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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讫时间 起仁宗嘉祐五年七月尽是年十二月
卷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一百九十二
帝号 宋仁宗
年号 嘉祐五年"庚子,1060"
全文
秋七月戊子,美人周氏为婕妤。
皇第十二女,婕妤所生也。
庚寅,詔河北两地供输人輒过黄河南者,以违制论。
初,边臣言,两地供输人,旧条私出本州界,並坐徒,后乃更从杖,恐渐入近南州军刺事,难以辨奸诈。
故復著此条。
辛卯,詔知许州兼京西北路安抚使、知邓州兼京西南路安抚使,以许、陈、郑、滑、孟、蔡、汝、潁、信阳九州军隶北路,邓、襄、隨、房、金、唐、均、郢、光化九州军隶南路,其河南府即不隶所部。
初,西平州峒將韦惠政匿纳交阯逃户,甲峒蛮申詔泰【一】领觽袭逐所亡,都巡检宋士尧等帅兵拒之,擅入交阯界,多所斩获。
明日【二】,交阯与甲峒蛮復合兵来寇,士尧等皆战没。
癸巳,邕州以闻,詔知广州萧固赴邕州发诸郡兵,与转运\使宋咸、提点刑狱李师中同议掩击之。
甲午,户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知諫院唐介知荆南,从介请也。
敕过门下,知封駮事何郯封还之,言:「介为諫官,有补朝廷,不当出外。
」詔介復知諫院如故。
丙申,詔:「文臣待制以上及台諫官,武臣刺史以上,各举诸司使至三班使臣堪將领及行阵战斗者三人。
后虽有他过,不连坐,而临敌不如举状者,坐之。
」
丁酉,知晋州、都官员外郎□京追三官,寿州编管;前提点河东刑狱、祠部郎中庞汝弼特勒停;同提点刑狱、西京左藏库副使寇利一,前同提点刑狱、礼宾副使段隱各冲替。
先是,京犯自盗赃,而汝弼尝多取寄州厨生餼【三】;又,利一数与京聚会,亦尝受公用银纱罗,故並坐之。
京,育弟也。
戊戌,翰林学士欧阳修等上所修唐书二百五十卷,刊修及编修官皆进秩或加职,仍赐器幣有差。
著作佐郎刘羲叟为崇文院检討【四】,未入谢,疽发背卒。
羲叟强记多识,尤长於星历、数术。
皇祐五年,日食心,时胡瑗铸钟弇而直,声郁不发;又陕西铸大钱,羲叟曰:「此所谓害金再兴,与周景王同占,上將感心腹之疾。
」明年上果不豫。
又月入太微,曰:「后宫当有丧。
」已而张贵妃薨。
至和元年,日食正阳,客星出於昴,曰:「契丹宗真其死乎?」事皆验。
羲叟未病,尝曰:「吾及秋必死。
」自择地於父冢旁,占庚穴,以语其妻,如其言葬之。
「心疾」【五】已见嘉祐元年八月,然此不妨再见。
宗真至和二年八月乃死,「客星出昴」【六】据本志乃皇祐五年事。
辛丑,广西经略司言,交阯与甲峒夷人又寇永平寨,乞朝廷发荆湖北路兵善用摽牌者三千人赴本路。
从之。
壬寅,詔广南东、西等路安抚、转运\使、提点刑狱体量所部知州军、都监、监押、寨主、巡检使臣,老疾不任事者,即选人代之以闻。
殿中侍御史吕诲言:「陕西四路所管熟户,不下十数万人。
宝元用兵以来陷没,十无四五,兵帐遂废不修。
乞委逐路帅臣,选官遍索蕃部之未附者,增入旧帐,其首领应迁补之,族大者益以闲田均给之。
」又言:「昨保安军蕃官胡守中叛去,虽自西界取还就诛,然可见蕃部携贰之情。
乞下邻路体量兵官失绥抚者,重行降责。
」並从之。
初,天下废田尚多,民罕土著,或弃田流徙为闲民。
自天圣初下赦书,即詔民流积十年者,其田听人耕,三年而后收赋,减旧额之半。
又詔流民能自復者,赋亦如之。
既而又与流民期,百日復业,蠲赋役五年,减旧赋十之八;期尽不至,听他人得耕。
自是,每下赦令,輒以招辑流亡,募人耕垦为言。
民被灾而流者,又优其蠲復,缓其期招之。
又尝詔:「州县长吏令佐,能劝民修起陂池沟洫之久废者,及垦辟荒田,增税及二十万以上,议赏。
监司能督部吏经画,赏亦如之。
」
久之,天下生齿益蕃,田野加辟,独京西唐、邓间尚多旷土。
唐州闲田尤多,入草莽者十八九。
或请徙户实之,或请以卒屯田,或请废为县。
知州事、比部员外郎赵尚□曰:「淮安古称膏腴,今田独芜秽,此必有遗利。
且土旷可益垦辟,民稀可益招徠,何必废郡也?」乃案图记,得召信臣故跡,益发卒復三大陂、一大渠,皆溉田万余顷。
