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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讫时间 起神宗熙寧七年十一月尽是年十二月
卷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二百五十八
帝号 宋神宗
年号 熙寧七年"甲寅,1074"
全文
十一月乙未朔,上批:「刘定昨驰往涇州体量弓箭手、蕃部当賑济否,至今多日,深虑过时,或致逃徙、饿殍,宜速具以闻。
」九月九日遣定。
上批:「累降指挥,令军器监具可用战车制度闻奏,至今未见將上,宜令疾速详定进呈。
」八月二十日载沈括所论,乃民车也,可参考。
丙申,入內供奉官李舜举言:「刘忱等与萧素、梁颖商量地界,语不条畅,纵有开发,多失机会。
已具奏乞移文理办,望早裁处。
」詔改差吕大忠替萧士元。
初,大忠既受命,以父忧去,是岁九月,詔夺丧,权衣墨服,与刘忱密议,不与北人相见。
至是,以舜举奏,罢士元还忻州,起復大忠为西上閤门副使、知石州,与北人相见。
如大忠请,许不听乐,候食毕会议。
大忠丁父忧,当在六月间。
葬毕乃起復,盖九月间也。
然九月十三日,詔刘忱、萧士元会萧素、梁颖於大黄平,犹云大忠以忧不至。
据大忠集,十月二十日,大忠至代州。
其至大黄平与忱等密议,盖十月二十二日,及是月二日,乃出见颖、素。
不知李舜举所称「语不条畅」但指士元,或并指忱?若大忠既与忱等密议,则「语不条畅」,忱亦必在其间,今独罢士元,似「语不条畅」专指士元也。
先是,素、颖颇倔强,未肯见忱及士元。
一日,蕃人忽引兵万觽入代州界,焚铺屋,与官军相射。
既而素、颖径入横都谷,施帐幕,邀忱等相见,忱等不往,又欲设次於西陘东谷,忱等以侵地愈深不许,竟会於大黄平,不知「竟会於大黄平」是何月日,据吕大忠集乃十月二十二日【一】,但恐非初会。
西陘东谷,即车场沟。
凡三四见【二】。
初议指蔚、应、朔三州分水岭土垄为界,忱等偕素、颖行视,无士垄,素、颖但云以分水岭为界。
盖山皆有分水岭,燍言分水岭为界,则至时可以罔取,此其微意也。
与忱等相持久之,议不能决。
及大忠至,屡以理折素、颖,素、颖稍屈,然讫不肯从大忠等议也。
自「素、颖颇倔强」至「刘忱等相持久之」,此据实录八年四月五日所书,今移入此。
实录又云忱初以疾不即至。
按忱卒与素、颖会议,不见忱属疾事,今削此不载。
大忠「以理折素、颖,素、颖稍屈」,此据大忠行状及徽宗实录大忠附传。
此月二十八日,刘忱等乞差郭逵巡边,据忱所言,则素、颖终不肯服,大忠传云稍屈,或缘饰之辞也。
八年三月十七日,大忠乃罢。
岢嵐军使、西京左藏库副使刘琯降一官,通判、大理寺丞蒋承之展二年磨勘。
坐根括旷土,有讼女户冒佃户绝地千余顷,推劾不实,并不察吏受賕故也。
给度僧牒五百,付河东路转运\司修城。
丁酉,河北东路转运\、提举司言:「夏秋灾伤,放税八九分以上,乞倚阁第四等以下秋料、役钱及当纳去年倚阁青苗钱。
」从之。
墨本於丁酉载「上批问河东、北流移人【三】」,朱本削去,今移入八年四月末。
詔房州房陵县令张存中放归田里。
以京西南路转运\司言存中寄私书谢前任押司、录事,及言知州綦愿託买田事。
既黜存中,愿劾罪以闻。
定州路副都总管、步军都虞候杨文广卒,赠同州观察使。
文广时献阵图及取幽燕状未报也。
戊戌,赐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张頡奖諭敕书,并银、绢二百。
先是,章惇言措置梅山,实自頡发之。
詔頡具元奏事节以闻,故有是赐。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除发副,赐绢三百,当考。
