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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慧能,俗姓卢氏,其先范阳人。
以父行舀官南海,遂为新州人。
咸亨中至乐昌,就智远禅师出家。
复至蕲春,就弘忍禅师受具。
后至南海,就印宗法师剃染,住法性寺。
上元中移具宝林寺。
诏赴京邑,谢病不起。
神龙三年敕住韶州能居寺,改额法泉。
是为南宗六祖。
先天二年卒。
宪宗时追谥大鉴禅师。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序
夫《金刚经》者,无相为宗,无住为体,妙有为用。
自从达摩西来,为传此经之意,令人悟理见性。
为世人不见自性,是以立见性之法,世人若不见真如本体,即不假立法。
此经读诵者无数,称赞者无边,造疏及注解者凡八百余家,所说道理,各随所见。
见虽不同,法即无二。
宿植上根者,一闻便了。
若无宿慧,读诵虽多,不悟佛意。
是以解释圣义,断除学者疑心,若於此经,得旨无疑,不假解说。
从上如来所说善法,为除凡夫不善之心。
经是圣人之语,教人闻之,从凡悟圣,永息迷心。
此一卷经,众人性中,本有不见。
见者但读诵文字,若悟本心,始知此经不在文字。
若能明了自性,方信一切诸佛,从此经出。
今恐世人身外觅佛,向外求经,不发内心,不持内经,故造此诀,令诸学者持内心经,了然自见清净佛心,过於数量,不可思议。
后之学者,读经有疑,见此解义,疑心释然,更不用诀。
所冀学者同见矿中金性,以智慧火炼,矿去金存。
我释迦本师说《金刚经》,在舍卫国。
因须菩提起问,佛大悲为说。
须菩提闻法得悟,请佛与法安名,令后人依而受持。
故经云:「佛告须菩提,是经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
以是名字,汝当奉持。
」如来所说「金刚般若波罗蜜」,与法为名,其意谓何?以金刚世界之宝,其性猛利,能坏诸物。
金虽至坚,羚羊角能坏。
金刚喻佛性,羚羊角喻烦恼。
金虽坚刚,羚羊角能碎。
佛性虽坚,烦恼能乱。
烦恼虽坚,般若智能破。
羚羊角虽坚,宾铁能坏。
悟此理者,了然见性。
《涅经》云:「见佛性者,不名众生。
不见佛性,是名众生。
」如来所说金刚喻者,为世人性无坚固,口虽诵经,光明不生。
外诵内行,光明齐等,内无坚固,定慧即亡。
口诵心行,定慧均等,是名究竟。
金在山中,山不知是实,宝亦不知是山。
何以故?为无性故。
人则有性,取其宝用,得遇金师,錾凿山破,取矿烹炼,遂成精金。
随意使用,得免贫苦。
四大身中,佛性亦尔。
身喻世界,人我喻山,烦恼喻矿,佛性喻金,智慧喻工匠,精进猛勇喻錾凿。
身世界中,有人我山;人我山中,有烦恼矿;烦恼矿中,有佛性宝;佛性宝中,有智慧工匠。
用智慧工匠,凿破人我山,见烦恼矿,以觉悟火烹炼,见自金刚佛性,了然明净。
是故以「金刚」为喻,因为之名也。
空解不行,有名无体,解义修行,名体俱备。
不修即凡夫,修即同圣智,故名「金刚」也。
何名「般若」?是梵语,唐言「智慧」。
智者不起愚心,慧者有其方便。
慧是智体,智是慧用,体若有慧,用智不愚,体若无慧,用愚无智。
为愚痴未悟,故修智慧以除之也。
何名「波罗蜜」?唐言「到彼岸」。
到彼岸者,离生灭义。
缘世人性无坚固,於一切法上,有生灭相,流浪诸趣。
未到真如之地,并是此岸。
要具大智慧,於一切法圆满,离生灭相,即是到彼岸。
亦云心迷则此岸,心悟则彼岸;心邪则此岸,心正则彼岸。
