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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延昌
延昌字光远,咸通末进士。
迁监察御史,擢司勋员外郎、翰林学士。
累进兵部侍郎,拜户部尚书。
以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刑部尚书,以病罢,拜尚书左仆射。
◇奉修神主请参详典礼奏伏以前年冬,再有震惊。
俄然巡幸,主司宗┙。
迫以苍黄,伏以移跸凤翔,未敢陈奏。
今将回銮辂,皆举典章。
清庙再营,孝思式备。
伏请降敕,命所司参详典礼修奉。
◎王
,广明二年官阆州晋安县主簿。
◇广黄帝本行记
黄帝以天下既理,物用具备,乃寻真访隐,问道求仙,冀获长生久视,所谓先理代而登仙者也。
时有宁封子为陶正,有神人过,为其掌火,能出入五色烟。
久则以教封子,封子积火自烧,随烟气上下。
一旦飞去,往流沙,食飞鱼,暂死二百年更生。
黄帝师其道,从封子游於兰沙。
使风后负书,常伯荷剑,旦往洹沙,夕归蒲晋,行万里而一息。
洹流如沙尘,足践则陷,其深不测。
大风吹沙如雾,雾中多神龙鱼鳖,皆能飞翔。
有石蓝青色,坚而甚轻。
从风靡靡,覆於流沙之上。
一茎百叶,千年一花。
故宁封子游海诗曰:「青蓝灼烁千载舒,百龄暂死食飞鱼。
」有务光子,身长八尺七寸,神仙者也。
有赤将子舆者,不食五谷,百草花长年。
有容成公,善补导之术,守生养气,谷神不死,能使白发复黑,齿落复生。
帝慕其道,乃造五城十二楼,以俟神人。
即访道游华山首山,东之泰山。
时致怪物,而与神会通,接神人於蓬莱,回乃接万灵於明庭京兆伸山寒门甘泉谷口。
黄帝於是祭天圜丘,将求至道。
即师事九元子,以地皇元年正月上寅日,斋於首山,复周游以访其道,将见大隗於具茨之山。
方明为御,昌寓骖乘。
张若讠《广多》前导,阍滑稽后从。
至襄城之野,七圣皆迷。
遇牧马童子,问途焉:「若知具茨之山乎?」曰:「然。
」「若知大隗之所存乎?」曰「然。
」黄帝曰:「异哉小童。
非独知具茨之山,又知大隗之所存乎。
请问为天下。
」小童曰:「夫为天下者,亦若是而已矣,又奚事焉?余少而自游於六合之内,余适有瞀病,有长者教余曰:『尔乘日之车,而游於襄城之野。
』今余病少痊,余又且复游於六合之外。
夫为天下,亦若此而已矣,又奚事焉?」帝曰:「夫为天下者,诚非吾子之事。
虽然,请问为天下。
」小童辞。
黄帝又问,小童曰:「夫为天下者,亦奚以异乎牧马哉?亦去其害马而已。
」帝再拜稽首,称天师而退。
帝曾省天皇真一之经,而不解三一真气之要,是以周流四方,求其释解。
乃至圜丘之上,其国有不死之树,食其实与叶,人皆不死。
丹峦之泉,饮之长生。
有巨蛇害人,帝以雄黄逐之,留一时而返。
帝令三子习服之,皆寿三百岁。
东到青邱,见紫府先生。
登於风山,受三皇内文天文大字。
以敕召万神,役使群灵。
南到五芝元涧,登元陇荫建木观,百灵所登降,采若干之芝,饮丹峦之水。
西见中黄子,受九茹之方位。
北到鸿堤,上具茨,见大隗君黄盖童子,受神仙芝图十二卷。
登稽山,陟黄屋,开石函,发玉笈,得金鼎九丹之经,复授九转之诀於玄女。
南至江,登熊湘,往天台,受金液神丹之方。
闻广成子有道,在空同山,见之曰:「闻吾子达於至道,敢问至道之精。
吾欲取天地之精,以佐五谷,以养人民。
吾又欲官阴阳,以遂群生。
为之柰何?」广成子曰:「汝欲问者,物之质也。
汝欲官者,物之残也。
自汝理天下,气不待族而雨,草木不待黄而落。
日月之光,益以荒矣。
汝佞人之心翦翦者,奚足以语至道哉?」黄帝退,捐天下,筑特室,藉白茅,闲居三月,复往邀之。