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李承之言:「检会刑部、大理寺断、覆官元额十二员,熙寧五年增置二员,今又置习学公事九员,三二年间,皆改京官。
乞裁定诸司合置员数。
」詔大理寺详断及习学官自今毋过十四员,刑部详覆及习学官毋过六员,额外人岁满不补。
知耀州阎充国乞募流民修添水堤,詔省仓给豆、粟各万石。
己亥,三司使章惇【四】乞减罢都孔目官、勾覆官各一人,辟官三员充三部主簿。
詔许举京官、选人。
明年十月,惇罢三司使【五】,邓綰章可考。
职官志云:章惇以既置主簿,则承受、催驱及鉤销簿歷皆可办,由是奏废开拆司。
及再置开拆司,復置主簿。
上批:「汴水依前阻塞,可差程昉火急前去,相度开拨,早令通快。
」御集。
庚子,河东察访使、工部员外郎、集贤殿修撰、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李承之为宝文阁待制、河北西路察访使,代沈括也。
將遣括使辽,故先有是命。
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知河阳韩维落端明殿学士。
以侍御史知杂事张琥言维与孙永同定夺免行钱不当,故责及之。
提举河北西路常平等事刘定乞逐年引试保甲,詔司农寺同兵部定每年开封府界、诸路当解发引见人数以闻。
詔御史台、閤门整肃禁卫所,大礼,文武班列执事之人出入禁卫者,务在严整,无俾混杂;如有关防未尽、未备,详具条例以闻。
辛丑,以开州团练使仲淹为文州防御使,池州团练使世本为秀州防御使,右千牛卫將军仲缄、仲戡並为右监门卫大將军。
以学士院试中格也。
权提点秦凤路刑狱郑民宪以熙河营田图籍来上,即詔民宪兼都大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
会要注云:熙河地多美田【六】,朝廷委兴营田,奏辟官属,以集其事。
至是,始以其图籍入对。
本志云:民宪以图籍来对,乃以民宪为兼都大提举熙河路营田弓箭手。
九年三月十三日,民宪云云,又十九日,又六月十九日。
要见初兴营田年月。
又此月十二日,民宪迁官;又十二月九日,舒亶改官。
初遣民宪,在三月八日。
壬寅,詔自今京官为检正、检详官,一年取旨。
知諫院邓润甫言:「淤田司引河水淤酸枣、阳武县田,已役兵四五十万,后以地下难淤而止。
相度官吏初不审议而妄兴夫役,乞加黜罚。
」詔差府界提点蔡確究实以闻。
其后,確言元检计、按覆官有不实,命开封府悉劾之。
詔马军副都指挥使贾逵、旧城裏左厢巡检孙吉、右厢巡检张忠各降一官,步军副都指挥使宋守约、新城裏左厢巡检顾兴、右厢巡检石嵒、开封府判官□几復、勾当旧城裏左厢公事魏中孚各罚铜四十斤。
坐不能救三司火也。
癸卯,詔同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罚铜三十斤。
昉被旨相度河事而不躬往,及劾罪,称误会朝旨,该德音特罚之。
乙巳,詔內藏库借钱三百万緡,付三司买陕西盐钞。
丙午,詔库部员外郎、权提点秦凤路刑狱郑民宪迁一官,內殿承制陈玉、江惟正各减磨勘三年,陈留县主簿周彦崇、临海县尉舒亶各循两资。
以民宪根括熙、河、岷州地万二百六顷,招弓箭手五千余人,团成三十六指挥,借贷粮、筑堡、修屋,玉等皆有劳也。
初十日,民宪入对。
三司言:「相度秦凤、永兴两路盐钞,岁以百八十万緡为额。
」从之。
詔差大名府、德博州春夫总三万人修大名府城,仍约逐县去大名府三百里內差,不足听旨;委文彦博提举,取二年毕。
丁未,同知諫院范百禄言:「向者,都水监丞王孝先献议,於同州朝邑县界畎黄河淤安昌等处□地。
