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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四位英雄来到外面,先叙了年庚:甘亮居长,李昆第二,邓龙是老三,邓虎老四。
伙计一面伺候拈香,一面到外面烫酒,忙忙碌碌,十分高兴。
甘亮先上了香,斟了神前酒。
然后四人排了次序,一齐跪下,异口同音,称:"我等甘亮、李昆、邓龙、邓虎四人,结异姓骨肉,从此有福同享,有马同骑,患难相扶,各无私念。 不愿同年同月生,只愿同年同月死。 若有异心,神明殛之。"
四人誓毕,对着神三跪九叩,站起来大家对拜了四拜。
伙计把红毡毯收起,一面把十壶酒拿到里面。
这几个伙计一齐恭喜爷们。
甘亮说:"少停,一齐来领赏。"
伙计们叩谢过了,伺候着四位入席,伙计斟酒。
李爷说:"如今大哥上座。"
甘亮也不谦逊,就在上首坐了,说:"愚兄有占了。"
李爷同邓氏弟兄,都依次坐下。
一看桌上多了四双小锅儿,锅内无非一色的鱼、肉、火腿、鸡、鸭等类。
便问伙计:"我们并没有吩咐你们办下这个来。 那是做什么?"伙计齐说道:"这个名叫一品锅,是我们众伙计孝敬爷们的。 今日爷们在小店内结义,将来四位爷们,都是官居一品,并列当朝的意思。"
甘亮听了,对他们笑了一笑,说:"难得你们一点诚心。"
说着摸出十两一锭银子,赏了伙计。
众伙计连忙磕头谢赏,口称:"谢了四位老爷赏赐。"
站起来欢欢喜喜的,立在那里伺候。
李爷说:"我们兄弟都自己斟酒,你们不必伺候。"
邓虎说:"干你们的事去。"
众伙计谢了一谢,多到外面去了。
甘亮说:"贤弟!愚兄闻得你在山东保镖,因何到此?"公然说:"受粮船帮聘金来到天津,遇见施大人青眼相看,我就投在他麾下效力,也想挣个出身。 后来到了奉新驿,遇曹必成一案,计全中了毒刀;自己到方家堡盗药,中了一箭,几乎丧命。 幸得黄天霸等前来救应,将我救回公馆。 今大人谕我等改装私访,各人分道而行。 小弟进城,遇见木匠呼唤那人,我疑心是金钗一案,放而寻找寓所,意欲黄昏过后,前去窥探踪迹。 不想遇着大哥。"
把上项事一五一十的,细细说了一遍,绝无半句藏私。
甘亮等三人听了,同声叫:"好,这才是大丈夫的志气。 那绿林里面,江湖道上,俱非豪杰久居之所。"
大家欢呼畅饮。
只见伙计点上灯烛,烹上雨前茶来。
四弟兄猜拳行令,直吃到二更之后,方才用饭。
伙计伺候饭毕,把残席撤去,找了安处,自去收拾店铺去了。
李爷便说:"大哥与二位贤弟,各请安歇,小弟去去就来。"
三人嘱咐小心在意。
李爷回到西厢房,把长衣卸了,插好匕首,从庭心内飞身上屋,施展夜行的功夫,蹿房跳脊,在屋上望东而去。
认准这杆鸽子旗,飘身下去,落在围墙之内。
四下一望,见院子里灯光明亮,李爷鹤行鹭伏,来到窗前,侧耳细听,正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李爷就在窗前纸上戳了个小孔儿张着:男的便是富明,女的就是酒店内看见的王成衣老婆。
只听那富明说:"这东西我好容易得来,这一夜分明放在枕头旁边,到了天明,我见时候不早,要紧出去,一定是忘记了带来。 及至到了庙内,找寻不见。 路上又没耽搁,却到哪里去,不是你收拾了,还有谁呢?"
又听妇人说:"只怕你在半路上忘了,或是人多的地方,被扒手扒了。 我要是拿了你的,肯叫你这样猴急,还不说出吗?与你也不是新交好,难道我的心事,你还不知道吗?将来身子总还是你的,难道要你一根金钗不成?"富明说:"你的心迹我怕不知呢!这件东西,原是要与你做个久远之计了。 岂知可巧的,来了个喜管闲事的施不全。 被曹必成的妻子,在他手内告准了状子。 他四面八方,发人探访。 我吓着了,逃到母舅的庙内。"
妇人说:"既然你躲在庙内,人不知鬼不觉,他们要来拿你,再想不到这个所在的,你为何又出来了?"
富明说:"这个事也是活该。 我到庙里时节,恰好有个同行叫做张四正的,在庙内做工,就叫唤我。 他说:『富明你今日可是望望母舅吗?』我只得答应他:『正是。 』口中虽是回他,心内就是一怔。 我说:『张四哥,你做了几天了?』他说:『今日头一天呢。 』我说:『生活做完没有?』他说:『还有两天做呢!』这时我母舅不在庙内。 就想等我母舅回来,叫他回绝了张四,说道几天再做大悲忏。 母舅回来,同了一个和尚朋友一起到庙。 我见了母舅,就把自己的事,告诉了一回,又叫他把张四回绝了,免得人家起疑。 母舅说:『你只管放心,张木匠只管叫他做工。 今夜或是明夜,施不全的脑袋,都在我手里了,你还怕他做什么?』我想这事更好了,我就放心住在庙里,张四来做工,也不必避他了。 岂知到了后夜,我母舅前去行刺,却被他们看见。 母舅见事不妥,回身便走。 他们的手下部将,后面追赶下来。 母舅细一看那人,原来前一天夜双塘儿酒店内遇见过的,回手发了一把毒刀,将他伤了肩头。 母舅知道他中了毒刀,不过两天工夫,终究要死,也就不去追他,让他逃回去了。 母舅回到庙里,说起此事。 于七一听,就说:『坏了事了。 』那时母舅想着,也把两脚一顿,说:『是我疏忽了,放他走坏了。 』我就问母舅为什么坏呢?母舅说:『我们在双塘儿酒店里吃酒,说话的时节,这个人也在旁边桌子上吃酒哪!及至我们走出酒店,这人还没动身。 只怕我们说的话,被他听见,岂不要到庙中找寻?就是他没听见我们的话,他只要问了酒店里,就知我在玄坛庙了。 如今中了毒刀,虽然性命不保,他只逃到公馆,见了别人,岂不把我们的来历,告诉别人吗?』到了第四天,母舅同了于七又去行刺,到了公馆屋上,只见里面弓上弦,刀出鞘,周流巡察,保护得没处下手。 就到外面屋上,细细探听;哪知他们全晓得了,正要到庙里来,连两个和尚,一个木匠外甥,一案而擒。 母舅回来,说明此事,吓得我魂魄俱消。 忽听得外面敲门,我只道官兵到了,正想逃走,岂知来了母舅的师父同师弟两个,我方才定心。 听他们四个人商议,要在庙里设下埋伏,准备抵敌官军,杀他个片甲不回。 我想了半夜,没有合眼。 此事弄得太大了,还是走罢!故此前来看你,商量个法子,我与你及早高飞远去,想此地一日也住不得了。 若说要走也容易的,只是苦了这件东西没有了,我与你逃到别处,怎么样过日子呢?"
李爷正听得富明说到这里,忽听前门砰砰的有人打门。
不知是何人到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