又教民自为支渠数十,转相浸灌【七】。
而四方之民来者云集,尚□復请以荒地计口授之,及贷民官钱买牛。
比三年,废田尽为膏腴,增户万余。
监司上其状,三司使包拯亦以为言。
丙午,詔留再任。
尚□,安仁子也。
仁宗实录:包拯奏尚□所招淮、湖、河北之民万余户。
本志但云二千余户,英宗实录与本志同。
今从仁宗实录及本传。
治平元年正月,尚□再任。
庚戌,詔曰:「朕乐与士大夫惇德明义,以先天下。
而在位殊趣,弗率朕旨,或为危言诡行,务以惊觽取誉,罔上而邀宠。
论事之官,搜抉隱微,无忠恕长厚之风;託跡於公,而原其本心,实以合党图私,甚可恶也。
使吾俗靡然陷溺於薄,而望教成治立,其可得哉!书不云乎:『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
』中书门下其採端实之士,明进诸朝;察辩激巧偽者加放黜焉。
明扬朕言,以厉多士。
」时御史中丞赵燍言:「比年以来,搢绅之伦多险刻竞浮,宜行戒敕之。
」故降是詔。
王称东都事略:夫和平醇一之政行,则民休美之气应;险刻媮薄之路启,则民戚惨之变生。
盖风化之感天下,其犹影响之相从也。
御史执法尝为朕言,宜深詔执事【八】,以遏浮竞之风。
其令中书门下,务采端厚忠实、可以表厉风俗之士,並进于朝,以启迪朕心。
其诡激辩巧、敢涉朋比之跡者,必行放弃之罚,庶几朝廷清明,百异消弭,以臻治平。
咨尔攸司,其服朕命。
壬子,命翰林学士□奎、户部副使□中復、判度支判官王安石、右正言王陶同相度牧马利害以闻。
时国马之政因循不举,言者以为当有更革也。
乙卯,权司天监周琮言:「今年正月一日夜,瞻见流星出昴、毕,色如火,宜为敌兵之备。
近闻交阯寇广南,此乃预言之应。
」詔:「周琮本谓敌兵有变,今盗起南方,不应所言,特免勘。
自今毋得妄引灾福,倖求恩泽。
」
自李仲昌贬,议者久不復论河事,而河流派別於魏之第六埽,曰二股河,其广二百尺。
自二股河行一百三十里,至魏、恩、德、博之境,曰四界首。
河北都转运\使韩贄言:「四界首古大河所经,即沟洫志所谓『决平原、金隄,开通大河,入篤马河【九】,至海五百余里』者也。
自今春以丁壮三千浚之,一月而毕,引支河流入金、赤河,其深六尺。
商胡决河自魏之北,至於恩、冀、干寧入於海。
今二股河自魏、恩东至於德、沧入於海,分而为二,则上流不壅,可以紓决溢之患。
」乃上四界首二股河图。
据本志,此时韩贄但图上二股河形势,初不云兴役也。
实录別云:自今年春役夫三千,一月而毕功,减大河入于金、赤河,其深盖六尺余。
如实录所载,乃是役竟功成矣,与本志特异。
又按稽古录,是年春韩贄穿二股渠,分河流入金、赤河,与实录同。
今文从本志,稍刪润之,事从实录。
韩贄本传云:河决商胡而北踰十年,议者欲塞之復东流。
役將兴,贄言:「北流既安,费已不貲,今骤更之,未必有成功。
不若大名之东开金隄【一○】,使分注故道,釃为二河,庶可紓大患。
」朝廷遣使相视,请如其策。
役三千人,几月而成。
吕诲集有相度黄河状载此甚详,今参取之。
八月丁巳朔,观文殿学士、吏部侍郎程戡为宣徽南院使、判延州。
殿中侍御史吕诲言:「戡才微识闇,外厚中险,交结权贵,因缘进擢,循私罔上,怙势作威。
况年逾七十,自当还政。
近罢枢府,既以匪能,復委帅权,曷由胜任?且本朝故事,宣徽使非勋戚未尝除拜,乞追寢戡恩命。
」知杂御史范师道等相继论列,讫不从。
度支判官、金部员外郎薛向权陕西转运\副使兼制置解盐使【一一】。
范祥卒,故以向代之。
时西夏青盐盗贩甚贱,而官卖解盐价高,盐以故不售,至向始减价以抑之。
盐池岁调畦夫数千种盐,而盐支十年未售,向奏损其数,至今便之。
本志云:祥卒,以向继其后。
案祥行状,是年七月十九日卒。
实录录祥孙子在十一月。
甲子,眉州进士苏洵为试校书郎。
洵年二十七始发愤为学,岁余举进士,又举茂才异等,皆不中,悉焚其常所为文,闭户益读书,遂通六经、百家之说,下笔顷刻数千言。
嘉祐初,与其二子軾、辙至京师,翰林学士欧阳修上其所著权书、衡论、机策二十二篇,宰相韩琦善之。
召试舍人院,再以疾辞。
本路转运\使赵抃\等皆荐其行义推於乡里,而修又言洵既不肯就试,乞就除一官,故有是命。
乙丑,吏部流內銓言:「诸州幕职官常闕八九十员,无合入资序人。
