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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直钧
直钧,贞元十九年进士。
◇中和节百辟献农书赋"以「嘉节初吉,修是农政」为韵"
农为务本,春则岁华。
和者取至和之靡忒,中者象居中之莫邪。
吾君将以发教源於仲序,配节令於孔嘉。
知稼穑之道,则无逸之书何远;睹播植之论,审后稷之训不遐。
至若四海无事,万方胥悦。
野思疆理之勤,朝有田畴之说。
铸兵器为农器,更旧节为新节。
天子方坐承明之庐,端穆清之居。
百执事孜孜而奉职,群有司济济以进书。
曰陛下德被淳古,时登太初。
念耘耔之勤,每思亲劳;伫丰年之应,曾不自摅。
臣所以极闻见而献可,庶将获小大之所如。
伏以羲徇平秩,时在元吉。
既钱之徒营,固准直而何失。
迟西成於遗秉之岁,戒东作於寅宾之日。
庶居勤之辈,咸执其常;惰游之人,罔敢不率。
皇上谐众议,允嘉猷。
载耒耜而亲耕,天下皆劝;率公卿而终事,庶绩咸修。
然后创典章,颁远迩。
斯载耕之自此,伫多稔之於彼。
稽汜氏之法,未足方之。
考周官之规,谅当改是。
岂不以群下执躬,在上务农。
故将降元功於后土,介景福於天宗。
况令节适时,良图合盛。
近可法於三务,远从规於八政。
岂将独播美於兹辰,冀终古而辉映。
◇获大宛马赋"以「开远戎,得天马」为韵"
昔孝武寤善马,驾英才。
穷贰师於海外,获汗血之龙媒。
於是宛卒大北,神驹尽来。
驵骏奇状,超摅逸材。
走追风於马邑,嘶逐日於云堆。
因行师之勋著,辨前王之业开。
当夫海西出征,掣敌要远。
始迟疑而不进,承再命之爰晚。
奉皇风之用宣,冀边草之齐偃。
既量功就,已料生返。
越穷海之沙尘,及大宛之城苑。
既高勋以茂阀,且不愧於分阃。
刍粮尽取,骥亦空。
材为地产之最,精降天山之中。
背不毛之殊俗,从入律之东风。
沛艾骨异,低昂气雄。
溢镜光於金勒,流雪彩於花骢。
悉可耀威华夏,夺魄獯戎。
若乃发迹穷荒,来仪中国。
史惊千载之异,朝庆一人之得。
君子之德式孚,天王之道允塞。
腾骧永埒,曾何比於权奇。
灭没长衢,独有赖於筋力。
然则马惟行地,君实统天。
黩兵者耗财之本,爱财者有国之先。
徒知天驷之可获,莫痛征夫之寡全。
时泰俗饶,固理道之所急。
珍禽奇兽,在人君之可捐。
穆王之荒何取,文帝之事足传。
竟洽大东之咏,奚为天马之篇。
况骥之生兮有矣,屈之产也在焉。
复何必勤求於远卒,当耗攵之事边。
向使武帝退术士,宝贤者。
罢征战於戎夷,浃风俗於纯嘏。
自将致丹质之凤鸟,岂徒来汗血之龙马。
故前代论边之徒,以劳师远伐屈众策之下。
◎徐晦
晦,字大章。
第进士,登直言极谏科,累拜中书舍人。
敬宗朝出为同州刺史,大和中以礼部尚书致仕。
开成三年卒,赠兵部尚书。
◇海上生明月赋
巨浸不极,太阴无私。
褰积水之游气,睹圆魄之殊姿。
皓皓天步,苍茫地维。
泱漾崩腾,助金波玉浪之势。
晶荧激射,当三五二八之期。
盖进必以道,岂出非其时。
继倾曦以对越,擅浮光而在兹。
嗟乎!空阔之容若彼,清明之状如此。
蜃楼旁起,疑庾亮之可从;珠蚌潜开,异隋侯之所委。
躔次虽游,风涛讵弭。
出霞岸而不迟,过鳌山而孔迩。
顾兔摇拽,娥徙倚。
将运行以故然,谅涤濯之难揣。
远绝昏霾,回临津涯。
竟无幽而不烛,斯冥力而上排。
希逸之赋可称,界於斜汉;元晖之诗有作,映彼清淮。
未若皎皎初吐,苍苍可阶。
叶朝夕以晦朔,宁望断而意乖。
ち沦氵空洞,雪翻烟弄。
水族将蟾影交驰,浪花与桂枝相送。
凝目是远,赏心斯众。
苟佳景之必存,孰良辰之不共。
滔滔节宣,冉冉徂迁。
循彼万流,差广纳而观海;推夫两曜,候久照而得天。
客有吟想此夜,淹翔有年。