及放河水,而□地皆高原不能及,乃灌注朝邑县长丰乡永丰等十社千九百户秋苗田三百六十余顷。
」詔刘定、周直孺体量以闻。
其后,直孺等言:「孝先因淤田约水不住,坏民田苗,乞候將来酬奖日取旨。
仍乞蠲被水户夏税。
」从之。
上批:「闻熙河路募禁军筑城,颇妨教阅,近已降指挥罢之,宜令总管司约束兵官教阅。
」
戊申,提举成都府、利州路买茶李杞等言:「乞举京朝官或班行、选人五员勾当公事。
」从之。
詔权知楚州、驾部员外郎庞元礼,通判州事、屯田员外郎魏应臣,录事参军虑良臣各追一官勒停,司法参军张裕冲替,坐失入徒配卖私盐凡五十六人,该德音特责之。
吕大忠言:「河外有土豪三两人,自来皆交结北界权贵,欲自备钱物探事,候有验,乞朝廷推恩。
」从之。
詔权发遣京西北路转运\副使李南公计置小麦二三万石,应副河北西路民麦种。
己酉,詔判太常寺官自今可不赴礼院,如有议论,礼院官赴寺商量。
从同判寺常秩请也。
丁巳,荐饗景灵宫。
戊午,朝饗八室。
己未,冬至,合祭天地于圜丘,以太祖配,赦天下。
河北西路察访使沈括言:「修城之役,乞自次边紧急处兴工。
又乞权罢深州修城卒,兼募闕食户,併功修展赵州城。
」从之。
庚申,枢密院言:「武臣犯罪不至追官而特旨追降官不勒停者,其睳限比追官勒停人各听减一儙,即追降三任以上者仍以三儙睳。
」从之。
壬戌,河东路商量地界刘忱等言:「北人盗侵横都谷,边臣观望,不即驱逐。
七月中,又侵据大黄平,虽移书詰问,偃蹇自如。
又欲僭礼正坐,不以宾主,赖朝廷不从,稍沮奸慝。
今已设次於车场沟,颇有顺从之意,似当稍以声势乘之。
北人常以姑息期我,一旦见形如此,彼必动心,与之会议,庶有可合。
欲乞朝廷暂令郭逵以巡边为名,权驻代州,协力应副疆事。
」不报。
明年二月二十二日,西陘寨主秦怀信乃移差遣。
此年九月十三日,始詔忱等会大黄平。
十一月二日李舜举奏,当考。
十二月丙寅,詔省熙、河、岷三州官百四十一员【七】,留五十七员。
从经略使王韶、都转运\使熊本请也。
詔后庙墙增筑五尺,勿毁附近民居。
初,內侍杨惟贤乞增庙墙及留巡道一丈,而侍禁张从达自言:「庆历中,尝准朝旨以私居簷接近庙垣,虽令拆修,许离塼墙三尺五寸盖屋,留巡道,今乞免拆。
」故有是詔。
后,將作监言:「因旧增高,恐不坚实,须毁旧墙,增广墙基,恐侵民居。
」并前詔罢之。
右武卫大將军、道州刺史仲旻父宗说坐內乱,幽別所,仲旻屡疏乞恩。
至是,因朝叩头殿下,泣诉父老且病,愿纳平生官以还父,上亦閔之,释唐突罪。
未得报,退,就马,气塞不能言,及家而卒。
赠同州观察使、冯翊侯。
丁卯,文武百官並以南郊赦书加恩。
观文殿学士、兼端明殿学士、龙图阁学士、礼部侍郎、知熙州王韶为枢密副使。
初,韶建议城拶南,詔罢之,第令修完熙、河二城,减戍省粮,为久安计,且曰:「冀卿早还朝宣力也。
」於是,召赴闕,未至,遂有此命。
罢城拶南,据吕惠卿誌韶墓。
未至京师除枢密副使,据御集。
十一月晦日,方遣人缘路赐韶茶、药也。
观文殿学士、户部尚书、知应天府张方平为宣徽北院使、判应天府,方平辞曰:「宣徽使,非寄任不除,臣求乡郡自便而得之,恐开侥倖路。
」上曰:「朕未之思也。
」乃命与翰林侍读学士、知青州滕甫易任。
既而方平卒不行,归宣徽院供职。
方平与甫两易事,在十一日甲戌,今并书。
归宣徽院供职,在八年正月二十三日。
同判司农寺张諤言:「河东路监司上省事文字,寺有相关者並不同系书。
闻转运\使赵子几与提点刑狱杨詡交相詆毁,论议不一,州县患之。
望移一员与別差遣。
」侍御史知杂事张琥【八】亦言子几狼愎,詡轻剽,皆不可委任,乞各与换別路差遣,仍委官体量降黜。
詔河东路察访司案实以闻。
三司乞以京东路上供粮自明年后不折变钱,依旧计置折变米,並於河北近水路州军封桩,以备边用。
