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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门子
普门子,俗姓何氏,岳阳人。
登进士第。
后为沙门,住南岳寺。
贞元八年卒。
门人昙环,集遗文二百篇行於世。
◇妙法莲华经元义释签缘起序四教成列,开合之旨蕴乎其中;十子既往,幽赞之功在人方绝。
惟三转遂周,一乘载道,经文显而约,元记博而深,后进难窥,蒙求尚壅。
不远而复,存乎其时,我哲匠湛然公当之矣!公孩提秀发,志学名成,渊解得於自心,博赡振於先达,无不可,以虚受人。
洎毗坛以至於国清,其从如矣。
间者岛夷作难,海山不宁,徇法之多,仄身岩宇。
或谓身危法丧,莫如奉法全身,亻黾亻免遂行,暴露原野。
是乐法者,请益悦随,且法实无边,身则有待。
宏敷未暇,签访有凭,因签以释,思逸功倍。
美哉洋洋乎!登门者肯綮未尝,望涯者耻躬不逮。
乘是以训,文其可废耶?先德既详,虽大科不举;诸生未达,在小疑必疏。
凡十卷。
不忘於本,以天台命家;善继其宗,以释签顺学。
信所谓观象得意,俾昏作明,永代不朽者也。
普早岁在尘,后时从道,徒欲击其大节,独不愧於心乎?
◇止观辅行传宏决序宗虚无者,名教之道废;遗文字者,述作之义乖。
古先梵王,乘时利见。
圣贤道契,德音莫违。
尚"阙一字"言诠,寄诸结集。
况时淹像季,学鲜知几。
领会之宾,十无一二。
至有穷年默坐"阙一字",节於昏"阙一字"。
白首论心,迟回於半满。
人之多"阙一字"其若是乎?"阙一字"阶扪象,各陈乳色。
或谓即心是佛,悟入之"阙一字"色不异空,本末谁迹?将冥"阙一字"待,章句"阙三字"呼大教,陵夷若是。
盖由未辩文字之性"阙二字",喻总持之功深。
惟昔智者大师,降生示世"阙一字"。
敷元德,大拯横流。
咨覆篑於大思,振绝维於龙猛。
命家作古,以中观为宗师;立极建言,以上乘为归趣。
爰什灌顶,顶公引而伸之。
钦若"阙一字"持,广有记述。
教门户牖,自此重明,继之以法华威。
威公宿植,不愆於素,复次天宫威。
威公敬承,如水传器,授之於左元朗。
朗公卓绝,天机独断。
相沿说释,遑恤吾文?载剔於毗坛湛然。
然公间生,总角颖悟。
左溪深相器异,誓以传灯。
尝言止观二门,乃统万行。
圆顿之说,一以贯之。
噫!缵承四世,年将二百。
鱼鲁斯讹,不无同异。
方将绎思津,道元流,遂广斥邪疑,旁薄今古,质而不野,博而不繁,著《辅行记》凡十卷。
备前圣广略之旨,允今人胜劣之机,岂维错综所闻,将以隐括所治。
所治即行,三多之妙运遽阶;所闻唯解,一真之玄览[QDDS]夫。
行有歧路,则始终天隔;解无方隅,亦浅深随类。
建言辅行,以举其全。
故自远方来,询疑请益,击蒙发覆,孜孜日夕,庶几幽赞,钦若传宏。
道之将行,不孤运矣!咨予末学,轻说上乘。
其犹爝火,增辉二曜。
◎灵
灵,俗姓赵氏,福州长溪人。
从本郡法恒禅师出家,入天台遇寒山子。
造国清寺遇拾得。
元和末至长沙,住大沩山同庆寺。
大中七年卒,年八十三。
诏谥大圆禅师。
◇警策文夫业系受身,未免形累,禀父母之遗体,假众缘而共成。
虽乃四大扶持,常相违背,无常老病,不与人期。
朝存夕亡,刹冉阝异世,譬如春霜晓露,倏忽即无,岸树井藤,岂能长久?念念迅速,一刹冉阝间,转息即是来生,何乃晏然空过?父母不供甘旨,六亲固以弃离,不能安国治邦,家业顿捐继嗣。
缅离乡党,剃禀师,内勤克念之功,外宏不诤之德,迥脱尘世,冀期出离。
何乃才登戒品,便言我是比邱?檀越所须,吃用常住,不解忖思来处,谓言法尔合供。
吃了聚头喧喧,但说人间杂语,然则一期趁乐,不知乐是苦因。
曩劫徇尘,未尝返省,时光淹没,岁月蹉跎。