感浮桴而偶圣,庶乘槎而逢仙。
亦将览孤景,盥洪涟。
聊学抽毫而进牍,岂追羡鱼以临川。
◎裴次元
次元,贞元中进士,官吏部员外郎,元和中为福州刺史河南尹,终江西观察使。
◇奏广州结好使事由奉诏书谢恩状
右,臣伏奉某月日手诏,令臣速具前件官本末事由闻奏,臣以月日谨具某官归本道事以闻;某月日奏官至,伏奉某月日手诏,所奏某官寻赴广州事宜,具详本末,想宜知悉者。
臣伏以纶下於紫霄,明命光於沧海。
荣深感极,宠洽心惊,周章失图,欢惕交集。
顾臣鄙劣,忝寄藩维,无补涓埃,累更凉燠。
矧兹地远,敢望恩加!日月照临之明,无幽不烛;干坤生成之德,在物莫遗。
岂期奏报常仪,特降诏书慰抚。
事逾等列,喜万恒情。
伏以轩墀一违,岁序三变,谬职愧深於星,荷恩思拜於彤庭。
厕清列於班行,峨冠剑而何日。
守炎荒之遐服,甘瘴疠以婴身。
怀死节之丹诚,愿生还於绛阙。
每承存谕之命,更切攀恋之心。
臣不胜感恩欢跃屏营之至。
◇贺正进物状
右,臣伏以青阳发春,肇宝历于兹始;元穹隆祚,仰圣寿而维新。
正殿向明,班行承庆。
顾臣等守土,列在东隅。
空怀捧日之心,望云何及;独阙称觞之礼,鸣佩无因。
瞻九重而在天,空倍情而增恋。
前件物及衫段宣台卓座等,礼不惮轻,物斯展敬,节当有庆,用申致贡之诚;情苟为珍,愿比负暄之献。
臣某不胜感恩忭跃屏营之至。
◇端午进物状
右,臣伏以律应蕤宾,日惟端午。
讫於四海,皆驰必献之珍;节彼南山,咸祝无疆之寿。
臣职叨藩服,守在遐方,贡菲礼以展诚。
单微既惧;倾葵心而向日,捧戴何因。
情空愧於辽东,恋益深於阙下。
臣某不胜感恩战灼屏营之极。
◇贺冬进物状
右,伏以履长之庆,咸欢比日之休;率土之滨,皆祝如山之寿。
况臣蚤参近侍,出镇遐藩,望阙既遥,瞻天积恋。
手舞足蹈,既不及於九流;任土展诚,空用驰於一献。
轻渎旒,战越惟深。
前件女口及紫袍段银迭子等,谨遣某官随状奉进。
◇降诞日进物状右,臣伏以瑶光之祥,贯月於佳夕,绕枢之感,降圣於良辰。
欢浃寰瀛,庆延宝祚。
百灵效祉,固增寿於南山;万国一心,皆贡珍於北阙。
臣谬膺廉问,分镇瓯闽。
当朝き之称觞,身居遐远;望长安而瞻日,恋积心魂。
前件女口及银器衣箱等,稽《禹贡》之文,敢遵任土;比野芹之献,空愿竭心。
冀因此而展诚,岂以菲而废礼?轻渎旒,陨越伏深。
◇奏准诏令子弟主办迁奉事状
臣某言:伏以幸遇通年奏请迁奉事,伏奉月日手诏,令子弟主办以趁时日者。
私愿上陈,天书下降,跪承恩命,荣感失图。
臣实不天,幼丁家祸,荐锺凶衅,方在童蒙。
逮於成人,终鲜兄弟,比以时日非便,顾室且贫,日居月诸,未办归。
痛心疾首,以候吉辰。
昨者陈露下情,求替迁奉,赴任之日,亦具奏闻。
今奉诏书,令子弟主办,虽恳辞上渎,而天听未回。
荷朝廷之寄深,望阡兆而心陨。
臣即准诏遣子弟专往扬州舒州主办,便赴上都,续具闻奏。
臣揆以才劣,职任非轻,不敢重陈,再烦睿览。
怀罔极之感,章奏冀允於深诚;奉丝纶之书,奖任益彰於圣旨。
顾违恩重,哀荷难任。
臣不胜荒塞摧逼之至。
◎杨嗣复嗣复,字继之,仆射於陵子。
第进士博学宏词,长庆初累拜中书舍人。
文宗立,迁户部侍郎,开成三年以本官同平章事,封宏农县伯,进门下侍郎。
武宗朝出为湖南观察使。
宣宗立,拜吏部尚书。
大中二年卒,年六十六,赠尚书左仆射,谥孝穆。
◇不覆奏决刘楚才等奏
伶人贱类,出入宫禁,定刑议罪,有异平人。
若不痛绝,即难简肃。
准宣各决痛杖一处死,事亦相缘。
宣下之事,未有正敕。
府司准宣处置,又不覆奏,稍乖常例,有惑众情。
◇请令史馆纪时政疏
陛下躬勤庶政,超迈百王,每对宰臣,日旰忘倦。
正衙决事,二史在前。
便殿坐日,全无纪录。
长寿初宰臣姚奏置时政记,旋即不行。
贞元中宰臣赵退翁请行故事,无何又废。
恭惟圣政,必在发明。