从之。
梓州路转运\司言,招諭淯井监山前后长寧等十郡八姓及武都【九】等夷觽內附。
八年年末,实录又书夷人献长寧等十州地,隶瀘州淯井监,盖重出也。
岷州团练使、知岷州高遵裕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知熙州;客省使、知通远军张守约知岷州;左藏库副使、河北第十八將杨復兼閤门通事舍人,权知通远军。
荣州团练使赵思忠等入辞,詔以思忠为秦州鈐辖,不釐事。
思忠乞廨舍,上曰:「为尔创所居,比到完矣。
」乞筑堡三两所,上曰:「朝廷未知修筑处,徐有指挥。
」又乞管勾熙河路蕃部及置酒场、赐田,詔经略司勘会闻奏。
八年六月十七日,不许。
又乞阿里骨与近上名目,詔以是赵家族蕃部,候立功与之。
又乞团牌并旗,詔赐旗、团牌各十。
又乞蕃僧金字牌,许之。
思忠母乞男继忠河州修廨舍,詔候下本路勘会。
妻结施卒,乞增所受封邑,詔迁郡君。
妻俞龙七乞巴鄂多尔济、巴勒索诺木与董谷一例官职,詔各迁一资。
又乞各赐以名,乃赐巴鄂多尔济名忠、巴勒索诺木名毅。
又乞银枪旗,亦许之。
六月二十一日,初赐名。
十二月二十七日,斩阿里骨。
旧史赵思忠传及附传並云:八年,为秦州鈐辖,不騳事。
思忠乃因经略司自言,乞管勾熙河蕃部,不许。
詔於熙、河二州给地五十顷,包氏、俞龙七各十顷,与本传不同。
又迁合州防御使,卒。
思忠卒在十年。
按实录,七年十二月四日已除赵思忠为秦州鈐辖,与本传不同。
又实录八年闰四月四日,復以思忠为秦州鈐辖,不釐职,依熙州例供给存□,教诸子以中国文字。
或七年秦州事当作熙州,更详之。
权提点秦凤等路刑狱郑民宪言:「熙河路招弓箭手,虽已给借牛具、粮种、农器之类,盖今岁夏秋之交方占佃田,其闕农器、粮种者,乞许贷省仓及支熙州修城银万两,经略、转运\司封桩见钱、紬、绢总三万緡以备接借,候熟日听以粮草偿。
」从之。
知齐州李肃之言:「提举常平等事□璟,体量臣前任青州违法不公,今璟收鄆州官妓魏在家及负鄆州官私债数千緡。
」詔转运\司案实以闻。
后转运\司言有实,詔璟冲替,仍劾之,竟坐贷所部钱及盗官钱,会恩特勒停,仍每睳理止与散官。
勒停,在八年八月十四日,今并书。
璟,珪子也,已见。
詔涇原路所招旧弓箭手徙熙河路,委带御器械王中正具元差募弓箭手官及所招数以闻。
己巳,知徐州、兵部员外郎、直昭文馆傅尧俞管勾崇福宫。
尧俞再阅岁凡六徙,困於道途,知不为执政所容,遂□闲局,而有是命。
此据吕大防墓誌,当考。
同判司农寺张諤言:「本寺总领民政,推行委曲,始自畿甸,其常平官尤在得人。
今府界提举官二人,乃以都水监丞、主簿兼领,职守不专,乞许於本寺丞內选举两员兼府界提举,罢都水监官。
」从之,差知司农寺丞程之才、庄公岳兼管,仍令都水监丞司勾当公事三员內选留一员。
熙河路经略司言:「自置熙河路以来,惟举人未推恩,今两州学职掌十一人该免解者,乞推恩。
如礼部试下,乞许就殿试,余並免解。
」从之。
追封皇太后祖继勋为康王、父遵甫为武功郡王。
初,皇太后以南郊进封三代,上褒宠外家,故特詔赠继勋国王、遵甫郡王,余依例。
上批:「李宪见寄昭宣使,所有南郊支赐,缘宪勾当御药院三,昼夜执事,最为勤劳,难依散官例。
」枢密院言:「南郊式,昭宣使以上当支赐银、绢各四十匹、两。
」上曰:「此係散官无职事人例【一○】,仍赐银、绢各七十五匹两。
」御集十六日事,今附此。
上封者言河北西路灾伤,乞逐州委官祷\名山、大川、灵祠。
中书言:「春、秋祭祀,虽法从官给,而近年诸县往往借贷猪羊,或量买市肉以祭,乞条约之。
」詔河北西路转运\司,令州县自今祷\祠、祭祀,並依祀仪,以省钱买礼料。
庚午,太子中允、集贤校理俞充权同判军器监。
充本传云:为淮南转运\副使还,判军器监,误也。
