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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四"◇文章缘起序
六经素有歌诗书诔箴铭之类,《尚书》帝庸作歌,《毛诗》三百篇,《左传》叔向贻子产书,鲁哀孔子诔,孔悝鼎铭,虞人箴,此等自秦汉以来,圣君贤士,沿著为文章名之始,故因暇录之,凡八十四题,以新好事者之目云尔。
◇王文宪集序公讳俭,字仲宝,琅邪临沂人也。
其先自秦至宋,国史家牒详焉。
晋中兴以来,六世名德,海内冠冕,古语云,仁人之利,天道运行,故吕虔归其佩刀,郭璞誓以淮水,若离翦之止杀,吉骏之诚感,盖有助焉。
公之生也,诞授命世,体三才之茂,践得二之机,信乃昂宿垂芒,德精降祉,有一於此,蔚为帝师。
{艹}乃渊角殊祥,山庭异表,望衢罕窥其术,观海莫际其澜,宏览载籍,博游才义,若乃金版玉匮之书,海上名山之旨,沈郁澹雅之思,离坚合异之谈,莫不总制清衷,递为心极,斯固通人之所包,非虚明之绝境,不可穷者,其唯神用者乎!然检镜所归,人伦以表,云屋天构,匠者何自。
咸洛不守,宪章中辍,贺生达礼之宗,蔡公儒林之亚,阙典未补,大备兹日。
至若齿危发秃之老,含经味道之生,莫不北面人宗,自同资敬,性托夷远,少屏尘杂,自非可以弘奖风流,增益标胜,未尝留心。
期岁而孤,叔父司空简穆公,早所器异,年始志学,家门礼训,皆折衷於公,孝友之性,岂伊桥梓,夷雅之体,无待韦弦,汝郁之幼挺淳至,黄琬之早标聪察,曾何足尚。
年六岁,袭封豫宁侯,拜日,家人以公尚幼,弗之先告,既袭组,对扬王命,因便感咽,若不自胜。
初宋明帝居蕃,与公母武康公主素不协,及即位,有诏废毁旧茔,投弃棺柩,公以死固请,誓不遵奉,表启酸切,义感人神,太宗闻而悲之,遂无以夺也。
初拜秘书郎,迁太子舍人,以选尚公主,拜驸马都尉。
元徽初,迁秘书丞。
於是采公曾之中经,刊弘度之四部,依刘歆《七略》,更撰《七志》,盖尝赋诗云,「稷契匡虞夏,伊吕翼商周。
」自是始有应务之迹,生民属心矣。
时司徒袁粲,有高世之度,脱落尘俗,见公弱龄,便望风推服,叹曰:「衣冠礼乐在是矣。
」时粲位亚台司,公年始弱冠,年势不侔,公与之抗礼,因赠粲诗,要以岁暮之期,申以止足之戒。
粲答诗曰:「老夫亦何寄,之子照清襟。
」服阕,拜司徒右长史,出为义兴太守,风化之美,奏课为最,还除给事黄门侍郎,旬日,迁尚书吏部郎参选。
昔毛之公清,李重之识会,兼之者公也。
俄迁侍中,以愍始终之职,固辞不拜,补太尉右长史。
时圣武定业,肇基王命,寤寐风云,实资人杰,是以宸居膺列宿之表,图纬著王佐之符。
俄迁左长史。
齐台初建,以公为尚书右仆射,领吏部,时年二十八。
宋末艰虞,百王浇季,礼紊旧宗,乐倾恒轨,自朝章国纪,典彝备物,奏议符策,文辞表记,素意所不蓄,前古所未行,皆取定俄倾,神无滞用。
太祖受命,以佐命之功,封南昌县开国公,食邑二千户,建元二年,迁尚书左仆射,领选如故,自营邰分司,卢钦兼掌,誉望所归,允集兹日,寻表解选,诏加侍中,又授太子詹事侍中,仆射如故,固辞侍中,改授散骑常侍,余如故。
太祖崩,遗诏以公为侍中尚书令、镇国将军。
永明元年,进号卫将军。
二年,以本官领丹阳尹,六辅殊风,五方异俗,公不谋声训,而楚夏移情,故能使解剑拜仇,归田息讼。