今请每致延英坐日,对宰臣往复之词,关德化刑政之事,委中书门下直日纪录,月终送付史馆。
所冀帝猷不坠,国史有伦。
◇论庞骥赃罪议
庞骥赃货之数,为钱肆百余千,其间大半是枉法。
据赃定罪,合处极刑。
虽经赦恩,不在原免。
伏以近日赃吏,皆蒙小有矜宽。
类例之间,虑须贷死。
◇丞相礼部尚书文公权德舆文集序
唐有天下二百二十载,用文章显於时,代有其人;然而自成童就傅,以及考终命,解巾筮仕,以及钧衡师保,造次必於文,视听必於文,采章皆正色而无驳杂,调韵皆正声而无奇邪,滔滔然如河东注,不知其极,而又处命书纶之任,专考核品藻之柄,参化成辅翊之勋,初中终全而有之,得之於相国文公矣。
公讳德舆,字载之,天水人也。
族望祖宗之远,当官行已之道,语在国史,铭於圹而碑於途,此不敢详。
今所载者,因缘文业而已。
蚤岁为淮南江西从事掾,管记室之任。
属词诣理,奏入报可;移文走檄,疆事迎解。
登朝为起居舍人,改驾部员外郎,换司勋郎中,迁中书舍人。
凡四任九年,专掌诏诰。
大则发德音,修典册,洒朝廷之利泽,增盛德之形容;小则褒才能,叙官业,区分流品,申明诫劝。
无诞词,无巧语,诚直温润,真王者之言。
公昔自纂录为制集五十卷,托於友人湖南观察使杨公凭为之序,故今不在编次之内。
其他千名万状,随意所属,牢笼今古,穷极微细,周流於亲爱情理之间,磅礴於勋贤久大之业,不为利疚,不以菲废,本乎道以行乎文,故能独步当时,人人心伏,非以德爵齿挟而致之。
贞元中,奉诏考定贤良草泽之士,升名者十七人;及为礼部侍郎,擢进士第者七十有余。
鸾凰杞梓,举集其门。
登辅相之位者,前后凡十人,其他征镇岳牧文昌掖垣之选,不可悉数。
继居其任者,今犹森然。
非精识洞鉴其词而知其人,何以臻此耶?宪宗皇帝绍开中兴,始以英明,申威提法,武功既愈,文教是图。
元和五年冬,执政暴疾,既且Φ,未旬日而公作相。
宪章儒术,润色王度,使和声顺气,发自廊庙,而鬯浃於幽遐,我之所长,时以推戴,玉立冰洁,无缁磷迁染之讥。
以文德自终,岂徒然哉!
嗣复不佞,发迹门馆,仪曹台席,皆忝前躅。
公之元子中书舍人璩,不幸短命,其嗣宪宗孙泣奉文集,求鄙词以冠篇首。
虽观於巨海,难挹波涛,而藉用白茅,所资诚敬。
其五十卷次第具在集目。
谨序。
◇九证心戒序
嗣复愚之至也,不知愚而所以愚,每雕讹斫弊,求多誉而自饰,曾未辩巧捷轻曲,为大妄之枝叶,作大愚之薮泽。
但务躁进,不欲静止。
因读庄周书至「孔圣九征」,乃泫然流涕。
扪心愧意,方觉弛张不得其妙,通变不得其精。
於是火集中肠,冰寒肌骨,同书绅之作戒,仰佩韦以自亻敬。
赞味斯语,欲寡其过。
乃屏繁机,操笔砚,各随本事,妄有褒阐。
虽不作发挥圣作,亦表吁嗟,尚其九征之力也。
太行莫并其高,溟津莫同其深。
且物不能自大,因人而大之;人不能自名,因事而名之。
即人可以鉴物,事可以鉴人。
物当鉴而振美无攵,人当鉴而垂誉无极,其九征之文,即鉴人者也。
救必坠,扶必颠,登吉途,辩吉士,如沈疴之服良药,昏夜之有灯烛,欣叹不尽,敢引类而侔之。
尝闻老氏教夸《黄庭》神验,读之万遍,必得上升。
上升之言,诱聋俗耳。
何者?真隐之士,自保形骸,道播四支,德耕五藏。
故述《黄庭内景、外景》,并是修身、修心之书,以时人乐其远而不乐其近,贱其目而不贱其闻,故易於易而不易於不易,难於难而不难於不难,乃假立蕊宫,欲伸其说,虚张琼户,使重斯言。
所以同於道者道以得之,同於德者德以得之,以心付心,以口传口,其要在一读其文,即一修其心。
读经万遍,即耳聪目明,神清气灵,调卫理营,六府和平,於是染妄不干,筋骸自洁,同上清之真侣,为出世之高人。
指名喻仙,以励行者,未可脂肥满腹,营虑填胸,含蓄是非,包藏喜怒。
口念《黄庭》之字,心迷碧落之门,如刻规矩於冰霜,齐曲直於雾,有何功德,而自勤哉!於是念《黄庭》之人,非修《黄庭》之事也。
