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链接:
九五查询
古籍史书
老黄历
免责说明:本站内容全部由九五查询从互联网搜集编辑整理而成,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冒犯,请联系我们删除。
Copyright © 2024 95cx.com All Rights Reserved. 九五查询(95cx.com)鄂ICP备2022010353号-6
免责说明:本站内容全部由九五查询从互联网搜集编辑整理而成,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冒犯,请联系我们删除。
Copyright © 2024 95cx.com All Rights Reserved. 九五查询(95cx.com)鄂ICP备2022010353号-6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祐二年十月尽其月
卷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四百六
帝号 宋哲宗
年号 元祐二年"丁卯,1087" 全文
冬十月庚辰,观稻於后苑。
朝散郎致仕刘宗杰落致仕,为比部郎中。
"当考其故。 "
壬午,以会圣宫奉安神宗皇帝神御,不视朝。
甲申,直龙图阁、知桂州苗时中为宝文阁待制再任。
內侍押班梁惟□【一】领嘉州刺史。
枢密院言:「环庆路將兵与夏人战,俘获老幼妇女,令范纯粹选留,仍揭牓諭其亲故,以旧掠汉人对易。
其引导者赏以绢三匹,十岁以下二匹。
」从之。
纯粹言:「准詔,令臣指挥將驱获到生口分於近裏安存收养,无致枉有死损走透;及便问姓名并在贼\中住坐去处,除年老知得夏国次第并山川、道路,或精力稍强,可留备访问之人,其余并具姓名,於界首分明出牓,晓示贼\中亲戚、故旧,如能將前后打掳汉人却来出汉交换今来获到生口,即仰子细辨认,如委无奸诈,即一名许对换一名;並令先计会沿边巡捉人并弓箭手、熟户引致赴官,其引致并展转传致之人,每引接到一名,共支赏绢三匹,仍逐旋具换易人数闻奏。
臣看详今降朝旨,欲以驱获西界生口交换汉界陷贼\之人,虽为善计,若施之於讲和罢兵之时,则名体俱顺,无所不可。
缘夏国方尔悖慢,兴师盗边,在朝廷宜明示弃绝,戒诸路边臣整兵听命,或闲出奇兵,使其应敌不暇;或扰彼农事,使其地不得耕获;或反闲用权,或旁行招纳。
必使彼眾劳厌,人意动摇,则其凶酋必便改辙,然后边衅可期於止息也。
若於此时便议將生口与之交换,即恐体势不重,有害事机。
兼访问得西界凡是捉掳到汉界人生口,並一一赴衙头呈纳,多是於近裏去处监防羈管。
今来本路所获老小人口,止是横山一带人户,纵有逐家骨肉丁壮愿遵朝命,亦何缘於近裏取得羈管之人前来交易?以此推之,恐徒有轻动,必无实利。
其所获生口,臣前此已等第安排,內续有丁壮归降识认者,各已分付团聚,並令有力蕃官保认,在手下监防住坐;其无丁壮识认者,各已召蕃部情愿权行收养,仍取责交认知在文字,置籍钞记,以待续来识认之人,庶边羌闻臣恩信,尔后易为招纳。