请下知杂御史、三司副使,待制已上,各举令、录、判、司、主簿、尉二人,有出身四考,无出身五考,无赃私罪、有京官举主三人者为之。
」詔可。
治平三年四月,遂著为令。
澶州言镇潼军留后李端懿卒。
上方燕禁中,为輟乐,賻其家黄金三百两,赠感德节度使,諡良定。
其弟端愿援蔡国公主子□守礼例,再赠兼侍中。
壬申,詔曰:「国初承五代之后,简编散落,三馆聚书纔万卷。
其后平定列国,先收图籍,亦尝分遣使人,屡下詔令,访募异本,校定篇目,听政之暇,无废览观。
然比开元,遗逸尚觽,宜加购赏,以广献书。
中外士庶,並许上馆阁闕书,每卷支绢一匹,五百卷与文资官。
」
癸酉,降知洪州、光禄少卿刘纬知郢州。
以转运\使冯浩等言纬家仆因事受财,又纵其子贸易於民也。
张唐英以为台官上言,今从实录。
乙亥,吏部侍郎、集贤院学士余靖为广南西路体量安抚使,如京使贾师熊副之。
靖至广西,移檄交阯,召其用事臣费嘉祐詰责之。
嘉祐对以近边种落相侵,误犯官军,愿悉推治,还所掠及械罪人以自赎。
靖信其诈,厚赂遣去。
嘉祐既归,遂不復出。
神道碑云「即械五人送钦州,戮于界上」,盖饰说也。
今从本传。
庚辰,刑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兼侍读钱象先为契丹国母生辰使,西染院副使兼閤门通事舍人夏伟副之;侍御史陈经为契丹主生辰使,东头供奉官、閤门祗候郭靄\副之;盐铁判官、刑部郎中阎询为契丹国母正旦使,西京左藏库副使刘禧副之;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王安石为契丹正旦使,西头供奉官、閤门祗候赵元中副之。
既而安石辞行,改命户部判官、兵部郎中、祕阁校理王绎。
相度牧马利害所□奎等上言:「自古国马盛衰,皆以所任得人失人而已。
汧、渭、之间未尝无牧,而非子独能蕃息於周;汧、陇之间未尝无牧,而张万岁独能蕃息於唐,此前世得人之效也。
然得人而不久其任,久其任而不使专其事,使得专其事而不临以赏罚,亦不可以有功。
今陕西马价,多出解盐,三司所支银绢,许於陕西转运\司易钱。
权转运\副使薛向【一二】既掌解盐,復领陕西财赋,可悉委之移用,仍俾择空地置监而孳养之。
盖得西方不失其土性,一利也;因未尝耕垦之地,无伤於民,二利也;因向之才,使久其任而经制之,三利也。
又河北有河防塘濼之患,而土多泻卤,戎马所屯,地利不足,诸监牧多在此路,马又未尝孳息。
若就陕西兴监牧,即河北诸监有可存者,悉以西方良马易其恶种;有可废者,悉以肥饶之地赋民。
於地不足而马所不宜之处,以肥饶之地赋民,收其课租,以助戎马之费;於地有余而马所宜之处,以未尝耕垦之地牧马,而无伤於民,此又利之大者。
苟用向,凡举辟官及论改旧敝,有功则无爱赏,败事则无惮罚,在於必行。
」上可其奏。
甲申,命向专领本路监牧及买马事,仍规度於原渭州【一三】、德顺军置场。
同州沙苑监、凤翔府牧地使臣,並委向保荐以闻。
牧使欧阳修言:
国马之制,置自祖宗,岁月既深,官失其守,积习成弊,匪止一时。
伏睹詔书,命奎等商度利害,將有更革。
臣以谓监牧之设,法制具存,条目既繁,其弊亦觽。
若止坐按文籍,就加增损,恐不足以深革弊源。
如欲大为更张,创立制度,则凡於利害,难以遥度。
盖谋\於始也不精,则行於后也难久。
请詔相度官一人,同臣躬按左右厢监牧。
凡土地广狭,水草善恶,岁时孳牧,吏卒勤惰,以至牝牡种类,各隨所宜,棚井温凉,亦有便否,向何以致马之耗减,今何以得马之蕃滋,详究根源,旁采觽议。
然后以比日臣僚奏请【一四】,参详审处。
与其坐而遥度,仓卒更改,其为得失不可同日而论也。
臣又窃思,今之马政皆因唐制,而今马多少与唐不同者,其利病甚多,不可概举。
至於唐世牧地,皆与马性相宜,西起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外暨河曲之野,內则岐、豳【一五】、涇、寧,东接银、夏,又东至於楼烦,此唐养马之地也。
以今考之,或陷没夷狄,或已为民田,皆不可復得。
惟闻今河东路嵐、石之间,山荒甚多,及汾河之侧,草地亦广,其间草挆水甘,最宜养牧,此乃唐楼烦监地也,可以兴置一监。
臣以谓推跡而求之,则楼烦、元池【一六】、天池三监之地,尚冀可得。
