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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五年五月尽其月
卷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三百二十六
帝号 宋神宗
年号 元丰五年"壬戌,1082"
全文
五月辛巳朔,御文德殿视朝,新除职事官未正谢者,许立班。
詔尚书省左右仆射、丞合治省事。
初议左右分治,及进呈,始命合治。
"旧纪书詔仆射、丞治事,则不分左右。 "
又詔:「自今宰臣上马,枢密院次之,诸司又次之。
左右丞上下马处,並同两省侍郎。
大理寺、国子监官,差承务郎以上,如无,即差选人充。
正官立行、守、试请受法,惟外任用前资。
」
是日,中书省奏事,上曰:「自官制之行,尝训敕近臣当至诚\惻怛,辅成治道,无或徇私毁上附下。
君陈曰:『嘉谋\嘉猷,惟我后之德。
』古之贤者发明其君之德,盖以躬率髃臣,正君臣之分,如其自美,则是倡乱也。
郭子仪再造唐室,贵盛莫比,代宗用杨綰为相,止清德而已,子仪为之减音乐五之四,非畏綰也,欲成代宗之美,以率髃臣。
由此黎干亦减騶驭,崔□亦毁池观,可谓得大臣之体也。
」
詔:「內外闕额禁军例物,元减半或全不支处,並依式全支;已全支处,权增千钱,以封桩禁军闕额钱给【一】。
」
詔苗授、赵济:「本路财粮极为艰急,所修堡障处多占防拓军马,近塞又无警急,既不能时省费,以待不虞,及於农事方作,调发力田之民,甚非得计。
不可不惻怛体度边费,上为朝廷爱惜财用。
」吏部尚书李清臣言:「久当史职,国史今已成书,写录进册將毕,止是点对装標,功亦不多。
缘臣等近各有职局,欲乞自五月一日废罢修国史院官吏,量留楷书等,候进册了放归本处外,臣勘会中书舍人赵彦若职事颇简,元係编修官,可以不妨本职,催促点检进卷。
如有点对出事节,合令元分修官改正,即乞令计会修立。
」从之。
壬午,詔:「先王以道在天下,列而为事,陈而为法,人各有分然后安,官各有守然后治。
三代以降,累世相仍,寖迷大原,遂乱名实,余弊斯积,其流及今。
朕閔古弗还,因时改造,是正百职,建復六联,先后重轻,粗获条次,小大贵贱,迭相维持,差择髃材,分委成宪,□□□"□□一"□观来效,共致丕平,敢有弗钦,將底厥罪。
新除省、台、寺、諫、监官,详定官制所已著所掌职事,如被选之人不徇循守法,敢有僭紊,其申諭中外:违是令者,执政官委御史台弹奏,尚书以下听长官纠劾以闻。
」"庞元英文昌杂录云:此詔自內出,非学士之辞也。 当考。 两纪並载此詔,但各有刪润,今具载之。 政和二年十月十七日,揭牓六曹、寺、监长官厅。 "
手詔:「详定官制除日,有应报所置官司事件不少,其李清臣以下应新除职事官之人,並令依旧。
」
又詔:「今后四方实封奏,除內降指定付三省、枢密院及中书、门下、尚书省外,余並降付中书省,可从本省分送所属曹、省。
」癸未,詔尚书省得旨合下去处並用札子。
通直郎、中书舍人陛佃兼侍读,奉议郎、起居舍人蔡卞兼崇政殿说书。
"放翁家世旧闻:楚公为太学直讲累年,既去而太学狱起,学官多坐废。 元丰中,侍经筵,神宗从容曰:「卿在太学久,经行为士人所服。 卿去后,学官乃狼藉如此!」公曰:「学官与诸生乃师弟子,今坐以受所监临赃,四方实不以为允。 龚原、王沈之等皆知名上,以受乡人纸百番、笔十管斥废,可惜,愿陛下终哀怜之。 且臣为直讲时,有亲故来,亦不免与通问。 使未去职,亦岂能独免?昔苏舜钦监进奏院,以卖故纸钱置酒召客,坐自盗赃除名。 当时言者固以为真犯赃矣,今孰不称其屈?臣恐后人视原、沈之等,亦如今之视舜钦也。 」虽不见听,然上由是益知公长者。 蒲中行为太学官,狱成,独以不经吏议被赏。 楚公叹曰:「此赏岂可受也?」由是薄中行为人。 "手詔:「朝廷议更官制,本欲覈正吏治,非徒胶古希奇而已。
比命官置司,修讲逾年,迨今颁行,尚爽条理,若尔者分拨事类,仍前纠纷,不免启侮四方,貽讥来世。
事系国体,二三执政可不究心?其详定官恐须益得深晓文法之人,御史中丞徐禧可同详定官制,如顷所諭体统,令以此意著为式令。
」盖上尝论苏绰建復官制,上自朝廷,下至州县,悉分为六曹,财赋如一,今先自京师,候推行有序,即监司、州、县皆可施行矣。
"墨本与朱本並同。 "
詔:「如闻官制新行,诸司不知所属,可一切申尚书省。
其旧官司如殿中省、翰林院之类,有现任官者,令依旧治事,候新官上即对罢。