口说心行,即是法身有波罗蜜。
口说心不行,即无波罗蜜也。
何名为「经」?经者径也,是成佛之道路。
凡人欲臻斯路,当内修般若行,以至究竟。
如或但能诵说,心不依行,自心则无经。
实见实行,自心则有经。
故此经如来号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义净义净,字文明,俗姓张氏,范阳人。
年十五出家。
咸亨二年至番禺,附海舶经二十五年,游三十余国。
以武后证圣元年斋梵本经还河洛,敕住佛授寺。
先天二年卒,年七十九。
◇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序
观夫自古神州之地,轻生循法之宾,显法师则创辟荒途,奘法师乃中开正路。
其间或西域紫塞而孤征,或南渡沧溟以单逝,莫不咸思圣迹,罄五体而归礼,俱怀旋踵,报四恩以流望。
然而胜途多难,宝处弥长,苗秀盈十而盖多,结实罕一而全少。
实由茫茫象碛,长川吐赫日之光;浩浩鲸波,巨壑起滔天之浪。
独步铁门之外,亘万岭而投身;孤漂铜柱之前,跨千江而遗命"跋南国有千江口"。
或忘飧几日,辍饮数晨,可谓思虑销精神,忧劳排正色。
致使去者数盈半百,留者仅有几人。
设令得到西国者,以大唐无寺,飘寄凄然,为客遑遑,停无所。
遂使流离萍转,罕居一处,身既不安,道宁隆矣?呜呼!实可嘉其美诚,冀传芳於来叶,粗据闻见,撰题行状云尔。
其中次第,多以去时年代近远存亡而比先后。
◇少林寺戒坛铭"并序"
粤以长安四年岁次甲辰四月七日,此寺纲维寺主义奖大上座智宝都维那大举法济禅师及众徒等,议以少林山寺,重结戒坛,欲令受戒忏仪,共遵其处。
遂乃远之都下,屈诸大德,殷勤致礼,延就山门。
是时我老刍义净及护律师、[QYDT]禅师、恂律师、晖律师、恪律师、威律师等,既至寺所,解旧结新,佥议此边,名为小界,标相永定,冀无疑惑。
於是护鹅珍之嘉士,无召自来;存草结之英贤,不期而会。
数逾一百,行道三旬,共系颈珠,俱修趺足,诚五浊之希有,慕四依之住持,虚往实归,绍隆无替。
庶乎桑田属改,长存立石之基,沙界时迁,无爽布金之地。
恐田成碧海,岭变青川。
迷此结诚,乃为铭曰:
羯磨法在,圣教不沦。
式得金口,是敬是遵。
目睹西域,杖锡东巡。
睹盛事而随喜,聊刊刻乎斯文。
◇南海寄归内法传
原夫三千肇建,爰彰兴立之端;百亿已成,尚无人物之序。
既空洞於世界,则日月未流;实阒寂於惨舒,则阴阳莫辨。
暨乎净天下降,身光自随,因餐地肥,遂生贪著。
林藤香稻,转次食之,身光渐灭,日月方现。
夫妇农作之事兴,君臣父子之道立。
然而上观青象,则妙高色而浮光;下察黄舆,乃风荡水而成结。
而云二仪分判,人在其中,感清浊气,自然而有。
阴阳陶铸,譬之以洪炉,品物财成,方之於埏埴者,盖寡听曲谈之谓也。
於是岳峙星分,含灵蔓延。
遂使道殊九十六种,谛分二十五门。
僧亻去乃从一"阙",而万物始生;蘖世则因六条,而五道方起,或露体拔,将为出要,或灰身推髻,执作升天,或生乃自然,或死当识灭,或云幽幽冥冥,莫识其精,眇眇忽忽,罔知所出,或云人常得人道,或云死便为鬼灵,或谈不知蝶为我己,不知我为蝶形。
既群迷於蜾,复聚惑於螟蛉,比混沌於鸡子,方晦昧於孩婴。
斯皆未了由爱,故生藉业,而有轮回苦海,往复迷津者乎?然则亲指平途,躬宣妙理,说十二缘起,获三六独法,号天人师,称一切智。
引四生於火宅,拔三有於昏城,出烦恼流,登涅岸者。
粤我大师释迦世尊矣!创成觉龙河,九有兴出城之望;后移光鹿苑,六道盛归依之心。
初转法轮,则五人受化;次谈戒躅,则千生伏首。