前郡尹温太真、刘真长,或功铭鼎彝,或德标素尚,臭味风云,千载无爽,亲加吊祭,表荐孤遗,远协神期,用彰世祀。
时简穆公薨,以抚养之恩,特深恒慕,表求解职,有诏不许。
国学初兴,华夷慕义,经师人表,允资望实,复以本官领国子祭酒。
三年,解丹阳尹,领太子少傅,余悉如故,挂服捐驹,前良取则,卧辙弃子,后予胥怨。
皇太子不矜天姿,俯同人范,师友之义,穆若金兰,又领本州大中正,顷之解职。
四年,以本号开府、仪同三司,余悉如故。
谦光愈远,大典未申。
六年,又申前命。
七年,固辞选任,帝所重违,诏加中书监,犹参掌选事,长舆追专车之恨,公曾甘凤池之失,夫奔竞之途,有自来矣,以难知之性,协易失之情,必使无讼,事深弘诱,公提衡惟允,一纪于兹,拔奇取异,兴微继绝,望侧阶而容贤,候景风而式典,春秋三十有八,七年五月三日,薨于建康官舍。
皇朝轸恸,储铉伤情,有识衔悲,行路掩泣,岂直舂者不相,工女寝机而已哉。
故以痛深衣冠,悲缠教义,岂非功深砥砺,道迈舟航,没世遗爱,古之益友?追赠太尉,侍中、中书监如故,给节,加羽葆鼓吹,增班剑六十人,谥曰文宪,礼也。
公在物斯厚,居身以约,玩好绝於耳目,布素於造次,室无姬姜,门多长者,立言必雅,未尝显其所长,持论从容,未尝言人所短,弘奖风流,许与气类,虽单门后进,不加善诱,勖以丹霄之,弘以青冥之期,公铨品人伦,各尽其用,居厚者不矜其多,处薄者不怨其少,穷涯而反,盈量知归。
皇朝以治定制礼,功成作乐,思我民誉,缉熙帝图,虽张曹争论於汉朝,荀挚竞爽於晋世,无以仰模渊旨,取则后昆。
每荒服请罪,远夷慕义,宣威授指,实寄宏略,理积则神无忤往,事感则悦情斯来,无是己之心,事隔於容谄,罕爱憎之情,理绝於毁誉,造理常若可干,临事每不可夺,约己不以廉物,弘量不以容非,攻乎异端,归之正义。
公生自华宗,世务简隔,至於军国远图,刑政大典,既道在廊庙,则理擅民宗;若乃明练庶务,鉴达治体,悬然天得,不谋成心,求之载籍,翰牍所未纪,讯之遗老,耳目所不接。
至若文案自环,主者百数,皆深文为吏,积习成奸,蓄笔削之刑,怀轻重之意;公乘理照物,动必研几,当时嗟服,若有神道,岂非希世之隽民,瑚琏之宏器。
行无异操,才无异能,得奉名节,迄将一纪,一言之誉,东陵侔於西山,一眄之荣,郑璞逾於周宝,士感知己,怀此何极,出入礼闱,朝夕旧馆,瞻栋宇而兴慕,抚身名而悼恩。
公自幼及长,述作不倦,固以理穷言行,事该军国,岂直雕章缛采而己哉。
若乃统体必善,缀赏无地,虽楚赵群才,汉魏众作,曾何足云,曾何足云。
尝以笔札见知,思以薄技效德,是用缀缉遗文,永贻世范,为如干秩如干卷,所撰《古今集记》《今书七志》,为一家言,不列于集,集录如左。
"《文选》,《艺文类聚》五十五。 "
◇王贵嫔哀策文
游衣戒节,需车命服。
永去椒华,长辞嘉福。
笥缄遗组,筵委尘鞠。
将命启期,实惟嘉数。
佩空响其何节,姆下当其谁傅。
殡宫既毁,祖馈斯撤。
爰命史臣,宣美来裔。
坤载既厚,内德云助。
轩五有弘,姬十斯豫。
诞咨邦淑,选自良家。
爰登六列,象服委蛇。
青纟句丹纟意,辰文素纱。
肃雍妇职,佥曰俞往。
赞景望舒,方娠明两。
心前轨庆,轩中增朗。
与括不愆,フ魄无爽。
式陪玺观,有事蚕宫。
降舆访道,基我王风。
宣礼撤豆,缉乐房中。
居贵能降,在盈思冲。
仁者必寿,彼苍者穹。
如何不淑,万化齐终。