其妄称疑废,託故避事,以擅去官守律论。
」是日,中书奏陕西边事未息,欲广调军须。
上曰:「秦居关中,止以一方事力,尚能并一九州。
今天下之大十倍於秦,远取东南财赋以赡关中,更得名將练兵,则何为而不可?顾未有其人尔。
」甲申,詔:「诉讼不得理,应赴省诉者,先诣本曹,在京者,先所属寺、监,次尚书省本曹,次御史台,次尚书都省,次登闻鼓院。
六曹诸司、寺、监行遣不当,並诣尚书省。
」
詔:「辽使人不可礼同诸蕃,付主客掌之非是,可还隶枢密院。
」
詔:「环庆路经略司欲建环州百鱼平、白草原、木瓜平堡寨及废肃远寨,计费十千万,津置又当不貲。
今边城财力艰急,物价翔贵,如可以开疆制敌,固当不爱今费,以除后忧;今所建堡寨乃在边壕以裏,财力余时,尚不足为,况边事未息,岂可坐开自屈之计?其罢之。
」
詔:「引战环州弓箭手都指挥使王隱旧病右目,因夺隘力战,箭中左目,与三班借职俸禄,终其身,并与引战支赐,仍许子孙承袭。
」
上批:「知枢密院孙固以私丧合给式假,未有所给日限、官司处分,可从中书省依旧力施行。
今后执政官给假准此。
」
乙酉,范纯粹奏:
臣伏见朝廷聚兵一道,以事西討,將修筑堡寨,趲积芻粮,为进攻必取之计。
臣以非才,职专餽餉,虽前后累与同职官条具事状,仰烦圣听,然其所论皆区区餽运\职事之所当言者,至於攻討得失之势,城堡利害之实【二】,师期之缓急,民情之休戚,所以系朝廷天下之体者,则非臣之职,而前此未之言也。
臣愚以谓畎亩不忘君者,盖臣子之常守,况臣世荷国恩,久叨器使,今事有所睹而心有所怀,詎当以非职为嫌,而隱默自欺?此臣所以自信不疑而欲言者也。
臣窃闻去年边事之初,议者谓夏人惛乱,囚辱其长,觽怨亲叛,席卷可平。
朝廷大治兵师,诸道並进,所向力战,而贼\巢不拔,则是与夫议者之言有间矣。
今朝廷会兵涇原,欲为且城且战之计。
臣以谓精骑二十万,聚於一方,声势重大,彼必清野,以避我锋,决於他路犯边,以为牵制。
万一乘虚入寇,则事有可忧。
兼涇原进筑之觽,所食粮米日將万斛,所筑城堡不过一二。
而地里渐远,餽运\无可继之策;时日渐久,丁夫有奔溃之虞。
於此之时,势必中罢,岂不负陛下兴举之意,而系敌人观望乎?矧所成堡障,深在贼\疆,存守久长,岂敢自保?此又不可不虑者也!朝廷休养民力,充实府库久矣,去岁兵师一出,而公私困弊,若此其甚。
今者再议大举,人气事力大非去岁之比。
若今岁事功不就,即来岁又將如何?国才民力將何以继?此臣所谓攻守得失之势,城壁利害之实者也。
臣准制置司牒,坐到发诸路兵马之期皆在六月,窃计出兵之日,决是初秋。
去岁涇原、环庆两路各以九月出兵,比至中冬,渐以还塞,然犹士卒疾冻,十亡四五。
今七月行师,方是苦暑,以二十万之觽,冒犯炎日,或被坚御寇,或负重力役,渴饮难周,疟疾多有,復当大雨时行之月,岂无霖潦之虞?臣恐疾病伤残,有甚前日,內外重兵,上系国体,此臣所谓师期之缓急者也。
臣窃见去年调夫出界,其近上等第人户有至独出数十夫之家,其贫下户人亦须数户共出一夫,雇直至及百贯。
又诸路转运\司接续调发,至於再三,其间冻馁艰苦,遇贼\被害,死亡凋弊,久未可完,今兹再籍,百姓已諳事势,人心骇畏,颇有逃散。
麰麦在陇,秋禾將耘,妨夺农时,適於此日。
缘军大计,动须人力,臣等蒙朝廷诫以军法,责令趋办,若人户大段流移,关內骚动,根本之地,事有可忧。
异日言者必以臣等为归咎之地,一身之责无足自爱,其如国事何?此臣所谓民情之休戚者也。
臣窃谓朝廷举动,计当万全,而不当幸一时之无事,发而无成,前车可鉴。
臣窃与老於川事之人曲折讲议,事可寒心,而中外之臣妄意朝廷【三】,谋\身畏祸,无有为陛下言者。
臣独何人,特以忠义所激,不復以职事为嫌,寧受尽言之罪於今日,而不忍被不言之罪於他时,故敢以所得觽人之论,昧死以闻,伏惟圣慈优容采择,天下幸甚!贴黄:「臣非不知危言横议,自速罪悔,窃以谓今日尽言,盖无负於陛下,虽即鼎鑊,何以愧心。
若雷同觽人,公肆欺罔,苟幸目前之无事,使昭昭公议壅不上闻,貽朝廷他日无穷之患,非臣所知也。
今日之论,诚\若迂诞,陛下异日当以为忠言。
」"纯粹去年十二月责官,已具注是月十一日,今年四月末,又与李察同论事。 此独奏並据纯粹集。 "
丙戌,降授承务郎、新差监邕州受纳盐米仓张舜民言:「昨从高遵裕管勾环庆路机宜文字,隨军出界,与遵裕始因商议裁减供给不合,自尔事无大小,未尝采纳。
窃惟朝廷委任,本在帅臣,幕府地卑,止於裨赞。
