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史 第七十八回   一曰遇十瑞四岳共举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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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史》 第七十八回   一曰遇十瑞四岳共举舜

且说帝尧自即位以来,不知不觉已是七十载了。

此七十载之内,可说他无日不在忧勤之中。

初则以天下之

难治为忧,继则以洪水之难平为忧,要想寻一个贤人,将这副万斤重担交付与他。

可是大家亦很乖巧,没有人

肯上这个当,而寻常的人希望大位的,帝尧亦决不肯轻易将天下让他,只能仍旧自己担任,他的苦处真是不可

胜言。

到得七十载的这一年,水患虽则仍旧未平,但是以他的至德化导,与大司农、大司徒、四岳百官之勤求

治理,天下实在已经太平之至。

不过到处汪洋大水,民人不能得平土而居,留有这个缺点罢了。

然而虽则如此

,民人衣食仍是绰乎有余,除几个不幸的人民为大水所淹,为猛兽所噬外;其余都是熙熙嗥嗥,绝无愁苦之容

,更无怨咨之事。

民心既和,感应自懋,这时上天所降的祥瑞真不可以数计。

前面所载:蓂草生庭,屈轶生庭

,麒麟游郊,獬豸游郊等等,还是陆续发现的,这年头的祥瑞真多了,最要紧的记它几个,就是:"一"景星

出于翼景星状如半月,生于每月晦朔之时,因为那时没有月亮,它就出来替代,可以给人民夜作,其益甚大。

做君主的能够有不私于人的德行,景星方才出现。

黄帝时曾经出现过一次,帝尧四十二载亦出现过一次,

这次又是一次了。

翼星是二十八宿之一,共有二十二颗,在南方,色赤。

尧是翼星之精,所以两次景星,都出于翼。

"二"凤凰止于庭自从帝喾崩逝之后,凤凰久已不见,这时又来飞集于庭。

那旁边有一座阿阁,阁旁有一

株欢树,凤凰就作巢在欢树之上,飞鸣不去。

当时百姓就做了几句歌词,称道这事,其歌曰:"凤凰秋秋,其 翼若干,其鸣若箫,有凤有凤,乐帝之心。"

"三"历草生于阶帝都在乎阳时,曾生蓂荚历草,但是帝都迁移,那蓂荚亦随水面湮没了。

现在又复生于

阶,旁边又添生一种朱草,是个百草之精,其状如小桑,长三四尺,枝叶皆丹如珊瑚,其汁如血,其叶生落随晦朔,与蓂荚无异。

这两种并生在阶下,真是奇异之至!

"四"神龙见于沼帝尧宫中有一沼,畜养鱼类,忽有神龙栖息其中,变化隐见,有时蟠曲如秋蛇,有时飞起空中,夭矫数百丈,鳞甲耀日,真是奇观。

"五"箑脯生于厨帝尧庖厨之中,忽生一肉,其薄如箑,其状如蓬,大枝小根,根细如丝,摇动起来,习

习风生,满厨清凉。

虽在夏天,食物寒而不臭,而且能够杀蝇。

一名叫作倚扇,亦叫作霎脯。

大概做帝王的孝

道至,则篷脯出,真是不常有之异物。

"六"当化为禾宫中储藏的当草,忽然尽化为禾,每枝七茎,连三十五穗。

民间所种的禾苗亦是如此,大

家都叫它嘉禾。

大概做帝王的恩德下沦于地,则嘉禾生。

"七"乌化为白宫中树上,鸟巢甚多。

乌初生时,母乌哺它六十日,等到小乌大了,它反哺其母,也是六十日,因此人都叫他慈乌,亦叫他孝乌。

帝尧不许人去驱捕他,但嫌他色黑不好看。

哪知一夜之间,乌色尽化

为白,真是异闻!

"八"禽变五色凤凰来后,又有鸾鸟飞来。

那鸾鸟出在女床山,它的声音合于五音之节,其形如鸡,其色如翟,备具五彩,而以赤色为多,是个南方火离之鸟。

帝尧兼是火星之精,所以感召鸾鸟。

凤凰飞来,是普通圣主之感应。

鸾鸟飞来,是帝尧特有之感应。

鸾鸟来后,留下一对鸾雏,岁岁来集,而宫中所有之禽,亦就此

统统化为五色,仿佛受了鸾鸟的感化所致,这亦是异事。

"九"神木生莲宫中有一株大木忽然开花,仿佛夏日之莲,香闻四远。

当初尧在黟山时,看到木莲,甚为

赏爱,曾有重来之意,但是水患如此,尧哪里有功夫去重游!天或者可怜他的境遇,特地使木莲生于宫中,以慰其心,亦末可知。

不然,哪里会有此种异事呢!"十"甘露润泽,醴泉出山甘露是神露之精,其味甘,其色有青,有黄,有玄,有朱,有丹,大概人主恩

及于物,则甘露下降,这是历代不常有的祥瑞。

醴泉就是美泉,其甘如醴,其生无源。

大概人君德茂,世界清

平,则醴泉溢出,亦难得之物也。

以上各种,同时并集,所以当时有"一日十瑞"之称,但是还不止此。

一日,羲和考察天文,奏知帝尧,

说道:"某月某日某时,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联珠。"