广成子南首而卧,黄帝顺下风膝行而进,再拜稽首而问曰:「闻吾子达於至道,敢问治身,柰何可以长久?」广成子蹶然而起曰:「善哉问乎,来吾语汝。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
至道之极,昏昏默默。
必静必清,无劳汝形。
无摇汝精,乃可长生。
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神将守形,乃可长生。
慎汝内,闭汝外,多知为败。
我为汝遂於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
我为汝入於杳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
天地有官,阴阳有藏。
慎守汝身,物将自壮。
我守其一,以处其和。
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吾形未尝衰也。
」黄帝再拜稽首曰:「广成子之谓天矣。
」广成子又曰:「彼其物无穷,而人皆以为终。
彼其物无测,而人皆以为极。
得我道者,上为皇而下为王。
失吾道者,上见光而下为土。
今夫百昌,皆生於土,而反於土。
故将与汝入无穷之门,以游无极之野。
我与日月参光,与天地为常。
当我缗乎,远我昏乎。
人其尽死,而我独存乎。
」黄帝得道之要,复周游四海。
车辙马迹,丹井遗书,往往而有。
越元阙,见中黄丈人。
登台,入青城天国之都,见宁先生。
受龙之经,筑坛於山上,封宁先生为五岳丈人,使岳神一月再朝。
岳神洒六时之泉,以代晷漏。
帝问先生真一之道,先生曰:「吾得道,始仙耳。
非是三皇天真之官,实不解此真一之文。
近皇人为扶桑君所使,领峨嵋山仙官,今犹未去,可往问之。
」帝乃到峨嵋之山,清斋三月,得与皇人相见。
皇人者,不知何世人也,身长九尺,元毛被体,长皆尺余,才长数寸。
其居乃在北山绝岩之下,中以苍玉为屋,黄金为床。
然千和之香,侍者皆众仙玉女。
座宾三人,皆称太清仙王。
方见皇人,饮以丹华之英,漱以玉井之浆。
黄帝匍匐既至,再拜稽首而立,请问长生之道。
皇人曰:「子既官四海,复欲不死,不亦贪乎?」帝曰:「万兆无主,则相陵暴。
今为制法,足以传后。
私心好道,远涉四海,幸遇道君,愿垂哀告。
窃见真人食精之经,徒省其文而弗综其意。
挹其辞而不释其事,乞得教诲。
」皇人大惊,良久乃答曰:「汝安得闻见?此乃金之首篇,上天之灵符,太上之宝文矣。
白日天,飞步虚空。
身生水火,变化无常,此天仙之真。
惟有龙胎金液,九转之丹,守形绝粒,辟除万邪,役使鬼神,长生久视,乃血脉流宣,肠化为筋,百灾不能伤。
延期至亿千,则惟有真一,食五牙之文。
此二事,但使南斗君领录,参於太常楗,自非仙人。
四千年一出,约皆不得背科而妄泄也。
又西王母秘此书於五城之内,其外卫备有仙楼十二,藏以紫玉之柜,刻以黄金之札,封以丹芝光华,印以太上中章。
其无仙籍者,不得闻知也。
子未可听天音於地耳矣,便可去也。
」帝答曰:「昔已受神丹於元女,惟未受五牙食真之经。
今运会得见道君,既不以授生道,是臣相命不得度世耳。
」因叩头流血,唯乞愍济。
太清三仙王复愍助之曰:「此子先世有功德及鸟兽,故芳气之流,光於帝位。
何为隐其真牙之经乎?可教而成之也。
」皇人命帝坐而告之曰:「汝向所道之经,盖上天之气,归於一身。
一身分明,了可长存耳。
夫人有生之最灵也,不能自守其神而却众恶,若知之者,不求佑於天,止於其身则足矣。
且一身犹一国也,胸腹之位犹宫室也,四肢之列犹郊境也,骨节之分犹百官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
故知理身则知理国。