其丁壮之人无家户老小,不可保信者,各已分配近裏州军牢城去讫。
所有本路出牓告示西人交换一节,臣愚未敢施行,欲望朝廷察臣今奏事理,候他日边事了日,然后施行。
」贴黄:「访闻汉人之陷贼\者,中闲监防稍缓,后因朝廷议论,欲以新復城寨与之换易,彼遂谓为奇货,往往迁徙益远,监防益密。
臣以此窃谓今来所议交换,未宜轻发,伏望朝廷详察。
」"纯粹此奏以十月十八日,未知从违何如,当考。 实录以枢密院降到指挥係初六日,纯粹奏乃云初七日【二】,今从实录。 "
知怀州贾易责知广德军。
易既罢諫职,翰林学士苏軾、中书舍人苏辙皆乞补外,詔不许。
於是辙言:「易谢表皆自谓以忠直获罪,而指言髃臣谗邪罔极,朋党滔天,上下不交,忠良沮丧,至引周易『履霜坚冰』、『不早辨』之言以为戒,欲使朝廷原心定罪,便行诛戮。
其闲有云:『苏辙持密命以告人,志在朋邪而害正。
』臣非台諫,凡易所言,不敢条析论奏,惟有言臣一节,理当辨明。
易虽顷为諫官,今出守郡,於条不当復以风闻言事。
其言臣以密命告人,伏乞朝廷取问实状。
如所言有实,臣甘俟朝典。
」於是御史交章论易:「人才庸下,猥蒙朝廷不次拔擢,以为諫官,当推公正之心,夙夜以思补报,而易惟諂事程颐,默受教戒,颐指气使,若驱家奴。
颐於人物小有爱憎,易乃抗章为之毁誉,附下罔上,背公死党。
据其罪状,合赐严诛。
朝廷尚以易在言路,为之优容,爱惜事体,资序极浅\,与之怀州。
易不能內愧於心,易志改行,公肆无根之谤,上累朝廷,意欲盗敢言之名,以欺中外。
奸险之跡,欲盖弥彰。
伏望早赐指挥降黜,以惩朋党之风。
」詔:「贾易已罢言职,不合更於谢上表內指名论事。
」故有是责。
"元祐邸报十月十六日载此言章,今依旧录附此。 旧录云御史交章论易谢表文过。 按:此时胡宗愈为中丞,王覿为侍御史,丰稷为殿中,赵挺之、方蒙、赵屼为监察,不知言者为谁。 按六月二十八日注,则御史或是方蒙也。 交章,当考。 苏辙奏并增入,辙奏必不付出,要合存之。 "
臣僚上言:「伏睹今年八月六日圣旨:『吏部、户部、刑部三部郎官任满,委本曹尚书、侍郎保明治状显著可久任者,特与再任。
』臣以为此法於人情不协,在士论不然也。
何则?郎官之设,虽以副贰尚书、侍郎,而朝廷选任非轻,自昔号为清要,比有屡更转运\使副、提点刑狱、知藩郡而后授者。
凡尚书、侍郎补外,止於牧守;郎官之出,多为监司,则按治有以相及,而位望不至绝远。
故方其在省也,有副贰之名,而无统摄之实,纲条得以参举,论议得以自持也。
然僚佐之於长官,希合而苟从者常多,忤犯而不屈者鴜鲜。
今著之於法,治状必待保明,则人以不得保明为患矣;其权在长官,则以不得意於长官为歉矣。
长官亦以去留在我,曪黜得专而自居,则郎位益以卑颓,苟非特立不髃,必將诡隨容悦之不暇,又奚暇纲条之举,论议之持哉?国朝之制,郡守虽贵官,不得荐通判,以为许荐之,则势將独在於守,而倅之职有所不得行。
此盖可以类推。
今诸路筦库场务丞、簿、掾属之儔,有劳绩则必待转运\使、知州保明,乃统按部下小吏之法,恐非先朝所以命台郎之意也。
