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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绍宗
绍宗字绍宗,前燕太宰恪之后,居于代。
孝明末从尔朱荣入洛,孝庄初封索卢县子,寻进爵为侯,累迁并刺史,又为尔朱兆长史行台,天平中行扬州刺史,寻行豫州,迁青州刺史,元象初进爵为公,除度支尚书,后为晋州刺史、西道大行台,迁御史中尉,除徐州刺史,进尚书左仆射。
侯景反,为东南道行台,加开府,转封燕郡公,别封永乐县子,武定六年,讨西魏王思政于颍川,失利,投水死。
赠尚书令、太尉、青州刺史,谥曰景惠。
◇檄梁文
夫干坤交泰,明圣兴作,有冥运行之力,俱尽变化之途。
抱识含灵,融然并至;呈形赋命,混而同往。
所以玄功潜运,至德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万国受赐而无迹。
岂徒凿其耳目,易其心虑,悟以风云,一其文轨,使夫日月之照不私,雨露之施均洽,运诸仁寿之域,纳于福禄之林。
自晋政多僻,金行沦荡,中原作战斗之场,生民为鸟兽之饵,则我皇魏握玄帝之图,纳水灵之祉,驾云车而自北,策龙御以图南,致符上帝,援溺下土,怪物殛死,淫水不作,运神器于顾眄,定宝命于踟蹰,恢之以武功,振之以文德,宇内反可封之俗,员首识尧舜之心。
沙海荒忽之外,瀚漠羁縻之表,方志所不传,《荒经》所不缀,莫不绳谷钓山,依风托水,共仰中国之圣,同欣大道之行。
唯夫三吴百越,独阻声教,匪民之咎,责有由焉。
自伪晋之后,刘萧作慝,擅僭一隅,号令自己。
惟我祖宗驭宗,爱民重战,未极谋臣之画,不穷节将之兵,聊遣行人,降以尺一,圆台已筑,黄屋辄去,赐其几杖,置之度外。
萧衍轻险有素,士操蔑闻,睥睨君亲,自少而长,好乱乐祸,恶直丑正,巧用其短,以少为多。
讠玄惑愚浅,大言以惊俗;驱扇邪僻,口兵以作威。
曲体胁肩,摇唇鼓舌,候当朝之顾指,邀在位之余论。
遂污辱冠带,偷窃落维。
及宝卷昏狂,下不堪命,增无北面有犯之节,遽灭人伦在三之礼,凭妖假怪,鬼语神言,称兵指阙,倾朝鸩主,陵虐孤寡,聋愚士民。
天不悔祸,奸丑得志,内瓷雕靡,外逞残贼。
驱羸国之兵,迫糊口之众,南出五岭,北防九江,屯戍不解,役无宁岁。
死亡矢刃之下,矢折雾露之中,哭泣者无已,伤痍者不绝。
托身人上,忽下如草。
遂使顽へ子弟,肆行淫虐;狡猾群小,纵极贪婪。
剥割苍生,肌肉略尽;刳剔黔首,骨髓俱罄。
猛虎未方其害,饿狼讵侔其祸,忄々周余,救死无地。
至于矫情饰诈,事非一绪。
毒螫满怀,妄敦戒业;躁竞盈胸,谬治清静。
至乃大兴寺塔,广缮台堂,昭阳到景,垂珠衔璧,峥嵘刻削,千门万户。
鞭挞疲民,尽其筋骨,延壤运石,悲歌掩途,死而可祈,甘同仙化。
智浅谋疏,曾不自揆。
遏桐柏之流,翻为己害;子亡齐之胤,忽为戎首。
书契迄兹,罕闻其事。
至于废捐冢嫡,崇树愚子,朋党路开,彼我侧目。
疾视扼腕,十室而九,尧足有待,良亦多人。
二纪于兹,王家多故,始则车驰之警,终有惊坠之哀,神痛愤,宇县崩震。
于是故相国齐献武高王,感天壤之惨默,激云雷以慨然,伏高义而率民,奋大节以成务。
爰有匡国定霸之图,非直讨贼雪耻之举。
于是睿略纷纭,灵武冠世,荡涤逋孽,尊主康邦。
皇上秉历受图,天临日镜,道随玄运,德与神行。
既而元首怀舞戚之风,上宰薄兵车之会,遂解絷南冠,喻以好睦,舟车遵溯,川陆光华,亭徼相望,欣然自泰,反肉还童,不待羊陆。
虽嘉谋长算,爰自我始,罢战息民,两获其泰。
王者之信,明如四时,岂或为人群父,二三其德,书而不法,可不惜哉!