进则不听一言,退则首当重责,微忠泯黜,俯仰无从。
臣今掇拾追记近日军中尝陈述裨赞事,条件上闻,伏望追察。
」上批:「送宇文昌龄究实以闻。
舜民令开封府选人伴送至鄜州供答。
」"朱本移十月二十二日。 六月一日詔可参考。 舜民初责邕州,当考月日。 "詔:「两省、枢密院时政记,侍郎、同知枢密院事修,尚书省左右丞递修。
三省同得旨及宣諭事,门下侍郎修,宣諭仍於当日记录。
」
鄜延路总管曲珍及走马承受杨元孙言:「四月己卯,官军出界,至娄相直背罔川札寨,全军夜惊,已即时抚定。
」手詔:「本路诸军自用兵以来,未尝因出界寨中夜呼,深虑人情或有惮劳不欲行者,可急体量人情惨舒欣怠,依详去年用兵之始朝命,处分士卒止合效力,勿使费财。
每遇举动,当令薄有霑润,勿玩习以为细事,有伤军中乐於公战之心,或致譸张,朝廷至时必有深责。
」
又詔沈括:「体□士觽,须令心自奋励,乐於战斗。
若未便人情,且须安养鼓励,或作番休出入,毋得频有驱牵,別致生事。
其修葭芦寨军马,更加应接照管。
」
丁亥,詔应定冲替官事理轻重,並归尚书省。
林广上言討荡蛮贼\军员等部领获首级,并权队將获首级人功状。
詔:「成队二十分与转六资,內一资绢十五匹;其余分釐,並依部队將例。
不成队人,依陕西格推赏。
」给事中舒亶言:「旧制,应差除及更改事件到封駮司,限当日抄录关报御史台、諫院。
新制,拨封駮司归门下省为封駮房。
如合依旧关报御史台、諫院,不知以何官司为名,恐內省无关报外司之理。
」詔更不关报。
戊子,詔开封府界保甲,三丁內一丁充太常乐工者,免余二丁。
又詔:河东转运\司昨所借功赏绢一万匹招纳蕃部【四】,特蠲之。
己丑,承议郎、试御史中丞徐禧试给事中。
先是,龙图阁待制邓綰知永兴军,禧言:「永兴故为浩穰,其民斗暴,加以兵政所寄,千里折冲。
於今人才闒茸偷惰无居綰右者,伏乞移綰內郡,別选才望之臣。
」詔知青州、龙图阁直学士刘庠与綰对易。
上谓执政曰:「徐禧举孔武仲、邢恕为御史,如何?」王安礼曰:「武仲与恕志趣岂可为御史?」张璪曰:「此两人皆异论者。
」上曰:「徐禧论事,其意渐可见,大率怀吕惠卿之恩,尤欲进异论之人。
盖惠卿已叛去王安石,故多结附往时异论之人,欲以为党。
唐坰乃上书荐惠卿天下奇才,盖坰適过扬【五】,见惠卿,其事可知。
禧自为中丞,昨日方请对,情状已露。
」王珪曰:「赖陛下早辨。
」上曰:「履霜坚冰至,由辨之不早,辨也岂宜更在此位?」张璪曰:「今日即欲別除一官。
」安礼曰:「禧号能治边,或授以帅为宜。
」上曰:「虽稍加进宠,与外任无害。
」安礼曰:「事君者不可以贰,苟贰焉,无所不至。
禧尚是知县资序,陛下拔擢过分,宜何以为报,而怀奸若此。
」上曰:「禧何曾有资序,自布衣即擢至此。
禧事惠卿如父,如禧今日杀身可也,岂知论报?」安礼曰:「禧论邓綰非才,不当除知永兴军。
」上曰:「此亦用惠卿之意也。
」故虽改綰青州,亦罢禧中丞,仍詔中书省,命词止云「门下省关掌出纳命令之重,故选才换授」,勿言禧不当处言职也。
"命词据御集。 "詔新除左右仆射,用壬辰日赴尚书省行礼上仪。
王珪言:「故事,中书进熟、进草,惟执政书押。
今官制,门下省给事中独许书画黄,而不得书草【六】。
舒亶疑之,因以为请。
」上曰:「造令、行令,职分宜別。
给事中不当书草,著为令。
」
三省言,九寺、三监分隶六曹,欲申明行下。
上曰:「不可。
一寺、一监职事故分属诸曹,岂可专有所隶?宜曰『九寺、三监於六曹隨事统属』,著为令。
」詔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前奏请施行和糴盐、矾\、坑冶之类,已成伦序,今召除尚书户部侍郎,其职事委庄公岳、蔡燁协心委力奉行。
」安石在河东,尽用薛向盐法,告捕严密,盐课增羡;又奏更河东和糴法,官不支钱,五岁一弛以予民。
当安石使事时,公家有入而无出,及安石去,遂不弛和糴也。
"朱本削去「安石尽用薛向盐法」已下数十字,以为前史官载此,意谓两取于民,然无照据。 新本亦从朱本,今復存之。 "辛卯,起居舍人蔡卞兼权国子司业,枢密都承旨张诚\一兼权太仆卿,东上閤门使曹诵兼权军器监。
以手詔「近缘差除罢主判处,新官未到,如太学之类,可速差官权领,恐无官总治,官局废事」也。
上欲以蔡卞为侍御史知杂事,蔡確、王安礼皆以亲嫌为请,上曰:「尝面諭卞,卞亦以此辞。
其人有守,必不肯比附。
」张璪曰:「卞识义理,诚\如圣諭。
」上曰:「君臣之义,报施而已。