尚书省居观闕之下,凡奉职者治有能否,才有优劣,朝廷可以坐照,执政可以目睹,岂待长官保任而后知之?故有害而无补。
臣请將保明郎官之法废罢不行。
」贴黄称:「郎官已自朝廷拣擢,既成任又治状显著,则必有曪进,乃合公议。
若犹待尚书、侍郎保明,方令依旧再任,则委不近於人情,法为差舛,宜在改正。
」詔今年八月六日指挥更不施行。
"元祐邸报十月十八日,今依实录附此。 实录云:「罢吏、户、刑部长贰官保明郎官治状。 初,文彦博建明,朝廷从其请,为之定令,而諫官论其非是,遂罢之。 」今具载言章,但不知諫官姓名,当考。 时胡宗愈为中丞,王覿为侍御,丰稷为殿院,赵挺之、方蒙、赵屼三人为察官,孔文仲为左諫议大夫,韩川为左司諫,丁騭为右正言。 "
臣僚上言:「伏睹陛下即位以来,数降敕令,减放民闲夏秋二税积欠,及坊场败闕课利,及公人元非侵欺盗用失陷之类。
所在州县观望监司意旨,不肯依准敕令直行放免,多为人吏隱藏元案,公行邀乞。
或十止放其二三;或已放息钱,而本钱尚在;或已多纳过息钱,不与通计作本钱勾销;或虽有晓示,明言除放,而官司託以未经磨算,留滯日月;或虚称已申省、寺,而未有与夺;或坊场败闕,庐舍、器用已无存在,而犹监錮老弱,追偿未已;或送纳齐足,而不给还本钞。
有穷苦失业之民,救飢寒不暇,復为官司拘系督迫,略无生意。
其实为诸路监司不推原朝廷仁厚之政,惟恐年计不足【三】,有妨进用;州县官吏又牵制因循,上下蒙蔽,以至於此。
窃以二圣临御,爱恤生灵,蠲除逋负,而敢尔抑遏闭塞,使朝廷有惠泽之名,而其实未逮於天下,恐非二圣所以为惻恤惨怛之意也。
臣愚欲乞下御史台先取诸路监司保明事状,委无未尽案验,乃体访民闲欠负未经行遣,及虽已行遣而未尽者,乞付吏议,重行黜责,庶以慰远方无告之民,天下幸甚!」詔令诸路及府界监司,限一月疾速依敕结绝,仍具保明闻奏。
"元祐邸报二年十月六日事,当考言者姓名。 "
乙酉,詔于闐国岁遣贡使虽多,止一加別赐。
裁定诣景灵宫恭谢、朝謁仪,令大卿监、侍御史以上陪祠。
"六月二十七日丁未,更定仪注,一岁乃篃诣诸殿。 "
翰林学士兼侍读苏軾言:「臣近者窃见刘舜卿贺表,具言阿里骨罪状,又窃闻舜卿奏乞削阿里骨官爵,续又闻阿里骨上章请命,议者或欲许其自新。
以臣愚虑,二者之说皆未为得。
何者?阿里骨凶狡反覆,必无革面洗心之理。
今闻其女已嫁梁乙逋之子,度其久远必须协力致死,共为边患。
今来上章请命,鴜是部族新破,眾叛亲离,恐吾乘胜致討,力未能支,故匿情忍詬,以就大事。
若得休息数年,蓄力养锐,假吾爵命,以威胁诸羌,诛不附己者,羽翼既成,西北相应,必为中原之忧,非独一方之病也。
且夏贼\逆天犯顺,本因轻料朝廷,以为必不能討己。
今若便从阿里骨之请,则其所料良不为过。
西蕃小丑朝为叛逆,暮许通和,则夏国之请,理无不许。
二寇滔天自若,欲战欲和,无不可者,则西方之忧,无时而止矣。
然遂从舜卿之请,削夺官爵,即须发兵深入致討。
彼新丧大首领,举国戒惧,我师深入,苟无他奇,恐难以得志。
臣愚以为当使边將发厚幣,遣辩士,以离其腹心,坏其羽翼。
今闻温溪心等诸族已为所质,势未能动,而心牟钦□在其肘腋,跡同而心异。