侯景一介役夫,出自凡贱,声名沦敝,无或可纪。
直以趋驰便习,见爱尔朱,小人叨窃,遂忝名位。
及中兴之际,义旗四指,元恶不赦,实在群胡。
景荷人成拔,籍其股肱,主人有丹颈之期,所天蹈族来之衅。
虽不能蔽捍左右,以命酬恩,犹当惨颜后至,义形于色。
而趣利改图,速如覆手,投身麾下,甘为仆隶。
献武王弃其瑕秽,录其小诚,得厕五命之末,预在一队之后。
参迹驱驰,庶其来效,长鞭利刹,术以制之。
既关陇逋诛,每事经略,以河南空虚之地,非兵战之冲,薄存掎角,聊示旗鼓,岂资实效,寄以游声。
军机催勒,盖唯景任,总兵统旅,别有司存。
而愚褊有积,骄愎遂甚犯违军纪,仍自猜贰,祸心潜构,翻为乱阶。
负恩弃德,罔恤天讨,不义不昵,厚而必颠。
委慈母如脱屣,弃少弟如遗土,群子陆陆,妻侄成行,慕姜儿之爽言,蔑伯春之宛转。
跳梁猖蹶,夫欲谁欺?比之枭獍,异类同丑;欲拟蛇鼠,顾匪其伦。
及远托关右,委命寇逆,宝炬定群臣之分,黑獭结兄弟之亲,授以名器之尊,救其重围之死,凭人系援,假人鼻息。
俄而忘恩背惠,亲寻干戈,衅暴恶盈,侧首无托。
以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御之地,甘辞卑体,进熟图身。
诡言浮说,抑可知矣,叛竖救命,岂将择音。
伪朝大夫,幸灾忘义,主耄于上,臣蔽于下。
逐雀去草,曾不是图;窃宝叛邑,椒兰比好。
人而无礼,其能国乎?
夫安危有大势,成败有恒兆,不假离朱之目,不藉子野之听,聊陈刺心之说,且吐伐谋之言。
今帝道休明,皇酞允塞,四民乐业,百灵效祉。
虽上相云亡,而伊陟继事,秉文经武,虎视龙骧。
驱日下之俊雄,收一世之英锐,击刺犹雷电,合战如风雨,控弦跃马,固敌是求。
蠕蠕昔遭离乱,辐分瓦裂,匹马孤征,告困于我。
国家深敦邻附,愍其入怀,尽忧人之礼,极继绝之义,保卫出于故地,资给唯其多少,存其已亡之业,成其莫大之基。
深仁厚德,镂其骨髓,引领思报,义如手足。
吐谷浑深执忠孝,胶漆不渝,万里仰德,奏款属路,并申以婚好,行李如归。
蠕蠕境斜界黄河,望通豳夏,飞雪千里,曾冰洞积。
北风转劲,实筋角之时;Ё寒方猛,正毡裘之利。
吐谷浑疾彼凶逆,疆兵岁举,倾河及鄯,尘通陇峡。
驱龙池之种,藉常胜之气,二方候隙,企其移踵。
加以独孤如愿拥众秦中,治兵劫胁。
黑獭北备西拟,内营腹心,救首救尾,疲于奔命。
岂暇称兵东指,出师函谷。
且秋风扬尘,国有恒防,关河形胜之际,山川襟带之所,猛将精兵,基寺岳立。
又宝炬河阴之北,黑獭邙山之走,众无一旅,仅以身归。
就其不顾根本,轻怀进趣,斯则一劳永逸,天赞我也。
言之旦旦,日月经天,举世所知,义非徒语。
持此量之,理有可见,则侯景游辞,莫非虚诞。
夫景绳枢席牖之子,阡陌鄙俚之夫,遭风尘之会,逢驰骛之日,遂位在三吏,邑启千社,揣身量分,久当卡足。
而乃周章去就,离不已,夫岂徒尔,事可榷扬。
度其众叛亲离,守死不暇,乃闻将弃悬瓠,远赴彭城。
老贼奸谋,复将作矣。