古人待我国士,我故国士报之。
至於豺獭,亦有报施。
如徐禧者,可谓不知报施矣。
」王安礼曰:「禧志行如此,已为陛下所察,莫若明示贬斥,使天下之人知陛下好恶所在。
」蒲宗孟曰:「若只令为给事中,恐不足以惩劝。
」上曰:「且待其不悛,当在显黜。
」
上因言:「昨陕西初有师期,李稷奏运\粮夫已备,及师行,夫数甚不足,盖稷所奏文具耳,无实也。
稷所言多欺妄,几误朝廷大事。
稷,吕惠卿所荐,人物甚似惠卿,可诛,好大言,无诚\实,外似刚直,质极污邪。
」王珪曰:「稷深为惠卿所知。
惠卿奏乞避蔡承禧,乃言:『执政知臣与承禧有隙,授以淮南,意在挠臣。
』不知承禧之除,出於陛下。
」安礼曰:「承禧何足畏?惠卿居丧,有何事令承禧得以报怨?」上曰:「惠卿性极贪鄙,闲居不免私汙,干扰州县,虑为承禧所持,所以心不自安。
」
上因议陕西兵食,谓执政曰:「康定中,西鄙用兵,契丹乘间有所要请,仁宗御延和对辅臣,至於感愤涕泣。
朕为人子孙,守祖宗神器,每念付托之重,宜如何也!」因改容泣下,髃臣震恐莫敢对。
上批:「自颁行官制以来,內外大小诸司及创被差命之人,凡有申稟公事,日告留滯,比之旧中书稽延数倍,觽皆有不办事之忧。
未知留滯处所,可速根研裁议,早令快便,大率止似旧中书遣发可也。
」於是三省言:「尚书省六曹,如吏部尚书左右选,旧係审官东西院、流內銓、三班院,户部左右曹,係三司、司农寺,旧申中书省,今合制都省。
其应奏及本部可即施行者,並如旧。
內外诸司皆准此,可申明行下。
」"已上朱本与墨本同。 "上以命令稽缓,语辅臣颇悔改官制。
蔡確等虑上意遂欲罢之,乃力陈新官制置禄,比旧月省俸钱二万余贯,上意遂止。
"此据蔡惇官制旧典,附申稟留滯下。 "
詔:「祕书省、殿中省、內侍省於三省用申状,尚书六曹用牒,不隶御史台六察。
如有违慢,委言事御史弹奏。
其尚书六曹分隶六察。
」
詔沈括、李宪、苗授:「据环庆路经略司奏,蕃官阿齐言:『夏国母自三月初点集河南、西凉府【七】、囉圹界、甘、肃、瓜、沙,十人发九人【八】,欲诸路入寇,人马已发赴兴州。
』及四月丁丑,西贼\二万余人骑侵犯淮安镇。
自去岁兴师以来,惟患羌贼\回避官军,致不能大有□获。
贼\今果如所报,则中国正得良便,机不可失。
惟要探报得实,准擬有素,以本路兵马合成大阵【九】,守控要害,伺其深入,痛行掩杀,则我用力少而收功多矣。
」
癸巳,詔辅臣观麦於后苑。
"新、旧纪並于癸巳书:作尚书省,当考。 二月五日,命宋用臣,当并考。 "
分命大理少卿王袞断刑,韩晋卿治狱。
河东经略司言:「丰州屯驻神锐指挥千余人,薛义所部照应修葭芦寨王安等百余人鼓动军觽,擅还丰州,及恐喝指挥使张臻言不逊。
內捕获十六人,张世矩已凌迟处斩,其余人见捕逐。
」詔:「续捕获人,但尝逼嚇指挥使出不逊语,证左明者,並处斩,更不得推究为首人家属。
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同居骨肉,依编配法。
」其后经略司言安等已斩,莫知为首者,而安有母年六十二,上特贷之。
詔沈括:「可移报曲珍,如本路兵马自足防捍,勿与薛义一將相近,恐因而党扇,有坏纪律。
」詔京东路转运\司:「闻徐、沂二州去年已灾伤,失於检放;今夏旱灾,本司亦未容百姓陈诉,分析以闻。
」
甲午,降授通直郎、权管勾河东路转运\判官蔡燁权发遣河东路转运\判官。
"实录如此,疑有误字,或权管勾又下权发遣一等,当考。 "
吏部尚书李清臣等言:「今月壬辰,贺仆射上尚书省,百官方就班,台吏相继趣臣等就列。
三院御史及中丞久不至,台吏復至臣等立位前,赞云『且归幕次』,在庭观者亦或窃笑。
按:御史中丞班品在学士下,合班即对引,无先令学士、尚书、侍郎就列,然后报引中丞之仪。
况三院御史班品不同,窃虑立班不应在尚书之后。
乞送台吏付有司根治。
」詔吏人令御史台勘罚。
御史台言:「尚书左丞蒲宗孟、右丞王安礼贺仆射上尚书省,於都堂下马。
检会三省执政官上下马仪范:尚书左右仆射许至都堂,左右丞於本厅。
今官府虽寓局,缘各有擬定听事。
按:宗孟、安礼身为执政,当朝廷董正名分之初,宜身先百执,遵行宪度,乃率先违法犯分,髃工庶尹何以观仰?请付有司推科。
」安礼爭论上前,以为今日置左右丞为执政官,不应有厚薄。
左右丞於都堂上下马自此始。
上谓辅臣曰:「虽周之盛时,亦以为才难,惟能以道汎观,不拘流品,隨才任使,则取人之路广。
苟不称职,便可黜逐,不可为已与之官禄,反以係吝而难於用法。