若用臣前计,使边臣与鬼章约:若能使其部族与温溪心、心牟钦□等合而討阿里骨,纳赵醇忠,即许以生还。
此正所谓以蛮夷攻蛮夷,计无出此者。
若朝廷便许阿里骨通和,即须推示赤心,待之如旧,不復用计谋\以图此贼\,数年之后,必自飞扬,此所谓养虎自貽患者也。
故臣愿朝廷既不纳其通和之请,又不削夺其官爵,存而弗论,置之度外,阴使边臣以计图之,似为得策。
臣屡瀆天听,罪当诛死。
」
丙戌,詔:「罢邕州守臣兼將,以路分兵官兼之。
其知宾、横州,悉以武臣,若有边警,遣令照应;其通判,听举京朝官知县资序以上人充。
」
奉议郎、道判宜州黄陶换授庄宅副使,充广南西路都监、兼知宾州。
朝请郎何琬为工部郎中。
"自府界提刑除郎中。 "
丁亥,臣僚上言:「窃见朝廷自开边以来,罚罪不明,赏功太滥,不求其实,祗信其言,故上下得以相蒙,远近习为欺誑。
每出师略有微功,则多增掳获之数,至有杀戮老稚无辜以充首级,身未入行阵,而买首论功,官军或有败伤,百不言其一二。
此风浸长,十有余年,大將明知,略无詰难,以致朝廷金帛妄施於选懦之士,官爵猥加於无知之人。
夫保明军中功罪,朝廷取信以行赏罚者,大將也。
大將诈偽,不以实闻,朝廷默受其欺誑,如此旷日持久,欲望赏罚皆当,以服三军之心,使之赴功集事,威制夷狄,岂不殆哉!今诸路奏功,臣恐將吏狃习故態,妄冒欺誑,以虚为实,以少为多,以罪为功,致朝廷推恩太滥,并及无功,却致有功將吏无所激劝,有罪之人无所畏惧。
欲望朝廷严降指挥,下诸路安抚司子细根究,据实结罪保明【四】,不容卤莽;仍令本路监司觉察虚实,责御史台常切采访弹奏,稍有不实,重行降黜。
庶军中赏罚无有不当,诸將不敢欺誑,军士有所劝沮,朝廷无枉滥之费。
」詔:「札与陕西、河东逐路经略司,依详上件臣僚所奏,应將士言功,並先责元统领官根究诣实,结罪保明。
供申候到帅司,仰更切加考验,如委无妄滥,即本司再具结罪保明闻奏。
并札与逐路转运\司、提刑司常切觉察,如有妄冒,仰具实封奏闻,考验是实,其元保明官司当议重行降黜。
并札与御史台,令采访弹奏。
」"此元祐邸报十月九日事,当考言者姓名增入。 "
河北都转运\使顾临等奏:「昨准朝旨,勘会河北自河决以来,至今未见开修的確利害,令与水官讲画合兴修去处及所用工料【五】,保明闻奏。
续准朝旨,以讲议河事所为名。
近因都水使者王孝先奏,將讲议河事所与提举修河所併,以都大提举修河司为名。
窃闻旧例,须是已有兴修去处,始立提举修河司总领其事。
今来方候河水减落,见行港势所向,较量利害申陈,显见难以预置兴修司局;既將讲议河事所併为都大提举修河司,又却復分讲议与修河两项行遣,不惟名实异同,深虑文移交互。
欲乞將应缘讲议河事行遣並依元降朝旨,以讲议河事所为名,候议定合行开修去处奏闻,及依故事朝廷差官覆实,委得允当,许令兴工,即復为都大提举修河司。
」詔依所奏,候议河事兴工,即復为都大提举修河司。
"元祐邸报十月初九日事,要见修河议论,当刪取之。 二月八日并四月二十六日詔,当考。 "戊子,恭谢於景灵宫天兴等诸殿;己丑,於熙文诸殿;庚寅,於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醴泉观。