又臣往年奉使河东,尝行威胜以东及辽州、平定军,见其不耕之地甚多,而河东一路,山川深峻,水草甚佳,其地高寒,必宜马性。
及京西路唐、汝之间,久荒之地,其数甚广。
请下河东、京西转运\使司,遣官访草地有可以兴置监牧,则河北诸监有地不宜马【一七】可行废罢。
至於估马一司,利害易见。
若国家广捐金帛,则券马利厚,来者必多;若有司惜费,则蕃部利薄,马来寖少。
然而招诱之方,事非一体,请遣髃牧司或礼宾院官一人,至边访蕃部券马利害,以此三者参酌商议,庶不仓卒,轻为改更。
下其奏相度牧马所,奎等请如修奏。
乃詔选官分诣河北、河南诸监,按牧地肥瘠顷亩,俟得实数,即遣官一人按视【一八】。
其陕西估马司,仍委向规度以闻。
向乃上言:「秦州券马至京师,计所直并道路之费【一九】,一马当钱数万,然所入止中杂支,於上等良马固不可得。
请於原渭州、德顺军置场收市,以解盐交引,募蕃商广售良马八千,以三千给沿边骑军,五千入髃牧司。
」有詔从之。
明年,向又言:「原渭州、德顺军水洛城及秦州外寨,係蕃部马所由,必欲询究利害,宜得涇原、秦凤两路帅臣同议,庶诸部承稟。
」又明年,奎等復列上向所议买马利害:「秦州古渭、永寧寨并原州、德顺军,今悉置场。
请自京师岁支银四万两、绸绢七万五千匹充马直。
银以二万两并绸绢並充边库钱,余闕万緡,以解盐钞并杂支钱给之。
」詔皆施行。
向又言及奎等列上向议,本志以为六年、七年事,今並附此。
乙酉,罢诸路同提点刑狱使臣,置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广南东西、福建、成都、梓、利、夔路转运\判官。
先是,同提点刑狱使臣或有窃公用银器及乐倡首饰者,议者因言使臣多不习法令、民事,不可为监司,故罢之。
十一路旧止一转运\使,至是各增置判官,以三年为一任。
第二任知州人为判官满一任,与提点刑狱。
初任知州若第二任通判为判官满两任,亦如之。
实录並载诸路同提刑姓名,其末云:京西路文思副使曹滉已物故,河东路左藏库副使寇利一、陕西路礼宾副使段隱並先坐事罢去。
利一与隱所以罢去,司马光记闻当得之,今从记闻。
九月丁亥朔,翰林学士欧阳修兼侍读学士,起居舍人、知制誥刘敞为翰林侍读学士、知永兴军。
初,台諫劾敞行吕溱责官制词不直,又前议郭后祔庙,尝云「上之废后,虑在宗庙社稷,不得不然」,是欲道人主废后也。
章十数上,敞不自安。
会永兴闕守,遂请行,詔从之。
丙申,枢密直学士、右諫议大夫吕公弼同详定均税。
戊戌,詔梓州路:「今春饥,夏秋閔雨,其人户诉灾伤者,令转运\使速遣官体量,蠲其赋租,仍勿检覆。
」
庚子,遣中使齎詔抚諭知府州、如京使、康州刺史折继祖。
初,继祖欲解去州事,下河东经略安抚使梁適体量,適言:「折氏累世承袭知府州,本族仅三百余口,其所部沿边蕃族甚觽。
凡犒劳以俸钱【二○】,而所用不给,素於蕃族借牛耕蒔闲田,以收获之利岁赡公费。
且朝廷俾之承袭,即与內地知州不同。
比年监司一以条约绳之,尤为烦密,继祖內不自安,遂欲解去。
乞慰存之。
」故遣是詔。
辛丑,詔:「齐、登、密、华、邠、耀、鄜、絳、润、婺、海、宿、饶、歙、吉、建、汀、潮凡十八州,並烦剧之地,自今令中书选人为知州。
其知潮州,委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同保荐之。
」
翰林侍读学士、给事中杨安国卒,赠礼部侍郎。
安国讲说一以注疏为主,无他发明,引论鄙俚,世或传以为笑。
尤不喜纬书,及注疏所引纬书,则尊之与经等。
在经筵二十七年,上称其行义淳质,以比先朝崔遵度。
壬寅,枢密副使张□提举编集本院机密文字。
庚戌,降駙马都尉、安州观察使李瑋为和州防御使,仍与外任。
瑋与公主不协,而瑋所生母又忤公主意,公主夜开皇城门入诉禁中,瑋惶恐自劾,故有是命。
明日,免降官,止罚铜三十斤【二一】,留京师。
□及传云:及为諫官,论入內都知任守忠陵轢駙马都尉李瑋及干求內。
当考陵轢事增入。
癸丑,右正言王陶【二二】言:「周礼,閽人掌宫门之禁,时其开闭;寺人掌女宫之令,纠其出入,以谨严周卫,杜绝非常。
故汉光武出猎夜还,上东门候郅惲拒关不纳,光武从中东门入,明日赏郅惲而贬中东门候。
魏武之子临淄侯植开司马门昼出,魏武怒,公车令坐死。
