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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
铎事楚武穆王马殷为从事,起家都统判官。
及建国,改为司徒。
衡阳王马希声用藩镇之仪,仍为判官。
文昭王希范立天策府学士,铎与其选。
◇密雨如散丝赋"以微密相续集布如丝为韵"
散万物者,莫润乎雨。
钧百货者,莫细乎丝。
雨将应时,既盈空而沃若。
丝将比密,爰委质以棼之。
原夫清毕启阴,夕阳向暮。
散轻霞以成绮,矗元云而似布。
於是郊野,霏微草树。
蔽重霄之霭霭,犹委绪风。
映远岫之,乍迷雾。
仿佛将久,轻盈匪疏。
蒙蔑浣纱之际,浸淫濯锦之余。
织妇停梭,似曳乃轻之绪。
舟人罢钓,疑牵或跃之鱼。
由是扬素彩,降碧虚。
忘机别天庭之彼,拂鬓惊韶之皤如。
徒观其散影有经,分行无匹。
始斜足以色丽,俄交反而势密。
轻沾素服,怀墨子之悲时。
遥隔布泉,误诗人之怨日。
皎皎容洁,绵绵体微。
绝而复寻,等蛛网而共挂。
垂之如坠,连雪絮以轻飞。
仰之盈目,纷如可瞩。
彼时泽之长悬,若天经之恒续。
秦台蚁术,岂惟珠曲乃穿。
湘浦燕飞,不独鸟方惊触。
有以洒炎炎之苦,有以慰蚩蚩之俗。
且晴晦之异,图牒之祥。
则有云如缯以遥列,星曳练而可望。
布沾霈而莫能与比,齐绵密而曷足其相。
彼龙见而方雩,与决而齐给。
或流电而未止,或破块而并集。
曾未若汗漫於率土之滨,表王言之泽及。
◇秋露赋
天何言哉,万化斯该。
岁云秋矣,伤心不已。
起凉风於四面,飞断云於千里。
尔乃高天气爽,寒日光清。
下翠楼以回瞩,见白露之晨生。
向珠网以添净,依玉阶而助明。
如霜未结,似雨还轻。
点庭芜而叶重,滋园菊而花荣。
歌湛则周诗入兴,凝甘则汉载留名。
故色贵含秋,光宜泛晓。
既腾文於地上,复垂容於笔杪。
烟澹彩而的的,月笼华而。
岂若华山之际,童子受於囊中。
金茎之端,仙掌承於云表。
况乎胥台发色,轩邱降祥。
红兰受而弥洁,绿葵含而转芳。
初益巨海,终太阳。
既随时以隐见,还任物以行藏。
尔其无林不沾,无草不幂。
薤上流彩,林中湛液。
思蝉饮而晓润,旅鹤警其宵滴。
词人赋矣,已凝冷以凄清。
君子履之,又伤心而怵惕。
感斯露而揣称,愧才殚而莫析者也。
◎拓跋恒
恒本姓元,避楚景庄王偏讳改姓拓跋。
武穆王时以学士兼仆射,衡阳王罢建国之制,降称节度判官。
文昭王开天策府,置十八学士,恒首与其列。
◇谏楚文昭王书
殿下长深宫之中,藉已成之业,身不知稼穑之劳,耳不闻鼓鼙之音。
驰骋遨游,雕墙玉食。
府库尽矣,而浮费益甚。
百姓困矣,而厚敛不息。
今淮南为仇雠之国,番禺怀吞噬之志。
荆渚日图窥伺,溪洞待我姑息。
谚曰:「足寒伤心,民怨伤国。
」愿罢输米之令,诛周陟以谢郡县。
去不急之务,减兴作之役。
无令一旦祸败,为四方所笑。
◎丁思觐
思觐为楚文昭王牙将,累官天策副都军使。
谏文昭王不听,扼喉而死。
◇谏楚文昭王书
先王起卒伍以攻战,而得此州。
倚朝廷以制邻敌,传国三世。
有地数千里,养兵十万。
今天子蒙尘,朝廷无主,真霸者立功之时。
诚能悉国之兵,出荆襄以趣京师,倡义於天下,桓文之业也。
奈何耗国用而穷土木,为儿女之乐乎?
