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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伦之,字幼成,下邳僮人也。
孝穆皇后之弟。
幼孤贫,事母以孝称。
武帝起兵,以军功封阆中县五等侯,累迁雍州刺史。
武帝北伐,伦之遣顺阳太守傅弘之、扶风太守沈田子出峣柳,大破姚泓于蓝田。
及武帝受命,以佐命功,封霄城县侯,安北将军,镇襄阳。
少帝即位,征拜护军。
元嘉三年,拜镇军将军,寻迁左光禄大夫,领军将军。
伦之虽外戚贵盛,而以俭素自处。
性野拙,人情世务,多所不解。
久居方伯,颇觉富盛,入为护军,资力不称,以为见贬。
光禄大夫范泰好戏谓曰:"司徒公缺,必用汝老奴。 我不言汝资地所任,要是外戚高秩次第所至耳。"
伦之大喜,每载酒肴诣泰。
五年,卒。
子伯符嗣。
伯符,字润远。
少好弓马。
伦之在襄阳,伯符为竟陵太守。
时竟陵蛮屡为寇,伯符征讨,悉破之,由是有将帅之称。
后为宁远将军,总领义徒,以居宫城北,每有火起及贼盗,辄身贯甲胄,助郡县赴讨,武帝甚嘉之。
文帝即位,累迁徐、兗二州刺史。
为政苛暴,吏人畏之若豺虎,然而寇盗远窜,无敢犯境。
元嘉十八年,征为领军将军。
先是,外监不隶领军,宜相统摄者,自有别诏,至此始统领焉。
二十一年,转豫州刺史。
明年,为护军将军,复为丹阳尹。
在郡严酷,吏人苦之,或至委叛被录赴水而死;典笔吏取笔不如意,鞭五十。
子倩,尚文帝第四女海盐公主。
初,始兴王浚以潘妃之宠,故得出入后宫,遂与公主私通。
及适倩,倩入宫而怒,肆詈搏击,引绝帐带。
事上闻,有诏离婚,杀主所生蒋美人,伯符惭惧发病卒。
谥曰肃。
传国至孙勖,齐受禅,国除。
王懿,字仲德,太原祁人。
自言汉司徒允弟幽州刺史懋七世孙也。
祖宏,事石季龙;父苗,事苻坚,皆为二千石。
仲坚德少沈审,有意略,通阴阳,解声律。
苻氏之败,仲德年十七,与兄睿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德被重创走,与家属相失。
路经大泽,不能前,困卧林中。
忽有青衣童儿骑牛行,见仲德,问曰:"食未?"仲德告饥。
儿去,顷之复来,携食与之。
仲德食毕欲行,会水潦暴至,莫知所如。
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号,号讫,衔仲德衣,因渡水;仲德随之,获济,与睿相及。
渡河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
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奔太山,辽遣骑追之急,夜行,忽有炬火前导,仲德随之,行百许里,乃免。
晋太元末,徙居彭城。
兄弟名犯晋宣、元二帝讳,并以字称。
睿字元德。
北土重同姓,谓之骨肉,有远来相投者,莫不竭力营赡;若不至者,以为不义,不为乡里所容。
仲德闻王愉在江南,是太原人,乃往依之;愉礼之甚薄,因至姑孰投桓玄。
值玄篡,见辅国将军张畅,言及世事,仲德曰:"自古革命,诚非一族,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成大事。"
元德果敢有智略,武帝甚知之,告以义举,使于都下袭玄。
仲德闻其谋,谓元德曰:"天下之事,不可不密,应机务速,不在巧迟。 玄每冒夜出入,今若图之,正须一夫力耳。"
事泄,元德为玄所诛,仲德奔窜。
会义军克建业,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武帝,帝于马上抱方回与仲德相对号泣,追赠元德给事中,封安复县侯,以仲德为中兵参军。
武帝伐广固,仲德为前锋,大小二十余战,每战辄克。
及卢循寇逼,败刘毅于桑落,帝北伐始还,士卒创痍,堪战者可数千人。
贼众十万,舳舻百里,奔败而归者,咸称其雄。
众议并欲迁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当阳而治,明公命世作辅,新建大功,威震六合。 妖贼豕突,乘我远征,既闻凯入,将自奔散。 今自投草间,则同之匹夫;匹夫号令,何以威物?义士英豪,当自求其主尔。 此谋若行,请自此辞矣。"
帝悦之,以仲德屯越城。
及贼自蔡洲南走,遣仲德追之。
贼留亲党范崇民五千人,高舰百余,城南陵。