然则公主夜归,未辨真偽,輒便通奏,开门纳之,直彻禁中,略无讥防,其所歷皇城、宫殿內外监门使臣,请並送劾开封府。
」知諫院唐介、殿中侍御史吕诲等亦以为言,皆不报。
冬十月丙辰朔,詔:「自今因恩奏举改官及陞差遣【二三】,其所举人各犯枉法自盗而会赦不原者,举主亦毋得以赦论。
」
庚申,□国公主宅都监、入內供奉官梁全一以下九人,並远小处监当;入位祗候梁怀吉配西京洒埽班。
自今勿置都监,別选內臣四十以上、三班院使臣五十以上无私罪者二人,在宅勾当;內臣年五十以下二人为入位祗候,並不得与駙马都尉接坐。
时台諫官皆言主第內臣数多,且有不自谨者,上不欲深究其罪,但贬逐之,因省员更制。
七年二月癸卯,梁怀吉又勒归前省,不知何时復召入也。
辛酉,西蕃官、右监门卫將军莽布、赛香布並为右领军。
甲子,殿中侍御史吕诲言:「□国公主乳母昌黎郡君韩氏出入內中,尝因公主奏其姪貋于润为右班殿直,典主第服玩器物,而盗归私家。
请下有司推鞫之。
」詔降于润为下班殿侍,削韩氏郡封。
己巳,祠部员外郎、知建昌军杨仪免追官,与监当差遣。
先是,建昌富民曾均殴杀人,狱未具,转运\使冯浩移所部官石麟之推劾,连逮而死者十余人。
仪论其事,坐不实,法当追一官,上特□之。
庚辰,知潭州王罕言:「在广西日,见邕州火峒蛮儂宗旦啸聚甚觽,又数出剽略,恐终为边患。
请下本路设策招安。
」从之。
按会要及正史,宗旦已从萧固招降,事在二年。
今罕復言此,当考。
又按王罕传,罕前为广西漕,实亲招降宗旦父子,三年十月乃自广西改知潭州,不知今者何以復云?必有一误。
或是罕前已招降,今又欲內徙,而实录不详故耶?当更考。
是月,深州言野蚕成茧,被於原野。
十一月丙戌朔,知桂州、刑部郎中、集贤殿修撰萧固落职知江州。
知邕州、西上閤门使萧注降授引进副使、荆湖南路鈐辖。
初,台諫官並言固等在广西所为不法。
至是,不察寨管下西平州溪洞使臣匿外界人口,致领觽杀害兵官,故责降之。
丁亥,均州防御使李珣为相州观察使,单州团练使刘永年为齐州防御使。
知制誥杨畋封还珣、永年词头,因言:「祖宗故事,郭进戍西山,董遵诲、姚內斌守环、庆,与强寇对垒各十余年,未尝有转官移镇之宠,盖谨重名器,必须平寇难,静方隅,然后俾之迁改。
今珣等无尺寸裨补之功,特以外戚故除之。
臣恐天下谓陛下忽祖宗谨重名器之训,开亲戚侥倖之门,曲缘私恩,轻用王爵。
后若有扞寇之功,復以何官赏之?臣是以不敢命词。
」寻詔他舍人草制,而范镇言:「朝廷如以杨畋之言为是,当罢珣等所迁官;儻以为非,即乞却令元当制官命词。
」內批不许。
既而镇復有论列,遂罢之。
戊子,录故陕西制置解盐使、度支员外郎范祥孙景为郊社斋郎;子太庙室长褒,候服闋与堂除差遣。
权三司使包拯言祥建议通陕西盐法,行之十年,岁减榷货务緡钱四百万,其劳可录也。
如京使贾师熊领钦州刺史、知邕州兼广南西路安抚都监。
师熊辞之,据吕诲奏议,当考。
詔客省东上閤门使、英州团练使曹偕进马,更不赐詔书。
初,翰林学士欧阳修言:「故事,进奉干元节皆赐詔褒答,朝廷非贵其物也,且以嘉臣子之勤尔。
今偕五年进空表而马不至,虽未加罪,不可更赐以詔书。
」故罢之。
己丑,邵州溪峒蛮杨光倩知徽州。
光倩,通汉之子也。
通汉庆历初尝入贡,既死,光倩继之。
旧制,溪峒知州卒,承袭者许进奉,行州事、抚遏蛮人及五年,安抚司为奏给敕告。
至是,光倩行州事七年,无他过,故命之。
辛卯,詔:「勾当御药院內臣,如当转出外而特留者,俟其出,计所留岁月优迁之,更不许累寄所迁资序【二四】。
非勾当御药院而留者,其出更不推恩。
」初,御史中丞赵燍言:「勾当御药院有迁官至遥领团练使者,谓之闇转。
若不別立规制,窃恐干冒恩泽,浸不可止。
乞限年明与改官。
」故条约之。
殿中侍御史吕诲尝言:「近日除管勾御药院、入內供奉官王保信、王保寧、邓保寿、王世寧四人遥郡团练、刺史,传闻中外,骇动人听。
臣輒以国朝故事言之,高品黄门三十年、供奉官十年一转,盖不使此辈坐而窃禄。
如咸平中,洛苑使【二五】、入內都知秦翰与雷有终討王均之乱,以功授內园使、恩州刺史。
即不知王保信等立何劳效,与秦翰恩赏一同,只是攀援闇转无名之例,伏乞追还成命,特与平转。
属边疆多事之际,恐因此內臣无功进秩,提兵授律者不肯用命。
以鹤乘轩,卫人无战意,斯有国者之深诫。