◇上马希范书
今四海分裂,中原之地,才十数州。
而大王克绍先业,为诸侯之长。
未闻折一马棰为天子计,愚臣所以为耻也。
惟大王思之。
◎李宏皋
宏皋事楚武穆王,由营道令累迁都统,掌书记。
文昭王开天策府,与十八学士之列。
王薨,宏皋定议立废王为嗣,恭孝王争立,执宏皋脔杀之。
◇复溪州铜柱记
粤以天福五年岁在庚子夏五月,楚王召天策府学士李宏皋谓曰:「我列祖昭灵王,汉建武十八年,平征侧於龙编,树铜柱於象浦。
其铭曰:『金人汗出,铁马蹄坚。
子孙相连,九九百年。
』是知吾祖宗之庆绪绵远,则九九百年之运昌於南夏者乎?今五溪初宁,群帅内附。
古者天子铭德,诸侯计功,大夫称伐,必有刊勒,垂诸简编。
将立标题,式昭恩信。
敢继前烈,为吾纪焉。
」宏皋承教濡毫,载叙厥事。
盖闻接境,盘瓠遗风。
因六子以分居,入五溪而聚族。
上古以之要服,中古渐尔羁縻。
洎师号精天,相名央氏。
汉则宋均置吏,称静溪山。
唐则杨思兴师,遂开辰锦。
迩来豪右,时恣陆梁。
去就在心,否臧由己。
溪州彭士"一作士然",世传郡印,家总州兵。
布惠立威,识恩知劝。
故能历三四代,长千万夫。
非德教之所加,岂简书而可畏。
亦无辜於大国,亦不虐於小民。
多自生知,因而善处。
无何,忽承间隙,俄至动摇。
我王每示含宏,常加姑息。
渐为边患,深入郊圻。
剽掠耕桑,侵暴辰沣。
疆吏告逼,郡人失宁。
非萌作孽之心,偶昧戢兵之法。
焉知纵火,果至自焚。
时晋天子肇创丕基,倚注雄德。
以文皇帝之徽号,继武穆王之令谟。
册命我王,开天策府。
天人降止,备物在庭。
方振声明,又当昭泰。
眷言僻陋,可俟绥怀。
而边鄙上言,各请效命。
王乃以静江军都指挥使刘,率诸部将,付以偏师,钲鼓之声,震动谷。
彼乃弃州保,结砦凭高。
唯有鸟飞,谓无人到。
而刘虔遵庙算,密运神机。
跨壑披崖,临危下瞰。
梯冲既合,水泉无汲引之门。
樵采莫通,粮糗乏转输之路。
因甘衿甲,岂暇投戈。
彭师杲为父输诚,束身纳款。
我王愍其通变,爰降招携。
崇侯感德而归周,孟获畏威而事蜀。
王曰:「古者叛而伐之,服而柔之。
不夺其财,不贪共土。
前王典故,后代蓍龟。
吾伐叛怀柔,敢无师古。
夺财贪地,实所不为。
」乃依前奏授彭士溪州刺史,就加检校太保。
诸子将吏,咸复职员。
锡赍有差,俾安其土。
仍颁廪粟,大赈贫民。
乃迁州城,下於平岸。
溪之将佐,衔恩向化。
请立柱以誓焉。
於戏!王者之师,贵谋贱战。
兵不染锷,士无告劳。
肃清五溪,震百越。
底平疆理,保邦家。
尔宜无扰耕桑,无焚庐舍。
无害樵牧,无阻川涂。
勿矜激濑飞湍,勿恃悬崖绝壁。
荷君亲之厚施,我不征求。
感天地之至仁,尔怀宁抚。
苟违诫誓,是昧神。
卫於子孙,庇尔族类。
铁碑可立,敢忘贤哲之踪。
铜柱堪铭,愿奉祖宗之德。
宏皋仰遵王命,谨作颂焉。
其词曰:
昭灵铸柱垂英烈,手执干戈征百越。
我王铸柱庇黔黎,指画风雷开五溪。
五溪这险不足恃,我旅事登若平地。
五溪之众不足凭,我师轻蹑如春冰。
溪人畏威仍感惠,纳质归朝求立誓。
誓山川兮告鬼神,保子孙兮千万春。