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舰,收其散卒,功冠诸将,封新淦县侯。
义熙十二年北伐,进仲德征虏将军,加冀州刺史,为前锋诸军事。
冠军将军檀道济、龙骧将军王镇恶向洛阳,宁朔将军刘遵考、建武将军沈林子出石门,宁朔将军硃超石、胡籓向半城,咸受统于仲德。
仲德率龙骧将军硃牧、宁远将军竺灵秀、严纲等开钜野入河,乃总众军,进据潼关。
长安平,以仲德为太尉咨议参军。
武帝欲迁都洛阳,众议咸以为宜。
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骇。 今暴师日久,士有归心,固当以建业为王基,俟文轨大同,然后议之可也。"
帝深纳之,使卫送姚泓先还彭城。
武帝受命,累迁徐州刺史,加都督。
元嘉三年,进号安北将军,与到彦之北伐,大破虏军。
诸军进屯灵昌津。
司、兗既定,三军咸喜,仲德独有忧色,曰:"胡虏虽仁义不足,而凶狡有余,今敛戈北归,并力完聚,若河冰冬合,岂不能为三军之忧!"十月,虏于委粟津渡河,进逼金墉,虎牢、洛阳诸军,相继奔走。
彦之闻二城不守,欲焚舟步走,仲德曰:"洛阳既陷,则虎牢不能独全,势使然也。 今贼去我千里,滑台犹有强兵,若便舍舟奔走,士卒必散。 且当入济至马耳谷口,更详所宜。"
乃回军沿济南历城步上,焚舟弃甲,还至彭城。
仲德与彦之并免官。
寻与檀道济救滑台,粮尽而归。
九年,又为镇北将军、徐州刺史。
明年,加领兗州刺史。
仲德三临徐州,威德著于彭城,立佛寺作白狼、童子像于塔中,以河北所遇也。
十三年,进号镇北大将军。
十五年,卒,谥曰桓侯。
亦于庙立白狼、童子坛,每祭必祠之。
子正修嗣,为家僮所杀。
张邵,字茂宗,会稽太守裕之弟也。
初为晋琅邪内史王诞龙骧府功曹,桓玄徙诞于广州,亲故咸离弃之,惟邵情意弥谨,流涕追送。
时变乱饥馑,又馈送其妻子。
桓玄篡位,父敞先为尚书,以答事微谬,降为廷尉卿。
及武帝讨玄,邵白敞表献诚款,帝大说,命署其门曰:"有犯张廷尉者,以军法论。"
后以敞为吴郡太守。
王谧为扬州,召邵为主簿。
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氵奏,独邵不往。
或问之,邵曰:"主公命世人杰,何烦多问。"
刘穆之闻以白,帝益亲之,转太尉参军,署长流贼曹。
卢循寇迫京师,使邵守南城。
时百姓临水望贼,帝怪而问邵,邵曰:"若节钺未反,奔散之不暇,亦何能观望。 今当无复恐耳。"
寻补州主簿。
邵悉心政事,精力绝人。
及诛刘籓,邵时在西州直庐,即夜诫众曹曰:"大军当大讨,可各修舟船仓库,及晓取办。"
旦日,帝求诸簿署,应时即至;怪问其速,诸曹答曰:"昨夜受张主簿处分。"
帝曰:"张邵可谓同我忧虑矣。"
九年,世子始开征虏府,补邵录事参军,转号中军,迁咨议参军,领记室。
十二年,武帝北伐,邵请见,曰:"人生危脆,必当远虑。 穆之若邂逅不幸,谁可代之?尊业如此,苟有不讳,事将如何?"帝曰:"此自委穆之及卿耳。"
青州刺史檀祗镇广陵,时滁州结聚亡命,祗率众掩之。
刘穆之恐以为变,将发军。
邵曰:"檀韶据中流,道济为军首,若疑状发露,恐生大变。 宜且遣慰劳,以观其意。"
既而祗果不动。
及穆之卒,朝廷恇惧,便欲发诏以司马徐羡之代之,邵对曰:"今诚急病,任终在徐,且世子无专命,宜须北咨。"
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悉咨徐司马,其余启还。"
武帝重其临事不挠,有大臣体。
十四年,以世子镇荆州,邵谏曰:"储贰之重,四海所系,不宜处外,敢以死请。"
从之。
文帝为中郎将、荆州刺史,以邵为司马,领南郡相,众事悉决于邵。
武帝受命,以佐命功,封临沮伯。
分荆州立湘州,以邵为刺史。
将署府,邵以为长沙内地,非用武之国,置署妨人,乖为政要。
帝从之。
谢晦反,遗书要邵,邵不发函,驰使呈帝。
元嘉五年,转征虏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
初,王华与邵有隙,及华参要,亲旧为之危心。
邵曰:"子陵方弘至公,必不以私仇害正义。"
是任也,华实举之。
及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
丹、淅二川蛮屡为寇,邵诱其帅,因大会诛之,悉掩其徒党。
既失信群蛮,所在并起,水陆断绝。
