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通 内篇 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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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通》 内篇 卷十 刘知几

杂述第三十四在昔旧作"昔在"。

三坟、五典、春秋、梼杌,即当作"皆"。

上代帝王之书,中古诸侯之记,行诸历代,以为格言。

其余外传,则神农尝药,厥有《本草》;夏禹敷土,实著《山经》;《世本》辨姓,著自周室;《家语》载言,传诸孔氏。

是知偏记、小说,自成一家。

而能与正史参行,其所由来尚矣。

爱及近古,斯道渐烦。

史氏流别,殊途并骛。

榷而为论,其流有十焉:一曰偏纪,一作"记",后同。

二曰小录,三曰逸事,四曰琐言,五曰郡书,六曰家史,七曰别传,八曰杂记,九曰地理书,十曰都邑簿。

夫皇王受命,有始有卒,作者著述,详略难均。

有权记当时,不终一代,若陆贾《楚汉春秋》、乐资《山阳一有"公"字,一以偶句从删。

载记》、王韶本名韶之。

《晋安陆当作"帝"。

纪》、姚最旧脱"最“字。 《梁昭旧脱“昭"字后略》。

此之谓偏纪者也。

普天率土,人物弘多,求其行事,罕能周悉。

则有独举所知,编为短部。

若戴逵《竹林名士》、王粲《汉末英雄》、萧世诚《怀旧志》、卢子行《知己传》。

此之谓小录者也。

国史之任,记事记言,视听不该,必有遗逸。

于是好奇之士,补其所亡。

若和峤《汲冢纪年》、葛洪《西京杂记》、顾协《琐语》、谢绰《拾遗》。

此之谓逸事者也。

街谈巷议,时有可观,小说厄言,犹贤于已。

故好事君子,无所弃诸。

若刘义庆《世说》、裴荣期《语林》、孔思尚《语录》、阳玠松或作"松玠"。

《谈薮》。

此之谓琐言者也。

汝、颖奇士,江、汉英灵,人物所生,载光郡国。

故乡人学者,编而记之。

若圈称《陈留耆旧》、周斐一作"裴"。

《汝南先贤》、陈寿《益部耆旧》、虞预《会稽典录》。

此之谓郡书者也。

高门华胄,奕世载德,才子承家,思显父母。

由是纪其先烈,贻厥后来,若扬雄《家谍》、殷敬《世传》、《孙氏谱记》、《陆宗系历》。

此之谓家史者也。

贤士贞女,类聚区分,虽百行殊途,而同归于善。

则有取其所好,各为之录,若刘向《列女》、梁鸿《逸民》、二字恐误,当云"高士"。

赵采《忠臣》、徐广《孝子》。

此之谓别传者也。

阴阳为炭,造化为工,流形赋象,于何不育。

求其怪物,有广异闻。

若祖台本名台之。

《志怪》、干宝《搜神》、刘义庆《幽明》、刘敬叔《异苑》。

此之谓杂记者也。

九州土字,万国山川,物产殊宜,风化异俗。

如各志其本国,足以明此一方。

若盛弘之《荆州记》、常璩《华阳国志》、辛氏《三秦》、罗含《湘中》。

此之谓地理书者也。

帝王桑梓,列圣遗尘,经始之制,不恒厥所。

苟能书其轨则,可以龟镜将来,若潘岳《关中》、陆机《洛阳》、《三辅黄图》、《建康宫殿》。

此之谓都邑簿者也。

大抵偏纪、小录之书,皆记即日当时之事,求诸国史,最为实录。

然皆言多鄙朴,事罕圆备,终不能成其不刊,永播来叶,徒为后生作者削稿之资焉。

逸事者,皆前史所遗,后人所记,求诸异说,为益实多。

