温闰寨,夏季在真峒驛,下半年秋季在真峒驛,冬季在温闰寨屯戍。

不惟全惜人命,缓急亦不妨照应。

」从之。

候一二年边防无闕,可徙近裏屯戍。

癸卯,涇原路经略司奏乞拣选诸將下剩员,年六十以下,精力不衰,依旧充军,以补闕额。

从之。

仍詔陕西诸路准此。

甲辰,尚书省言:右通直郎李孝称为父及之年八十四岁,见任通议大夫致仕,虽遇大礼,缘拘吏部格不许□封,恐非朝廷推恩优老之意。

詔孝称许□封父一次,仍令今后官员如父任大中大夫以上致仕,未经□封者许封一次,即不得至三公。

乙巳,詔:寒雪,在京工役给假三日。

"御集二十七日。 "

兵部言:河东路麟、府、丰三州弓箭手承见耕熟地者与免一年,得旧熟地今荒闲者与免二年,得生荒地者与免三年上番。

从之。

户部言:麟、府、丰州管下堡寨、烽台、口铺,並差禁军或弓箭手、蕃兵守坐,欲依例给钱米有差。

从之。

麟府路体量安抚司奏:「弓箭手每指挥多不敷额,缘弓箭手不费钱粮,可代正兵,而又便习弓马,勇于战斗,諳熟山川,通知出入道路,在边防诚\为得力。

所以招置不足,盖缘河外地瘠,差役频併,欲別行措置。

並须土人为保,在任內復有逃亡,任终考察不理人数。

」从之。

丙午,户部言:「官员料钱应折支者,到闕,自朝见日支见在京分数,朝辞日支见在外分数。

今欲除见任人依本任请受外,係请亲任及前任料钱者,在京及外处各依本处支给分数。

」从之。

门下省奏:「神宗皇帝御笔文字编修成书,已同进呈。

今中书、尚书两省復定日进呈神宗皇帝真笔,而门下省不与,理当三省同进。

」御批:并中书省改日进呈,速关与逐省照会施行。

"御集八年正月二十九日御批,今附本日。 "

丁未,吏部、工部言:河阳状论列中潬一岸在大河中四面俱是紧急向著,而官吏有责无赏,实为未均,欲將本岸立为第三向著推赏。

从之。

时苦雨雪,刑部侍郎丰稷以为「厥罚常寒」【一三】,自二圣临御,朝廷清明,何嘉祥未臻,而沴气斯应?岂应天之实未允,事天之礼未备,畏天之诚\未孚歟?岂宫掖之臣有关预政事者歟?天道聪明,苟无其事,变不虚生。

若不畏惧,有以消復,则凶变必至。

愿陛下昭圣德,畏天戒,延问名臣,总正万事。

任贤责成,而不受浸润之譖;惠民以实,而不尚姑息之政。

言如春阳,动如祥风,六宫和于內,百官和於朝,万民和于下,则天地之和应,而灾沴消矣。

"此据丰稷本传,附见正月末。 "

中书侍郎范百禄言:

窃闻水官自元祐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准敕罢回河,后逐年併功修进梁村锯牙并大河两马头,经今四周年有余,用过功力浩瀚。

兼三处並行第一等向著,其河清人数、年计物料、使臣酬銟,並係第一等。

今锯牙与两马头连□约及数十里,其东马头进筑,与西马头相向,所以北流河门止有三百二十步阔,似此多方尽力,擗拶水势,岁月既久,湍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赖得北流向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

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緷,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及预乞朝旨候北流浅\小,作软堰闭断。

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託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

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余,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

臣愚窃谓若大河东流,別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功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

兼元祐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內,东流故道隄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余处,虽累年偷功修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復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

然而北京一境內外,生聚沈没为鱼,不胜其菑矣。

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復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余里生灵,將何以堪?若水官恐向去簄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言回河,只託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緷、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將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