如臣下有劳,朝廷见知,虽有过失,亦当□贷。
若□居厚使京东,治财数百万,设有失陷官钱二三千緡,其功自可除过。
故律有议贤、议劳之法,亦周之八柄詔王之遗意。
然有司议罪自当守官,诛宥则系主断,如此则用人之道无难矣。
」"六月十六日,居厚自运\判改运\副。 "
乙未,三省言侍郎闕官,王安礼曰:「闻张问虽老,精力尚不衰,或可任。
」上曰:「问好为异论,知沧州,上言本路岁饥,民有流移者,苟免常平、助役之苦,以得流亡为幸。
盖论议多出於韩琦,所以如此。
」太常丞闕,王安礼曰:「王古如何?」上曰:「古亦好异论。
」"张问知沧州,在熙寧十年二月。 "
詔除杭、睦、苏、湖、秀、常、润、温、明、台十州买扑场务积欠净利过月钱三万余緡【一○】,从司农寺丞韩宗良请也。
詔:「三省、枢密院自今应入进文字,自来用押字者,並依三省例书臣名。
」
又詔:「直翰林医官院至祗候依旧,更不改换;其现在太仆丞至流外主簿並罢【一一】,仍今后更不除授【一二】。
令详定官制所立法以闻。
」先是,官制所定到改医官院为翰林院,惟使、副、尚药奉御依旧外,直院而下隶太医局。
今復如故。
"六月癸亥,翰林医官院改为翰林院医官局,使副以下如旧【一三】。 "詔:「应支给军前汉蕃士卒特支犒设並酱菜钱等,如三日不支,其转运\司及合支官司並当除名。
」
又詔:「逐路走马承受,凡遇差发军马出入,仰常切体量人情,如士卒私自赔费及將官措置乘失,並仰密具事由闻奏。
如敢不获时闻奏,致朝廷察访得知,当与所犯人均责。
」
丙申,司天监言,七月辛巳为出兵吉日。
詔进兵日依李宪所奏。
初,宪言「五路军马会合之地,远近不齐,不可一一择日。
虽擬七月辛巳中军起发为准,窃虑未协全吉,乞下司天监详定」故也。
"据密院时政记,十四日乙未,李宪奏:「五路军马会合,欲定七月二日进发,恐选择未协全吉,乞下司天监再加详定。 」十六日丁酉,太史局奏:「今集觽官定夺,將本京六壬加临,得七月二日辰,辛巳具出兵吉日。 」同三省奉旨:进兵日依李宪所奏。 实录並载二事,稍与时政记不同,姑附注此。 "
知淮阳军、奉议郎赵□知徐州。
"丙午,罢。 "
涇原路制置司言:「牒鄜延路四军、环庆路两军,火头並於禁军步人內差,其傔役、輜重,无厢军,以义勇、保甲充。
恐未肯依应,乞降朝旨。
」从之。
詔:「陕西都转运\司运\粮应副军兴,於诸州差雇车乘之人,所过州交替人日支米二升、钱五十,至缘边止。
运\粮出界,止差厢军。
仍晓諭人户知。
」
手詔沈括:「闻官兵往葭芦寨城界,前知甚有逃窜部落,止在寨外三两程存泊。
若不大布恩信,广行招徠,深虑大军引还,结集入寨作过。
可令曲珍多方展转开导恩意招安,许与依旧住坐,仍首领等第补置官职。
」
丁酉,奉议郎、试起居舍人兼崇政殿说书蔡卞试侍御史知杂事。
卞力辞之,復为起居舍人。
"卞力辞之,据卞本传,並书之。 十一日可考。 "詔:「河东路经略司指挥军马,並麟、府、丰州刺得西贼\实屯聚处,即量力大小,选兵將掩击。
如蕃户非时自被抄略,愿讎赛者听。
」
詔五品以下官应得旨改官,並为敕授。
手詔沈括:「所上边略,可画图二本,逐一贴出:一绘即今贼\界地形戍垒,一绘將来成就边形,务要得实,异时悉可按图考验不差,勿得增饰减损。
」
戊戌,上批:「御史不可久闕,新除蔡卞知杂未就职。
缘闕员甚多,不可悉令奏举,宜詔两省官各举敏明不挠可为御史宣德郎以上员各二人,限一月奏闻。
」"新纪书:「戊戌,詔两省官举御史各一人【一四】。 」旧纪不书。 "
己亥,詔:「翰林学士、两省官见执政官议事,並系鞋;六曹尚书以下见执政官,並靴笏。
」
辛丑,詔陕西路都总管司:「涇原进筑城寨,财用虽已略具,尚须措置诸路团结兵马,已令制置司未得勾抽,先差发將兵並就近裏歇泊。
缘涇原事所差文武官,並发归原差来处。
」初,陕西转运\司以役兵不足用,下诸州和雇运\夫。
永兴军奏:「准詔諭民不復调夫出寨,今漕檄雇夫,非科差不可。
从之则违詔,不从恐误师期。
」詔如前詔。
而使者亦还,奏其不可进筑,遂议罢兵故也。
"朱本签贴云:时吕大防为使院提举,而大防尝知永兴军,故前史官妄载此语,並无照据,合刪。 新本从之。 按:大防行状有此,今復具载。 "给事中舒亶言:「吏房前后发李规、王务民奏钞,令臣书『读』,侍郎王珪已书『省审』,坐违式举行,门下省但勘罚。
今缘奏钞皆王珪书名,自合省问,岂容但称不知,归罪令史?自非执政大臣怙权擅事,轻蔑朝廷,即是吏史凭附大臣,沮坏法令。