受用殷繁,施利浓厚,动经年载,不拟弃离,积聚滋多,保持幼质。
导师有敕,戒勖比邱,进道严身,三常不足。
人多於此,耽味不休,日往月来,飒然白首。
后学未闻旨趣,应须博问先知。
将谓出家,贵求衣食。
佛先制律,启创发蒙,轨则威仪,静如冰雪。
止持作犯,束敛初心,微细条章,革诸猥弊。
毗尼法席,曾未叨陪;了义上乘,岂能甄别?可惜一生空过,后悔难追,教理未尝措怀,元道无因契悟。
及至年高腊长,空腹高心,不肯亲附良友,惟知倨傲,未谙法律,戢敛全无。
或大语高声,出言无度,不敬上中下座婆罗门,聚会无殊。
宛钵作声,食毕先起,去就乖角,僧体全无。
起坐忪诸,动他心念,不存些些轨则,小小威仪。
将何束敛?后昆新学,无因仿效,才相觉察,便言我是山僧,未闻佛教行持,一向情存粗糙。
如斯之见,盖为初心慵惰,饕餮因循,荏苒人间,遂成疏野。
不觉龙踵老朽,触事面墙。
后学咨询,无言接引,纵有谈说,不涉典章。
或被轻言,便责后生无礼,目忿起,言语骇人。
一朝卧疾在床,众苦萦缠逼迫,晚夕思忖,心里忄回惶,前路茫茫,未知何往?从兹始知悔过,临渴掘井,奚为自恨,早不预修?年晚多诸过咎,临行挥霍,怕怖忄章惶。
穿雀飞,识心随业,如人负债,强者先牵。
心绪多端,重处偏坠,无常杀鬼,念念不停。
命不可延,时不可待,人天三有,应未免之。
如是受身,非论劫数,感伤叹讶,哀哉切心,岂可缄言,递相警策。
所恨同生像季,去圣时遥,佛法生疏,人多懈怠,略伸管见,以晓后来。
若不蠲矜,诚难轮逭。
夫出家者,发足超方,心形异俗。
绍隆圣种,震慑魔军,用报四答,拔济三有。
若不如此,滥厕僧论,言行荒疏,虚г信施。
昔年行处,寸步不移,恍惚一生,将何凭恃,况乃堂堂僧相,容貌可观。
皆是宿植善根,感斯异报;便拟端然拱手,不负寸阴。
事业不勤,功果无因克就,岂可一生空过,抑亦来业无裨。
辞亲决志披缁,意欲等超何所?晓夕思忖,岂可迁延过时。
心期佛法栋梁,用作后来龟镜,常以如此,未能少分相应。
出言须涉於典章,谈说乃傍於稽古,形仪挺特,意气高闲。
远行要假良朋,数数清於耳目;住止必须择伴,时时闻於未闻。
故云生我者父母,成我者朋友。
亲附善者,如雾露中行,虽不湿衣,时时有润。
狎习恶者长恶知,见晓夕造恶,即目交报,殁后沈沦。
一失人身,万劫不复,忠言逆耳,岂不铭心者哉!便能澡心育德,晦迹韬名,蕴素精神,喧嚣止绝。
若欲参禅学道,顿超方便之门,心契元津,研几精妙,决择深奥,启悟真源,博问先知,亲近善友。
此宗难得其妙,切须仔细用心,可中顿悟正因,便是出尘阶渐。
此则破三界二十五有,内外诸法,尽知不实。
从心变起,悉是假名,不用将心凑泊。
但情不附物,物岂碍人?任他法性周流,莫断莫续。
闻声见色,盖是寻常,者边那边,应用不阙。
如斯行止,实不枉披法服,亦乃酬报四恩,拔济三有。
生生若龙不退,佛阶决定可期,往来三界之宾,出没为他作则。
此之一学,最妙最元,但办肯心,必不相赚。
若有中流之士,未能顿超,且於教法留心,温寻贝叶,精搜义理,传唱敷扬,接引后来,报佛恩德。
时光亦不虚弃,必须以此扶持。
住止威仪,便是僧中法器。
岂不见倚松之葛,上耸千寻,附胜因,方能广益。
恳修斋戒,莫谩亏逾,世世生生,殊妙因果,不可等闲过日,兀兀度时。
可惜光阴,不求升进,徒消十方信施,亦乃辜负四恩,积累转深,心尘易壅,触途成滞,人所轻欺。
古云:彼既丈夫我亦尔,不应自轻而退屈。
若不如此,徒在缁门,荏苒一生,殊无所益。
伏望兴决烈之志,开特达之怀,举措看他上流,莫擅随於庸鄙,今生便须决断,想料不由别人。
息意忘缘,不与诸尘作对;心空镜寂,只为久滞不通。
熟览斯文,时时警策,强作主宰,莫犭旬人情。
业果所牵,诚难逃避,声和向顺,形直影端。