於是阐梵响於王舍,获果者无穷;酬恩惠於父城,发心者莫算。
始自了教,会初愿以标诚;终乎妙贤,契后期於结念;住持八纪,宏济九居,教无幽而不陈,机无微而不纳。
若泛为俗侣,但略言其五禁;局提法众,遂广彰乎七篇。
以为宅有者大,非戒兴则非灭;存生者小,过律显则过亡。
且如恚损轻枝,现生龙户,慈济微命,交升帝居,善恶之报,固其明矣!於是经论兼施,定慧俱设,摄生之纲,唯斯三藏乎?既而亲对大师,教唯一说,随机拯物,理亡他议。
及乎蘖舍初辞魔王,或欢喜之志,熙连后唱无灭,显亡疑之理,可谓化缘斯尽,能事毕功。
遂乃迹灭两河,人天掩望;影沦双树,龙鬼摧心。
致使娑罗林侧,泪下成泥;哭者身边,血如华树。
大师唱寂,世界空虚。
次有宏法应人,结集有五七之异;持律大将,部分为十八之殊。
随所见闻,三藏各别,著下裙则裾有偏正,披上服则叶存狭广。
同宿乃异室绳围,两俱无过;受食以手执画地,二并亡愆。
各有师承,事无和杂;诸部流派,生起不同。
西国相承,大纲维四,其间离分出没,部别名字,事非一致。
如余所论,此不繁述。
故五天之地,及南海诸洲,皆云四种尼迦耶,然其所钦,处有多少。
摩揭陀则四部通习,有部最盛;罗茶信度则少兼三部,乃至正量尤多。
北方皆全有部,时逢大众;南面则咸遵上座,余部少存;东裔诸国,杂行四部,师子洲并皆上座,而大众斥焉。
然南海诸洲,有十余国,纯唯根本有部,正量时钦。
近日已来,少兼余二,斯乃咸遵佛法,多是小乘,唯末罗游少有大乘耳。
诸国周围,或可百里,或数百里,或可百驿。
大海虽难计里,商舶惯者准知。
良为掘伦,初知交广,遂使总唤「昆仑国」焉。
唯此昆仑,头扌卷体黑,自余诸国,与神州不殊。
赤脚敢曼,总是其式。
广如《南海录》中,具述州正南,步行可余半月,若乘船才五六潮即到。
上景南至占波,即是临邑。
此国多是正量,少兼有部。
西南一月至跋南国,旧云「扶南」。
先是国,人多事天,后乃佛法盛流,恶王今并除灭。
迥无僧众,外道杂居,斯即赡部南隅,非海洲也。
然东夏大纲,多行法护。
关中诸处僧祗,旧兼江南岭表,有部先盛,而云十诵四分者多是处,其经夹以为题目。
详观四部之差,律仪殊异,重轻悬隔,开制迢然。
出家之侣,各依部执,无宜取他经事,替已重条。
用自开文,见嫌余制。
若尔则部别之义不著,许遮之里莫分,岂得以其一身,遍行於四?裂裳金杖之喻,乃表证灭;不殊行法之徒,须依自部。
其四部之中,大乘小乘,区分不定。
北天南海之郡,纯是小乘;神州赤县之乡,意在大教。
自余诸处,大小杂行,考其致也,则律检不殊,齐致五篇,通修四谛,若礼菩萨。
读《大乘经》,名之为大,不行斯事,号之为小。
所云「大乘」,无过二种,一则中观,二乃瑜伽。
中观则俗有真空,体虚如幻;瑜伽则外无内有,事皆唯识。
斯并咸遵圣教,孰是孰非;同契涅,何真何伪。
意在断烦惑,济众生,岂欲广致纷纭,重增沈结?依行则俱升彼岸,弃背则并溺生津。
西国双行,理无乖竞。
既无慧目,谁鉴是非?任久习而修之,幸无劳於自割。
且神州持律,诸郡互牵,而讲说撰录之家,遂乃章钞繁杂。
五篇七聚,易处更难,方便犯持,显而还隐。
遂使覆一篑而情息,听一席而心退。
上流之伍,苍髭乃成;中下之徒,白首宁就?律本自然,落漠读疏,遂至终身,师弟相承,用为成则。
论章段则科而更科,述结罪则句而还句。
考其功也,实致为山之劳;核其益焉,时有海珠之润。
又凡是制作之家,意在令人易解,岂得故为密语,而更作解嘲!譬乎水溢平川,决入深井,有怀饮息,济命无由。
准检律文,则不如此。
论断轻重,但用数行;说罪方便,无烦半日。
此则西方南海,法徒之大归矣!