◎彭士
士,天福中溪州刺史。
◇溪州誓文
右:据状,溪州静边都,自古已来无违背。
天福四年九月,蒙王庭发军,收讨不顺之人。
当都头将本营诸团百姓军人,及祖父本分田场土产,归明王化。
当州大乡三亭两县,苦无税课。
归顺之后,请祗旧额供输,不许管界围保军人百姓,乱入诸军四界劫掠。
并盗逃去户人,凡是王庭差纲,收买溪货,并都幕采伐土产,不许辄有庇占。
其五姓主首州县职掌有罪,本州申上科惩。
如别无罪名,请不降官军攻讨。
若有违誓约,甘请准前差发大军诛伐。
一心归顺王化,永事明庭。
上对三十三天,下将宣祗为证者。
◎朱遵度
遵度,青州人。
初依楚文昭王马希范,后徙居金陵,高尚不仕。
◇栖贤寺碑
夫太华维嵩,作镇周秦之地。
峨嵋剑阁,僻临邛蜀之区。
曷若峻极於天,庐山列五岳之次。
欲光於世,栖贤居四绝之右。
其或秀生贤哲,气噫风雷。
控五岭而压三秀,汇岷江而潴蠡泽。
泉飞黄石,千寻之表剑倚天。
云吐炉峰,一炷之檀烟上汉。
石梁与尘寰不接,紫霄信日月可亲。
怀山襄陵,文命导百川而届此。
千乘万骑,汉皇驭六飞以躬临。
既如此,庐山不得不称其岳也。
若乃五乳峰左,迭石涧西。
屏展层峦,状五老飞星之所。
门临三峡,听大禹凿龙之声。
香积具而谷震文比,毳侣宾而风传金锡。
龙潭当户,甘泽与法雨齐飞。
禅客临轩,师子共象王接武。
又如此,则栖贤不得不名其绝也。
按张僧鉴《浔阳记》云:「姬周初,匡俗先生屡逃征聘,结庐此山。
」真人羽化於紫烟,弟子指山为庐岫。
又按张密《九江新旧录》云:「栖贤寺本在州南二十三里,齐永明七年,谘谇张希之造。
隋末始废,洎唐宝历初,给事中李渤,以庐宫是栖隐之所。
遂舍旧宅,以建精蓝。
奏置废寺额,仍请先归宗智常禅师以居焉。
」檀越处仁信之域,睹空王而发心。
菩萨启圆顿之门,驭五乘而接物。
绍无窗台之能事,皆唐代之伟人。
当其海众臻,法幢峰立。
如声召响,目击道存。
应物随缘,薪尽火灭。
法须有主,代不乏贤。
谢山和尚闻法鼓销声,虑慧日长没。
出彼林下,来此山中。
而后照觉禅师再光祖席,佛岩大士继阐宗风。
今筠长老去来不住,彼我两亡。
解龙济之髻珠,得清凉之心印。
源本清而任挠,镜鉴物而忘疲。
莲社叹三草将枯,密云不雨。
黄屋念释门无主,百堵谁兴。
眷彼名山,在乎宸断。
应明诏者,其惟师欤?繇是虔奉纶言,遂成素志。
遽辞丹阙,深入白云。
师乃乘般若舟,游一真性海。
愍狂子病,灌一味醍醐。
接引大心众生,俱入华藏世界。
处群华而不自异,即烦恼以为菩提。
宾至如初,栋桡毕葺。
龙集辛酉,天子省方。
千官扈从,万乘启行。
大明升冲,六合皆照。
东风扇律,四海维新。
龙舟才舣於星湾,天步俄登於云岫。
心存亿兆,岂思石椁之坚牢。
志在寰瀛,不问瑶池之远近。
瞰双崖而壁立,听惊湍而雷吼。
桥横虹断,危若飞动。
乃顾谓筠公曰:「吾爱天下生灵,视如已也。
岂可使出尘之士,来往而履险乎?」勿惮暂劳,须求永逸。
目顾颐使,规模立成。
仍宣御库钱二十万,以充其费焉。
既而云罕未移,勾陈尚驻。
览布金之胜概,揖漱玉之清湍。