因果历然,岂无忧惧?故经云:「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故知三界刑罚,萦绊杀人,努力勤修,莫空过日。
深知过患,方乃相劝行持。
愿百动千生,处处同为法侣。
乃为铭曰:
幻身梦宅,空中物色。
前际无穷,后际宁克。
出此没彼,升沈疲极。
未免三轮,何时休息?贪恋世间,阴缘成质。
从生至老,一无所得。
根本无明,因兹被惑。
光阴可惜,刹那不测。
今生空过,来生窒塞。
从迷至迷,皆因六贼。
六道往还,三界匍匐。
早访明师,亲近高德。
决择身心,去其荆棘。
世自浮虚,众缘岂逼。
研穷法理,以悟为则。
心境俱捐,莫记莫忆。
六根怡然,行住寂默。
一心不生,万法俱息。
◎福琳
福琳,元和中沙门。
◇唐湖州杼山皎然传
释皎然,名昼,姓谢氏,长城人。
康乐侯十世孙也。
幼负异才,性与道合,初脱羁绊,渐加削染。
登戒於灵隐戒坛,守直律师边听毗尼道,特所留心,於篇什中,吟咏情性,所谓造其微矣。
文章俊丽,当时号为释门伟器哉!后博访名山法席,罕不登听者。
然其兼攻并进,子史经书,各臻其极。
凡所游历,京师则公相敦重,诸郡则邦伯所钦,莫非始以诗句牵劝,令入佛智,行化之意,本在乎兹。
及中年谒诸禅祖,了心地法门,与武邱山元浩、会稽灵澈为道交。
故时谚曰:「之昼,能清秀。
」
贞元初,居於东溪草堂,欲屏息诗道,非禅者之意。
而自悔之曰:「借使有宣尼之博识,胥臣之多闻,终朝目前,矜道侈义,足以扰我真性。
岂若孤松片,禅座相对,无言而道合,至静而性同哉!吾将入杼峰,与松为偶。
」所著诗式及诸文笔,并寝而不纪,因顾笔砚曰:「我疲尔役,尔困我愚。
数十年间,了无所得。
况汝是外物,何累於人哉!住既无心,去亦无我。
将放汝各归本性,使物自物,不关於子,岂不乐乎?」遂命弟子黜焉。
至五年五月,会前御史中丞李洪自河北负谴,再移为湖守。
初相见,未交一言,若神合。
素知公精於佛理,因请益焉,先问宗源,次及心印。
公笑而后答。
他日言及《诗式》,具陈以宿昔之志,公曰不然。
因命门人检出草本,一览而叹曰:「早年曾见沈约品藻、慧休翰林、庚信诗箴,三子所论殊不及此。
奈何学小乘褊见,以宿志为辞耶?」遂举邑中词人吴季德,梁常侍均之后,其文有家风,予器而重之。
昼以陆鸿渐为莫逆之交,相国于公ν、颜鲁公真卿命裨赞《韵海》二十余卷,好为《五杂俎》篇,用意奇险,实不忝江南谢之远裔矣。
昼清净其志,高迈其心,浮名薄利,所不能啖。
唯事林峦,与道者游,故终身无惰色。
又兴冥斋,盖循ㄡ面然故事,施鬼神食也。
昼旧居州兴国寺,起意自捐衣囊施之。
尝有军吏沈钊,本德清人也。
夕从州出,乘马到骆驼桥,月色皎如,见数人盛饰衣冠。
钊怪问之,如何到此?曰:「项王祠东兴国寺然公修冥斋,在此伺耳。
」钊翌日往覆,果是鬼物矣!又长城赳胥钱沛行役,泊舟吕山南。
见数十百人行,并提食器、负束帛,怡然语笑而过。
问其故,云赴然师斋来。
时颜鲁公为刺郡,早事交游,而加崇重焉。
以贞元年终山寺,有集十卷,于ν序集。
贞元八年正月,敕写其文集入於秘阁。
天下荣之。
观其文也。
而不厌,合律乎清壮,亦一代伟才焉。
昼生常与韦应物、卢幼平、吴季德、李萼、皇甫曾、梁肃、崔子向、薛逢、吕渭、杨逵,或簪组,或布衣,与之交结,必高吟乐道,道其同者,则然始定交哉。
故著《儒释交游传》及《内典类聚》,共四十卷,号《呶子十卷》,时贵流布。
元和四年,太守范传正、会稽释灵澈同过旧院,就影堂伤悼弥久,遗题曰:「道安已返无何乡,慧远来过旧草堂。
余亦当时及门者,共吟佳句一焚香。
」其遗德后贤所慕者,相继有焉。
◎至贤
至贤,元和中沙门。
◇杨岐山甄叔大师碑铭
杨岐大师法号甄叔,幼而聪敏,倜傥不群,心月贞明,具大人相,观死生轮上见三聚群迷,犹焦螟处在蚊睫,胜妙欲药,似嚼蜡无味。