辛卯,德音:降西京管內死罪囚,杖以下释之;耆老年八十以上者,人给酒食、茶绢,常加存恤。
为奉安神宗御容礼毕故也。
丙申,詔新历勿颁夏国,以干顺谢封册及贺坤成节使未至故也。
詔于闐国使以表章至,则闲岁听一入贡,余令於熙、秦州贸易。
己亥,西南龙、张蕃遣人入贡。
先是,给事中赵君锡奏駮叶祖洽廷试策语訕宗庙,祖洽既罢新除礼部郎中,復为兵部郎中。
"八月二十二日。 "既而御史赵挺之、方蒙相继言:「君锡所駮极为未允,今取祖洽印本试策寻究,並无讥訕之言,不知君锡何以见其讥訕也。
伏望令君锡具祖洽讥訕之言,下近臣参定,以明枉直,庶使策试之士、谋\讥之臣悉心不回,毋惮后害。
」祖洽亦上章自辩。
詔翰林学士、中书舍人、諫议大夫同共参定。
於是苏軾、苏辙、刘攽等言:「窃谓先帝亲策贡士,本欲令人人尽言,无所回忌。
士之论事,欲究极始末,其语或及祖宗。
事有是非,义难隱讳,但当考其所言当否,以为进退,不可一一指为谤訕。
取到叶祖洽所试策卷子看详,其略云:『祖宗以来至於今,纪纲法度苟□因循而不举者,诚\不为少。
』又云:『与忠智豪杰之臣,合谋\而鼎新之。
』臣等以谓祖宗拨乱反正,承平百年,纪纲法度最为明备,纵使时异事变,理合小有损益,亦不当谓之『因循苟□』,便欲朝廷与大臣『合谋\而鼎新之』。
详此显是祖洽学术浅\暗,议论乖谬,若谓之讥訕宗庙,则亦不可。
」挺之等又言:「凡在朝廷大臣,率多当时考试之官,祖洽信有此语,安敢擢在第一?」軾因独奏:「祖洽及第时,臣軾係编排官,据初考官吕惠卿等定祖洽为第三等中,合在甲科;覆考官宋敏求等定祖洽为第五等中,合是黜落。
臣曾具事由闻奏,乞行黜落。
兼据祖洽元试策卷子云:『祖宗以来至於今,纪纲法度苟□因循而不举者,诚\不为少。
』今祖洽上章自辩,却减落上件言语,只云:『祖宗以来至於今,纪纲制度比之前古,亦有因循未举之处。
』显见祖洽心知苟简之语为不可,故行减落。
」初,詔学士、舍人与諫议大夫参定,而孔文仲不联书軾等,別具奏章,言:「祖洽希合时政,躐取科级,据其用心,不得为无罪。
」挺之、蒙等议遂寢。
"孔文仲別状奏陈,必极言祖洽罪状,故挺之、蒙所奏不行,惜乎旧录不能具载,而新录遂削去也。 文仲旧传称「吕公著谓文仲为苏軾所诱胁,论事皆用軾意」鴜本此。 新录虽已辩其诬,然殊不详。 旧录於君锡传载祖洽事,又云:「鴜先帝初以策试多士,俾陈当世之务,將因时適宜,更张流弊,而祖洽所对当上意,擢居第一。 至更二十年,君锡等乃追咎其言,协力挤之。 」新录独置而弗辩,信是疏略矣。 "
庚子,詔祕书丞二年除祕阁校理。
庄宅使种谊为西上閤门使,领康州刺史;供备库副使傅遵道为西京左藏库副使;宫苑使彭保为皇城使,领茂州刺史;宫苑使韦万为西京左藏库使;皇城使、阶州防御使、带御器械、权本路鈐辖李详为宣政使,落带御器械,充正鈐辖;左藏库副使马用诚\为左藏库使;蕃官西上閤门使、阶州防御使包顺为四方馆使,皇城使、登州防御使包诚\为东上閤门使。
人赐银、绢各五百。
皇城使、通州防御使赵醇忠为西上閤门使,东上閤门使、果州防御使姚兕为四方馆使,皇城使王光世领威州刺史,供备库副使杨和减磨勘一年,宫苑使王文振领嘉州刺史,皇城使、开州团练使王瞻转一资,皇城使秦贵领昌州刺史,皇城使杨进领忠州刺史,西上閤门使、雄州防御使李忠杰为东上閤门使,余第赏有差。