这亦是极难得的祥瑞。

从前天地开辟的时候,逆算起来,这日正是甲子冬至日。

曾经有过一次,这回才是第二次呢。

于是大小臣

工以及百姓得到这许多嘉祥,莫不对于帝尧讴歌颂祝,但帝尧仍是谦让不居。

一日,羲仲来奏,说祗支国遣使来进贡了。

帝尧忙命照着礼仪招待。

这次祗支国所进贡的是一只异鸟,其

状如鸡,两只翅膀的羽毛脱落殆尽,只剩了两只肉翮,形状甚为难看。

帝尧料他远道来贡,必有特异之处,便问那使者道:"此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异的功能?"那使者道:"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所以叫作重明 鸟,亦叫重睛鸟。 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 它鸣起来,其声如凤,一切妖灾群恶都远远避去,不能为害 ,实在是一种灵鸟。 所以小国之君特遣陪臣前来贡献,望乞赏收。"

帝尧道:"它的羽毛尚不完全,哪里还能 捕逐猛兽呢?"使者正欲开言,哪知这重明鸟竟有知认似的,听了帝尧之言,顿时引吭长鸣,声音果然似凤;

忽而闪起两只肉翅,腾举空中,绕殿飞了一匝,直出庭中,且飞且鸣。

那时巢在阿阁的凤凰和飞集的鸾鸟听了

它鸣声,亦一齐飞鸣起来,与它倡和,声音和谐,非常悦耳。

这时叔均在殿上,看见重明鸟出殿而去,不禁叫

道:"啊哟!逃去了!"那使者笑道:"不会不会,就要来的。"

歇了一会,果然仍飞回来。

此时在阶上的侍

卫,忽然看见空中有无数群鸟向北面飞,非常迅速。

后来打听,才知道都是枭鸱之类,大约听见了重明鸟的鸣

声而逃到绝漠去的。

从此,重明鸟所在数百里之内,竟无鸱枭恶鸟,真是奇怪之事。

且说帝尧看重明鸟如此情形,知道它果是灵鸟了,便问使者道:"它的羽毛终年如此吗?"使者道:"不是。 它的羽毛时长时落,此时适值它解翮之时,所以如此。"

帝尧道:"那么它吃什么?"使者道:"通常它 在外面,不知道吃什么。 如若人喂饲它起来,须用琼玉之膏饴之。"

帝尧道:"朕素来不宝远物,不尚珍异。 念贵国君殷殷厚意,又承贵使者万里而来,朕却之不恭,不能不受了。 请贵使者归国代朕致谢,是所至感。 "当下款待使者,优礼有加,报礼亦从厚。

使者勾留多日,归国而去。

这里帝尧君臣商量留养重明鸟之法。

帝尧道:"它是灵鸟,与鸾凤一样,不可以樊笼屈之,任其来去可也 。 况且养它起来,须用琼膏,未免太奢,朕哪里有这许多琼玉来供给它呢?"

群臣听了,都以为然,于是就将重明鸟安放在树林之中,听其自由。

那重明鸟从此飞来飞去,总在帝都附近几百里之内,所有豺狼虎豹,都给它搏击殆尽,人民往来,便利不少。

民间人家偶有妖异或不样之事,只要

重明鸟一到,妖异立刻潜踪;不祥之事,化为大吉。

假使山林川泽猛兽为患,只要听见重明鸟的鸣声,猛兽无

不遁逃,因此人人将这重明鸟奉若神明,没有一家不洒扫门户,延颈跛足的望它飞来。

那重明鸟在帝都住了几

时,忽然飞去。

后来一年之中总来一次,又后来几年之中才来一次。

大家盼望得急了,有人想出方法,将木头

雕出一个重明鸟之像,或用金铸出一个重明鸟之像,安放在门户之间。

哪知亦竟有灵,一切魑魅丑类居然亦能够退服。

所以后世的人,于每年元旦这日,或者刻木,或者铸金,或者绘画一只鸡的形状,放在窗牍之上。

这就是重明鸟的遗像故事。

闲话不提。

且说帝尧虽则得到如许的嘉样懿瑞,但是他的心仍旧欿然不自满足,一定要想求到一个贤人,将这个大位

禅让给他,方才如愿。

一日夜间,做其一梦,梦见果然得到一个贤人了。

那贤人生得甚长,两只眼睛仿佛和重

明鸟一般,都有两个乌珠的。

帝尧和他讨论治道,觉得他的见识、议论、学问非常超卓,梦中不觉大喜,慌忙要将天下禅让与他。

哪知

这长人一定不受,说道:"你要我接受你的天下,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呢!"帝尧问他何事,那长人也不答话,