遂投簪削顶,具佛坛式,求正觉了义,扣大寂禅门。
一造元机,万虑都寂。
乃曰:「群灵本源,假名为佛。
体竭形消而不灭,金流朴散而常存。
」性海无风,金波自涌。
心灵绝兆,万象齐昭。
体斯理者,不行而遍历沙界,不用而功盖元化。
如何背觉,反合尘劳。
於荫界中,妄自囚絷,形同水月,浪迹人天。
见岐山群峰四合,乃曰:「坤元作镇,造我法城。
」才发一言,千岩响答。
松开月殿,星布云廊,青岚色中,化出金界一所。
宴坐四十余年。
满室金光,昼夜常照。
宜城化缘已毕,机感难留。
元和庚子岁正月十三日,忽弃尘区,选归大定。
门弟子如父母逝,痛胜於心,泣悲震海,哀声动山,如月隐天衢,群星失曜。
大集众木,积为香楼,用建茶毗,获舍利七百粒。
於东峰下,建堵坡,岩扌定锦障列其前,涧扑银河落其后,永光法嗣,用镇山门。
上足僧有任运者,饱饮法乳,誓报深恩,涉万重山,经三千里,来投於我,请述斯文,将副其心。
式旌不朽,铭曰:
吾师内外皆明澈,如净琉璃含宝月。
常将定水洒群灵,大注禅河未曾竭。
独步杨岐山"阙一字"顶,建出花宫胜仙阙。
楼台扛势"阙一字"虚空,魔界轮幢尽摧折。
阎浮月隐须弥角,一念收光归寂灭。
长留舍利镇山河,光透支提照岩穴。
犹如檐葡花飞去,枝上余香常不歇。
无限门人臭此香,还向枝头香更发。
◎师用
师用,太和中沙门。
◇炉峰院钟记"并铭"
圣人立法制器,以利济於时,其义远矣。
释氏教有以钟号法鼓,铿以致信,信以警时,时以集事,其用勤矣。
故凡缁侣住处,必悬以иね,立以台阁,盖取斯也。
南陵邑境,有静胜之地,曰「炉峰道场」者,在老山之艮方,是处本京地杜处士之业也。
故处士讳有正,乐天养素,而隐於邱园。
以此地气爽而泉甘,木秀而草蕃。
虽在人境,胜势特异,将建净宇,以栖真徒,彰其言而未果其事。
无几何,属寿迫大运,以永贞元年而终。
呜呼!修短之分,其可叹也!
洎元和年中,贤夫人徐氏,命其子著、蔼、蕃、等,追成先考之志,乃创院宇,请尼惟采、尼义静等《尸立》之,装严住持。
士女皈向,增修堂室,供给寿用,兴福建善,未之有极也。
杜氏季子,既习善履敬,久而弥殷,以白法斯宏鸿钟,乃发愿而营之,询谋同缘,有遂厥志。
於太和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集正信,命良工,施洪炉,鼓橐,革金而成焉。
其形其声,咸所妙好,观听者谓杜君之威冥也。
且夫中人之务学於道者,或勤而不息,或惰而不励,惟钟能节之,使知时合宜,得进退之度,警告昏曙,发幽畅远,聆其响者,肃然起慈敬之念,况拯危拔苦之感,彰乎前传哉!既情敬於中,事契於理,功成愿毕,刊石以记之,告於沙门师用,请赞其盛事。
师用既察其所以,扬斯人之善而铭云:释门信鼓,是曰洪钟。
能齐进退,实警昏蒙。
叩则应人,铿舂容。
沙六敛念,旧感冥通。
檀那杜君,宿习正因。
迹在儒仕,情超世尘。
爰求良工,乃炼精铁。
成兹实器,状貌殊绝。
兹声隐隐,振水摇。
思息炎炽,鱼停剑轮。
景福无际,殊切不朽。
勒铭於斯,昭示其后。
◎道振
道振,太和中沙门。
◇福岩禅院读法华经姓名记
郡城东南三十余里,丹流湾曲,山罨翠屏,霞生双髻之峰,碧霞吐香炉之石。
谷深景邃,地近山幽,藏阴南连,礼浮北接。
硖石之名,本非寺号,径通人行,时共称焉。
初有昙始禅师,大齐起义之首,奏藏阴寺讲《涅经》,感野雉来听,藏神遗绢,猕猴奉果,山神献飧,时之异人乎?其难识矣!周朝有惠远法师,即晋城霍秀人也,制《涅疏》。
掷笔升空,精义入神。
以验其旨,名振古今,号「掷笔台」,已现存焉。
近唐代宗之运,神墨禅师,唐之贵叶,学究典坟,善闲庄老。
舍荣慕道,晦迹忘名,藏阴宴坐,林薮行节,孤迅人难可俦。