及妄者为之,则苟载传闻,而无铨择。

由是真伪不别,是非相乱。

如郭子横之《洞冥》,王子年之《拾遗》,全构虚词,用惊愚俗。

此其为弊之甚者也。

琐言者,多载当时辨对,流俗嘲谑。

俾夫枢机者藉为舌端,谈话者将为口实。

及蔽者为之,则有诋讦相戏,施诸祖宗,亵狎鄙言,出自床第,莫不升之纪录,用为雅言,固以无益风规,有伤名教者矣。

郡书者,矜其乡贤,美其邦族;施于本国,颇得流行;置于他方,罕闻爱异。

其有如常璩之详审,刘昺或作"炳",非。

之该博,而能传诸不朽,见美来裔者,盖无几焉。

家史者,事惟三族,言止一门,正可行于室家,难以播于邦国。

且箕裘不堕,则其录犹一作"虽",非。

存;苟薪构已亡,则斯文亦丧者矣。

别传者,不出胸臆,非由机杼,徒以博采前史,聚而成书。

其有足以新言,加之别说者,盖不过十一而已。

如寡闻末学之流,则深所嘉尚;至于探幽索隐之士,则无所取材。

杂记者,若论神仙之道,则服食炼或作"练"。

气,可以益寿延年;语魑魅之途,则福善祸淫,可以惩恶劝善,斯则可矣。

及谬者为之,则苟谈怪异,务述妖邪,求诸弘益,其义无取。

地理书者,若朱赣所采,浃于九州;阚駰所书,殚于四国。

斯则言皆雅正,事无偏党者矣。

其有异于此者,则人自以为乐土,家自以为名都,竞美所居,谈过其实。

又城池旧迹,山水得名,皆传诸委巷,用为故实,鄙哉!都邑薄者,如宫阙、一作"闱"。

陵庙、街廛、郭邑,辨其规模,明其制度,斯则可矣。

及愚者为之,则烦而且滥,博而无限。

一有"故"字,或作"于"字,疑皆衍。

论榱栋则尺寸皆书,记草木则根株必数,务求详审,持此为能。

一讹"论"。

遂使学者观之,瞀乱而难纪也。

于是考兹十品,征彼百家,则史之杂名,其流尽于此矣。

至于期间碍失纷糅,善恶相兼,既难为口缕,故粗陈梗概。

且同自郐,无足讥焉。

又案子之将史,本为二说。

然一脱"然"字。

如《吕氏》、《淮南》、《玄晏》、《抱朴》,凡此诸子,多以叙事为宗,举而论之,抑亦史之杂也,但以名目有异,不复编于此科。

盖语曰:"众一作“聚"。

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

历观自古,作者著述多矣。

虽复门千户万,波委云集。

而冒皆琐碎,事必从残。

固难以接光尘于《五传》,并辉烈于《三史》。

古人以比玉屑满箧,良有旨哉!然则作"然而"用。

萏荛之言,明王一作"主"。

必择;葑菲之体,诗人不弃。

故学者有当作"欲"。

博闻旧事,多识其恐当作"奇"。

物,若不窥别录,不讨异书,专治周、孔之章句,直守迁、固之纪传,亦何能自致于此乎?且夫子有云:"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知之次也"。

苟如是,则书有非圣,言多不经,学者博闻,盖在择之而已。

辨职第三十五夫设官分职,伫绩课能,欲使上无虚授,一作"称"。

下无虚受,其难矣哉!昔汉文帝幸诸将营,而目周亚夫为真将军。

嗟乎!必于史职求真,"求真"二字,或作"求其若之",一作"求其若此"。

斯乃特一无"特"字。

为难遇者矣。

史之为务,厥途有三焉。

何则?彰善贬恶,不避强御,若晋之董狐,齐之南史,此其上也。

秉直者。

编次勒成,郁为不朽,若鲁之丘明,汉之子长,此其次也。

勒巨册者。

高才博学,名重一时,若周之史佚,楚之倚相,此其下也。

徒多闻者。

苟三者并阙,复何为者哉?