七月除淮南,十月判监,盖未赴,非还也。
辛未,陈州司法参军、律学正、中书吏房习学公事王白为奉礼郎、权吏房检正。
五房习学及一年者与合入官,权检正自此始。
詔翰林学士、知制誥至中书、枢密院议事,许系□;遇朔、望及不因公事,依例穿执。
魏泰云:翰林故事,学士每白事於中书,皆系□,坐正堂,使院吏入白学士至;丞相出迎。
然此礼不行久矣。
章惇为知制誥、直学士院,力欲行之。
会一日两制俱白事於中书,其他学士皆鞹足秉笏,而惇独散手系□。
翰林故事,十废七八,忽行此礼,大諠物议,而中丞邓綰尤肆詆毁。
既而罢惇直院,而系□之礼,后亦无肯行之者。
泰所言,与此詔不同,当考。
淮南东路转运\司乞增赐上供粮十万石,募饥人修水利,詔司农寺与上供粮五万石。
鄜延路经略司言延州永寧关新作浮梁成,赐名寧和。
壬申,知熙州高遵裕提举熙河路买马。
詔大宗正司【一一】,具赦前贬官宗室及有罪妇女或削封邑、冠帔、停俸者元犯以闻。
內藏库乞令三司分二年偿借过买钞钱、帛三百万,从之。
枢密院言,修內马、步军教阅所损弓弩,若箭极费物材,匠手亦不给。
詔自今诸军射远,本等武艺及比拍排连用良弓弩,余並用木弓弩,令军器监计置数以闻。
詔权审官西院主簿、熙河路相度营田所勾当公事舒亶特改奉礼郎。
以权提点秦凤等路刑狱郑民宪言:「昨相度熙州营田,亶为勾当公事,宣力最多,虽蒙恩循两资,缘亶尝犯公罪,於銓格纔得初等职官。
臣近蒙迁官及减三年磨勘,乞以减年回授亶改一京官。
」故特有是命。
十一月七日。
甲戌,崇仪使、嘉州团练使、带御器械王中正为西作坊使,赐银、绢二百。
录秦凤等路招弓箭手之劳也。
中书检会降官、降职、降差遣人取裁。
詔司封郎中元积中復直昭文馆,与旧资序差遣;工部郎中李大临、苏颂各降集贤院学士;度支员外郎吕大防候服闋復知制誥;雄武军留后、知太原府郭逵復宣徽使;和州团练使、本州安置李师中移京东路州军安置;太子中允、监衡州在城盐仓刘挚復馆阁校勘、签书判官;大理评事、监广州军资库唐坰移江西监当;金部员外郎、监秀州税钱顗,屯田员外郎、新知通州孙昌龄,太常博士、监凤翔府司竹监张戩,太常丞、知常熟县王子韶,太子中允、新监西京河洛抽税竹木务程顥,祕书丞、通判苏州胡宗愈,大理寺丞薛昌朝,著作佐郎林旦,著作佐郎、前知韩城县范育,降授光禄寺丞、监荆南盐麴商税张商英,职方员外郎、通判解州李周,比部员外郎、通判潁州周约,库部员外郎、通判大名府贾青,右赞善大夫、权知祥符县李孝纯,太常少卿、同判西京国子监张端,太子中舍、通判深州王子渊,復合入差遣。
时责降应復者四十余人,吕惠卿意所恶者輒废格不行,胡宗愈、刘挚皆坐言事落职外补,宗愈又先责。
至是,惟挚復旧职,宗愈通判苏州如故,十年再赦,乃復旧职。
挚尝言曾布,而布尤为惠卿所恶故也。
此据司马光记闻,当考,恐此时未復旧职不但宗愈一人。
蔡承禧论吕大防云云,附九年十月六日。
又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宰臣韩絳言:「华州別驾种諤昨取囉兀城,后虽弃之,因此尚开边二十里。
考其忠力,实亦可嘉,乞牵復旧官,將领任使。
」詔諤復礼宾副使、永兴等路州都监。
后为河北第二十八將。
詔到闕臣僚依例许上殿者,如遇非次赴闕无许上殿指挥者,令閤门申中书取旨。
秦凤等路都转运\使【一二】熊本言:「奉詔体量□中復、皮公弼、张穆之、章楶、蔡朦等奏议改使钱法先后异同,及不係朝旨买人间私钱事。
访问民间,全用省样钱,私钱已不售,如中復等议实可行。
兼王广渊、章惇亦乞通永兴军一路禁私钱,復华亭监,并铸红崖青铁钱。
若依逐官所奏,即须预措置纳换私钱及增铸钱监利害,乃可推行。
欲令三司下永兴、秦凤等路制置交子所同相度利害,画一以闻。
」詔中復等奏议异同及不俟朝旨买私钱並放罪,令赵瞻【一三】计会,逐司速相度以闻。