固扬声赴助,计在图袭,吞渊明之众,招厌虐之民,举长淮以为断,仍至张岁月,南面假名,死而后已。
此盖蚌鹬之祸,我承其弊。
且伪主昏悖,不惟善邻,贼忍之心,老而弥笃。
纳逋叛之诡谲,蔑信义以猖狂,天丧其神,人重其怨,将践瓜圃之踪,且追儿侯之辙。
今征发犬羊,侵轶徐部,筑垒拥川,觊觎小利,此而可忍,孰不可怀?兵凶战危,出不得已,谬奉朝规,肃兹九伐。
扛鼎拔树之众,超乘投石之旅,练甲争途,波聚雾合。
虎班龙文之逸,兰池蒲梢之驵,嘘天陆野,蹑影追风,振旅南辕,长驱讨蹙。
非直三吴鼠面,一麾鱼骇,乘此而往,青盖将归。
且衍虐网蚩蚩,兵权在外,持险躁之风俗,兼轻薄之子孙。
萧纶凶狡之魁,岂无商臣之亻艮;萧誉失志之愤,当召专诸之客。
外崩中溃,今也其时。
幕府师行以礼,兵动以义,吊民伐罪,理有存焉。
其有知机审变,翻然鹊起,立功立事,去危就安,赏典未忘,事必加等。
若军威所至,敢有拒违,尺儿以上,咸从枭戮。
今三礼四义之将,豹虎熊罴之士,深衔逋伪,信纳叛亡,违卜愎谏,实兴伐役。
莫不含怒作色,如赴私仇;茹肝涉血,义不旋踵。
攻战之日,事若有神,莽积麻乱,匪旦伊夕。
以彼曲师危卒,望我军锋,何异吉羌被甲,即蛆举尾。
正恐旗鼓一接,芝ワ俱摧,先事喻怀,备知翰墨。
王侯无种,祸福由人,斯盖丈夫肉食之秋,壮士封侯之会。
冬冰可折,时不再来,凡百君子,勉求多福。
檄之所到,咸共申省,知我国行师之意。
"《魏书·萧衍传》。 一六年,衍寇逼徐州,与侯景为声援,仍堰泗水以灌彭城。 齐文襄遣慕容绍宗、高岳、潘相乐等率众讨之。 绍宗檄衍境内云云。 案,《文苑英华》六百四十五以此为杜弼作。 "
◎孙腾
腾字龙雀,咸阳石安人。
从尔朱荣入洛,例除冗从仆射,寻为高欢都督府长史,随府迁晋州长史,加后将军,封石安县伯,后废帝即位,除侍中、北道大行台。
孝武时授相州刺史,改封咸阳郡公,入为侍中,寻行并州、冀州、相州事。
天平初,入为尚书左仆射,兼司空、尚书令,除司徒,迁太保。
武定六年卒,赠太师、赠太师、开府、录尚书事,谥曰文。
◇上言犯盗宜准律令谨详,法若画一,理尚不二,不可喜怒由情,而致轻重。
案《律》,公私劫盗,罪止流刑。
而比执事苦违,好为穿凿,律令之外,更立余条,通相纠之路,班捉获之赏。
斯乃刑书徒设,狱讼更烦,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非所为不严而治,遵守典故者矣。
臣以为升平之美,义在省刑;陵迟之弊,必由峻法。
是以汉约三章,天下归德;秦酷五刑,率土瓦解。
礼训君子,律禁小人,举罪定名,国有常辟。
至如「秸眚灾肆赦,怙终贼刑」,经典垂言,国朝成范。
随时所用,各有司存。
不宜巨细滋烦,令民豫备。
恐防之弥坚,攻之弥甚。
衣诸犯盗之人,悉准律令,以明恒宪。
庶使刑杀折衷,不得弃本从末。
"《魏书·刑罚志》。 迁邺,有司奏立严制。 侍中孙腾上言。 "
◎窦瑗
瑗字世珍,辽西辽阳人。
初为御史,转奉朝请、兼太常博士,尔朱荣表为北道大行台左丞,赐爵阳洛男,除员外散骑常侍,封容城县伯,除征虏将军、通直散骑常侍,迁太山太守。