至如神州之地,礼教盛行,敬事君亲,尊让耆长。
廉素谦顺,义而后取,孝子忠臣,谨身节用。
皇上则恩育兆庶,纳隍轸虑於明发;群臣则莫不拱手,履薄呈志於通宵。
或时大启三乘,广开百座。
布制底於八泽,有识者咸悉归心;散伽蓝於九宇,迷途者并皆回向。
皇皇焉农歌畎亩之中,济济焉商咏舟车之上,遂使鸡贵象尊之国,顿桑丹墀;金邻玉岭之乡,投诚碧砌。
为无为,事无事,斯固无以加也。
其出家法侣,讲说轨仪,徒众俨然,钦承极旨。
自有屏居幽谷,脱屣樊笼,漱岩流以遐想,坐林薄而栖志。
六时行道,能报净信之恩;两期入定,合受人天之重。
此则善符经律,何有过焉?然由传受讹谬,轨则参差,积习生常,有乖纲致者。
谨依圣教,及现行要法,总有四十章,分为四卷,名《南海寄归内法传》。
又《大唐西域高僧传》二卷,并杂经论等十卷,并录附归。
愿诸大德,兴宏法心,无怀彼我。
善可量度,顺佛教行,勿以轻人,便非重法。
重曰:然今古所传,经论理致,善通禅门。
定潋之微,此难悬嘱,且复粗陈行法,符律相以先呈;备举条章,考师宗於实录。
纵使命沦夕景,希成一赞之功;焰绝朝光,庶有百灯之续。
阅此则不劳尺步,可践五天於短阶;未徙寸阴,实镜千龄之迷躅。
幸愿检寻三藏,鼓法海而扬四波;皎镜五篇,慧舟而提六欲。
虽复亲承匠旨,备检元宗,然非发於巧心,终恐受嗤於慧目云尔。
◎法藏
法藏,字贤首,俗姓诸葛氏,苏州吴县人。
一云姓康氏,康居人。
自少出家。
如意元年,武后制於东都大福先寺检校无尽藏。
长安四年,又制於化度寺检校无尽藏。
后延为荐福寺大德。
开元二年卒,年七十八。
◇大乘起信论疏序夫真心寥廓,绝言象於筌{弟};冲漠希夷,忘境智於能所。
非生非灭,四相之所不迁;无去无来,三际莫之能易。
但以无住为性,随派分岐,逐迷悟而升沉,任因缘而起灭。
虽复繁兴鼓跃,未始动於心源;静谧虚凝,未尝乖於业果。
故使不变性而缘起,染净恒殊;不舍缘而即真,凡圣致一。
其犹波无异湿之动,故即水以辨於波;水无异动之湿,故即波以明於水。
是以动静交彻,真俗双融;生死涅,夷齐同贯。
但以如来在世,根熟易调,一禀尊言,无不悬契。
大师没后,异执纷纶,或趣邪途,或奔小径。
遂使宅中宝藏,匿济乏於孤穷;衣内明珠,弗解贫於佣作。
加以大乘深旨,沈贝叶而不寻;群有盲徒,驰异路而莫返。
爰有大士,厥号马鸣,慨此颓纲,悼斯沦溺。
将欲启深经之妙旨,再曜昏衢;斥邪见之颠眸,令归正趣。
使还源者可即,反本非遥;造广论於当时,遐益群品。
既文多义邈,非浅识所窥,悲末叶之迷沦,又造斯论。
可谓义丰文约,解行俱兼,中下之流,因兹悟入者矣!