中復知永兴,公弼转运\,穆之刑狱,楶常平,朦运\判,此事与八年二月八日甲子相关。
十年九月二十七日壬戌,詔逐司相度。
食货志第六卷:熊本又言:「今民间专行省钱,私钱已息,中復等议可用。
今涇原安抚使王广渊请如永兴路法禁私钱,復华亭监;三司使章惇请禁私钱,復铸红崖青铁钱。
用广渊、惇议,则尚当措置易私钱及增铸钱监利害,请詔永兴、秦凤等路监司及制置交子所同度利害。
」本自具改铸事数条上之,大抵略佐中復所论,而颇詰难。
朝廷如本请,为再下诸路度利害焉。
明年二月二日甲子可考。
本前合在九月二十七日壬戌。
鄜延路经略司言:「延州、保安军诸县民闕食,流移入州未止,虽依乞丐例给口食,米数不多,乞出省仓米万石賑济。
」从之。
文思使、知府州折克柔言:「今岁河外饥饉,蒙賑贷,尚未周给,人欲流散,恐北敌因而招诱,遂虚並边民户。
臣乞保借米三万石、粟二万石賑贷,候丰熟偿。
」詔赐省仓粟二万石賑济,米三万石借贷。
詔虞部员外郎、权同管勾外都水监丞范子渊,殿中丞、权知都水监丞刘璯,文思副使朱仲立,並迁一官,子渊落权字;司勋郎中、知都水监丞王令图等四人减三年磨勘;余减年、支赐有差。
赏开清水镇直河及用濬川杷导河之劳也。
子渊等初受命在六年冬,事具七年六月末。
枢密副使蔡挺方奏事上前,风眩仆地,內侍掖就西厢,上亲临赐药,自殿中肩舆归府,因屡求罢免,詔给优假將治。
挺子朦时为永兴军路转运\判官,詔令朦乘驛诣闕。
已而挺言:「有子燁任太常丞、直集贤院、权发遣荆湖南路转运\副使,出继兄抗。
今抗有子潜钦,臣近被病,乞令燁復归本宗,即罢任。
」詔燁听归宗,所奏官不追。
燁,挺第四子也。
寻以朦权发遣户部判官。
燁归宗,乃十六日事;朦除省判,乃二十一日事,今并书。
前月十一日,先令朦乘递赴闕,见御集,盖此时挺已病也,更详之【一四】,或削去。
乙亥,诣太平兴国寺、启圣院、万寿观神御殿恭谢。
翌日,又诣慈孝寺神御殿,遂幸集禧醴泉观、大相国寺。
驾部郎中、提举河北东西路糴便粮草李直躬为淮南东路转运\使。
明年三月二十七日,王安石有言,故载直躬差遣。
虞部员外郎、新知常州吕嘉问提举河北糴便粮草,復理提点刑狱资序。
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张諤讼嘉问不应黜陟故也。
初,王安石既有江寧之命,諤与嘉问持安石而泣,安石劳之曰:「已荐吕惠卿矣。
」两人收泪,谢安石。
收泪谢安石,此据魏泰东轩录。
庚辰,遣三司勾当公事黄尧允减价糶淮南路官米。
甲申,上批:「马、步军五十人为队,十人为火队。
当用什物,令军器监度用若干钱以闻。
」翊日,又批:「隨军什物內,驴、骡数多难办,又平日耗蠹芻粟。
宜立法,於逐將所领兵住营州据用数,预令民结保承认,遇兵行日,量支雇钱,令隨军。
」仍专差官管勾,河北东路吕温卿、西路李稷,京东路李察,京西路李南公,开封府界蔡確。
吕温卿,六年十月六日河北仓,十一月二十二日河北西仓。
其后,王安石议废牧监,□充欲存之,准备军行负驮,以为:「若北狄旅拒,马不可买,中国何由得马?」上曰:「虽如此,牧马亦不济事。
祖宗时,牧监但养大马【一五】,后来孳生,是非明白无可疑。
」充曰:「向令认定驴、牛【一六】,中书便云骚扰。
今中书却要临时买驴以供负驮,岂不骚扰?」安石曰:「无事时不问有无驴、牛,宜令五户或十户共认驴、牛一头,不知此牛、驴令谁作主?且无驴、牛之人,须被配率出钱,此所以为骚扰。
今中书计算,若遇要驴时,用见今第一等价上增一倍买驴,事定后更不收一钱,即每三年一次用兵,比养马以待用可省七十万贯。
用第一等价上增一倍买驴,假令括买,亦不为虚损百姓,此所以异於预认。
」上曰:「此利害分明,兼马皆生梗,岂可负驮也!」王安石与□充爭论,据日录八年四月十七日,今附见。