前废帝即位,除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孝武时拜廷尉卿。
孝静时除镇东将军,出为广宗太守,转中山太守,加征东将军,授使持节、平州刺史,入为齐献武丞相府右长史,又行晋州事,还除大宗正卿、加卫将军,领本州大中正、兼廷尉卿。
卒,赠太仆卿、济州刺史,谥曰明。
◇上表乞评议麟趾制母杀父条
臣在平州之日,蒙班《麟趾新制,即依朝命宣示,所部士庶忻仰,有若三章。
臣闻法象巍巍,乃大舜之事;政道郁郁,亦隆周之轨。
故元首股肱,可否相济。
声教之闻,于此为证。
伏惟陛下应图临宇,握纪承天,克构洪基,会昌宝历,式张琴瑟,且调宫羽,去甚删泰,革弊迁浇,俾高祖之德不坠于地。
画一既歌,万国欢跃。
臣伏读至三公曹第六十六条,母杀其父,子不得告,告者死。
再三返覆之,未得其门。
何者?案律,子孙告父母、祖父母者死。
又汉宣云:子匿父母,孙匿大父母,皆勿论。
盖谓父母、祖父母,小者攘羊,甚者杀害之类,恩须相隐,律抑不言。
法理如是,足见其直。
未必指母杀父止子不言也。
若父杀母,乃是夫杀妻,母卑于父,此子不告是也。
而母杀父,不听子告,臣诚下愚,辄以为惑。
昔楚康王欲杀令尹子南,其子弃疾为王御士而上告焉。
对曰:」泄命重刑,臣不为也。
.王遂杀子南。
其徒曰:「行乎?」曰:「吾与杀吾父,行将焉入。
」曰:「臣乎?」曰:「杀父事仇,吾不忍。
」乃缢而死。
注云:弃疾自谓不告父为与杀,谓王为仇,皆非礼,《春秋》讥焉。
斯盖门外之治,以义断恩,知君杀父而子不告,是也。
母之于父,同在门内,恩无可掩,义无断割。
知母将杀,理应告父;如其已杀,宜听告官。
今母杀父而子不告,便是知母而不知父。
识比野人,义近禽兽。
且母之于父,作合移天,既杀己之天,复杀子之天,二天顿毁,岂容顿默?此母之罪,义在不赦。
下手之日,母恩即离,仍以母道不告,鄙臣所以致惑。
今圣化淳洽,穆如韶夏,食椹怀音,枭獍犹变,况承风禀教,识善知恶之民哉。
脱下愚不移,事在言外,如或有之,可临时议罪,何用豫制斯条,用为训诫。
诚恐千载以下,谈者喧哗,以明明大朝,有尊母卑父之论。
以臣管见,实所不取。
如在淳风厚俗,必欲行之。
且君、父一也。
父者子之天,被杀事重,宜附「父谋反大逆子得告」之条。
父一而已,至情可见。
窃惟圣主有作,明贤赞成,光国宁民,厥用为大,非下走顽蔽所能上测。
但受恩深重,辄献瞽言,傥蒙收察,乞付评议。
"《魏书·窦瑗传》"
◇奏请长广王禅位
天人之望,皆在广陵,愿行尧舜之事。
"《魏书·窦瑗传》"
◇难封君义判
寻局判云:「子于父母,同气异息,终天靡报,在情一也。
今欲论其尊卑,辨其优劣,推心未忍,访古无据。
」瑗以为《易》曰:「天尊地卑,干坤定矣。
」又曰:「干天也,故称父;坤地也,故称母。
」又曰:「干为天,为父;坤为地,为母。
」《礼·丧服经》曰:「为父斩衰三年,为母齐衰期。
」尊卑优劣,显在典章,何言访古无据?