竟起身向帝尧宫中而去。

帝尧急急跟进去,哪知长人已走进帝尧两个女儿房中去了。

帝尧梦中诧异之极,不觉

遽然而醒,暗想:"这个梦荒唐得很,或者是心记梦吧!但是我这两年精力差了,没有出去巡守,访求贤人, 那贤人怎样会得自己跑来呢?贤人不跑来,我这个志愿怎样能够偿到呢?"又想了一会,说道:"罢罢!我明 朝问问群臣吧。 "

次日视朝,帝尧就向四岳等说道:"朕在位已经七十载了。 这七十载之中,所贻害百姓的事件不知道有多少。 即如洪水一项,五十年来没有平治,而且加甚,这都是 朕之不德所致。 现在年已九旬,精力日差,再如此恋栈下去,贻误苍生,更非浅鲜,罪戾更甚。 现在朕急求交 卸,亦不再向外边去求人,就是汝等百官之中,哪个自问能胜这个大任的,朕就将天下让给他。 这是以天下为公之意,并无丝毫私意存乎其间。 汝等宜自己老实着想,不要客气。"

帝尧说完,将眼睛四

面一望,只见群臣个个面面相觑,不作一声。

过了一会,大家才说道:"臣等实在没有这个德行,可以担任这个大位。"

帝尧道:"那么汝等再想想,除出汝等之外,或是在职的官吏,或是在野的贵族,或竟是在草野中 微贱之人,只要他的才德可以治平天下,不拘资格,都可以保举,待朕裁察。"

大众听到这话,便不约而同的

说道:"有一个鳏夫,在畎亩之中,名字叫作虞舜。 。"

刚说到此,帝尧不等他们说完,便道:"是呀是呀! 我曾经听见人说起过的,究竟这个人如何?"四岳道:"是个瞽者的儿子。 父是顽的,母是噐的,弟是傲的。 他处在这种家庭之中,总是以和顺事奉他的父母,以和气接待他的兄弟 。 他自己虽历尽困苦艰难,仍旧将他所得的财帛尽数献之于父母,一次、两次、十次、百次的奉养不倦。 他又 知道父母兄弟常有杀他之心,千方百计的避开,不使父母陷于不义之罪。 这种用心,真是千难万难的。"

帝尧

听了,沉吟一会,说道:"原来如此,我姑且先试试他看。"

当下退朝,不提。

且说帝尧要想用什么方法去试舜呢?原来尧有十个儿子、两个女儿,除出丹朱不肖、为帝所逐之外,其余九男二女都在宫中。

那两个女儿大的名叫娥皇,小的名叫女英,年纪都在二十左右,相貌既美,德性亦良,是帝尧向来所钟爱的。

九个儿子虽则没有怎样杰出之才,亦没有和丹朱那样的不肖,不过寻常中人而已。

那日帝

尧退朝之后,心想:"虞舜这个人,我从前曾听见方回来荐过。 不过方回是个修道玩世之士,他的说话是否可 信,殊不敢必,所以那时并没有注意。 现在四岳百官既然都是这样说,可见有大半可信了。 不过有一点可怕的 :有些人善于作伪,善于沽名,外面虽是做得切切实实,而里面纯然是假的,这种人如果拿天下让给他,一定 偾事。 还有一种人,内行非常纯笃,宅心非常仁厚,种种至行,确系出于本真,但是才干不足,度量不宏,骤然加之以非分,他就要震惊局促,而手足无所措。 这种人如果拿天下让给他,亦是一定要偾事的。 如今虞舜这个人究竟是怎样一种人呢?我用什么方法去试他呢?"