子敷至襄阳定省,当还都,群蛮伺欲取之。
会蠕蠕国遣使朝贡,贼以为敷,遂执之,邵坐降号扬烈将军。
江夏王义恭镇江陵,以邵为抚军长史,持节、南蛮校尉。
坐在雍州营私蓄取赃货二百四十五万,下廷尉,免官,削爵土。
后为吴兴太守,卒,追复爵邑,谥曰简伯。
邵临终,遗命祭以菜果,苇席为轜车,诸子从焉。
子敷、演、镜,有名于世。
敷字景胤。
生而母亡,年数岁,问知之,虽童蒙,便有感慕之色。
至十岁许,求母遗物,而散施已尽,唯得一扇,乃缄录之。
每至感思,辄开笥流涕。
见从母,悲咸呜咽。
性整贵,风韵端雅,好玄言,善属文。
初,父邵使与南阳宗少文谈《系》、《象》,往复数番,少文每欲屈,握麈尾叹曰:"吾道东矣。"
于是名价日重。
武帝闻其美,召见奇之,曰:"真千里驹也。"
以为世子中军参军,数见接引。
累迁江夏王义恭抚军记室参军。
义恭就文帝求一学义沙门,会敷赴假江陵,入辞,文帝令以后车载沙门往,谓曰:"道中可得言晤。"
敷不奉诏,上甚不说。
迁正员中书郎。
敷小名查,父邵小名梨,文帝戏之曰:"查何如梨?"敷曰:"梨为百果之宗,查何可比。"
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
赳曰:"彼恐不相容接,不如勿往。"
当曰:"吾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
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敷呼左右曰:"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
其自标遇如此。
善持音仪,尽详缓之致,与人别,执手曰:"念相闻。"
余响久之不绝。
张氏后进皆慕之,其源起自敷也。
迁黄门侍郎、始兴王浚后将军司徒左长史。
未拜,父在吴兴亡,成服凡十余日,方进水浆,葬毕,不进盐菜,遂毁瘠成疾。
伯父茂度每譬止之,敷益更感恸,绝而复续。
茂度曰:"我比止汝,而乃益甚。"
自是不复往,未期年而卒。
孝武即位,旌其孝道,追赠侍中,改其所居为孝张里。
敷弟柬,袭父封,位通直郎。
柬有勇力,手格猛兽,元凶以为辅国将军。
孝武至新亭,柬出奔,坠淮死。
子式嗣。
畅字少微,邵兄伟之子也。
伟少有操行,为晋琅邪王国郎中令,从王至洛,还京都,武帝封药酒一罂付伟,令密加鸩毒,受命于道,自饮而卒。
畅少与从兄敷、演、敬齐名,为后进之秀。
起家为太守徐佩之主簿,佩之被诛,畅驰出奔赴,制服尽哀,时论美之。
弟牧尝为猘犬所伤,医者云食楎蟆可疗,牧难之。
畅含笑先尝,牧因此乃食,由是遂愈。
累迁太子中庶子。
孝武镇彭城,畅为安北长史、沛郡太守。
元嘉二十七年,魏主托跋焘南征,太尉江夏王义恭统诸军出镇彭城。
虏众近城数十里,彭城众力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
时历城众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阵,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趋历城,分城兵配护军将军萧思话留守。
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海道还都。
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议之。
畅曰:"若历城、郁洲可至,下官敢不高赞。 今城内乏食,人无固心,但以关扃严密,不获走耳。 若一摇动,则溃然奔散,虽欲至所在,其可得乎!今食虽寡,名朝夕未至窘乏,岂可舍万全之术,而即危亡之道。 此计必行,下官请以颈血污君马迹!"孝武闻畅议,谓义恭曰:"张长史言,不可违也。"
义恭乃止。
魏主既至,登城南亚父冢,于戏马台立毡屋。
先是,队主蒯应见执,其日晡时,遣送应至小市门,致意求甘蔗及酒。
孝武遣送酒二器,甘蔗百挺。
求骆驼。
明日,魏主又自上戏马台,复遣使至小市门,求与孝武相见,遣送骆驼,并致杂物,使于南门受之。
畅于城上与魏尚书李孝伯语,孝伯问:"君何姓?"答曰:"姓张。"
孝伯曰:"张长史乎?"畅曰:"君何得见识?"孝伯曰:"君名声远闻,足使我知。"
城内有具思者,尝在魏,义恭使视,知是孝伯,乃开门饷物。
魏主又求酒及甘橘,孝武又致螺杯杂物,南土所珍。