爱其民所以安其国,吝其气所以全其身。
民散则国亡,气竭则身死。
亡者不可存,死者不可生。
所以至人消未起之患,理未病之疾。
坚守之於无事之前,不追之於既逝之后。
民难养而易散,气难保而易失。
审威德所以固其理,割嗜欲所以成其真。
然后真一存焉,三一守焉。
泥丸绛宫丹田,三一之宅也。
子勤守之,万毒不伤。
漱华池,食五牙,便为真仙矣。
吾受此经於九天真王,今以相付,存之於口,名曰『朱鸟之丹』。
取之於身,名曰『真一』,勤乎秘哉!大有旨曰:五谷为刳命之凿,五牙为长生之根也。
」
帝受道毕,东过庐山,署九天使者,秩次青城丈人,比御史,主总仙官之籍,为五岳之监司也。
帝又封山君为九天司命,主生死之录。
复以四岳皆有佐命之山,而南岳孤峙无辅,乃章祠三天太上道君,命霍山为南岳储君,山为南岳之副,以贰其政,以辅佐之。
乃写九州山川百物之形,又作五岳之图,用传於世。
帝炼石於缙之山,有缙之瑞。
立缙之堂,丹邱存焉。
帝藏兵法胜负之图六甲阴阳之书於苗山。
帝又合符瑞於釜山,奉事太乙元君,受易形变化,藏於空同之岩。
帝考推步之术於泰山稽力牧,著体诊之诀於岐伯雷公,讲气候於风后,穷律度於容成。
救残伤缀金冶之事,毕该秘要,穷究道真。
传阴符,则内合天机,外合人事。
理天下,南洎交,北至幽陵,西极流沙,东界蟠桃。
帝曰:「吾闻在宥天下,不闻理於天下。
我劳天下久矣,息驾元圃,以反余真也。
」修封禅礼毕,乃采首山之铜,铸鼎象物。
鼎成,以象太一於雍州。
其鼎知吉知凶,知存知亡,能轻能重,能息能行,不灼而沸,不汲而盈,自生五味,真神鼎也。
遂炼九鼎之丹,服之以丹法,传於元子,重盟而付之。
丹经藏於九疑之东委羽之山,承以文玉,覆以磐石,金简玉字刻其文。
帝又以灵宝五符真文金简书之,一通藏於锺山,一通藏宛委之山。
帝所铸剑镜鼎器,皆以天文古字题铭其上,或有秘谶之词焉。
时薰风至,神人集,成厌代之志。
留冠佩剑舄於鼎湖极峻处昆台之山,立馆於其下。
有马师皇者,善医马,通神明。
忽有龙下於庭,张口闭目。
师皇视之,此龙有病,乃引针以针龙口中,以牛乳煎甘草灌之,龙病即愈。
师皇乘龙而去。
典帝闻之,自择以戊午日天,果有黄龙垂胡髯迎帝。
帝乘龙登天,与无为子及臣僚天者七十二人。
其小臣不得上者,攀断龙髯。
及堕帝弓,小臣抱弓而号,因曰乌号弓。
万姓仰天而呼,因名其地为皇天原,亦名鼎湖。
其后有臣左彻,削木为黄帝像,率诸侯而朝奉之。
臣僚追慕,取几杖立庙而祭之,取衣冠置墓而守之,於是有乔山之冢。
黄帝曾游处,皆有祠焉。
五百年后,乔山墓崩,空室,惟剑与赤舄在。
一旦亦失去。
黄帝居代总二百一十年,在位一百年。
天为太乙君,又为轩辕之星。
备黄龙之体,在南宫之中,后代享之,列为五帝,居中配天。
盖黄帝土德,中央之位,兼总四方也。
以镇星为子,上配五老,下配五帝。
黄帝之子昌意,居弱水。
昌意之弟少昊,帝妃女节所生也。
帝之女溺於东海,化为鸟,名曰精卫,常衔西山木石,以堙东海焉。
少昊名挚,字青阳。
即帝位,号金天氏,黄帝之子也。
颛顼高阳氏,黄帝之孙也。
有圣德,在位七十八年,九十八岁。
母蜀山氏,都商邱濮阳。
禺强,黄帝之允,颛顼之子,与颛顼俱得道。
颛顼为元冥,禺强为北方水神。
帝喾高辛氏,黄帝之孙。
帝生而神灵,自言其名。
都偃师,在位七十年,年一百五岁。
帝尧陶唐氏,黄帝元孙,姓伊祁,名放勋。
兴於定陶,以唐侯为帝,都於平阳。
在位九十八年,年一百八十八岁。
帝舜有虞氏,姓姚名重华,黄帝八代孙。
都蒲坂,年百岁得道,登遐於九疑之山。
夏禹号夏后氏,黄帝元孙,姓姒名文命。
殷汤,黄帝十七代孙。
黄帝子孙,各得姓於事。
帝吹律定姓者十二。
少昊有子姓曼,颛顼姓姬,尧姓伊祁,舜姓姚,禹姓姒,汤姓子。