茶烟袅而乳窦飘香。
禅悦味而虚室生白。
实释门之盛事,为信史之美谭。
玉辂言旋,缁徒蒇事。
众人役役,因善价而沽诸。
伐木丁丁,俄梓材而如积。
屹若神化,皆从圣谋。
朱栏修且直,大厦壮而丽。
马师皇过此,免更乘龙。
邓隐峰经行,不劳飞锡。
其新桥依旧以三峡为名,又於桥之北建驻銮亭,寺之后改观音岩为宴圣岩,皆先皇驻跸之所也。
召伯听讼,国风歌其勿翦。
叔子去荆,岘山存乎堕泪。
况明明哲后,垂二十载,覆焘於民者哉?遵度大袖褒衣,以登晋用。
闻先归宗之出世,恨不同时。
慕李给事之为人,各逢明主。
而又於筠长老有林泉之旧,因御命如潇湘之游,云欲立贞珉,将直书其实。
以文见托,不敢多辞。
其词曰:
庐山天柱,五老峰前。
地如灵隐,寺号栖贤。
山中何有,百物生焉。
寺中何有,俊哲居焉。
江湖会同,天文星纪。
控越连巴,东南之美。
鼓震雷动,触石起。
何必崇朝,滂沲万里。
芙蓉积翠,帝子三宫。
九峰峨峨,秀出云中。
龙潭水黑,锦谷霞红。
吉甫生周,不独惟嵩。
十八名贤,首称慧远。
江州使君,书读万卷。
禅师知常,竹林"一作木"之院。
一言道合,法无关键。
指兹旧院,建彼园。
上栋下宇,宝幢胜幡。
师子一吼,孰敢兴言。
以心印心,如篪如熏。
那含如来,圆寂觉路。
世界无边,非佛不度。
迦叶慈悲,愍众生误。
了真妄源,绝生死怖。
谢山钦因,依绍能仁。
心如太虚,本绝埃尘。
龙济实相,传之於筠。
清凉法海,秋月一轮。
圣主知贤,诏居兹寺。
入七叶岩,当法王位。
为述正言,与悟息意。
四执无着,是不思议。
龙集作噩,时维小康。
翠华顺动,眷被山光。
造舟为梁,八鸾锵锵。
云湿宝,谷散天香。
三峡嵌空,双崖如束。
直下百尺,飞流喷玉。
桥危飞动,路险巴蜀。
念彼游人,履兹深谷。
将易旧制,俄成久图。
既壮且丽,皆遵睿谟。
莫测天心,苍生是虞。
欲使万物,安如覆盂。
亭思驻跸,岩纪圣游。
南方后,碧嶂难留。
唐祚千叶,唐年万秋。
惟山与寺,配天齐休。
◎钱昱
昱,字就之,吴越忠献王长子。
累迁彰武军节度使。
宋师讨江南,为东面水陆行营应援使。
从忠懿王朝宋,历授郢州团练使。
咸平二年卒,年五十七,赠太师,封富水侯。
◇忠懿王庙碑文
若夫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者,众所闻矣。
其或功及於国,道济於民,生居土茅,没飨庙食者,求诸前史,罕有其伦。
是以黄石立祠,皆因遗迹。
沔阳致祭,实表旧功。
故圣人之制也,法施於民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
苟无所称,实曰诬祭。
惟忠懿王,岂诬祭欤?公名审知,字详卿,姓王氏,本琅琊人。
秦将翦三十四代孙,高祖煜,唐贞元中为光州定城宰,有善政以及民,因迁家於是郡,遂世为固始人矣。
曾祖友,赠光禄卿。
王父蕴玉,赠秘书少监。
父恁,累赠至太尉光州刺史。
十围巨木,始从厚地以盘根。
九曲洪河,本自仙源而析派。
若匪降神之气,岂生命世之才。
公即太尉季子也。