魏主复令孝伯传语曰:"魏主有诏借博具。"
畅曰:"博具当为申致,有诏之言,正可施于彼国,何得施之于此?"孝伯曰:"以邻国之臣耳。"
孝伯又言:"太尉、镇军,久阙南信,殊当忧邑。 若遣信,当为护送。"
畅曰:"此中间道甚多,亦不须烦魏。"
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
畅曰:"君著白衣,故号白贼也。"
孝伯笑曰:"今之白贼,亦不异黄巾、赤眉,但不在江南耳。"
又求博具,俄送与。
魏主又遣送毡及九种盐并胡豉,云:"此诸盐,各有宜。 白盐是魏主所食;黑者疗腹胀气满,刮取六铢,以酒服之;胡盐疗目痛。 柔盐不用食,疗马脊创;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不中食。 胡豉亦中啖。"
又求黄甘,并云:"魏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问,观我仪貌,察我为人。"
畅又宣旨答曰:"魏主形状才力,久为来往所见。 李尚书亲自衔命,不忍彼此不尽,故不复遣。"
又云"魏主恨向所送马殊不称意,安北若须大马,当送之,脱须蜀马,亦有佳者。"
畅曰:"安北不乏良驷,送在彼意,此非所求。"
义恭又送炬烛十挺,孝武亦致锦一匹。
又曰:"知更须黄甘,若给彼军,即不能足;若供魏主,未当乏绝,故不复致。"
孝伯又曰:"君南土膏粱,何为著屩?君且如此,将士云何?"畅曰:"膏粱之言,诚以为愧。 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军间,不容缓服。"
魏主又遣就二王借箜篌、琵琶等器及棋子,孝伯足词辩,亦北土之美。
畅随宜应答,甚为敏捷,音韵详雅,魏人美之。
时魏声云当出襄阳,故以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南郡太守。
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
畅为元佐,举哀毕,改服著黄袴褶,出射堂简人,音仪容止,众皆瞩目,见者皆为尽命。
事平,征为吏部尚书,封夷道县侯。
及义宣有异图,蔡超等以畅人望,劝义宣留之,乃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将军,领丞相长史。
畅遣门生荀僧宝下都,因颜竣陈义宣衅状。
僧宝有私货,止巴陵不时下。
会义宣起兵,津路断绝,遂不得前。
义宣将为逆,使嬖人翟灵宝告畅,畅陈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
灵宝还白义宣,云畅必不可回,请杀以徇众,赖丞相司马竺超民得免。
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人望。
畅虽署文檄,饮酒常醉,不省其事。
及义宣败于梁山,畅为军人所掠,衣服都尽。
遇右将军王玄谟乘舆出营,畅已得败衣,遂排玄谟上舆,玄谟甚不悦。
诸将请杀之,队主张荣救之得免。
执送都下,付廷尉,见原。
起为都官尚书,转侍中。
孝武宴朝贤,畅亦在坐。
何偃因醉曰:"张畅信奇才也,与义宣作贼,而卒无咎。 苟非奇才,安能致此!"畅曰:"太初之时,谁黄其阁?"帝曰:"何事相苦。"
初,尚之为元凶司空,及义师至新林门,人皆逃,尚之父子共洗黄阁,故畅以此讥之。
孝建二年,出为会稽太守。
卒,谥曰宣。
畅爱弟子辑,临终遗命与辑合坟,时议非之。
弟悦,亦有美称,历侍中、临海王子顼前将军长史、南郡太守。
晋安王子勋建伪号,召拜为吏部尚书,与邓琬共辅伪政。
及事败,悦杀琬归降,复为太子中庶子。
后拜雍州刺史。
泰始六年,明帝于巴郡置三巴校尉,以悦补之,加持节、辅师将军,领巴郡太守。
未拜,卒。
畅子浩,官至义阳王昶征北咨议参军。
浩弟淹,黄门郎,封广晋县子,太子右卫率,东阳太守。
逼郡吏烧臂照佛,百姓有罪,使礼佛赎刑,动至数千拜。
免官禁锢。
起为光禄勋,与晋安王子勋同逆,军败见杀焉。
臣穆等案《高氏小史》,《赵伦之传》下有《到彦之传》,而此书独阙。
约之史法,诸帝称庙号,而谓魏为虏。
今帝称帝号,魏称魏主,与《南史》体同,而传末又无史臣论,疑非约书。
然其辞差与《南史》异,故特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