真元之时,有智通法师,近朝供奉,聪惠天假其灵,善谈涅。
真"阙"制《六波罗蜜疏》,流於世也。
今有惠禅师,业善儒门,博通子史。
高道不事,弃笔从缁,究禅理而真心自闲,习心观而定惠双运。
居无定所,林是家,远寻灵迹,来届此山。
时有智岑,善讲天台教门,深远妙源,精义尤博,誓为佛使,行化人间。
来亦於此,知山灵秀,景胜处幽,名僧继踵。
其时怀公至此,欲过嵩岳,志求法华道场之处。
土地时运,宿缘所追,乃感邦伯邀留,及有清信长老,结邑请住。
去太和二年,上方创造僧院,兼置普贤道场。
为山寺荒废岁久,杜绝人来,道者难居,盖为差税。
时太守王公,以善理人,慈爱育物,敬崇三宝,荷护伽蓝。
自至山门,殷勤留请,兼舍禄粟,及劝官僚资助,并咸降差科。
时有清信之士,以议助济差科,时有廿八入"阙"经"阙"年间人即论散出。
邑今有六七人,同为竭力。
崇供山寺科"阙"并造阁一所,兼素画弥勒,兼诸方信施者,并邑外持念经人,具历此石。
法华之应,事亦具载矣。
邑人司徒英等,宿植深厚,菩提种成,法雨润根,善"阙"开发,又有晦迹藏名,隐遁州城。
纟原肆和光混俗,乐道安贫,共结良缘,同修福利。
心贞志固,刻石记文,感集集陈情,命余题述。
◎匡白匡白,太和中沙门。
◇江州德化东林寺白氏文集记
文其规谏者,乃有国之龟镜也。
其於哲后真事,未尝不讨论之、听纳之,将欲俾雄图令嗣,延百千世之奕叶,何止於万岁哉?苟无鉴裁,不偶其时,则秦之坑焚,卫之翦伐,何所存焉?皇唐白傅之有文动钩私,乃惟曰:「此必补之,盖不销吾之力也。
」及旋旆於府,即命翰墨者缮之,不期月操染毕,函而藏之於辨觉大师堂之座左,诫其掌执者严以锁钥开闭,准白侯文集,无令出寺,勿借外人。
又图白侯真於其壁,使人敬惮之,不敢苟违也。
仍传教令,下属幽愚,令纪徽猷,用刊琬玉。
匡集七十卷,一置东都圣善,一置苏州南禅,一置庐山东林。
其间表笺、制诰、文赋、歌诗、赞颂、碑铭、议论、箴诔,无不以讽谏为旨,黜陟为事,使谗谀奸诡,所不能隐匿矣!而流於绅,莫不滋味之以为药石也。
洎唐之季世,兵火四起,向来之美,殆为煨烬余,是固知东林者其已坠焉。
有吴之天下也,武以定乱,文以延英,繇是业儒者ЗЗ然,源流渊凌,庆稔宗亲。
德化令公大王处青宫日,虽以宴游,参侍宸,而友爱棣华之美,靡间於君臣。
其或欢洽之余,经纶之际,何尝不以笔砚简编,致其左右。
至若良宵静昼,辍膳蠲寝,或以风月为俦侣,骚雅为仇雠,虽姬旦之多才多艺,不足以同年语也。
常於白集,是所留情。
俄膺天命,秉旄钺出抚江城。
江之民足蹈手舞忻忻然,乃曰:「天从人善愿,降父母之君於是藩,信矣哉!」王为理清净,视事之暇,闲采图经,蹶然而悟。
且曰:「白傅尝谪为邦典午,及访之遗迹又洗然,忆东林等有其集焉。
」又询诸老僧,咸曰:「执事者不勤,翦无遗矣!」王咨嗟良久,顾谓诸辈,何疏慢之若是?亡斯宝耶。
然於胜事颇"阙一字"白也冥蒙释子,述作非能,仰认奖录之深,讵可辄为陈让。
含毫襞纸,愧惧煎恪,股栗流汗,不能已矣。
时太和六年岁次甲午八月己巳朔十二日庚辰,管内僧正讲论大德赐紫。
沙门匡白记,敢献颂曰:
缅彼乐天,其真古贤。
才器天付,辞华世传。
集有七帙,芳逾百年。
言其婉丽,理且渊元。
向罹骚扰,几至沈迁。
非逢至鉴,亦类投泉。
圣主求理,英王出藩。
恩荣在上,典籍居前。
省览余时,箴规是思。
且吟且讽,乃歌乃诗。
曾不释手,应亦忘疲。
念彼东林,而尝有之。
尸掌不专,逸漏堪悲。
爰命传写,用补阙仪。
秘之龛藏,勒彼神姿。
品流所好,玩阅於兹。
玉鱼金钥,彰严诫遗。
无令外借,永作良规。
龙天所卫,嘉猷肯移。
俱期不朽,并吾大师。
◎东
东,太和中山阴沙门。
◇唐故越州衙前总管杜府君墓志铭
唐君讳"阙"其先"阙"平"阙"诗。
曾祖"阙"祖珍,名宦不叙,欲略故也。