又张邓轩路黄寇朱郦白薛虔资伊祁申屠黄公托跋,黄帝有子各封一国,总三十三氏,出黄帝之后。
子孙相承,凡一千二百五十年。
自黄帝己酉赠,至今大唐广明二年辛丑岁,计三千四百七十二年矣。
◎薛易简
易简,僖宗时人。
官待诏衡州耒阳尉,所著《琴诀》《琴说》,《宋史》《通志》《通考》俱见著录。
◇琴诀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魂,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
此琴之善者也。
鼓琴之士,志静气正,则听者易分。
心乱神浊,则听者难辨矣。
常人但见用指轻利,取声温润,音韵不绝,句度流美。
但赏为能,殊不知志士弹之,声韵皆有所主也。
夫正直勇毅者听之,则壮气益增。
孝行节操者听之,则中情感伤。
贫乏孤苦者听之,则流涕纵横。
便佞浮嚣者听之,则敛容庄谨。
是以动人心感神明者,无以加於琴。
盖其声正而不乱,足以禁邪止淫也。
今人多以杂音悦乐为贵,而琴见轻矣。
夫琴,士不易得而知音亦难也。
易简尝慕昔贤悉善鼓琴,自九岁学之。
至十二,拊黄锺杂调三十曲,工《三峡》《流泉》《南风》《游弦》《天弄》。
十七岁,弹胡笳两本,《凤游》《乌夜啼》《怀陵别》《鹤操》《仙鹤舞》《凤归》《杯沈》《湘怨》《楚客吟》《秋风》《嵇康怨》《湘妃叹》《闲弦》《白雪》《秋思》《坐愁》《游春》《绿水》十八弄。
后益基苦心周游四方,闻有解者,必往求之。
凡所弹杂调三百,大弄四十。
善者存志精之,否者旋亦废去。
今所弹者,皆研精岁久,并师传勘谱,亲授拽法,犹未敢言妙。
每以授人,声数句度。
用指法则毫寸不差,如指下妙音,亦出人性分,不可传也。
尝览操弄之名,凡数百首。
然自古琴者,工三两弄,便有不朽之名。
或自制杂弄,或传习旧声。
固不以弹多为妙也。
今人皆不知志,惟务多为,故云多则不精,精则不多也。
夫鼓琴之时虽无人,须畏惧如对长者,则音韵雅正,可以感动幽冥。
揽琴在膝,身须卓然。
乃定神绝虑,情意专注,指不虚发,弦不误鸣。
凡打弦轻重,相似往来,不得不调。
用指兼以甲肉,甲多则声干,肉多则声浊。
甲肉相半,清利美畅矣。
左右手於弦,不可太高,亦不可低。
弦不疾不徐,手臂调畅。
暗用其力,戒於露见。
夫琴之甚病有七。
弹琴之时,目睹於他,瞻顾左右,一也。
摇身动首,二也。
变色惭怍,开口努目,三也。
眼色疾遽,喘息粗悍,进退无度,形神支离,四也。
不解用指,音韵杂乱,五也。
调弦不切,听之无真声,六也。
调弄节奏,或慢或急,任己去古,七也。
此皆所甚病,病去则可以为能矣。
◎陈康士
康士字安道,僖宗时人。
有《琴调》十卷,《新唐书》及《通考》《通志》《宋史》俱见著录。
◇琴调自叙
余学琴,虽因师启声,后乃自悟。
遍寻正声,九弄广陵散二胡笳,可谓古风不泯之声也。
其余操曲,亦旷绝难继。
自元和长庆以来,前辈得名之士,多不明於调韵。
或手达者伤於流俗,声达者患於直置,皆止师传,不从心得。
予因清风秋夜,雪月松轩,伫思有年,方谐雅素。
故得弦无按指之声,韵有黄冰之实。
乃创调共百章,每调各有短章引韵,类诗小序焉。
◎张元晏
元晏字寅节,昭宗朝翰林学士。
◇皇第十一男祯封雅王第十二男祥封琼王制
门下。
成周之建藩翰也,本以宗盟。
大汉之分茅社也,先诸子弟。
推强干弱枝之义,遵自家型国之文,用能夹辅公朝,尊奖王室。
朕上承宗庙,下抚黎元,固安万邦,惠绥群品。
事必在於师古,理宁系於徇私。
爰举旧章,式为令典。
第十一男祯,忠肃挺秀,清明在躬。
孝敬本於生知,端粹资乎神授。
蕴题鞭之妙思,慕置醴之前规。
第十二男祥,美秀呈姿,温良毓德。
体宽雅以成性,持愿恭而立身。
踵为善之懿图,继好学之休誉。
咸在龆龀,克守义方。