此《九征之书》,亦念至万遍,随而行之,即知正知非,辩辱辩疑,绝诈防机,百禄来依。
於是节贯青松,名高白日,同上古之君子,为当代之令人,风格难俦,贞华独立。
未可刚愎好犯,忄佥虐居中,蹈虚迹危,甘佞乐拙。
口念《九征》之字,身无一行可观,如朽木强雕,难施斤斧,腐铁虽淬,终乏光辉,徒有虚劳,而无实迹。
夫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慎勿失鱼而空执其筌,失意而守其言。
此是读《九征》之夫,非行《九征》之士也。
如药能疗病,必坚服之,书能治身,必坚行之。
坚之至,无不愈矣。
即存身保命,力不减於《黄庭》;心淡体闲,道更融於《内景》。
以其拔驰名救物之志,同深居避事之徒,彼利一身,此利多人,宏济邈然,孔圣之道长矣。
而乃不践幸人之迹,长亲长者之车,口出雅言,腹包至行,常能外已,不私於身,还同饮醴味芝,便是行云化雨。
《德经》曰:「修之身,其德乃真。
」未有已不修而有真德者也。
若使敬之如神明,仰之如日月,一言出而千里响应,一行著而四海趋风者,此修身而得之,未有不修而得之者。
嗣复年四十一,造次至三品,人多称幸。
凡得其如高名厚利,唯恐不及。
自六七载,有拯物之愿,无自拯之心,但力步烟霄,蹑霞之路,未足上亲天汉,恐雨露之恩不浓,此贪名也,非畏盈惧满慎终之心也,非知进退存亡之心也。
如此心未决,增负乘致冠之迫,必待人而拯已,何力能自拯也。
今者洗心涤肠,祗荷德语,尽夜栗栗。
若临深谷,必薄嗜捐华,祛情除妄,至於白首,不敢中废。
孔子曰:「凡人心难知於天。
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不可测也。
」诚哉是言!有貌苦而心柔顺者,有貌和而心酷烈者,有貌弱而心劲悍者,有貌刚而心慑怯者。
或美其言而失信,寡其辞而好凌,近於礼而善谀,强其气而无节。
又有张君子之腹,陈小人之心,虎豹之文,中犬羊之质;又有外示躁挠,中实静安,不耀已功,阴施惠泽;又有正言驭物,直道观人,哺糟顺时,受污合俗;又有礼下於人,言出於已,顾瞻其行,心之不同,故不可悉识也。
君子以此九事观人者,以明镜瞩颜,毫微莫隐;流光鉴物,曲直何逃!彼之进不进,此知彼也;此之退不退,彼知此也。
周於所验,已得於心,以验明周,故存於目。
如於《九征》之中,粗得一者,如兰生一叶,谁谓无芳,桂长初条,宛然嘉木。
得二三者,如渔舟入浦,不揖浊流;樵客登山,不争俗路。
得四五者,如镆铘之两利不可当,之辉美不可并。
得六七者,如金石在庭,欣逢雅韵,黼黻居箧,喜观华章。
得八九者,如骊龙出海,光透万重,鹏翼高抟,声闻六合。
如得其人,即倾意而邻向,孰敢不勉,以副思齐之至也。
高者附之,卑者举之,屈者伸之,沈者浮之,德者师之,谦者友之,亲者厚之,疏者礼之,能自观也上之,谓他人之所观也。
知上之上慕哉,知下之下惧哉。
崔子玉有《座右铭》,诸葛亮有《审心戒》所以桎梏诳妄,羁锁满溢。
嗣复不敢类古人而创立题目,亦欲因古人而刊削是非,便以《九征心戒》为名,用绳准不迁之行,正文之下,皆嗣复述耳。
时大和元年丁未岁夏四月十一日,谨题。
◇九证心戒后序
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
嗣复浅钝极矣,亦喜挹此说。
今者谬为纂释,倍感於心,虽有是言,实无斯行,日省其说,读而改之。
其达者恐我行不及言必忧,迷者喜我行不及言必笑。
丈夫既有言也,岂敢中道而废?当不使相笑者笑,相忧者忧,必有年矣。
知余者表余心矣,不知余者曷敢言志?当自省惕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