形质魁秀,机辨明敏。
负英雄之气者,必相交友。
学韬钤之略者,咸询智谋。
悬知五典之书,暗合万人之敌。
远近服其义勇,邻里推其孝弟。
常有善相者诣公之门,视其昆弟三人曰:「富寿皆一体也,而季当位极人臣。
」自是公窃负之。
寻遇陟岵兴悲,在原轸念,恭事孟仲,严若父焉。
干符末,鲸网全疏,凫毛屡落。
摩牙吮血,中原正苦於伤残。
脱耒裂裳,四海尽疲於征战。
公蓄慷慨之气,负纵横之才。
每或抚髀,暗惊弯弧。
自誓曰:「大丈夫不能安民济物,岂劳虚生乎?」於是以俟时待价之"阙一字"抱拯溺救焚之志。
豪侠相许,寝食不忘。
虽大鹏未飞,已具垂天之势。
而神马一跃,终同追电之踪。
属王绪者,凭巢寇之戈矛,盗霍邱之土宇,遽言得志,遂启无厌。
但思於弱吐强吞,岂顾其幸灾乐祸。
因乃大掠部属,旁"阙三字"复收士民,以广队伍。
於是公之昆季咸与焉。
及秦宗权窃弄五兵,遍侵四境。
绪内乏婴城之计,外无善邻之助。
遂率众以作窜,欲避地而偷安。
玉石俱焚,孰能分别。
豺狼当路,无匪纵横。
幸豫章懦怯之中,偶番禺残害之后。
凡经藩翰,靡或支吾。
自潮阳抵漳浦,百姓畏其涂炭,五马避其锋刃。
岂知兵忌不戢,人慎无恒。
狃蒲骚者,终至败亡。
妨草窃者,焉能长久。
动蓄自疑之志,转乖同义之心。
适当军众不宾,遂为部下所害。
公素敦诚信,累涉艰危。
既负出群之材,仍谙武事之术。
且兵不可以无主,将不可以失人。
众遂推公而立之。
公居下惟谦,事长必顺。
虽舆情之有属,在公论以不忘。
乃曰:「予早事二兄,常若严训。
岂有弟为大将,兄居其下者乎?」遂奏长兄潮以帅其众,仍获清源为所理之地。
公由是恶道途之多梗,愤贡赋之不通。
实欲致理一方,克平群盗。
外惟征缮,中则经营。
运筹之胜负豫知,揽辔之澄清可待。
大顺冬"阙四字"廉察遽亡。
兵马使范晖,夺符印以自尊,奉题缄而不逊。
恣行诛戮,罔事绥怀。
人既类於倒悬,时合当於逆取。
公比缘观衅,以因得征词,遂举勤王之师,以伸吊民之义。
躬事戈甲,身临矢石。
一年而围"阙四字"年而坚壁遂陷。
范晖扁舟欲遁,疏网难逃,遂为海人枭首以献。
公既歼元恶,乃布优恩。
凡曰胁从,悉命宥过。
用仁信以御下,行慈惠以恤民。
会未浃旬,已闻致理。
百姓爱之如父母,三军畏之如神明。
又能成功不居,让德无愧。
遂迎长兄潮,迁理是郡。
复靖仲兄わ,迭居旧邦。
武肃王表率诸侯,荡平大憝。
吴越尽归於赐履,江淮咸奉於专征。
以其能务忠勤,远求荐擢,遂奏授本道廉察。
及泉州符印借命焉,寻朝廷以寰海挺灾,久劳我武。
东南靖乱,获庇吾民。
俾提旄钺之权,"阙二字"襦之惠,遂升本州为威武军,授湖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仍以公为节度副使,奖勋绩也。
洎元昆殂谢,众庶归依。
公乃躬受遗言,式俟朝命。
明年春,帝恩远降,人欲是从。
初授公检校刑部尚书威武军节度兵马副大使,将委什连之任,攸居贰职之劳。
一之日训习骁雄,二之日苏息疲瘵。
用心数月,善政闻天。