陛下新正官名,而上下横厉如此,不治其微,实恐陛下復古建事之意或成虚名,为天下后世所议。
」詔承行吏人送门下省別加重罚。
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閔言:「成都府路产茶县及利州路兴元府、洋州已有榷法,今相度巴州等产茶处亦乞用榷法。
」从之。
詔:「新筑葭芦、□堡寨,其合用兵马并战守器具、粮草等,並令河东路经略、转运\司管认,以□胡寨【一五】已裏堡寨事力那移应副。
其见闕寨主、监押等使臣,仰经略司速选差。
」"五月二十一日辛丑,太原府路鈐辖薛义等奏「准朝旨,部领兵马照应鄜延路总管曲珍,沿路累逢西贼\,接战斗敌,臣等驱遣军兵杀退西贼\,所获首级及焚荡族帐,夺到牛马、羊畜、器械等闻奏」事,今检会近曲珍奏,已修葭芦寨了当,同三省进呈,奉旨令张世矩指挥薛义等步领军马放归元差来去处,更不前去照应。 薛义见十三日,当考。 六月四日甲寅,奉旨:「鄜延路昨修葭芦寨,將带军马兴工救筑,与□胡寨隔河相对,自可体采照望。 其薛义等自合便取直路往彼,岂可迂回却寻葭芦故城前去,及称不见鄜延军马却回?显是观望不进及奏上不实,仰河东转运\使依前降指挥,即速取勘结案闻奏。 其张世矩及薛义下得功使臣等,令疾速具功状闻奏。 」六月十七日丁卯,专管勾麟府路军马公事张世矩奏「新修葭芦寨,乞將□胡寨使臣二员並本处兵马,及石、隰司都巡检那移在葭芦寨驻札防托。 其张璨却乞依旧且令在石州驻札,照应葭芦并元旧沿河守把去处」等事,奉旨:「葭芦、□堡寨已令经略可管认,仰军马司更不干预。 」二十一日辛未,太原路鈐辖薛义等奏:「准转运\司取勘臣等照应修葭芦寨观望不进等事,臣勘会先部领人马前去入界,累逢西贼\斗敌,到葭芦故城,不见曲珍兵马。 为所附粮料將尽,去回入界。 准本路经略司牒,方知於□胡对岸修葭芦寨,又般请粮料前去本寨,见曲珍留下將兵李仪等会合。 计臣等元初只知修葭芦故城【一六】,若知于□胡对岸修筑,只缘黄河取直路,倚曲珍兵势,易为会合,岂却领孤兵深入贼\巢,日逢战斗,避易就难?乞委官取问一行使臣、军马,必见诣实。 」同三省奉旨:「送河东转运\使照会,如委是诣实,前降指挥更不施行。 」薛义事当修入。 此皆密院时政记所书也,更详之,或依实录削去。 "
癸卯,詔六曹、寺、监长贰以下,如有公事己见不同,许独至执政聚厅处具事状申议。
环庆路转运\判官范纯粹乞日严边备,又言:「至寧州见当职官,言本州驻札两將【一七】,自军回后,死者过五百余人,及有二百余人疾病,逃亡亦过二百余人,本將不敢尽申。
寻勘会寧州歇泊將兵,係开封府界第七將、京西第二將。
」詔本將分析,仍令本路经略司体量。
朝散大夫、降天章阁待制王克臣知单州。
克臣前知太原,朝廷闻其不能尽心同力军兴,沮抑有功將校,姑息逃亡军人,缘边五十余次被西贼\寇钞,並无措置,將吏迕意,即阴使捃摭过犯,及他处事乖方,奏事不实,下河东转运\、提点刑狱司体量得实故也。
虽会赦免劾【一八】,特降之。
詔:「葭芦、□堡寨已敕河东路管认戍守,缘隔大河,虑西贼\侵犯,仰鄜延路经略司以兵马照管应援。
」
甲辰,通直郎、试给事中、权直学士院舒亶为御史中丞。
詔涇原路经略司给封桩军赏绢二十万匹与转运\司,准备筑城修堡。
鄜延路经略司言,蕃官高永能自言祖父知绥州日【一九】,有已业田,乞支拨。
上批:「永能忠勇有功,可令自择坟庙所在,拨赐田三十顷,仍令沈括摹其祖庙碑文来上。
」"永能伯祖文岯举绥州来降,祖文玉独留居延州。 旧纪于甲辰书:遣给事中徐禧、內侍押班李舜举鄜延路计议筑堡障。 新纪但书遣禧。 "
丙午,涇原路转运\副使、通直郎李察权发遣陕西路转运\使。
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蒲宗閔乞自秦州至熙州量地里远近险易,置事车子铺二十八,招刺兵士。
从之。
鄜延路经略沈括、副使种諤言:「准朝旨,条具制贼\方略,仍画一具所乞城山界事。
今者,涇原方议进討【二○】,贼\必未敢舍巢穴而因出山界,本路正当可为之时,今具大意:臣等歷观前世本路强敌与中国限隔者,利害全在沙幕。
若彼率觽度幕入寇,则彼先困;我度幕往攻,则我先困。
然而先代常能为边患者,以幕南有山界之粟可食,山界之民可使,有山界之水草嶮固可守。
我师度幕而北,则须贏粮载水,野次穷幕,力疲粮窘,利於速战,不幸坚城未拔,大河未渡,食尽而退,必为所乘,此势之必然也。
所以兴、灵之民常晏然高枕,而我缘边城寨未尝解严者,地利使然也。