◇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观序
夫满教难思,窥一尘而顿现;圆宗叵测,睹纤毫以齐彰。
然用就体分,非无差别之势;事依理显,自有一际之形。
其犹病起药兴,妄生智立。
病妄则药妄,举空拳以止啼;心通则法通,引虚空而示遍。
既觉既悟,何滞何通。
百非息其攀缘,四句绝其增减,故得药病双泯,静乱俱融,消能所以入元宗,泯性相而归法界。
窃见元纲浩瀚,妙旨希微,览之者讵究其源,寻之者罕穷其际。
是以真空滞於心首,恒为缘应之场;实际居於目前,翻为名相之境。
今者统收元奥,囊括大宗,出经卷於尘中,转法轮於毛处,明者德隆於即日,昧者望绝於多生,会旨者山岳易移,乖宗者锱铢难入。
辄以旋披往诰,纟丐睹旧章,备三藏之元文,凭五乘之妙旨,繁词必削,缺义复全。
虽则创集无疑,况乃先规有据,穷兹性海,会彼行林,别举六门,通为一观,参而不杂,一际皎然。
冀返迷方,情同晓日,佩道君子,俯而详焉。
今略明此观,总分六门,先列名,后广辨。
◇华严经指归序夫以主教圆通,尽虚空於尘刹;帝珠方广,揽法界於毫端。
无碍熔融,卢舍那之妙境;有崖斯泯,普贤眼之玄鉴。
浩瀚微言,实叵寻其旨趣;宏深法海,尤罕测於宗源。
今略举大纲,开兹十义,撮其机要,称曰「指归」,庶探元之士,粗识其致焉。
◇心经略疏序
夫以真源素范,冲漠隔於筌{弟};妙觉元猷,奥赜超於言象。
虽真俗双泯,二谛恒存;空有两亡,一味常显。
良以真空未尝不有,即有以辨於空;幻有未始不空,即空以明於有。
有空有,故不有;空有空,故不空。
不空之空,空而非断;不有之有,有而不常。
四执既亡,百非斯遣。
般若元旨,斯之谓欤!若历事备陈,言过二十万颂;若撮其枢要,理尽一十四行。
是知诠真之教,乍广略而随缘;超言之宗,性圆能而俱现。
般若心经者,实谓曜昏衢之高炬,济苦海之迅航。
拯物导迷,莫斯为最。
然则般若以神鉴为体,波罗蜜多以到彼岸为功。
心显要妙所归,经乃贯穿言教。
从法就喻,诠旨为目。
故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慧苑
慧苑,京兆人。
华严藏法师上首弟子。
◇新译大方广佛华严经音义序
原夫第一胜义,是离言之法性;等流真教,诚有海之方舟。
故以名句字声,作别相之本质;色香味触,为住持之自体。
嗟乎!超绝言虑之旨,洽悟见闻之境,莫不以法王宏造,权道之力欤?《大方广佛华严经》者,实可谓该通法界之典,尽穷佛境之说也。
若乃文言舛误,正义难彰,真见不生,寻源失路;故涉近以迳远,从浅而暨深;去来今尊,何莫由斯道?且夫音义之为用也,鉴清浊之明镜,释言话之旨归,匡谬漏之楷模,辟疑管之钤键者也。
至如低徊误为「迟回」,彷徨乃成「稽返」,俾倪代乎「辟」,轼环遂作「女墙」;挢书矫形,正斜翻覆,存体,树木参差;若斯之徒,紊乱声义,不知舂,何以指南?苑不涯菲薄,少玩兹经,索隐从师,十有九载。
虽义旨悠邈,难以随迎,而音训梵言,聊为注述,庶使披文了义,弗俟筹咨,纽字知音,无劳负帙。
且蝼岂之量,司已穴而疏冥;岂霆雷之资,开蛰户於遐迩?英达君子,希无诮焉。