惟圣断无以私昵害天下之至公,乃臣拳拳之望也。
」既留中不出。
诲又言:「伏闻以前诸閤分內品之类,不过一二十人。
比来增及数倍,除身分俸外,更请本閤料钱、四时衣服,又破三司折食价钱,□费甚多。
繇此歷天章阁、后苑、內东门、御药院最为优厚,或因监都督功作一切小劳【二六】,便理绩暛,得圣旨画下,则超资躐等,谓之闇转。
自內品供奉,不数年间,授诸司使,遥领刺史、防、团之任。
向时石全育【二七】、何承用、卢昭序、张茂则、冯承用之类,其名甚多,不可殫举。
既与之闇转,则俸禄隨而增给,如此滥进,非特乱先朝之典制,较之前古亦未之闻。
当陛下即位之初,太后临朝,命出帷幄,威福假於宦竖,斜封墨敕,授之匪人,故外庭鲜得闻知。
疑闇转之例,自兹而始。
暨明道而后,陛下躬览万机,北司之弊,不闻徱革,今奈何復使炽盛於前也!然宣命降於內省,迁擢誥敕亦关於两府,盖自来上下循持,蔽而不言,以陛下爵禄树为私恩,交结贵倖,因缘致身於近辅者,比比有之。
积弊寖久,陛下无由而知,蠹公害政,莫甚於此。
都城之下,高门大第,宝货充积,富贵穷极,皆倖臣之所有也。
倾府库之货财【二八】,竭生灵之膏血,以资无功,何所取益!臣恐人神怨怒,非朝廷之福。
设若保信等出居外任,薄立劳暛,陛下復以何官待之?臣窃谓先帝赏秦翰討贼\之功,宜守之为例,则小人覬覦之心自息。
伏乞指挥入內內侍省,检会诸閤分宝元以前人数,比类今日,如员数过多,即行减省。
及管勾天章阁、后苑、內东门、御药院,各限定员数,或与三年一替。
並令入內內侍省將印纸历子具有无功过事件批书【二九】,如因劳暛得旨酬赏,亦须画时批上。
候合转官时,以历子付枢密院点检,该得赏格,即时与□迁,送中书出给誥敕。
所贵內侍省与枢密、中书相关,不敢蔽欺,得以尽公。
其闇转俸给、一切非例,並乞裁罢,仍追寢保信等前命,止与平转。
俾中外臣僚陞进均一,赏有所劝,天下大幸。
」诲论王世寧等四人闇转,不得其时。
四人者皆御药,实录、会要俱不书,因赵燍有言,掇取附见。
诲尝言王世寧与陈升之交结,则世寧管勾御药院必在升之未入枢密院前。
燍云「遥领团练」,诲云「遥郡团练、刺史」,必是一事,附见燍后,宜不差。
但不知诲所言听否尔,当考。
刘保信等四人乞授外官,在嘉祐八年五月乙卯前【三○】,可参照。
辛丑,枢密使、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宋庠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判郑州。
殿中侍御史吕诲等论庠:「老疾□惰,选用武臣輒紊旧法。
加外□內忌,近者李瑋家事,猥陈均州繆例,欲陷瑋深罪,阿公主意。
赖上明察,不行其言。
且交纳內臣王保寧,阴求援助。
昨除御药院供奉四人遥领团练使、刺史,保寧乃其一也。
三班院吏授官隔过季限,略不惩诫。
御前忠佐年当拣退,乃復姑息。
其徇私罔公率如此。
」章凡四上,右司諫赵抃\亦论庠不才,詔从优礼罢之。
抃\神道碑云:庠选用武臣多不如旧法,至有诉于上前者,抃\陈其不可。
礼部侍郎、参知政事曾公亮依前官充枢密使。
枢密副使、右諫议大夫张□,礼部侍郎孙抃\並为参知政事。
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礼部侍郎、知制誥、史馆修撰欧阳修,枢密直学士、右諫议大夫陈旭,御史中丞赵燍並为枢密副使,仍以燍为礼部侍郎。
詔:「自今臣僚之家,毋得陈乞御篆神道碑额。
」
鄜延路经略司言:「沿边德靖等十堡寨,频有贼\马入界,开垦生地,并剽略畜产。
虽以戍兵扞守,比稍习山川道路,又復代去。
请就十堡寨招土兵两指挥,教以骑射之法,每处留屯百人。
」从之。
辛亥,度支员外郎、直祕阁、判度支勾院司马光,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
光五辞而后受,安石终辞之。
最后有旨,令閤门吏齎敕就三司授之,安石不受,吏隨而拜之,安石避於煺。
吏置敕於案而去,安石遣人追还之,朝廷卒不能夺。
江南西路鈐辖司请徙本路都监一员於虔州驻泊,仍请如昇、洪、荆、潭等处,招置威果一指挥,以隶禁军。
从之。
壬子,供备库副使桑湜为六宅副使,弟湛为三班借职。