今若能使幕南无粟可食,无民可使,无水草嶮固可守,彼若贏粮疲师,绝幕而南,顿兵沙磧,仰攻山界之坚城,此自可以开关延敌,以逸待劳,去则勿追,击则惜力,治约之势在我,而委敌以空野坚城之不利。
又山界既归於我,则所出之粟可以养精兵数万,得敌之牧地,可以蕃战马,盐池可以来四方之商旅,铁冶可以益兵器、置钱监,以省山南之漕运\。
彼之所亡者如此,我之所得者如此。
而又绝和市,罢岁赐,驱河南之民聚食於河外,彼將何以自赡?更使之赂契丹、结董毡,乃所以交困之也。
山界既城,则下瞰灵武,不过数程,纵使坚守,必有时而懈。
缘边修战备,积军食,明斥堠,待其弛备,发洮河之舟以塞大河,下横山之卒,擣其不意,此一举可覆也。
兼梁氏与萌讹首为悖乱,使一国之民肝脑涂地,彼寧不猜怨?独以兵威劫束,势不得动耳。
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此曹操所以破袁绍也。
其当措置事,候得朝旨,別具条奏。
」
又言:「昨条具制贼\方略,非谓展拓边面而已,盖欲穷困贼\势,窥其腹心,须当尽据山界。
若占据山界不尽,则边面之患犹在,沙幕尚为彼用;若占尽山界,则幕南更无点集之地,彼若入寇,须自幕北成军而来,非大军不可。
如此,尚当先择嶮要之地,立坚城,宿重兵,以为永计。
今按视塞北古乌延城正据山界北垠,旧依山作垒,可屯士马,东望夏州且八十里【二一】,西望宥州不过四十里,下瞰平夏,最当要冲,土地膏腴,依山为城,形势险固。
欲乞移宥州於此【二二】。
旧宥州地平难守,兼在沙磧,土无所出。
先於华池、油平筑堡,以接兵势,川路稍□,可通车运\,聚积粮草器具,事事有备,併力乌延,先补山城。
山城完,乃筑平城。
此地膏美,去盐池不远,其北即是牧地,他日当为一都会,镇压山界,屏蔽鄜延。
其银、夏州可置盐监、铁冶、钱监、马牧,因险控扼,候乌延工毕,渐次计置。
仍乞將塞门寨以北石堡、背水、油平、罗幃、盐池一带为中路,隶宥州;米脂、浮图、葭芦、义合、□堡、银州一带为东路,隶绥德;以金汤、长城领、德靖、顺寧寨一带为西路【二三】,隶保安军。
除本路九將外,更增置四將,以新招土兵分隶缘边八將,驻札边面;次边三將驻於金明、青涧城【二四】、延州,近裏两將在鄜州、河中府。
其缘边八州榷客盐自卖交钞,本为禁止青、白盐立法,將来青、白盐池既归我,八州军自可不食解盐。
乞以盐州隶本路,就收盐课应副缘边,兼糴买粮草【二五】。
除新克復州、军各係创增课额外,旧来八州亦减得地里,增饶钱贯万数不少。
所有合计备事,除本路及转运\司可以那移外,乞朝廷应副钱万緡、厢军万五千人、工匠千人、递马百匹,乞於近裏州军应副生熟铁五万斤、牛马皮万张、车二千乘,本司及转运\司备义勇、保甲万人应副,以代禁军有事役者。
」
又言:「朝廷若定议城守山界,即乞趁涇原兵马牵制及本路屡捷之后,乘势兴修。
若迟留月日,即恐西贼\有谋\,费力平荡。
將来兴修乌延毕,当復夏州,则东西相望,控扼山口,其中路以东城寨,尽在腹內,来则制其冲,去则断其后。
」"七月七日丙戌,并九日戊子云云,并当考。 "
於是詔给事中徐禧,內侍省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路议边事,限受命后五日上道。
"新、旧纪遣禧往係之甲辰日,当考。 "手詔沈括:「近奏乞尽城横山,占据地利,北瞰平夏,使敌不得绝磧为患,朝廷以举动计大,未知利害之详,遣禧等往审议,可深讲经久所以保据利害以闻。
」
新知徐州赵□依旧知淮阳军,以上批「昨差赵□知淮阳军,受命有日,闻止在管城,近改差徐州,亦復偃蹇不赴。
□安南败事,□贷不诛,尚怀觖望,若不惩治,则慢令之风將鼓动在位」故也。
"丙申,赵□知徐州。 "
丁未,通直郎、试吏部侍郎何正臣为宝文阁待制、知潭州。
正臣为吏部,职事簄略,所注擬多牴牾。
事闻,正臣以制法未善为辞,王安礼曰:「法未善,有司所当请,岂可归罪於法?」故罢之。
"田画作安礼行状,载安礼论正臣奸回,污蔑士类,今附见于此,更须考详。 "先是,上问安礼曰:「近事有可言者乎?」安礼曰:「朝廷建文昌一代官制,以法先王,当遴简人材以处之,顾有奸回如何正臣者,乃得周旋其间,岂不污蔑士类?」上頷之。
他日,上临朝,谓近臣曰:「何正臣如何人也?」王珪曰:「臣不知其为人。
」安礼曰:「王珪为元宰,而二三从官安得不知?且正臣奸回,天下能道之,而珪曰不知者,何也?」上曰:「可黜知宿州。