府君气宇英明,风神雄大。
"阙"门之绪且时从"阙"杰"阙"展伏波早世天命"阙"贤良所嗟。
太和三年三月二十六日,私第而故,享龄六十。
以其年四月二十四日,卜"阙"於山阴承务乡九里村马"阙"之地宅兆之。
礼也。
夫人李氏,元和十二年四月二日,先夫而终。
内则令范,可传女史。
今合坟茔,盖琴瑟荣枯。
嗣子师素,弓裘克继,泣血茹"阙"哀号事丧,岵瞻屺瞻,"阙"雷在"阙"风悲拱木,月"阙"佳城。
恐山谷迁变,勒铭万古。
词曰:
府君之生林"阙"禄位文武猗欤令名,天命何欺?遽违人世。
丧亲怙恃,窀穸俄"阙"哀孤孝子,荼毒肝肠。
奉柩扶护,合葬龙冈。
松柏新栽,风光万古。
佳城异代,刻名泉户。
◇唐王府君墓志铭
戴仁而处,抱义而行者,即琅琊王府君。
公讳仕伦,字文迥,其先晋右军十"阙"代孙也。
曾祖ギ,皇祖思,皇考良,忠贞不仕。
公春秋五十有七,以太和九年六月二十二日,终於暨阳之私第。
嗣子宗志,次子刘老,稚年荼毒,泣血绝浆。
以当年八月二十九日,葬於故朱夫人之同茔所也。
山连药王之冈,地"阙"建兴之垄,且离城廓不逾一里,知人烟十步有余焉。
恐山川迁变,乃刊石为铭。
贤哉哲人,抑抑秩秩。
无嗜轻挑,好求之质。
云何积善,而遘斯疾。
悲占青松,哀辞白日。
万古千秋,於焉终吉。
◎川
川,直心寺沙门,太和中充内供奉。
◇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铭"并序"
於戏!行律比邱尼愿"阙一字"三阶教大禅祖茶毗林畔先大师茶毗所,哀恸树是明幢,比邱川为其铭。
师姓耿氏,讳总静。
年五十四,夏三十四。
太和五年正月二十六日,长安县群贤里直心寺"阙一字"灭灰,舍利是下"阙二字"分律旧疏大上研而达底拔临坛法三阶法甚若习《法华》等《大乘经》大小乘戒,至是蚤夜无已。
愿证以其师尝来学先天寺,余先大师临坛四分大师下悉熟行道"阙二字"乞词是岂宜"阙四字"茫茫归人,前有何向,明度总持"阙二字"之仗觉者先后。
师光唯徒,先归本根,福唯后敷。
不尔塔万砖。
懿尔幢一石,资粮尔师。
圣地之力,而佛昭格。
◎澄观
澄观,字大休,俗姓夏侯氏,越州山阴人。
年十一,依宝林寺霈禅师出家。
元和中住太原府大崇福寺,后住清凉山大华严寺。
开成三年卒,谥「清凉国师」。
◇答皇太子问心要书
至道本乎一心,心法本乎无住,无住心体,灵知不昧。
性相寂然,包含德用,该摄内外,能深能广,非有非空,不生不灭,无终无始。
求之而不得,弃之而不离。
迷现量则惑苦纷然,悟真性则空明廓彻。
虽即心即佛,惟证者方知,然有证有知。
则慧日沈没於有地;若无照无悟,则昏掩蔽於空明。
若一念不生,则前后际断。
照体独立,物我皆如。
直造心源,无智无得,不取不舍,无对无修。
然迷悟更依,真妄相待。
若求真弃妄,犹弃影劳形;若体妄即真,犹处阴影灭;若无心妄照,则万虑都捐;若任运寂知,则众行爰起。
放旷任其去住,静鉴觉其源流;语默不失元微,动静未离法界。
言止则双忘知寂,论观则双照寂知,语证则不可示人,说理则非证不了。
是以悟寂无寂,真知无知,以知寂不二之一心,契空有双融之中道。
无住无著,莫摄莫收,是非两忘,能所双绝。
斯绝亦寂,则般若现前。
般若非心外新生,智性乃本来具足。
然本寂不能自现,实由般若之功。
般若之与智性,翻覆相成,本智之与始修,实无两体。
双亡证入,则妙觉圆明;始末该融,则因果交彻。
心心作佛,无一心而非佛心;处处成道,无一尘而非佛国。
故真妄物我,举一全收;心佛众生,浑然齐致。
是知迷则人随於法,法法万差,而人不同。
悟则法随於人,人人一智,而融万境,言穷虑绝。
何果何因,体本寂寥,孰同孰异,惟忘怀虚朗,消息冲融。
其犹透水月华,虚而可见;无心鉴象,照而常空矣!