昔鲁叟之修《春秋》也,不藉三桓之势;汉臣之著《史记》也,无假七贵之权。

而近古每有撰述,必以大臣居首。

案《晋起居注》载康帝诏,盛称著述任重,理藉亲贤,或误"览"。

遂以武陵王领秘书监。

寻武陵才非河献,河间献王。

识异淮南,而辄以彼藩翰,董斯邦籍,求诸称职,无闻焉尔。

既而齐撰礼书,旧作"国史"。

和士开总知;唐修《本草》,徐世绩监统。

夫使辟阳、长信,影和士开。

指马、郑旧作"南、董",亦因国史相承而误。

之前,周勃、张飞,影徐世绩。

弹压桐、雷之右,斯亦怪矣。

大抵监史为难,斯乃尤之尤一少"之尤"二字。

者。

若使直若南史,才若马迁,精勤不懈若扬子云,谙识故事若应仲远,兼斯具美,督彼群才,使夫一无"夫"字。

载言记事,藉为模楷,搦管操觚,归其仪一作"准"。

的,斯则可矣。

但今之从政则不然,凡屠斯职者,必恩幸贵臣,凡庸贱品,饱食安步,坐啸画诺,若斯而已矣。

夫人既不知善之为善,则亦不知恶之为恶。

故凡所引进,皆非其才,或以势利见升,或以干祈取一作"致"。

擢。

遂使当官效用,江左以不乐为谣;拜职辨名,洛中以不闲为说。

言之可为大噱,一作"笑"。

可为长叹也。

曾试论之,世之从仕者,若使之为将也,而才无韬略;使之为吏也,而术靡循良;使之属文也,而匪闲于辞赋;使之讲学也,而不习于经典。

斯则负乘致寇,悔吝旋及。

虽五尺童儿,犹知调笑者矣。

唯夫修史者则不然,或当官卒岁,竟无刊述,而人莫之省一作"知"。

也;或辄不自揆,轻弄笔端,而人莫之见也。

两"人"字仍带领局者。

由斯而言,彼史曹者,崇扃峻字,深附九重,虽地处禁中,而人同方外。

可以养拙,可以藏愚,绣衣直指所不能绳,强项申威所不能及。

斯固素餐一作"食"。

之窟宅,尸禄之渊薮也。

凡有国有家者,问事于斯职哉!

昔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又语云:"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

观历代之置史臣,有同嬉戏。

而竟不废其职者,盖存夫爱礼,吝彼典刑者乎!

昔丘明之修传也,以避时难;子长之立记也,藏于名山;班固之成书也,出自家庭;陈寿之草一作"为"。

志也,创于私室。

然则古来贤俊,立言垂后,何必身居廨宇,迹参僚属,而后成其事乎?是以深识之上,知其若斯,退居清静,杜门不出,成其一家,独断而已。

岂与夫冠猴献状,评议其得失者哉!自叙第三十六予幼奉庭训,早游文学。

年在纨绮,便受《古文尚书》。

每苦其辞艰琐,难为讽读。

虽屡逢捶挞,而其业不成。

尝闻家君为诸兄讲《春秋左氏传》,每废《书》而听。

逮讲毕,即为诸兄说之。

因窃叹曰:"若使书皆如此,吾不复怠矣。"