必当益茂清徽,俱为令器。
是用各分圭瑞,并立封疆。
申以渥恩,委之善地。
於戏!当绮纨之岁,膺茅土之荣。
雁序联芳,犬牙锡壤。
尔宜简以莅众,俭而在公。
善友应徐,敬师申白。
交修鲁卫之政,俾成虞芮之风。
往惟钦哉,服我丕训。
祯可封雅王,祥可封琼王。
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授庞从武宁平难军节度使改名师古制
门下。
沛泽遗封,硭山奥壤。
俗称雄富,人本质良。
古为用武之乡,今乃优贤之地。
况自婴多难,极迫扌延灾。
蒸黎尝困於流离,全材久专於绥抚。
既观试可,爰议正名。
时举宠章,用由奖劝。
具官庞从,夙怀明略,早负壮图。
精专能习於豹韬,瑰伟素推其燕颔。
襟灵豁达,气宇刚严。
居然将领之才,邈尔深沈之度。
差肩颇翦,接武韩彭。
扬阃外之休声,富幄中之嘉画。
自委之留事,颁我诏条,惠爱行於乡闾,威望扬於士伍。
克成谣咏,远副忧勤。
临戎既耀於雄棱,抚俗备扬其善政。
遄移岁月,足洽宠灵。
是宜锡以旌幢,进其官秩。
奄有徐夷之一境,爰抚大彭之故都。
膺吾眷求,永作藩翰。
於戏!敬敷五教,光总十连。
践论道之华资,加御贵之荣级。
无忘惕励,以奉恩光。
可某官,仍改名师古,主者施行。
◇授王敬荛武宁军张珂彰义军节度使制
门下。
锡以土田,付之旌钺,必择非常之士,载宏不次之恩。
况沛泽雄藩,泾川巨镇,委用咸彰於试可,节制宜膺其正名。
爰举徽章,式分戎阃。
具官王敬荛,夙号将才,早探军志,袭淮流之积庆,挺山立之雄姿。
勇实兼人,智能周物。
蕴变通之茂用,怀经济之远图。
具官张珂,阀阅名门,韬钤秘略。
孝友克宣其遗美,忠勤幼阐於令名。
剑气干霄,凤音合律。
抚士则能均甘苦,惟诚则可贯神明。
顷者颁我诏条,各成政化。
惠爱亟沾於疲瘵,威声益布於乡闾。
爰自主留,弥观奉上。
既播褰帷之美,勉承建节之荣。
仍俾疏封,用光列镇。
噫!硭砀压境,种落连营。
握兵符而皆是通侯,掀大旆而具为上将。
当思报效,以服恩荣。
敬荛可某官,珂或某官,主者施行。
◇授冯行袭昭信军节度使制
门下。
分节制之任,所以严我翰垣。
膺廉问之权,所以宣吾风化。
矧夫界连梁楚,襟束咸秦,据广汉之上游,振终南之岩险。
昔为御侮之地,用固神州。
爰升连帅之雄,以酬丕绩。
言从人欲,乃降朝恩。
昭信军防御使特进检校太子太保使持节金州诸军事守金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长乐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冯行袭,决利刃,逐日奇踪。
祢衡垂一噪声之名,关羽荩万人之敌。
御众布投胶之德,礼贤怀比饭之恭。
智略出群,忠果成性。
造次不违於尊奖,周旋备《间见》於公勤。
自委以颁条,命之剖竹,莅事继悬鱼之美,临人宣建隼之威。
疲{艹尔}既成其息肩,豪右屡闻於破胆。
献奉无阙,赋租罔愆。
况顷者荆襄路途,兵戈骤起,而能遽开间道,俾达上京。
尽通江岭之贡输,来助朝廷之经费。
寻彰绩效,今有甄酬。
而一境缁黄,数邑耆艾,咸陈章疏,请降节旄,膺吾入保之荣,茂彼登坛之宠。
往服休命,母忘敬恭。
可某官,主者施行。
◇授李思敬宣武军李继颜保大军节度使制
门下。
洋源奥区,重镇。
近境深联於甸服,长川古号於塞门。
念斯节制之雄,眷乃察廉之寄。
必资才杰,用赴选求。
乃者雕阴,实惟戎事。
壁垒具劳於九拒,干戈仅遍於四封。
姑务安人,爰从易地。
具官李思敬,练达韬钤,振扬威望。
保风雨不渝之操,得宽猛相济之机。
奉上诚专,康时绩茂,常蓄持危之志,雅推御众之能。
具官李继颜,骁勇驰声,刚柔蕴用。
负致君之全略,逞迈俗之宏规。
克秉义方,幼知忠孝。