◎道氤道氤,俗姓长孙氏,长安高陵人。
父容,殿中侍御史。
氤少擢进士第,后遇梵僧,心愿出家,事京师招福寺慎言律师为师。
元宗幸洛,敕与良秀、法修随驾。
开元二十八年卒。
◇上元宗遗表
某末品轻生,虚均雨露,得陪缁伍,许自精修。
虽常袒右肩,无施举袂之役;而执锡舒步,得蠲负载之劳。
属以时畅元功,德扬真化;不谓勤劬慕学,造次养生。
今月十六日,苦肠忽加,汤药无救。
泉门自掩,安沐尧风;夜台一归,宁逢舜日?有定瘗於苍陇,无再谒於丹墀。
◎一行
一行,俗姓张氏,巨鹿人。
本名遂,武后时佐命剡国公公谨支孙。
幼依普寂禅师出家,后往天台山国清寺受算法,造大衍历。
元宗召入集贤院,寻诏住兴唐寺。
开元十五年卒於京师华严寺。
谥大慧禅师。
◇请与星官考校黄道游仪疏
按《舜典》云:「在枢玉衡,以齐七政。
」说者以为取其转运者为枢,持正者为衡,皆以玉为之。
用齐七政之变,知其盈缩进退得失政之所在,即古太史浑天仪也。
自周室衰微,畴人丧职,其制度遗像,莫有传者。
汉兴,丞相张苍首创律历之学。
至武帝诏司马迁等更造汉历,乃定东西,立晷仪,下漏刻,以追二十八宿。
相距星度,与古不同。
故唐都分天部,洛下闳运算转历,今赤道历星度,则其遗法也。
后汉永元中,左中郎将贾逵奏言:「臣前上傅安等用黄道度日月,月弦望多。
」近史官壹以赤道度之,不与天合,至差一日以上。
愿请太史官日月星簿及星度课与待诏星官考校。
◇答张燕公书度门寺大众僧撤昙振达摩一行等白令公檀越:世相遄迈,时节如驰。
自先师因待不居,遂逾十载,塔树将列,禅庭坐芜,永怀正服,终天何及?惟师降命总依,授斯全德,普门纪述,有出常规。
每恨杜氏多涉於说,通闾君屡伤於假,气内惟秘,惟觉才难,由是法寿几迁,名身莫择。
自往岁佥议,令以斯意仰凭,而凤池务总,未果成愿。
近承衔朝寄出镇岳阳,乘间论道,此会难失。
所以思义禅师重往谘觐,幸蒙法生之义,莫逆於心,爰就斯文,流之后死。
然夫发挥浮道,宛若现观,幽赞佛持,动符先轨。
不图述作之盛,而至於斯乎?自非深起明门,亦无以臻於此耳。
仰以今月月半,洁以清齐,凡我法流,嘉兹日陈之影塔,宣布至言,人怀感叹,有兼常节,是亦存没之大事毕矣!人天之荣观备矣!傥灵峰可作,本地常存,必当流鉴远缘,怡然动色,讵传声梵世,以庆法轮之裔哉!僧彻等久席圆闻,宁穷智叶,载怀遗偈,益恋初因。
言荷末光,弥惭引曜。
空思厚德,不知何以报之!唯应极力勉心,以存所务。
傥一至之功可必,十方之助不行,当回此庶恩,以现祈花应耳。
敬白。
◎智
智,开元中崇福寺沙门。
◇开元释教录序
夫目录之兴也,盖所以别真伪,明是非,记人代之古今,标卷部之多少,摭拾遗漏,删夷胼赘。
欲使正教纶理,金言有绪,提纲举要,历然可观也。
但以法门幽邃,化网恢宏,前后翻传,年移代谢。
屡经散灭,卷轴参差,复有异人,时增伪妄,致令混杂,难究踪由。
是以先德儒贤,制斯条录。
今其存者,殆六七家,然犹未极根源,尚多疏阙。
以庸浅,久事披寻,参练异同,指陈臧否。
成兹部帙,庶免乖违,幸诸哲人,俯共详览。
◎释具
释具,开元中大忍寺沙门。
◇大忍寺门楼碑
唐开元十有八年,定之深泽大忍寺尼修巨灵分守。