恐预认牛、驴指挥,寻已不行,仍见本年月日。
詔河南府、河北监牧司见在钱、帛、粮等並隶都提举市易司,充买茶本钱。
詔入內祗候、高班內品黎庆之除名勒停,梁恭礼、入內高班□立、张德恭各勒停,免除名,入內副都知、左騏驥使王昭明追两官,特免除名勒停。
庆之坐误发內降文字,恭礼报昭明,令立、德恭入求於內夫人庞氏重封印,从盗御宝法应除名,以尝会赦故也。
乙酉,詔河东路转运\司相度灾伤户,与免支移。
知沅州谢麟言:「本州屯田务无军士应募,乞依配罪人河州法配本州牢城。
」从之。
枢密直学士、兵部侍郎李参为尚书右丞致仕。
丙戌,命翰林学士元絳、权御史中丞邓綰同三司理欠司详定故欠负官物。
右諫议大夫、集贤院学士、史馆修撰宋敏求提举万寿观。
敏求请避父嫌名,改醴泉观。
改醴泉,明年正月十七日事,今并书。
詔应上殿臣僚,並入腊假日引对。
先是,召对者二十四人,以大礼假留积颇久。
及恭谢毕,上顾閤门奏目,虽日增引一二班,未能即尽。
至是腊假,百司俱休沐,特御延和殿,比日旰,见十五班而罢。
新、旧纪云:引进对官二十有四人。
丁亥,詔比部员外郎、同提点在京仓草场沈希顏减二年磨勘。
先是,在京剩员多□占及差使轻重不均,詔希顏裁定以闻。
至是,裁□占者三千六百余人,故赏之。
詔工部郎中、直龙图阁、新权发遣庆州范纯仁,太常丞、集贤校理、检详枢密院兵房文字、权同判武学刘奉世,看详鄜延路分將文字,当何如措置以闻。
其后,纯仁等言,相度將本路第一將驻庆州,第二將环州,第三將大顺城,第四將淮安镇,第五將业乐镇,第六將木波镇,第七將永和寨,第八將邠州,各统领就粮屯驻泊并下番正军、强人、汉蕃弓箭手兵马。
从之。
又詔淮南发运\司,以来年上供米三十万石与淮南东路转运\司,二十万石与西路,並充军粮及减价糶,候丰熟逐路拨还,隨运\上供;如偿价,即斗钱八十。
戊子,亳州言资政殿学士、吏部侍郎、知州邵亢卒,上遣使致祭,手詔曰:「亢,藩邸之旧,可优赐以官,赐諡。
」乃赐吏部尚书,官其亲属五人,所推恩各陞二等,即其乡造宅五十间赐之。
太常諡曰安简。
己丑,辽主遣益州观察使耶律寧、太常少卿史馆修撰李貽训,其母遣安远军节度使耶律用政、卫尉少卿干文阁待制李之才来贺正旦。
庚寅,上批:「闻河北西路转运\司近差官批记黄河弃隄林木修城,深州武强,辽使往还通道两旁,公然书记;及闻谍者已传萧禧,兼恐理会展拓城池事。
未知今此张皇,是何监司指挥,可速以闻。
」究竟何如?判国子监常秩等乞立孟軻、扬雄像於孔子庙廷,仍加爵号。
又乞追尊孔子以帝号。
詔两制与国子监、礼院官同详定,后不果行。
翰林学士杨绘以为加帝号非是,当求绘议,附见於此。
范祖禹誌绘墓,云绘言不必追尊。
龙图阁直学士孙永提举中太乙宫,寻出知潁州。
知潁州,乃明年三月十七日,今并书之。
入內供奉官李翊言,护赵思忠一行至新安驛,阿里骨殴伤麻宗道。
詔阿里骨追所授官,仍令熙河路经略司相度决罚,拘质阿里骨至熙州,高遵裕斩之以徇。
十二月四日,思忠入辞。
辛卯,詔诸將官及使臣等所授朝廷约束及兵数文字,凡干机密,不得传播,如违,並科违制,不以赦降去官原减,事理重者取裁。
以上批「近差定河北诸將,命下之后,將佐、兵马之数,人人悉知。
至於检中上书,草泽亦能道三十七將、二十万兵,闻多因將副中有军班出身者,与旧同辈谈说,致此张皇,可立法诫约」故也。
詔辰、沅二州並依威、茂,听罢免役出钱之法。
从察访蒲宗孟请也。
壬辰,河东路察访使李承之言:「潞州、威胜平定军等处灾伤,难人人周给,欲取其老疾羸弱及遗弃小儿给粥存养。
中春稍暖,可以兴工,即募壮者充役。
乞许臣不拘常法,隨宜措置,回日具所支钱粮及所济人数以闻。
」从之。
六宅使、知冀州邢佐臣言:「比有詔,应倚阁青苗户更不支借。