局判云:「母杀其父,子复告母,母由告死,便是子杀。
天下未有无母之国,不知此子将何欲之?」瑗案典律,未闻母杀其父而子有隐母之义。
既不告母,便是与杀父,天下岂有无父之国,此子独得有所之乎?
局判又云:「案《春秋》,庄公元年,不称即位,文姜出故。
服虔注云:『文姜通于兄齐襄,与杀公而不反。
父杀母出,隐痛深讳,期厕练,思慕少杀,念至于母。
故《经》书:三月夫人逊于齐。
』既有念母深讳之文,明无仇疾告列之理。
」瑗寻注义,隐痛深讳者,以父为齐所杀,而母与之。
隐痛父死,深讳母出,故不称即位。
非为讳母与杀也。
是以下文以义绝,其罪不为与杀明矣。
《公羊传》:「君杀,了不言即位,隐之也。
」期而中练,父忧少衰,始念于母,略书「夫人逊于齐」。
是内讳出奔,犹为罪文。
《传》曰:「不称姜氏,绝不为亲,礼也。
」注云:「夫人有与杀桓之罪,绝不为亲,得尊父之义。
善庄公思大义,绝有罪,故曰礼也。
」以大义绝有罪,得礼之衷,明有仇疾告列之理。
但《春秋》桓、庄之际,齐为大国,通于文姜,鲁公谪之。
文姜以告齐襄,使公子彭生杀之。
鲁既弱小而惧于齐。
是时天子衰微,又无贤霸,故不敢仇之,又不敢告列,惟得告于齐曰:「无所归咎,恶于诸侯,请以公子彭生除之。
」齐人杀公子彭生。
案即此断,虽有援引,即以情推理,尚未遣惑。
"《魏书·窦瑗传》。 瑗表乞评议《麟趾制》母杀父条,诏付尚书。 三公郎中封君义立判,瑗复难云云,事遂停寝"
◎李和之
和之,建义初为长孙稚冯翊王国典祠令。
◇造像记
清信士佛弟子冯翊王国典祠令李和之仰为七世父母及自己身敬造像四区。
愿生生世世,恒与善会。
"碑拓本"
◎雷绍
绍字道宗,武川镇人。
镇将召补镇佐,贺拔岳以为行台长史,历京兆太守,永熙末迁渭州刺史,封昌国伯,卒赠太尉。
◇遗敕其子
吾本乡葬法,必杀犬马,于亡者无益,汝宜断之,敛以时服,事从俭约。
"《北史》四十九"
◎刘仁之
仁之字山静,河南洛阳人。
中尉元昭引为御史。
前废帝时兼黄门郎,迁彭城王韶定州长史。
孝武初,征为著作郎、兼中书令,出除卫将军、西兖州刺史。
武定二年卒,赠卫大将军、吏部尚书、青州刺史,谥曰敬。
◇与彭城王韶启
殿下左右可信任者,唯有孟业,愿专任之,余人不可信也。
"《北齐书·孟业传》。 长史刘仁之征入为中书令,临路启韶。 又见《北史》八十六。 "
◎姜质质,天水人。
"一云河东人"
◇亭山赋
司农张纶造景阳山,有若自然,天水人姜质遂造亭山赋,行传于世,其辞曰:夫偏重者爱昔先民之由朴由纯。
然则纯朴之体,与造化而梁津。