於是进端揆之资,正元戎之位。
斋坛高筑,军幕大开。
分州司屏翰之权,握从"阙一字"鼓鼙之任。
未几,显居使相,"阙一字"锡户封。
方隆推毂之寄,尢藉秉钧之力。
当多难未弭,聊同指臂之相须。
及具瞻有归,实赖股肱之别用。
式资补衮,俾重褰帷。
天复元年,载正干纲,重光帝座。
言念七闽之地,"阙一字"符八柱之功。
特颁渥恩,用越伦等。
赐武库戟十二枝,列於私门,非恒例也。
自是日锺百禄,岁逢九迁。
公致君愈勤,述职无怠。
万里输贡,川陆不系其赊。
一心尊戴,风雨不改其志。
昭皇累嘉忠节,别锡异数。
欲酬懋德,岂限彝章。
天元年夏四月,封琅琊郡王,食实封一百户。
寻属龙蛇起陆,戎马生郊。
人心不厌於有唐,天命已归於新室。
公知微不爽,居暗罔欺。
梁祖之即位也,才倾作解之恩,继举畴敷之典。
三公互拜,万户连封。
吕尚帝师之尊,官荣既极。
子仪中令之贵,考限惟同。
寻复进封闽王,加福州大都督长史。
迨庄宗之建王业也,神京克复,县咸宁。
欲敦柔远之心,先下念功之诏。
遂增井赋,仍改功臣。
式覃北阙之恩,用系南门之寄。
公方推拱极,既效安边,惟治民素属於忧勤,而得疾遽从於绵笃。
百龄无效,五福先全,以同光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薨於正寝,享年六十有四。
朝廷素钦尽节,俄览遗文。
既增老之悲,岂悭锡终之典。
册赠尚书令,谥曰「忠懿」,礼也。
公生当离乱之运,出值艰难之秋。
割据一方,蓄养百姓。
得深沟高垒之固,有披坚执锐之众。
瞻水陆之产,通南北之商。
铸铜於蜀山,积粟於洛口者,不足言其富也。
连临淄之袂,投淝河之者,不足言其庶也。
至若外涵大度,内用小心。
慎刑既及於精详,举事悉从於简略。
犯则不赦,令比秋霜之严。
恩本无私,惠如冬日之暖。
民惟道化,吏以法绳。
此可以称善为政矣。
言必皆中,行罔自欺。
非正词不入於聪,非公事不宣於口。
居常无声色之乐,平生以礼义自守。
念十家之产者,躬行节俭。
怀五子之歌者,心诫荒唐。
每当烁石之威,未常操扇。
才属鸡鸣之后,早见严装。
以德报恩,远逾万里。
至诚感物,动契百神。
此可以称善立身矣。
兴崇儒道,好尚文艺。
建学校以训诲,设厨馔以供给。
於是兵革之后,庠序皆亡,独振古风,郁更旧俗。
岂须齐鲁之变,自成洙泗之乡。
此得以称善教化矣。
怀尊贤之志,宏爱客之道。
四方名士,万里咸来。
至有蓬瀛谪仙,鸳鸯旧侣,或因官而忘返者,或假途而借去者,尽赴筑金之礼,皆归簪瑁之行。
其余草泽罗,鱼车待遇者,固不可胜纪。
此得以称善招纳矣。
尊天事地,奉道飨神,无非克诚,足以监德。
然而素钦释典,大廓法门。
众善皆臻,何德不报。
无漏上智,刍散布於诸方。
有作良因,伽蓝遍满於乐国。
炼即山之坚固,铸丈六金身。
熔丽水之光辉,写五千秘藏。
事非为己,愿乃庇民。
此得以称善求福矣。
功惟理乱,志在尽忠。
安不忘危,常为持险之诫。
小当事大,罔违与国之道。
以至覆盂数郡,高枕三边。
虽昆彭致霸之俦,未能继踵。
在佗燮自尊之患,固不同风。