◇大方广佛华严经疏会本演义钞序
至圣垂诰,镜一心之元极;大士宏阐,烛微言之幽致。
虽忘怀於诠旨之域,而浩瀚於文义之海。
盖欲寄象系之迹,穷无尽之趣矣!斯经文理,不可得而称也。
晋译幽秘,贤首颇得其门;唐翻灵篇,后哲未窥其奥。
澄观不揆肤受,辄阐元微。
偶溢九州,遐飞四海,讲者盈百,咸叩余曰:「大教趣深,疏文致远。
亲承旨训,仿佛近宗。
垂范千古,虑惑高悟。
希垂重剖,得睹光辉。
」顺斯雅怀,再此条治,名为「随疏演义。
」昔人云:「人在则易,人亡则难。
」今为此释,冀遐方终古,皆若面会。
然繁则倦於章句,简则昧其源流。
顾此才难,有惭折衷,意夫后学,其辞不枝矣!
◇大方广佛华严经疏序
往复无际,动静一源,含众妙而有余,超言思而迥出者,其唯法界欤!剖列元微,昭廓心境,穷理尽性,彻果该因。
汪洋冲融,广大悉备者,其唯《大方广佛华严经》焉。
故我世尊十身初满,正觉始成,乘愿行以弥纶,混虚空为体性,富有万德,荡无纤尘。
湛智海之澄波,虚含万象;性空之满月,顿落百川。
不起树王,罗七处於法界;无违后际,畅九会於初成。
尽宏廓之幽宗,被难思之海会。
圆音落落,该十刹而顿周;主伴重重,极十方而齐唱。
虽空空绝迹,而义天之星象灿然;湛湛亡言,而教海之波澜浩瀚。
若乃千门潜注,与众典为洪源;万德交归,摄群经为眷属。
其为旨也,冥真体於万化之域,显德相於重元之门,用繁兴以恒如,智周鉴而常静。
真妄交彻,即凡心而见佛心;事理双修,依本智而求佛智。
理随事变,则一多缘起之无边;事得理融,则千差涉入而无碍。
故得十身历然而相作,六位不乱而更收;广大即入於无间,尘毛包纳而无外。
炳然齐现,犹彼芥瓶,具足同时,方之海滴。
一多无碍,等虚空之千灯;隐显俱成,似秋空之片月。
重重交映,若帝网之垂珠;念念圆融,类夕梦之经世。
法门重迭,若起长空;万行芬披,比华开锦上。
若夫高不可仰,则积行菩萨曝鳃鳞於龙门;深可不窥,则上德声闻杜视听於嘉会。
见闻为种,八难超十地之阶;解行在躬,一生圆旷劫之果。
师子奋迅,众海顿证於林中;象王回旋,六千道成於言下。
启明东庙,智满不异於初心;寄位南求,因圆不逾於毛孔。
剖微尘之经卷,则念念果成;尽众生之愿门,则尘尘行满。
真可谓常恒之妙说,通方之洪规,称性之极谈,一乘之要轨也。
寻斯元旨,却览余经,其犹杲日丽天,夺众景之耀;须弥横海,落群峰之高。
是以菩萨搜秘於龙宫,大贤阐扬於东夏。
顾惟正法之代,尚匿清辉;幸哉像季之时,偶斯元化。
况逢圣主,得在灵山,竭思幽宗,岂无庆跃?题称《大方广佛华严经》者,即无尽修多罗之总名;世主妙严品第一者,即众篇义类之别目。
大以旷兼无际,方以正法自持,广则称体而周,佛谓觉斯元妙。
华喻功德万行,严为饰法成人。
经乃注无竭之涌泉,贯元凝之妙义,摄无边之海会,作终古之常规。
佛及诸王,并称世主;法门依正,俱曰「妙严」。
分义类以彰品名,冠群篇而称第一。
斯经有三十九品,此品建初,故云《大方广佛华严经世主妙严品第一》。
◇华严法界元镜序
余覃思大经,薄修此观,罗其旨趣,已在疏文。
恐堕业於深经,少赞演兹元要,精诚之旨,时一发扬。
数子恳求,叩余一阐,咸言注想,访友寻源,或学或传,遍求众释,积岁疑滞,今方焕焉,夕惕勤勤,愿释深旨。
顾以西垂之岁,风烛难期,恐妙观之沦胥,使枝辞之乱辙。
乃顺诚请,略析幽微,名《法界元镜》。
冀将来道友,见古贤之深衷矣。
◎玲幽
玲幽,开成中清河沙门。
◇建功德碑铭"并序"缅夫造化厥初,以浑元为首,干坤才著,二仪始分。
爰有三皇降其间,五帝居其次。
然乃骊连栗陆,尊卢赫胥。
神农伏羲,禹汤尧舜,周秦之后,迄至隋唐,开辟以来,君王宰辅,不可繁载,备如传记者也。
唯有西域之教,生於周昭王甲寅之岁,来自汉明帝永平之年。