先君奇其意,于是始授以《左氏》,期年而讲诵都毕。

于时年甫十有二矣。

所讲虽未能深解,而大义略举。

父兄欲令博观义旧作"议"。

疏,精此一经。

辞以获麟已后,未见其事,乞且观余部,以广异闻。

次又读《史》、《汉》、《三国志》。

既欲知古今沿革,历数相承。

于是触类而观,不假师训。

自汉中兴已降,迄乎皇家实录,年十有七,而窥览略周。

其所读书,多因假赁。

虽部帙残缺,篇第有遗,至于叙事之纪纲,立言之梗概,亦粗知之矣。

但于时将求仕进,兼习揣摩,至于专心诸史,我则未暇。

洎年登弱冠,射策登朝,于是思有余闲,获遂一作"遂其"。

本愿。

旅一作"旋",非。

游京洛,颇积岁年,公私借书,恣情披阅。

至如一代之史,分为数家,其间杂记小书,又竟为异说,莫不钻研穿凿,尽其利害。

加以自小观书,喜谈名理,其所悟者,皆得之襟亦作"衿"。

腑,非由染习。

故始在总角,读班、谢两《汉》,便怪《前书》不应有一脱"有"字。

《古今人表》,《后书》宜为更始立纪。

当时间者,共责以为旧脱"为"字”。

童子何知,而敢轻议前哲。

于是赧然自失,无辞以对。

其后见《张衡》、《范晔集》,果以二史疑当作"事"。

为非。

其有暗合于古人者,盖不可胜纪。

始知流俗之士,难与之言。

凡有异同,蓄诸方寸。

及年以"已"通。

过一多"而"字。

立,言悟日多,常恨时无同好,可与言者。

维东海徐坚,晚与之遇,相得甚欢。

虽古者伯牙之识钟期,管仲之知鲍叔,牙、期、管、鲍倒用,有味。

不是过也。

复有永城朱敬则、沛国刘允济、义旧误作"吴"。

兴薛谦光、河南元行冲、陈留吴兢、寿春裴怀古,亦以言议见许,道术相知。

所有榷扬,得尽怀抱。

每云:"德不孤,必有邻,四海之内,知我者不过数子而已矣。"