此得以称善守位矣。
且天惟德,民本怀仁。
公飨富贵者三十年,传册封者四五世。
遗爱铭於人口,忠节出於国史。
臣子之盛,不亦大乎?迨兹陵谷变迁,箕裘废坠。
寂寞阙以时之荐,凄凉同乏祀之悲。
士农工商,慕旧政以如在。
潢藻,望遗庙以不存。
丙午岁,我师恤邻,阖境向化。
遇今大元帅吴越国王位锺压纽,运偶负图。
当保大定功之初,行兴灭继绝之义。
既克宁於民庶,思咸悦於鬼神。
每念闽川所归,本由王氏而盛。
虽子孙异代,已同薰烬之香。
而春秋二时,宜陈笾豆之礼。
遂命以公旧弟,为忠懿王庙,仍参常祀之数。
霸主爰修於废祭,藩侯遂立於丛祠。
行马戟枝,尚存故物。
豚肩尊酒,蚤荐惟馨。
塑山庭月角之容,立偕老于飞之像。
庭庑未同於工绩,槐檀旋改於光阴。
旧径难寻,已绝罗含之兰菊。
重门长闭,但多仲蔚之蓬蒿。
既乖兴废之仪,殊阙致诚之所。
大宋开宝七年秋九月,大元帅吴越国王以时和岁丰,家给人足,俾答福谦之佑,遂申咸秩之典。
凡曰祠庙毁废,竞出钱帛修完。
乃命衙直将,躬授人工,旁搜材植,补遗基而皆备,易旧物以咸新。
曾未逾时,已云告毕。
奢俭得以中度,规制得以合礼。
朱轩粉壁,随晚霁以生光。
修竹乔松,向寒霜而叶色。
挺曹笔则阴兵欲动,闻郢工则神马欠嘶。
步从悉周,精灵如在。
矧以故乡将吏,开幕宾僚。
当其草昧干戈,屡经劳苦。
洎自拊立台构,尽飨崇高。
乃塑都押衙建州刺史孟威等二十六人,以配享焉。
斯庙也,前瞰清流,右连净刹。
一路自无於尘杂,四邻皆属於幽奇。
晓雾才开,先露列窗之岫。
疏钟虽近,不惊绕树之禽。
公昔也常游宴於斯,今也复祠祭於此。
始易宅而为庙,矧将废而能兴。
苟非阴德不衰,令名未朽,又岂能身殁之后,有如此之盛乎?昱叨居是藩,获毕斯事。
仰嘉猷之未远,听遗爱以长新。
爰属短裁,庶存实录。
燕然叙事,虽有谢於孟坚。
岘首感人,亦未多於叔子。
乃为铭曰:
极天曰岳,惟岳有神。
蓄是灵气,生为异人。
干霄利剑,瑞世祥麟。
爰当季运,实庇民。
唐德将衰,群雄欲出。
阴雾垂地,秋气蔽日。
豺豕猖獗,萑蒲纵逸。
苟非伟才,焉济王室。
权为巨盗,绪亦朋奸。
欲乱中夏,首屠光山。
谁为英杰,同罹险艰。
终则窜迹,能无厚颜。
爰率部民,同徂万里。
绪为众恶,公得众美。
因戮凶人,遂奉君子。
立功著名,自此而始。
漳浦既宁,清源复平。
遂以政事,授於难兄。
孝实至性,谦惟直诚。
静可揖让,乱则经营。
愤彼闽川,拊兹裨将。
苛虐渐笃,政刑俱丧。
锐旅大驱,凯歌连唱。
克定一方,式谐众望。
始参贰职,已播殊勋。
屏翰之美,朝廷备闻。
迨居重镇,继事明君。
尽忠竭节,松茂兰薰。
偃仰大藩,荫庥五郡。
虽曰功庸,亦由时运。
二柄齐举,七德兼训。
令子令孙,当年振奋。
真王重望,上相清规。
陵谷虽变,馨香不衰。
俯缘甲第,遂立严祠。
年祀屡易,笾豆或亏。
霸主推恩,良时有待。
旧庙克新,遗踪不改。
奂尔金碧,俨然神彩。
灵贶芳名,千秋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