以威不若,惟与奥,复楼之"阙"拱於"阙十四字"参差竦"阙一字"以"阙二字"垣岩廊於亦制立张皇前殿,以为一寺之表。
此寺也,始闻於晋魏,代历於周隋。
有舍利之感,无忧之迹。
灵龛"阙一字"阙然恒所嗟怏。
今斯一举,可谓尽美。
夫其肃矗"阙二字"嵯峨山峙偃"阙一字"日月栖"阙一字"风烟"阙二字"微坐修檐,遏视数百。
若指诸掌,纵因遐观,则左碧海而右青山。
依违诸梵之宫,俄不知川原井邑之所在。
请循其"阙一字"正象之纪也,始以经论成"阙一字"终以功福宅心。
故建兹楼,用周所愿。
盖式资"阙一字"之不可以志也。
则所以誓"阙一字"言护建寺纲列释合志存诚。
於是闾阎豪首,无非悦服,大舍者卅有三,戮力者五十,转劝者百有八千余室。
同欲同贯,竭款效勤,终始一心,有死无二。
凡社保婚聘之礼,牲币之费,则归之,所谓从暗入明信异郡殊方,从善如流。
元黄式竞者,不可胜纪。
八材是购"阙二字"如,茂绩有孚。
职归木石之攻也,已阴判於岩壤之间,收之果与度量合。
椎轮既"阙一字"不劝而奔。
推毂排辕,其指可掬者万数。
先是深数丈,及兹可揭,力未其神功也欤?天恩越自恒典,百足真务所以凝也"阙一字"就业"阙一字"匪翔价善且不孤。
恭惟大师,以解脱之身,宅无漏之界。
犹不我遐弃,紫金其容,从悲愿也。
然则鸿涛沸於真乎?海且晏然,化恶云灭。
乃今灵仪在殿,虽不"阙一字"於往来,而神足潜游,心每陪於履践。
则然作为绀宇,ヌ氏高尚其事,不利黄金,以今而观,有足系也。
超忽时事,杳然刊诸。
峨峨兹楼,矫矫首出。
万构争竦,横造日。
峻戚仰{殿土}灵"阙三字"擢擢;金容魂态,可悉超超。
自功可久,其利匪一。
海岳灰扬,此焉终吉。
刺史段公崇简,动中权,言合道。
德惟淳懿,政不苛烦。
故百姓安"阙一字"别驾符公子,长史迹佐理之德,实难其人。
司功李公真、县令刘公遂昌,好宽厚之德,行和乃心,兹楼故获终吉。
丞齐公贤、主簿樊公ギ、尉张公怀、尉张公仲良、前尉乘公,以道联"下阙"
◎仁素仁素,开元时嵩岳居寺沙门。
禅师弟子。
◇大唐嵩岳闲居寺故大德禅师塔记大师讳元,李氏,河南伊阙人也。
上元二载,孝敬崩,度隶寺焉。
宿殖德本,无师自悟。
及少林尊者开示大乘,谘禀至道,晚年居庞坞阿兰若,远近缟素受道者,不复胜记。
至开元四年岁次景辰秋八月甲辰朔十日癸丑,终於庞坞,春秋七十有三。
十三日景辰,权厝於寺北冈之东,至十一年岁次癸亥秋七月,乃营塔於浮图东岭之左。
大师味净之所,而庭柏存焉。
癸巳晦,奉迁於塔,从僧仪也。
弟子比邱僧仁素等刊此贞石,以旌不朽。
◎嗣安
嗣安,玄宗时人。
◇谢赐天宝额状右,臣会觉等言:臣闻皇天以平分四时,圣人以亭育万物。
僧等何幸,顿沐殊私。
但以王者封畿,乃称杜之邑;诸侯近甸,是惟酆镐之滨。
顷者灵符发兆,圣号辉焕,百神庆答,万国维新。
不谓惠泽旁流,降仙毫之瑞札;宸慈下被,赐天宝之嘉名。
普润缁黄,齐г寺观。
而鱼龙起伏,来从日月之宫,束帛戋戋,更贲金绳之界。
双林戴色,绀苑增荣。
臣等不胜跃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