自谊至醇忠,以收復洮州,俘获鬼章,而自兕至忠杰以討羌贼\有功故也。
范纯仁言:「臣窃见赏功旧格,其闲亦有未尽未便,合行修正者,皆须隨事便行改正,然后不误陛下信赏之意。
若或且循旧例,却候將来別改条格,则於陛下临御之初,將臣方立功效之际,赏典或有不均,必致人情失望,惰其斗志,后来虽有改更,眾未必信,已於边事有损,追之莫及。
伏望指挥三省、枢密院,应今来推赏旧格中,有人情未便者,即具据事改令均当行下,仍一面將旧格別行修正,庶几不误圣政,边事早了。
近环庆路有臣弟纯粹论列,旧例用別將作家计人数均在出战將领名下一处计分、釐,论赏不便,事理分明,兼臣在环庆时已曾奏乞改革,伏望圣慈指挥三省、枢密院早赐施行。
」"范纯粹奏论均赏家计人,或可刪取增入。 "詔裁定军功赏格。
詔京师置场糴官仓米,以平市价。
癸卯,尚书左丞刘挚言:
臣备位左右,忧深责重,虽夙夜尽瘁,终恐无所补报。
窃以为国家先务,莫如人才,近臣事君,惟有进善。
臣伏见知陈州傅尧俞、知齐州王巖叟、知潞州梁燾、通判虢州张舜民、知广德军贾易,皆早蒙陛下识擢,分任言责,不幸志业未伸,谤嫉横作,罢职补外,各已数月。
按尧俞等皆忠直之臣,守正不挠,在职未久,知无不言,此固陛下素所銟爱,必未弃捐。
然臣私忧过计,恐其补外渐久,朝廷渐亦忘之,不避僭越,輒效一言。
夫人才不同,所为亦异,或长於政事,或善於文学,或言语侍从,或行义师表。
今多士盈庭,於此数色固无乏事,至於公忠朴直,不避仇怨,不附朋党,一节自守,可当大事,肯为国家效死守法之人,则非独今日难求也,从前世以来不易得也。
譬如人之身,耳、目、手、足、肌、肤、爪、发,闕一不可,然而四肢者,必以骨为主。
故自古人君崇銟忠直,谓之骨鯁之臣。
传曰:「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
」言猛兽在山,则山中之物无敢犯者,如直臣立朝,则奸佞有所惮畏也。
今尧俞等皆有骨鯁之大节,公论所重,邪党所畏,况当陛下明辨忠邪,汲汲进贤之日,而反使数人流落外郡,为奸邪所使,臣实痛惜。
兼观近日言路稍异於昔,虽章奏交上,论议不少,然而所推荐者非豪强则亲旧,所排击者非孤寒则怨隙,朋比之心,公无忌惮。
陛下试取近来言者章疏密察其意,其闲心出於至诚\,言由於忠信,忧国如飢渴,谋\议知大体,有如尧俞者乎?孤立不惧,弹劾权强,赤心事上,略无私意,有如巖叟者乎?守正坚確,不惮大吏,不党同列,嫉邪指恶,有如舜民、燾及易者乎?以此验之,真偽立见。
今圣明在上,方修善政,而髃小不快,爭进於下,布列朋党,造作谤议,欲以倾陷良善,动摇政令,纷纷籍籍,甚可惧也!然上下相罔,谁为陛下辨之者?当此之时,惟且收聚人才,使在朝廷,若正直之路广,则邪枉之志销,而治道成矣。
臣疏贱拙直,无毫发亲党之助,犹蒙二圣选拔,致位於此,恩至厚矣,则报效之心,岂宜比觽人?故当知无不言,敢避罪祸?臣愿圣慈深赐省察,特发睿断,召此数忠正之臣入备任使,以慰公议,以消奸党,天下幸甚!贴黄:「吕公著等亦曾同议此数人,皆与臣意无异,但以未测圣意,所以未便奏陈,臣故密献此言。