初,宰臣韩琦言:「湜乃懌之长子,素有才勇。
父顷与西贼\战没,其堂弟湛与湜同扶丧归葬,湜心感之。
皇祐五年遇郊恩,尝乞荫补湛,而朝廷以无例,不行。
后因恭谢祫享,湜虽有子,未尝奏陈,盖义不以先於湛也。
兼湜改官凡十年,不曾磨勘。
湜武臣而志操如此,望优与旌擢【三一】,特录湛一官。
」詔桑湜特转资,湛特补借职。
詔广南西路:「钦州、廉州、融州,自今令本路安抚、经略、转运\司举內殿崇班以上为知州,仍带沿边溪峒都巡检使。
」
十二月丁巳,安素处士高懌为光禄寺丞致仕,懌固辞之。
己未,枢密副使陈旭言:「与赵燍同时被命,燍自翰林侍读学士为御史中丞,班序本高,请燍班臣之上。
」从之。
辛酉,广西转运\司言甲峒蛮寇邕州,詔安抚使余靖等发兵討补之。
庚午,寧国节度使、同平章事、同判大宗正事、北海郡王允弼为武寧节度使兼侍中;判大宗正事、奉寧节度使、同平章事、华原郡王允良为彰信节度使兼侍中。
宗室改官及十年者皆序迁。
壬申,右卫大將军、蘄州防御使、安国公从古权同判大宗正事。
上称从古有贤行,故用之。
英录治平元年十二月从古传云:睦亲宅火,独从古保救祖宗神御,有詔奖諭焉。
仁宗尝称其行,遂以权同判大宗正事。
睦亲宅火当考年月。
初,赵抃\为成都转运\使,尝言:「所部诸州,每年有游惰不逞之民,以祭赛鬼神为名,敛求钱物。
一坊巷至聚三二百人,作將军、曹吏、牙直之号,执枪刀、旗旛、队仗,及以女人为男子衣,或男子衣妇人衣,导以音乐百戏,三四夜往来不绝。
虽已揭牓禁约,然远方风俗相沿,恐难骤止,请具为条制。
」詔所犯首领以违制论,仍徙出川界【三二】,本路监司半岁一举行。
癸酉,太常礼院言:「自今文武臣僚薨卒,法当諡者,考功於未葬前取索行状,移礼官考定。
如其家葬速,集议不及,则许赐之。
其有勋德,既葬而未尝请諡者,亦听取旨。
」詔可。
戊寅,枢密直学士、右諫议大夫吕公弼为龙图阁学士、知成都府。
公弼初至,人疑其少威断。
会营卒犯法当杖,不肯受,曰:「寧请剑,不能受杖。
」公弼再三諭之,不从,乃曰:「杖,国法,不可不受;剑,汝所请,亦不汝违也。
」命杖而復斩之。
军中肃然。
己卯,广西安抚司言苏茂州蛮寇邕州。
庚辰,契丹国母遣林牙、右卫上將军耶律道,太常少卿、昭文馆直学士柴德滋;契丹遣怀化军节度使耶律嘏,起居舍人、知制誥、史馆修撰王棠来贺正旦。
诸州上男子百岁以上者凡十一人,按宋史,为州助教,作十二人。
辛巳並补本州助教,用祫享赦书从事也。
先是,知永兴刘敞朝辞日,言关中岁比不登,民多流移,请发仓賑之。
又言均田扰民。
上令於所部徐访利害以闻。
及敞至永兴,敞以九月丁亥朔除侍读、知永兴,十二月初始到任,今附此。
具奏:「孙琳在河中府,用方田法打量均税,百姓惊骇,各恐增起税租,因此斫伐桑柘。
赖转运\使薛向处处张牓告諭,方得暂止。
访闻只打量万泉一县,近须一年乃毕。
蒙减者则必欣喜,被增者自然怨嗟,词诉狱讼,恐自此始。
乞且召还孙琳,更埙丰岁,庶灾伤之余,不至惊扰。
」
敞意谓琳用方田法步地,千步为方,规方度之,诚\使其覆实无颇,但能知田亩高下尔。
至於均税之法,以地肥瘠为差,其勤力从事田亩修治者,则赋重自若;其惰窳不事事而田亩荒瘠者,因获减赋。
然此尚以肥瘠言也。
吏非廉明,用心不一,或不能尽知田事,或挟私与夺,上无由察也。
故均田之害,人皆知之,独主事者乐其名。
敞所以求待丰岁者,恶斥言之耳。
敞又以为琳之度田,起自万泉、龙门,此两邑皆山田,崎嶇三二百里间。
审如琳法,非旬岁不可周篃也,琳皆不出一月而奏毕功。
会敞奏至,中书信琳言,即具报敞,但降敕牓禁民毋得残桑柘而已。
其后河中民果诉曾减田税不平,凡数万户。
敞事具敞行状及奏议。
欧阳修亦言:臣为諫官时,尝首言均税事,乞差郭諮、孙琳,蒙朝廷依臣所言,起自蔡州一县,以方田法均税。
事方施行,而议者多言不便,寻即罢之。
近者伏见朝廷特置均税一司,差官分往河北、陕西均税。
始闻河北传言,人户虚惊,斫伐桑枣,尚不为信。
次见陕西州郡,有上言岁俭民饥,乞罢均税者,稍已疑此一事果为难行。
而朝廷之意,果在必行,言者遂不能入。
近者又见河北人户凡千百人,聚诉於三司,然则道路传言与州郡上言,虽为不足信,其如聚集千人於京师,此事不可掩蔽,则民情可知矣。
盖均税非以规利,而本以便民,如此民果便乎?