昔仲尼以睿圣明哲,天纵多能,睹史籍之繁文,惧览者之不一。

删《诗》为三百篇,约史记以修《春秋》,赞《易》道以黜八索,述《职方》以除九丘,讨论坟、典,断自唐、虞,以迄于周。

其文不刊,为后王法。

自兹厥后,史籍逾多,苟非命世大才,孰能刊正其失?嗟予小子,敢当此任!其于史传也,尝欲自班、马已降,讫于姚、一脱"姚"字。

李、令狐、颜、孔诸书,莫不因其旧义,普加厘革。

但以无夫子之名,而辄行夫子之事,将恐致一脱"致"字。

惊末一作"愚"。

俗,取咎时人,徒有其劳,而莫之见赏。

所以每握管叹息,迟回者久之。

非欲之而不能,实能之而不敢旧作"欲",误。

也。

既朝廷有知意恐"音"字乏讹”。

者,遂以载笔见推。

由是三为史臣,再入东观。

原注:则天朝为著作佐郎,转左史。

今上初即位,又除著作。

长安中,以本官兼修国史。

会迁中书舍人,暂罢其任。

神龙元年,又以本官兼修国史,迄今不之改。

今之史馆,即古之东观也。

每惟皇家受命,多历年所,史官所编,粗惟纪录。

起居、实录之类则有之。

至于纪传及志,则皆未有其书。

长安中,一作"年",一作"中年"。

会奉诏预修《唐疑当作"国"。

史》。

及今上中宗。

即位,又敕撰《则天大圣皇后实录》。

凡所著述,尝欲行其旧议。

而当时同作诸士及监修贵臣,每与其当有"言"字。

凿枘相违,龃龉难入。

故其恐当作"有"。

所载削,皆与俗浮沉。

虽自谓依违苟从,然犹大为史官所嫉。

嗟乎!虽任当其职,而吾道不行;见用于时,而美恐当作"善"。

"善志"用《左氏》邾黑肱传语。

志不遂。

郁怏孤愤,无以寄怀。

必寝而不言,嘿而无述,又恐没世之后,谁知予者?故退而私撰《史通》,以见其志。

昔汉世刘安著书,号曰《淮南子》。

其书牢笼天地,博极古今。

上自太公,下至商鞅。

其错综经纬,自谓兼于数家,无遗力矣。

然自《淮南》已后,作者无绝。

一作"绝无"。

必商榷而言,则其流又众。

盖仲尼既殁,微言不行;史公著书,是非多谬。

由是百家诸子,诡说异辞,务为小辨,破彼大道,故扬雄《法言》生焉。

儒者之书,博而寡要,得其糟粕,失其菁华。

而流俗鄙夫,贵远贱近,传兹恐当作"转滋"。

牴牾,自相欺惑,故王充《论衡》生焉。

民者,冥也,冥然罔知,率彼愚蒙,墙面而视。

或讹音鄙句,莫究本源;或守诛胶柱,动多拘忌,故应劭《风俗通》生焉。

五常异禀,百行殊执,一作"轨"。

能有兼偏,知有长短。

苟随才而任使,则片善不遗,必求备而后用,则举世莫可,故刘劭《人物志》生焉。

夫开国承家,立身行事,一文一武,或出或处,虽贤愚壤隔,善恶区分,苟时无品藻,则理难铨一作"错",非。

综,故陆景《典语》生焉。

词人属文,其体非一,譬甘辛殊味,丹素异彩,后来祖述,识昧一讹"殊"。

圆通,家有诋诃,人相掎摭,故刘勰《文心》生焉。

若《史通》之为书也,盖伤当时载笔之士,其义不纯。

思欲辨其指归,殚其体统。

夫其书虽以史为主,而余波所及,上穷王道,下掞人伦,总括万殊,包吞千有。

自《法言》已降,迄于《文心》而往,固一脱"固"字。

以纳诸胸中,曾不口音虿,或误作"虿"。

芥者矣。

夫其为义也,有与夺焉,有褒贬焉,有鉴诫焉,一脱此四字。

有讽刺焉。

其为贯穿者深矣,其为网罗者密矣,其所商略者远矣,其所发明者多矣。

盖谈经者恶闻服、杜之嗤,论史者憎言班、马之失。

而此书多讥往哲,喜述前非,获罪于时,固其宜矣。

犹冀知音君子,时有观焉。

尼父有云:"罪我者《春秋》,知我者《春秋》。"

抑一脱此六字。

斯之谓也。

昔梁征士刘孝标作《叙传》,其自比于冯敬通者有三。

而予辄不自揆,亦窃比于扬子云者有四焉。

何者?扬雄尝好雕虫小技,老而悔其少作。

余幼喜诗赋,而壮都不为,耻以文士得名,期以述者自命。

其似一也。

扬雄草《玄》,累年不就,当时闻者,莫不哂其徒劳。

余撰《史通》,亦屡移寒暑。

悠悠尘俗,共以为愚。

其似二也。

扬雄撰《法言》,时人竟尤其妄,故作《解嘲》以酬一讹"训"。

之。

余著《史通》,见者亦互言其短,故作《释蒙》《唐书》本传不著。

以拒之。

其似三也。

扬雄少为范踆、《汉书》作"逡"。

刘歆所重,及闻其撰《太玄经》,则嘲以恐盖酱瓿。

然刘、范之重雄者,盖贵其文彩若《长扬》、《羽猎》之流耳。

如《太玄》深奥,理难"理难"一作"难以"。

探赜。

既绝窥逾,故加讥诮。

余初好文笔,颇获誉于当时。

晚谈史传,遂减价于知己。

其似四也。

夫才唯下劣,而迹类先贤。

是用铭之于心,持一讹"特"。

以自慰。

抑犹有遗恨,惧不似扬雄者有一焉。

何者?雄之《玄经》始成,虽为当时所贱,而桓谭以为数百年外,其书必传。

其后张衡、陆绩,果以为绝伦参圣。

夫以《史通》方诸《太玄》,今之君山,即徐、坚。

朱敬则。

等数君是也。

后来张、陆,则未之知耳。

嗟乎!倘使平子不出,公纪陆绩。

不生,将恐此书与粪土同捐,烟烬俱灭,后之识者,无得而观。

此予所以抚卷涟洏,泪尽而继之以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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