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

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

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救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览臣前件事理,特軫睿慈,深詔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锯牙、两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免致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河。

若北流通快,將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

两河並行,久远安便。

今日之计,宜及涨水以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

若遂其过,悔將无及。

臣诚\愚戇,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

贴黄称:「臣自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河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决议去拆,所以今来须至缕缕上瀆圣听,不任惶恐。

又称:「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諫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

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脉络,岂有以人力多方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

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台官章疏前后十余,当考求李之纯、董敦逸、黄庆基所上章疏。 "

百禄又言:「自元祐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敕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回。

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

且如元祐四年秋,北京之南沙河直隄第七铺决,水却北还河,臣见朝廷別无施行,將为无足忧者。

近因外都水丞將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

寻行取会,据外丞司申打量到决口见阔六里零二百八十五步,决口水势正注北京横签隄。

据如此口地广阔,若將来秋夏泛涨,签隄御捍不定,北京岂不寒心?而水官恬然曾不顾恤,但务掩蔽,止欲朝廷不知此意,岂得稳便?况□安持等方日生巧计,壅遏北流,前后多端,致大河渐有填淤之害,浸坏禹跡之旧,岂不深可惜哉!若北流湮塞【一四】,而东注足以吞纳全河,別无簄虞,有何不可?止缘东流故道积淤岁久,今其高仰出于屋之上,河槽又狭,而缺破处多,安持等都不以此为忧,唯欲侥倖万一,不顾危亡,殊可怪骇。

况安持近已三次有状乞替,欲乞出自宸断,別选水官充代,非特保全安持等,实免久隳水政,別致害事。

贴黄:「臣自问得直隄决口的实后,累于都堂会议,及见行取会水官,將来涨水,其决口合如何措置,免致北京簄虞,三省续奏闻次。

先是,进呈御史李之纯、董敦逸、黄庆基乞回河东流,杨畏乞差官相视,及都水□安持乞于北流作土堰,定河流,以免淤填事。

时吕大防在告,苏颂等皆言商量未定,苏辙面奏安持所言决不可从,而范百禄再上此奏。

"赵鼎臣河渠书云:「八年四月□安持奏乞于分水河之上重开鸡爪,约水东行,从之。 」今四月不见此事,姑附注正月末,更徐考之。 又十二月末云:「都水监言大河北流浅\小,已乞权行堰断,归纳故道。 」今附注此。 又十二月二十三日载御史郭知章言云云,詔水官与本路帅、漕、宪臣各具利害以闻。 三事並当考详。 又绍圣元年正月八日,乃有开鸡爪河事,亦与鼎臣所载不同,须并考。 "

注释

【一】合去上文五十八字按应为四十六字。

【二】详为奏达宋会要蕃夷六之二七作「许为奉达」。

【三】欲自范育报阿里骨云「自」,同上书作「令」。

【四】纯仁初不知也「初」字原脱,据阁本补,方与下文字数相合。

【五】兵部郎中范子谆两易其任「谆」,阁本作「谅」。

【六】斯民莫不蒙被恩惠「斯民」原作「斯人」,据阁本改。

按下有「列圣所以涵养斯民」。

【七】宜略於此察其动静原作「宜略出此察於动静」,语义未明,据阁本改。

【八】河北路转运\司言「河北路」原作「江北路」,据阁本改。

按宋诸路无江北路。

【九】未可遽听「遽」原作「据」,据阁本改。

【一○】西贼\既请纳款贡奉「西贼\」原作「西域」,据阁本改。

按本卷前引枢密院言及杨畏言皆作「西贼\」。

【一一】伏望圣慈深念边防久计「久计」,阁本作「大计」。

【一二】使学者诵习「学者」原作「海內」,据阁本改。

【一三】丰稷以为厥罚常寒按「厥罚恒寒」,是书纬五行传语,宋人避真宗讳改「恒」为「常」。

【一四】若北流湮塞「北」原作「此」,据阁本、活字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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