窃知朝廷本只以见在税数量轻重均之,初不令其別生额外之数也。
近闻卫州、通利军括出民冒佃田土,不於见在管榷数內【三三】,均减重者摊於冒佃户,却生立税数配之,此非朝廷之意,而民所以喧诉也。
又闻澶州诸县於见今实额管榷数外,將帐头自来桩坐有名无纳及失开閤两项远年税数,並係祥符、景德以前,以至五代长兴年桩管虚数,並摊与见今人户。
又闻以地肥瘠定为四等,其下等田有白□带咸地【三四】,並咸卤沙薄可殖地、死沙不殖地,並一例均摊与税数,谓此虽不可耕种,尚可煎盐。
且河北之民,自祖宗以来,蒙赐恩卹,放行盐禁,只令据盐斤两纳税【三五】。
今煎盐者已纳盐税,又令更纳田税,岂祖宗所以惠河北之民意!又闻河南不殖之地系禁盐地分者【三六】,亦均摊与税,又不知民何以纳也?澶卫去京师近,偶可闻知者如此,其余远地,谓所均税悉便於民,其可得乎!以此见朝廷行事至难。
小人希意承旨者,言利而不言害;俗吏贪功希赏,见小利忘大害,为国敛怨於民。
朝廷不知则已,苟已知之,其可不为救其失哉?
欲望圣慈特赐指挥,令均税所只如朝廷本议,將实榷见在税数,量轻重均之,其余生立税数及远年虚数,却与放免,及未均地分,並且罢均。
且均税一事,本是臣先建言,闻今事有不便,臣固不敢缄默。
欧阳修言不得其时,今附刘敞后,当是未除枢副十一月以前。
或因敞面对论此,修亦具奏,时为翰林学士,九月、十月之间也。
是岁,置三司推勘公事一人,以京朝官充,掌推劾诸部公事。
此据两朝史志,不得其月,今附岁末。
治平二年正月罢。
开宝八年十一月当考。
牛羊司旧有宰杀务,大中祥符四年析出,改曰供庖务。
是岁,併入牛羊司,其务废罢。
注释【一】申詔泰「申」原作「甲」,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三二李师中传改。
【二】明日「日」原作「年」,据同上本改。
【三】而汝弼尝多取寄州厨生餼「州」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六五之一补。
【四】崇文院检討「院」原作「殿」,据王称东都事略卷六五及宋史卷四三二刘羲叟传改。
【五】心疾此指正文「上將感心腹之疾」,按本书卷一八三嘉祐元年八月乙亥条,作「上將感眩惑之疾」,与此注不同。
【六】客星出昴「昴」字原脱,据宋本、阁本补。
【七】转相浸灌「相」字原脱,据宋本及宋史全文卷九下、宋史卷四二六赵尚□传补。
【八】宜深詔执事「詔」,阁本作「戒」。
【九】篤马河「马」字原脱,据汉书卷二九沟洫志及宋史卷九一河渠志补。
【一○】不若大名之东开金隄「大名」原作「大明」,按宋史卷八六地理志,「大名府,魏郡」。
宋史卷三三一韩贄传称:「不若开魏金隄使分注故道」。
是「大明」为「大名」音同致误,故改。
【一一】薛向权陕西转运\副使「副」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二之四、东都事略卷八二薛向传及宋史卷一八一食货志补。
【一二】权转运\副使薛向「副使」原作「司使」,据宋本、阁本及上引宋会要改。
【一三】渭州「州」原作「川」,据宋本及编年纲目卷一六、上引宋会要、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一四】然后以比日臣僚奏请「比」原作「此」,据宋本、阁本改。
【一五】豳「豳」原作「幽」,据宋本及欧阳修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一二论监牧札子、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一六】元池「池」原作「地」,据新唐书卷五。
兵志、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一二论监牧札子、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一五一兵考及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一七】则河北诸监有地不宜马「地」下原衍「有」字,据宋本及上引欧阳文忠公文集、编年纲目卷一六、宋史全文卷九下刪。
【一八】即遣官一人按视「一」,阁本作「二」。
【一九】计所直并道路之费「直」原作「置」,据宋本及宋会要兵二二之五、宋史卷一九八兵志改。
【二○】凡犒劳以俸钱「犒」原作「沿」,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二二之七改。
【二一】三十斤宋本作「二十斤」。
【二二】右正言王陶「正」原作「王」,据宋本、阁本改。
【二三】自今因恩奏举改官及陞差遣「因」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二四】更不许累寄所迁资序「寄」原作「计」,据宋本、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九之一三、编年纲目卷一六、宋史全文卷九下改。
【二五】洛苑使「洛」原作「宫」,据同上二本及宋史卷四六六秦翰传改。
【二六】或因监都督功作一切小劳「作」原作「坐」,据宋本改。
【二七】石全育「全」原作「金」,据宋本及本书卷一九八嘉祐八年五月癸卯条改。
【二八】倾府库之货财「库」原作「庳」,据宋本、阁本改。
【二九】具有无功过事件批书「无功」二字原倒,「批书」二字原脱,据同上二本补正。
【三○】在嘉祐八年五月乙卯前按本书卷一九八嘉祐八年五月无乙卯日记载,其癸卯日记有石全育领原州团练使充入內副都知事,疑「乙卯」为「癸卯」之误。
【三一】望优与旌擢「与」原作「於」,据阁本改。
【三二】仍徙出川界「川」原作「州」,据宋本、阁本改。
【三三】不於见在管榷数內「榷」原作「权」,据同上二本改。
下同。
【三四】白□带咸地「□」原作「减」,据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一三论均税札子改。
【三五】只令据盐斤两纳税「令」原作「今」,据同上书改。
【三六】系禁盐地分者「禁」原作「近」,据阁本及同上书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