发黄间而破敌,麾白羽以临戎。
并早沐恩荣,俱分忧寄。
不乏循良之称,亟彰持重之名。
继成襦之歌,显著山河之誓。
今则俾之迭处,用叶厥宜。
公台不改其华资,终始各思其竭节。
於戏!土田共广,爵秩互荣。
当逊志以保家,勉输诚而佐国。
勿恃险以生事,宜恭已而守常。
服我宠光,无忘敬慎。
思敬可某官,继颜可某官,主者施行。
◇授王潮威武军节度使制门下。
朕言念蒸黧黎,常劳旰食。
其在遐徼,尢所注怀。
况闽越之间,岛夷斯杂,非威望不足以慑伏,匪仁恕讵可以惠绥。
其有善政已成,殊庸未陟,则宜假之钺,锡以麾幢。
俾兼节制之权,式宠察廉之寄。
具官王潮,术深金匮,学富玉钤。
弯弧传百战之名,抚剑号万人之敌。
才高御众,志本勤王。
风暗合於机谋,霜雪不移其节概。
为仁由已,重士逾山。
雅负将才,犹精夷理。
自抚宁列郡,振举六条,疲氓怀爱戴之心,漓俗仰廉洁之德。
集是休烈,溢於听闻。
而职贡交修,赋舆靡阙。
尊主之诚可见,胜残之化无逾。
是用负海建牙,逾闽锡社。
徇彼远人之恳,慰其阖境之情。
爰壮中权,仍迁左揆。
尔其守兹旧贯,服我新恩。
勿恃贵以骄人,无作威以生事。
更励奉公之节,益坚惠下之规。
别俟宠灵,罔亏绩效。
可某官,主者施行。
◇授李继徽秦州节度使制
门下。
土雄藩,西郊故垒,封境克连於甸壤,城池近接於昆夷。
爰膺节制之荣,兼奉察廉之寄。
向非雄杰,孰称选求。
况仍岁干戈,未苏独。
镇静允先於良将,拊循犹藉於通贤。
得不因彼士心,茂兹朝委。
我有休命,人其听诸。
具官某,生知武略,夙号将才。
得黄石之沈机,总青萍之利用。
贞心贯日,壮气凌。
蕴丰财和众之名,遵抱义戴仁之事。
自四郊多垒,一剑临戎。
推诚明以奉君亲,仗忠信以为甲胄。
处众每观其自奋,遇敌雅号於无前。
茂著功庸,动张节概。
乃者剖符陇坻,建隼吴山。
颁条早振其休声,守土载扬其善政。
既委之钺,锡以土疆,抚成纪之遐封,治秦川之拓地。
投醪布德,减灶传谋。
忧国忘家,赤心可见。
饮冰食蘖,清操难俦。
今则再宠绿徽,是光黑槊。
增其好爵,广彼爰田。
用分宵旰之忧,式徇疲羸之请。
尔其将我惠泽,施於一方。
简以临人,宽而整众。
可推养贤之志,用宏辑睦之规。
无怠亲邻,勉思稼穑。
奉於公者必举,涉於私者勿为。
副此虚怀,更图明陟。
◇谢时相启某启。
某今日伏奉宣召,伏蒙圣慈令充职翰林者。
出自埏熔,成兹忝越。
循涯积感,揣分增荣。
某洛下诸生,隆中散族。
进取本无其声援,归休复迫於羁离。
白首为郎,固乏堂堂之称。
青无路,但甘碌碌之嗤。
愈迫低徊,欲成沦没。
相公殊常降德,不次施恩。
拔自迷途,置诸密地。
蒙虎皮於下驷,抑以腾骧。
纟卒鹄羽於寒鸱,教之骞翥。
遂使专诏诰教令之事,为言语侍从之臣。
内省孱微,益深荣惧。
谨启。
◇谢时相启某启。
某伏奉今日敕,授尚书驾部郎中知制诰依前充职者。
某才殊敏健,识异精通。
既无环润之姿,焉有矜严之誉。
缪因铸,骤陟烟霄。
掌禁苑之文词,列金门之侍从。
顾惟鲰浅,寻过津涯。
忽自秋而徂冬,每素飧而尸禄。
愈成冒,益被显荣。
相公曲示洪钧,重磨顽璞。
降始终之茂德,宏特达之深恩。
再假丹青,复掀羽翼。
遂使移粉署应星之列,帖掖垣掌诰之名。
尽出殊私,皆为华给。
蚊蚋难胜於山岳,齑灰何报於生成。
谨启。
◇谢集贤相公启
某启。
某今日伏奉恩旨宣召,充职翰林者。
出钧之巨力,收《户占》楔之小材。
拔自尘泥,骤升霄汉。
抚已实知其忝越,衔恩载切於屏营。
某洛下诸生,朝中孤宦。
进取本无其声援,归休又迫於羁离。
既碌碌以终时,亦伥伥而度日。
伏蒙相公十九兄殊常降德,不次施恩。
生暖甲於枯ぼ,化丰肌於朽骨。
出诸陷井,置在门闱。
纟卒鹄羽於寒鸱,教之骞翥。
蒙虎皮於下驷,抑以腾骧。
但自扪心,何阶报德。