濠上之客,柱下之史,悟无为以明心,托自然以图志,辄以山水为富,不以章甫为贵,任性浮沈,若淡兮无味。
今司农张氏,实踵其人,巨量焕于物表,夭矫洞达其真,青松未胜其洁,白玉不比其珍。
心托空而栖有,情入古以如新,既不专流宕,又不偏华尚。
卜居动静之间,不以山水为忘,庭起半丘半壑,听以目达心想。
进不入声荣退不为隐放。
尔乃决石通泉,拔岭岩前,斜与危云等并,旁与曲栋相连,下天津之高雾,纳沧海之远烟,纤列之状如一古,崩剥之势似千年。
若乃绝岭悬坡,蹭蹬蹉跎,泉水纡徐如浪峭,山石高下复危多,五寻百拔,十步迁过,则知巫山弗及,未审蓬莱如何。
其中烟花露草,或倾或倒,霜干风枝,半耸半垂,玉叶金茎,散满阶坪。
然目之绮,烈鼻之馨,既共阳春等茂,复与白雪齐清。
或言神明之骨,阴阳之精,天地未觉,生此异人,焉识其名。
羽徒分泊,色杂苍黄,绿头紫颊,好翠连芳,白鹤生于异县,丹足出自他乡,皆远来以臻此,藉水木以翱翔,不忆春于沙漠,遂忘秋于高阳,非斯人之感至,何候鸟这迷方?岂下俗之所务,实神怪之异趣,能造者其必诗,敢往者无不赋。
或就饶风之地,或入多云之处,菊岭与梅岑,随春之所悟。
远为神仙所赏,近为朝士所知,求解脱于服佩,须参次于山陲,子英游鱼于玉质,王乔系鹄于松枝,方丈不足以妙咏,歌此处态多奇。
嗣宗闻之动魄,叔夜听此惊魂,恨不能钻地一出,醉此山门。
别有王孙公子,逊遁容仪,思山念水,命驾相随,逢岑爱曲,值石陵欹。
乃为仁智之田,故能种此石山。
森罗兮草木,长育兮风烟,孤松既能却老,半石亦可留年。
若不坐卧兮于其侧,春夏兮共游陟,白骨兮徒自朽,方寸兮何所忆。
"旧写本《洛阳伽蓝记》。 案《北史·成淹传》,淹子霄,好为文咏,坦率多鄙俗,与河东姜质等朋游相好,诗赋间起,知音之士所共嗤笑。 "◎魏灵藏
灵藏,巨鹿人,为陆浑县功曹。
◇造释迦石像
夫灵迹诞遘,必表光大之迹;玄功既敷,亦标希世之作。
自双林改照,大千怀缀之悲;慧日潜晖,含生衔道慕之痛。
是以应真悼三乘之靡凭,遂腾空以刊像。
爰暨下代,兹容厥作。
巨鹿魏灵藏、河东薛法绍二人等,求豪光东照之资,阙兜率翅头之益,敢辄磬家财,造石象一区。
凡及众形,罔不备列。
愿干祚兴遐,万方朝贯。
愿藏等挺三槐于孤峰,秀九刺于华菀,芳实再繁,荆条独茂,合门荣华,福流奕叶;命终之后,飞逢千圣,神扬六通,智周三达;旷世所生,元身眷属,舍百鄣则鹏击龙花,悟无生则凤升道树;五道群生,咸同斯庆。
"碑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