」正臣主蔡確,確时以祀事出斋,珪曰:「请与確议。
」確入,改知潭州。
"何正臣传云:「其在长沙也,詔州县募民,常课之外愿以货输官盐者听【二六】,而吏或推行失指。 正臣疏利害上之【二七】,谓盐事施于湖南,不徒无益于民,亦不足以佐邦用。 詔可其奏,俗便安之。 」"
戊申,詔:「陕西都转运\司已支司农寺钱二百万緡、內藏库银三百万两【二八】、盐钞二百万緡,可均给诸路。
鄜延、环庆、涇原路委转运\司,秦凤路委都转运\司,熙河路委经制司,乘夏熟,於缘边市糴军粮封桩,以须军事。
」
庚戌,詔:「诸司供报修注事,自今不供起居院,直供编修日历所。
其关报日限,依二年王存所请。
」
安化州蛮蒙全圣、罗世念等帅觽攻德谨寨,知宜州王奇领兵至天河寨御之,期翼日与蛮战。
是夜,裨將费万窃出黄泥隘,遇伏力斗,箭尽墮江而死。
奇,汾州人也。
"七月五日甲申,奏万以五月三十日庚戌战死,今附本日。 六月辛酉、丁卯、己巳。 "
注释【一】以封桩禁军闕额钱给「钱」原作「全」,据阁本及宋会要食货六四之七一改。
【二】城堡利害之实「实」原作「时」,据阁本改。
【三】而中外之臣妄意朝廷「意」原作「议」,据阁本改。
【四】所借功赏绢一万匹「一万」,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七○之一七三均作「二万」。
【五】盖坰適过扬「適」原作「边」,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六一吕惠卿奸邪、卷六四王安石专用小人改。
【六】而不得书草「书」原作「画」,据阁本及宋史卷一六一职官志、宋史全文卷一二下改。
下同。
【七】河南西凉府「南」原作「內」,据宋会要兵八之二八改。
「凉」原作「京」,据宋会要兵八之二八及西夏书事卷二六改。
【八】十人发九人「九」原作「凡」,据阁本及同上二书、太平治蹟统类卷一五李宪再举取灵武改。
【九】以本路兵马合成大阵「合」原作「令」,据阁本、活字本及宋会要兵八之二八改。
【一○】买扑场务积欠净利过月钱三万余緡「场」原作「扬」,据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七○之一七三改。
【一一】其现在太仆丞至流外主簿並罢「在」,宋会要职官三六之九九作「带」,疑是。
【一二】仍今后更不除授「今」原作「令」,据同上书改。
【一三】使副以下如旧「使副」二字原倒,据本书卷三二七元丰五年六月癸亥条改。
【一四】举御史各一人「一」,阁本作「二」。
【一五】□胡寨「□胡」原作「□期」,阁本作「客户」。
按:宋史卷八六地理志、元丰九域志卷四,河东路晋寧军有□胡寨,武经总要前集卷一七河东路石州条同,据改。
注文同。
【一六】葭芦故城「城」原作「成」,据阁本及活字本改。
【一七】言本州驻札两將此句下原衍「方略仍画一具所乞城东山界事今者涇原方议进城」二十一字,据阁本刪。
【一八】虽会赦免劾「赦」原作「降」,据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一八改。
【一九】蕃官高永能自言祖父知绥州日「绥」原作「缓」,据阁本及下文李燾注改。
【二○】条具制贼\方略仍画一具所乞城山界事今者涇原方议进討「条」原作「除」,据阁本及太平治蹟统类卷一五徐禧等筑永乐城改。
「贼\方略仍画一具所乞城山界事今者涇原方议进」二十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二一】东望夏州且八十里「夏州」原作「夏川」,据阁本及编年纲目卷二一、太平治蹟统类卷一五徐禧等筑永乐城改。
【二二】欲乞移宥州於此「此」原作「北」,据同上二书改。
【二三】以金汤长城领德靖顺寧寨一带为西路「靖」原作「青」,据阁本及太平治蹟统类卷一五徐禧等筑永乐城改。
【二四】青涧城「涧」原作「间」,据同上书改。
【二五】兼糴买粮草「粮」原作「种」,据阁本改。
【二六】愿以货输官盐者听「货」,阁本及宋史卷三二九何正臣传均作「貲」。
【二七】正臣疏利害上之「害」原作「书」,据同上书改。
【二八】內藏库银三百万两「三百」,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三九之三三均作「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