若候因臣僚进擬而后召之,即不若特降中旨,付之三省,庶使恩命出於陛下。
」又贴黄:「或未欲一并召还,尧俞、巖叟、舜民三人本乞外任,不是责降,愿先赐指挥【六】;或未欲指定差遣,即且召赴闕听候指挥,亦无不可,並乞圣意裁度。
」又贴黄:「尧俞、巖叟因累章乞留舜民,朝廷不用其言,遂乞外任,即无罪犯。
燾因面责给事中张问不能封駮舜民文字,遂责降,中外皆言燾实无罪,却曾上言乞罢礼部所议车服事,为权要所怒,遂有此责。
舜民因论边事,偶言及大臣,遂罢台諫,乞外任,亦非犯罪,即今边事次第一一如舜民所言,则是识虑过人,虽有罪尚当假借,况无罪乎?贾易极论朋党事,甚有本末,不避仇怨,为国家分別是非,人臣所难,既授外任,又因谢表再说及前事,遂为怨者所排,再责远小处。
」又贴黄:「臣愿陛下將此数人责降外任因依,及从来理事章疏首末观之,察其趣向所在,则事理自见,无可疑者。
若臣一言稍近不实,甘被诛戮。
」又贴黄:「臣与尧俞、燾、巖叟布衣相识,备知其所存,决可保其不负朝廷任使。
舜民、易旧不识之,但闻其操守公正,士大夫闲称道者十有八九,惟是邪人恶之。
」
甲辰,泉州增置市舶,从户部尚书李常请也。
"常本传云「请復舒、鄂诸州钱冶与泉州市舶」。 泉州市舶已见,余当考。 "
丙午,宝文阁侍制李之纯为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
左司员外郎朱光庭为太常少卿。
"光庭旧传云:「迁太常少卿。 右正言丁騭论光庭昔为小官,曲奉权要,推行法令,又极残苛,党附程颐,倾败善类,奉使河北,邀求名誉,並边州郡,储蓄一空。 言虽不行,士论快之。 」新录並削去。 "右司郎中韩宗道为太府卿,承议郎、直龙图阁张汝贤为左司郎中。
陕西转运\使范子奇提举崇福宫。
前华州司户参军廖正一为正字。
"正一除馆职不必书,要附见苏軾发策为杨康国、赵挺之、王覿所论。 十二月二十四日、二十八日,三年正月十九日可考。 "资政殿学士王安礼提举崇福宫。
言官论其託疾辞远,而安礼亦自请奉祠,故有是命。
太常少卿范纯礼为江、淮等路发运\使。
以御史论纯礼以荫得官,不可任奉常也。
"此据旧录及新录,苏辙作誥词乃云纯礼自乞补外,吕公著家传亦云孙升论纯礼別在五年八月为给事时。 "
熙河兰会路勾当公事、宣德郎、军器监丞游师雄为奉议郎,充陕西转运\判官,赐緋章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高州刺史、知熙州刘舜卿为团练使,充马军都虞候。
旌其议边事之劳也。
詔鬼章易槛车,护送大理寺劾治以闻,引见准辟囚例押入殿。
初,议欲留鬼章在边,范纯仁言:
臣近日亲闻宣諭,欲留鬼章在边,以招其子。
臣等奏对【七】,不若且令到京;再蒙德音,三省、枢密院且更商量,止鬼章於沿路所到处,別听指挥。
臣有管见,已曾录与文彦博已下看详,亦合上瀆圣聪,且画一条具如左:一、朝廷获罪人,若畏其子弟之强,防其绚嫌而不诛,则典刑废矣。
如梁乙逋之辈,假使获之,若有强子弟,则亦將豢养矣。