缘夏秋不稔,多以闕食,指苗钱买春种,非独民失望,亦恐地旷不耕,遗弃厚利。
乞应种春麦户,皆贷以种钱。
」詔五路提举司,第四等以下户虽经倚阁,实有合种麦地,並依青苗法户贷钱千,与免息。
上批:「东、西作坊,祖宗以来置之皇城之侧。
昨军器监官求为廨舍,已迁西作坊於彫敝故营安置。
近司农寺復起迁东作坊,以其地又创修廨舍。
军器监同心养私,曾不占吝,未知今来两作坊却当於何处安置,可速具析闻奏。
」又批:「访闻见修赵州城所用夜□散子木植,转运\司於定州城壕四面採斫,不惟枉费脚乘、船运\,重成劳扰,兼恐將来本州修城自要使用;及深州武强道旁,係北使过往路,其林木並仰存留。
」
是月戊辰、辛未,刘忱、吕大忠与萧素、梁颖再会於大黄平。
大忠屡折颖,颖不能堪,遂独以语触大忠,谓大忠不当取掉子,阅文字,且截断其语,仍对之摇膝,因道相鼠及鸚鵡、猩猩等章句。
大忠忍弗与校,但具奏乞归奉几筵。
素、颖既再会议,再屈,乃言:「待亲去帐前取稟,別遣使来。
」由是惟以公牒往还,不復会议。
寻詔忱、大忠赴闕。
是岁,宗室子赐名、授官者五十二人,断大辟三千五百九人。
詔给青苗钱陆田以二月,水田以三月。
此据本志,附年末。
祕书丞、提举成都府利州路买茶公事蒲宗閔奏:「伏见成都府转运\司每年应副熙河路交子十万贯,客人於熙河入纳钱四百五十或五百,支得交子一纸,却將回川中交子务,请铁钱一贯文足见钱。
今来川中创置茶场,乞回本钱买银及交子、盐钞等,却充茶本。
臣欲乞候茶场將来般运\茶到熙河永寧寨等处日,將合买回货本钱便於成都府交子务兑支,上件交子十万贯却勘会本处合买交子时价,留充熙河路支用,关报川中茶场,其茶场只理会铁钱为课利数目。
所贵两路更不差人往来管押、般运\交子等,兼熙河交子迟缓无人收买间,不积压在彼,虚占钱数。
」从之。
此据茶马司编录册七年十二月一日中书札子云云。
崇寧元年九月二十三日,蔡京云云可考。
注释
【一】乃十月二十二日「乃」原作「仍」,据阁本改。
【二】凡三四见「三四」二字原倒,据本书卷二五六熙寧七年九月戊申条李燾注及宋会要蕃夷二之二四乙正。
【三】上批问河东北流移人「问」原作「分」,「人」原作「入」,据阁本及本书卷二六二熙寧八年四月己丑条改。
【四】三司使章惇「司使」二字原倒,据宋史卷四七一本传乙正。
【五】惇罢三司使「使」字原脱,据本书卷二五九熙寧八年十月庚子条补。
【六】熙河地多美田「田」字原脱,据宋会要食货二之四补。
【七】百四十一员「一」原作「二」,据阁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一五神宗纪改。
【八】侍御史知杂事张琥「侍」字原脱,据本书卷二五七熙寧七年十月癸巳条补。
【九】武都二字原倒,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卷四九六西南诸夷传乙正。
【一○】此係散官无职事人例「事」原作「使」,据阁本改。
【一一】大宗正司「宗正」二字原倒,据阁本乙正。
【一二】秦凤等路都转运\使「使」原作「司」,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三四熊本传改。
【一三】赵瞻「瞻」原作「赡」,据阁本及本书卷二五六熙寧七年九月丙辰条、宋史卷三四一本传改。
【一四】更详之「详」原作「詰」,据阁本改。
【一五】但养大马「大」原作「犬」,据阁本及宋史卷一九八兵志、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五马政改。
【一六】向令认定驴牛「认」原作「詔」,据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