况专诏诰教令之事,为言语侍从之臣。
内顾孱微,益深荣惧。
惟冀永赍肝膈,长托炉锤。
但当有命以酬,固亦无言可谢。
谨启。
◇谢奉常仆射启
某启。
某今日伏奉圣旨,令充职翰林者。
庞鸿恩重,蝼蚁命微。
循涯增感激之诚,揣已积叨逾之惧。
伏以某名惭钜下,人异隆中。
无赋雪之词华,乏论天之才辩。
顷岁才萌进取,便获攀投。
及门人指其登龙,托质时推其附凤。
因得交朋改观,行止增光。
遂忝决科,俄荣筮仕。
始优游於谏省,旋履历於霜台。
郎署一栖,星霜六变。
而偶兹多难,方困迷津。
永无振奋之期,益励退藏之志。
仆射悯其孤拙,哀以栖迟。
忽垂大恩,顾及衰绪。
孜孜保证,维持。
竟使凡材,遽膺剧职。
参玉堂之侍从,掌金殿之书词。
荣非始图,事过初望。
惟誓永将死节,上报生成。
倍激糜捐,冀申万一。
◇谢奉常仆射启
某启。
某伏奉敕命,授尚书驾部员外郎知制诰依前充职者。
某艺能无取,才格俱凡。
任孤僻以趋时,守颛愚而乐道。
敢於荣显,窃冀遭逢。
伏蒙仆射不次垂恩,逾涯降德。
雕朽曲施其敏手,磨铅俾耀其锋。
因得摆脱尘泥,升腾霄汉。
专玉堂之诏诰,追金马之游从。
寻过津涯,每惭冒。
孰谓才逾累月,又陟华资。
南宫秩换其词司,西掖名参於演。
生成益被,灰粉何酬。
感深空集其涕Д,恩重但期於陨越。
◇谢尚书丞郎给舍启
某启。
某忽蒙宸奖,擢处内庭。
循省荒芜,倍怀兢惧。
某才殊二妙,誉愧三英。
趋时既乏於梯媒,退迹倍悲於萍梗。
某官常回恩奖,曲赐吹扬,遂使虚孱,成兹忝越。
列侍从於金门之下,掌书词於禁苑之中。
荣非始图,事过初望。
◇谢衣段启
某启。
某伏奉手诲,伏蒙相公十九兄特以某初叨宸奖,赐及衣服段等。
捧戴尊念,感激伏深。
况鹤纹价重,龟甲样新。
纤华不让於齐纨,轻楚能均於鲁缟。
掩新蒲之秀色,夺寒兔之秋毫。
莫称顽姿,难胜缛旨。
倍切肝肠之感,永为裼袭之荣。
谨启。
◇谢宰相启
某启。
某文愧灵蛇,质惭威凤。
谬因熔铸,遂窃显荣。
粉署握兰,讵有堂堂之称。
禁林视草,全乖藉藉之名。
骤忝转迁,尽由抬举。
伏蒙相公俯回念录,过赐褒称。
尊诲下临,恩言俯被。
假金骏为驽骀之饰,贱骨难胜。
引朱弦於ㄡ朽之余,深恩有自。
◇谢草词启
某启。
昨日获蚕转迁,出於提奖,伏知舍人次当视草,曲赐褒称。
裁成五色之纷纶,启导九霄之渥泽。
过劳江笔,润色尧言。
指顽石为瑶瑾之流,谓驽马有骅骝之足。
揣循惊感,倍切肺肝。
◇未召试先与奉常启
某启。
某人惟冗末,地匪清华。
异前修稽古之勤,乏往彦求己之志。
偶尘科级,旋履宦途。
甘蒙碌碌之嗤,实愧堂堂之称。
惟思勇退,欲自强。
孰谓仆射念及孤沈,奖兹颛僻。
遇孔梨之津润,别借齿牙。
因姜被之包容,俯明肝膈。
昨晚面承尊旨,曲奉温言。
直欲拔自尘泥,置之霄汉。
恩既生於望外,喜载溢於情衷。
况悯恤垂仁,念惜兼至。
假毛羽而使遂骞翥,回鞭策而俾学腾骧。
尽自生成,益隆邱岳。
但虑艺无所取,材不足称。
仰累埏,或孤抬举。
誓节永依於门馆,酬恩冀尽於死生。
苟违斯言,是欺皎日。
◇未召试前与孙相公启某启。
某昨日早趋崇屏,面奉宏慈,承许与之恩言,荷提拔之隆旨。
循涯自失,没齿知归。
某孤拙无媒,迂疏寡合。
且乏干时之具,仍惭悦世之机。
一忝班行,八移年历。
未绝遭逢之望,分无骞翥之期。
伏以某官光辅丕图,启迪昌运。
当此艰危之际,克展经纶之才。
孰谓庸虚,亟尘褒采。
况丹霄侍从,清遨游。
畀资枚马之流,以阐尧汤之化。
顾兹孱薄,讵可论思。
倍怀感激之心,冀竭效酬之节。
但以铅刀钝质,不可厕於龙泉。
瓦缶凡姿,固难齐於神鼎。
虽感恩而载切,实顾已以难胜。
◇上承旨崔侍郎启
某启。
某才非敏达,器异闳深。
乏百函飞翰之能,亏九纸课诗之业。
植操虚凌於霜雪,干时未脱於尘埃。
自忝班行,寻逾涯分。