摩腾、天竺、法兰创於此矣。
然则释道儒门,如鼎之三足。
若拯溺救难,易危成安,莫过乎释氏之教矣!有志信上党樊公,先代楚有将军,燕有烈士,公则是其绪裔也。
曾祖及祖,尊讳不书,并高尚不仕,隐於里闾,则荣宦贵禄,勿干怀也。
考讳元信,曾任武宁军讨击副使,雄名振古,英略贯时,动日羽以猿惊,弯月弓而雁落。
郡府捐其"阙一字"轨,辕门仰其规仪,艺绝奇能,莫可俦也。
嗣子樊忠义,家本上党,来居鲁邦,巨产洪基,里推最。
公量为河海,气纳干坤。
幼而谦,长而恭,文武忠孝,备於厥躬。
无虞邱三"阙一字"有荣期三乐,不苟名宦,遁迹邱薮,时人望之不及也。
有子长曰德亮,仲曰德安,季曰德平。
并事父能竭力,事君能尽忠,与朋友交,言而有信。
公家务之暇,暂尔静思,乃喟然长叹曰:「余览《维摩经》,见是身如芭蕉,中无有坚。
又《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吾今年侵蒲柳,齿发渐衰,若不预造梯航,将何越於苦海?」遂乃舍缣帛,割余资,转《法华经》一部七卷四十九遍已终,持金刚一轴之经一万之数云毕。
更以绢舍束素,粟麦一车,入修当村佛殿。
工偿又两施绢六匹,台山设三百僧斋。
大圣文殊,遥加密护,更施丝二百一十八两,将充赎香。
四州供养,僧伽三纲,飞γ回报,若不标记,胡表素诚。
爰访他山之异石,遂立丰碑。
召素纟或之良工,得班输之奇士,更造功德一铺,数有十躯,家"阙一字"部一十五人,虔诚侍侧。
且尊客相好,并悉圆严,菩萨神龙,无不殊丽。
经文有联环之字,随心识而镌成;佛前有宛卷之花,从子下而凿出。
建造在於私第,成就至伽蓝,万代子孙,永充供养。
此寺之势也,东接太公之遗迹,西邻古戴之州"阙一字"南眺丰城,北倚厥国。
且昔时堂殿尊像,俨如今创,琼碑屹立於此。
所有功德,先奉我国家。
伏愿帝历长明,金轮永御。
大吏常侍,休佐尧阶。
州县采寮,镇居禄位。
樊公先灵尊眷,谛国受生,现在一门,保全庆吉。
仍恐日月骤改,桑田几变,将刊贞石,以纪"阙一字"工。
铭曰:
天地将分兮盘古生焉,浊气为地兮清气为天。
三皇降德兮五帝其间,周秦相禅兮唐祚联绵。
释道儒教兮齐致,如鼎三足兮无偏。
时主不易兮郑重,樊公志信兮"阙一字"虔。
转金经兮数部,舍资财兮无边。
立不朽兮贞石,石斑尔兮雕镌。
建尊像兮俨若,合家稽首兮佛前。
获福寿兮此世他世,立碑记兮千年万年。
◎元应
元应,京兆庄严寺沙门。
◇兴国寺故大德上座号宪超塔铭"并序"
上座俗姓太原王氏,累世京兆泾阳人也。
童子事师,年过受戒,报终七十有六,而僧夏五十焉。
业精妙法,於大历八年,试业得度,隶名住兴国寺也。
上座行操寒松,戒德霜白,道洽群物,而悲敬齐行,持念无亏,经声不辍。
优昙花之句偈,晓夕相仍;分ヌ利之开敷,香风不绝。
向万余遍禀,学定於总持东院,继七业之踪,心灯於巨夜之中,明终不绝。
而忽於今年,觉是身虚惫,气力渐微,绝粒罢飧,唯茶与乳。
右胁而卧,四旬如生,命入室门人上座子良、都维舟阝智诚等曰:「吾今色身,应将谢矣。
努力勤策,法乳相亲。
金泉及梨园铺吾之衣钵,将入常住,以为永业。
」言已帖然,累足而去也。
门人子良等,号呼恸天。
空"阙一字"血洒,涧流汨咽,庭树摧枝,川原无色,悲风惨然。
巍峨雁塔,崛起於西原,飕松吹,金龟之田。
即於其年三月七日,於兴国下庄净室飞香,神颜不易,状若平生,黯尔终矣。
门人子良等,采以荆珉,征搜哲匠,镂於金石,刻之以铭。
欲使后贤而知今矣。
词曰:
戒行严洁,松篁比贞。
秉志坚直,如昆如荆。
衣珠内莹,独耀心灵。
精持妙法,德冠群英。
四旬绝粒,而亡内逼。
诸漏蠲除,圣贤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