若止欲存鬼章而招其子,则有逐件利害。
一、若存鬼章,以招其子,必曰:「我父之存由我辈在,我若往,则父子俱死。
」如此,固无束身归朝之理。
若使復统部族,效力伸报,则鬼章常宜存在,忽然死亡,则適足为其怨叛之资,却貽后日之患。
一、鬼章本非君长,止缘诱杀景思立而覆其军,干犯先朝罪大,而告於裕陵。
设若留之有用,尚恐不快神明之怒,今留之无益,则告陵之典乃是虚行。
一、鬼章今已七十余岁,设使可系其子之心,亦无多日,况更囚处异乡,忧愁寂寞,其死朝夕可待。
既死之后,其子必却归怨朝廷,虽諭以善终,亦必不信,兼是向罪人之子解纷,深损朝廷威重。
若任其疑怪,则彼必曰:「既误我降,而杀我父。
」则將怨叛有名。
一、存鬼章若不稍使□足,则必无聊而死;若使之□足,则战士当星霜矢石之苦,皆有不如之叹。
一、鬼章自先朝以来,前后杀害中国兵將、蕃汉人民为数极多,死者噃愤莫伸,其家孤寡穷独之人恨不臠食其肉。
今得朝廷生获,日望矒街之戮,以快存歿之噃,而今乃存养供饲,过於有功之人,徒使激愤幽明,有伤和气。
一、朝廷赏功虽不系鬼章存歿,然用命死战之人,见朝廷將其所获怒而诛之,则其心喜快,若释而养之,则其心愤郁。
今大寇未平,尤当体察將士之情。
一、鬼章之获,本由熙河蕃將怨其害己,故对游师雄愤怨请行。
今既冒死获之,使其不得甘心,亦恐惰其斗志。
一、交趾方欲妄起事端,若鬼章戮於京师,则四方易得传闻,交人亦得寢谋\,可使威振绝域,国势尊严。
一、阿里骨见令兼籛来求鬼章,俟得然后纳贡。
若存鬼章在边,不惟阿里骨以不如所请迁延为名,未肯纳贡,兼其词已曰「鬼章在中外一般」,若今留之在边,厚加奉养,恤其羸瘠,则正符阿里骨之言,彼將市恩於鬼章之子,何暇復感朝廷哉?一、诛鬼章,则上可伸先帝之怒,其次可正朝廷之法,使四裔知畏;又其次,可雪踏白、南川之绚,增战士之勇,快神人之愤;又可使阿里骨知朝廷果於诛恶,不敢侮慢邀求,早为纳贡。
此一举而数利从之也。
於是鬼章始赴狱。
"九月末,苏軾奏可考。 "初,议西边事,近臣多进计,请尽还以侵地,吕公著及吕大防独持不可。
及鬼章就擒,西贼\退却,或又言鬼章宜优命以官,置之秦凤;或言遂放归,以责其来效;又言熙河克捷、涇原守御之功,皆不足赏。
公著曰:「鬼章为边患二十年,先帝欲生致之而不可得,今二圣待以不死,其恩固已厚矣,尚何官之有?况可放乎?疆埸之功虽不可过赏,然有劳不报,何以使人?」上皆纳用焉。
"此据吕公著家传,或附十二月十二日。 "
丁未,范祖禹乞於邇英阁復张掛仁宗时王洙、蔡襄所书无逸、孝经图,从之。
注释
【一】內侍押班梁惟□「侍」原作「使」,据阁本改。
【二】纯粹奏乃云初七日「七」原作「六」,据阁本改。
【三】惟恐年计不足「年」原作「生」,据阁本改。
【四】据实结罪保明「保」原作「报」,据阁本改。
【五】令与水官讲画合兴修去处及所用工料「令」原作「今」,据阁本改。
【六】愿先赐指挥「赐」原作「次」,据阁本改。
【七】臣等奏对「对」原作「闻」,据阁本及范忠宣公奏议卷下奏乞诛鬼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