岂谓承旨侍郎念兹单拙,悯及埋沈。
密回吹借之隆私,显示挈维之重德。
今日早面承尊旨,曲奉恩言,必欲拔自泥沙,置之霄汉。
择千里骅骝之足,未弃驽骀。
合九成韶之音,不遗┎。
感深泣下,喜过悲来。
但虞不称雕镂,实虑有孤提拔。
循涯揣分,感德惭恩之至。
◇先与承郎启
某启。
某伏思借其毛羽,则铩翮者能飞。
鼓以笙簧,则无心者知感。
辄陈引喻,仰谢吹嘘。
某濮上庸音,番间贱品。
植操但期於霜雪,趋时未脱於尘埃。
徒激攀栖,难希褒励。
近者伏见宫相杨侍郎右司赵员外奉扬尊旨,窃话昌言。
伏审侍郎学士俯录鲰微,奖称孱薄。
指其迂拙,谓以贞修。
假铅红於蕞陋之资,回剞劂於离奇之木。
感深润上,喜过悲来。
◇下元金道场青词
维干宁二年岁次丙辰十月戊申朔十二日己未,嗣皇帝臣和虿处太上圣祖大道金阙元元天皇大帝。
伏以强名曰道,迥出氤氲之表。
惟在为大,是生恍惚之中。
融和气以陶蒸,蔼真风而煦育。
况黄庭碧落,集列圣之威仪。
绛阙丹台,聚群仙之步武。
爰起祈恩之路,实开请福之门。
敢用真诚,陈於下会。
今虽物无疵疠,年获丰登,远人不倦於梯航,绝塞靡虞於烽燧,而鲸鲵作慝,蛇豕为妖,涂炭黎元,黩乱纪律。
宫朝载罹於焚毁,簪裾仍迫於羁离。
敢不寤寐思愆,晓夕引咎。
於是广延真侣,重叩元关。
币帛交陈,香灯备设。
伏愿坚覆露之德,畅亭毒之恩。
使氛尽消,万汇咸泰。
复安宗社,大定寰区。
及臣眇身,同沾宏造。
谨词。
◎李浦
浦官右拾遗。
◇通泉县灵鹫佛宇记
出梓城百三十里,山开而川长,城川而为之县,县其名曰通泉。
由县以出西山,峭而压於泉。
宇岩而为之庙,庙其名曰灵鹫。
灵鹫居通泉僧境之绝,其初有头陀僧选而居焉。
僧有神通力,乘白驴与白象同,视一眼而五眼具。
蜀民为商者,行及太原,北上五台山,求见大菩萨,众坚莫能致。
有老人出曰:「菩萨在蜀,尔弗见耶?奚远迹吾山焉?」就穷所隐指,是头陀即其人。
还蜀而望拜,且深诉其辞。
为商者因大布所闻,自是头陀乃遍告邑人以西行。
邑有乌众寺,僧骑白驴,揖对言别,略无差焉。
咸请备僧食而饯,不移晷而千户毕至。
归无疾而坐终岩上,幽隐而来化,自显而化去。
少动蜀人之耳目,暨藏其身岩侧百余年。
僧宇大废,岩发其骨,深莫能获。
殆今无遗迹,不可测。
独有所刻佛像,有感必契。
前邑长以头陀胜迹,不可泯闭於岩穴中。
及僧居尽复,顾像在岩,犹感声其事。
后数十年,方启其迹而宇焉。
僧有惠澄者,能经律有道行,未能成其宇而卒,邑人共致禅僧道严续而成之。
是宇也,中出翠微,旁开石室。
古木凝黛,疏篁锁烟。
於冬夜燠,当夏昼寒。
且屏立前峰,席铺四野。
望冠群宇,卓然境异。
异泉石出,滴其涓流,而通大像之侧。
自一而千,汲必敷其用。
泉与像迹,始於头陀於,今灵不绝焉。
浦客是邑,日登是山,或夕景将过,晓色未隆,当轩月行,半壑起,披襟独啸,万象在目。
而严禅师端居禅室,客尘不动,教所谓证戒定慧,乃自戒以得定,自定以入慧也。
言不戒而在定者,妄人耳。
未定而求慧者,妄人耳。
今严定不离戒而慧可求,吾信其能。
呜呼!天下言禅者多矣,行禅者寡矣,严其行禅者乎?同居僧法如,亦久游禅林,深入禅境。
心相契而事同,其徒行源,律自束而禅习焉,齿甚少,未可纪其岩室。
浦以文自处,岂识禅者耶?徒见待以头陀之前事,未有纪者。
希颂而刻之,得述其灵异之旨,并严禅之迹,同碣於岩下。
光启二年丙午九月九日立。
◎莫休符
休符,光化二年检校左散骑常侍,守融州刺史兼御史大夫。
◇桂林风土记序
前观撰述,有事必书,故有《三国志》《荆楚岁时记》《湘中记》《奉天记》,惟桂林事迹,阙然无闻。
休符因退居,粗录见闻,曰《桂林风土记》,聊以为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