想了一会,说道:"有了。 他不是一个鳏夫吗?我这样一来,他的内行,可以给我看到了;我那样一来, 他的外行,亦可以给我看到了;内外都看到,岂不是明确之至吗!"主意决定,当下就进宫来与散宜氏商议。

散宜氏听了,很有点为难,踌躇半晌,方说道:"依妾的愚见,这两事恐怕都不可行呢。 "帝尧道:"怎样?"散宜氏道:"天子之子,虽说亦是个平民百姓,但是要叫他到畎亩之中去服侍一个 农夫,似乎有点难堪,恐怕他们不肯。"

帝尧笑道:"这个真是势利之见了。 人的贵贱在品格、德行,不在职 业。 古人说得好:‘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卿大夫,此人爵也。 ’人爵之尊,哪里敌得过天爵之尊 !况且九个孩儿现在都未有封爵,更谈不到‘贵贱’二字。 朕为天子,到处奔走,无论遇到什么人,只要他道 德高尚、学问深邃,朕就拜他为师。 服侍农夫,有什么难堪不难堪呢?朕叫他们去,他们可说不肯去吗?朕不 但要九个孩儿去,并且叫百官都同去,更有什么难堪?这一层汝且放心。 "散宜氏道:"第二项最难。 两个女儿不是帝所钟爱的吗?应该好好的为她们择配,怎样拿他们来做试验人的器具呢?假使虞舜这个人试验起来是好的,固然是好;如其不好,那么怎样?九个孩子呢,服侍一场,空走开就算了;两个女儿既嫁了他,万万不能离婚,岂不是害了他们的终身吗!这项事情,还请帝三思才是。"

帝尧叹道:"汝所虑亦有理,但是朕所虑的两层:第一层作伪盗名,或者尚不至于如此。 因为虞舜果然作 伪盗名,不能如此的长久不败,而四岳百官和那些历山的百姓何以个个都相信他?没有一个疑心他?所以这一 层,朕要试他的意思还浅。 独有那才不胜德的这一层,必须如此,方才可以试出。 朕通盘想过,亦是不得已的一种办法。 果然虞舜德 行是好,就使才具差了些,女儿嫁了他,亦不为辱。 朕在位七十载,时时想以天下让人,历年以来,寻不到人 ,固然烦闷,现在居然有这样一个人,但是不考察仔细,轻轻将天下让给他,万一不对,朕的罪岂不甚大!所 以现在这回事只能尽我们的心,听我们的命。 如果试来果然好,真是如天之福;如其不好,朕为天下而牺牲二女,二女为朕而牺牲一生,在朕对于天下,不失为忠,在二女对于朕,不失为孝,只好如此着想了。"

当下散宜氏见帝尧说到如此,亦不好再说,便问吉期定在何时,礼节如何。

帝尧道:"且慢且慢,这种不过是朕的计划。 实则虞舜这个人此刻住在何处?是否 确系鳏夫,尚没有叫人去探听过呢。"

次日,帝尧视朝,再向四岳等问虞舜现在究居何处。

四岳道:"从前知道他在泰山之北,后来又知道他在 雷泽一带,此刻究在何处,已饬人去探询了。"

帝尧无语。

过了几日,探询的人归来,四岳便奏知帝尧,说虞舜此刻在雷首山北、沩汭二水之间的一座山畔躬耕。

尧听了,便将想给二女配他的意思向群臣说了一遍,并说要烦篯铿前往执柯。

篯铿问道:"先到他父母家中去 吗?他父母却不知住在何处。"

帝尧听说,沉吟一会,才说道:"朕看且慢向他父母说,先到虞舜那边和虞舜 自己说,看他的意思如何,再行定夺。"

篯铿诧异道:"臣记得古诗上有两句,叫做‘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 ’虞舜是个大孝之人,这种婚姻大 事他总要告诉他父母才敢答应的。 与其和他自己说了之后,再等他父母的回信,还不如此刻先和他父母说,较为便利。"

帝尧叹口气道:"朕岂不知!不过朕知道他的父母待他是极不好的,万一他父母竟不答应起来,那 么怎样?虞舜难道自己还好再答应吗?到那时恐怕事情倒反弄僵,不如先和虞舜自己说为是。"

篯铿道:"臣 的愚见:为父母的总希望儿子好。 就使平日失爱,他儿子果然能够飞黄腾达起来,父母见他显亲扬名,未有不 回心转意的。 况且临以天子之命,天子的女儿给他做子妇,何等有体面!臣看起来,不至于不答应。 或者他恶子之心, 至此转而爱怜其子,亦未可知。 帝意以为何如?"

帝尧摇摇头道:"朕看起来,总有点难。 他的父称为顽,他的母称为咶。 心不则德义之经叫作顽;口不道忠信之言叫作咶。 顽咶的人,平日常有杀子的意思,这种人岂是寻常情理所可测度的吗?临之以天子之命,归 之以天子的女儿,万一他反生起嫉忌之心来,有意破坏,决决绝绝不答应,并且吩咐虞舜不许娶,那么岂不是 倒反弄糟,没有挽回之余地了吗!所以朕看起来,还不如谨慎直线,迂曲些,先各虞舜说了,察看情形,再行定夺为是。"

篯铿听了,亦不再言,即日动身,竟向沩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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