荐车告途,殡穸既辨。
黼た璀以陆离,帷光纷其舒卷。
出桂宫而北行,经未央以西转。
池绋顾而徐前,服马嘶而不践。
霜霏微而初被,野空笼而始雕。
促虞泉於薤露,抚悲翁於短箫。
母以子贵,义弘前哲。
申襄齐削以从疑,革麻纟原之轻杀。
达副君之夭至,赋白华之无缺。
庶清庙之微微,非寿原之未翳。
"《艺文类聚》十五。 "◇丞相长沙宣武王碑
玉映蓝田,金铉之望已集,木秀邓林,轮辕之用先表。
值戎寇贪忄林,羁縻失道,凭陵雉堞,逼迫濠湟,都护之威既弛,副尉之策已谢,斧松晨析,易子朝氵食,乞师援绝,飞书路阻,公内定不战之奇,外骋必胜之略,神功倏忽,有同拾遗,南下牧马,既寝折胶之术,北遁燕然,将空漠南之地,加以广平简惠,信赏必罚,增赀就赋,夷歌成章。
"《艺文类聚》四十五。 "
◇桓宣城碑
君器量高睿,神明披朗,商略雅俗,隐括真伪,擢奇取异,不轨常流,固以准的当时,拟议郭许矣。
处身立朝,不峻功名,俯仰显默之际,优游可否之闲,迹卑而道不污,身屈而志不屑矣。
铭曰:「於穆我后,禀兹纯爽。
虚豁高畅,萧条迈上。
风任外舒,卓鉴内朗。
神栖冲慎,形同俯仰。
将登槐棘,宏振纲网。
令仪早徂,德音永响。
"《艺文类聚》五十。 "
◇抚军桂阳王墓志铭
於昭帝绪,擅美前王。
录图丹纪,金简玉筐。
世载台鼎,地居鲁卫。
沛易且传,楚诗将说。
桐圭谁戏,某棠何憩。
"《艺文类聚》四十五。 "
◇刘先生夫人墓志铭
既称莱妇,亦曰鸿妻。
复有令德,一与之齐。
实佐君子,簪蒿杖藜。
欣欣负戴,在冀之畦。
居室有行,亟闻义让。
禀训丹阳,弘风丞相。
藉甚二门,风流远尚。
肇允才淑,阃德斯谅。
芜没郑乡,寂寥扬冢。
参差孔树,毫末成拱。
暂起荒埏,长扃幽陇。
夫贵妻尊,匪爵而重。
"《文选》。 "
◇齐竟陵文宣王行状
祖太祖高皇帝,父世祖武皇帝。
南徐州南兰陵郡县都乡中都里萧公,年三十五行状。
公道亚生知,照邻几庶,孝始人伦,忠为令德,公实体之,非毁誉所至,天才博赡,学综该明,至若曲台之礼,九师之易,乐分龙赵,诗析齐韩,陈农所未究,河间所未辑,有一於此,罔不兼综者与,昔沛献访对於云台,东平齐声於杨史,淮南取贵於食时,陈思见称於七步,方斯蔑如也。
初沈攸之跋扈上流,称乱陕服,宋镇西晋熙王南中郎邵陵王并镇盆口,世祖毗赞两藩,而任总西戎,公时从在军,镇西府版宁朔将军国主,南中郎版补行参军,署法曹,于时景烛云火,风驰羽檄,谋出股肱,任切书记,迁左军邵陵王主簿记室参军,既允焚林之求,实兼仪形之寄,刀笔不足宣功,风体所以弘益,除邵陵王友,又为安南邵陵王长史,东夏形胜,关河重复,选众而举,敦悦斯在,除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都诸军事、辅国将军、会稽太守。
太祖受命,广树藩屏,公以高昭武穆,惟戚惟贤,封闻喜县开国公,食邑千户,又奏课连最,进号冠军将军。
越人之巫,睹正风而化俗,篁竹之酋,感义让而失险,邪叟忘其西吴,龙丘狭其东皋。
会武穆皇后崩,公星言奔波,泣血千里,水浆不入於口者,至自禹穴,逮衣裳外除,心哀内疚,礼屈於厌降,事迫於权夺,而茹戚肌肤,沈痛创钜,故知钟鼓非乐云之本,粗非隆杀之要。
改授征虏将军、丹阳尹,良家入徙,戚里内属,政非一轨,俗备五方。
公内树宽明,外施简惠,神皋载穆,毂下以清。
武皇帝嗣位,进封竟陵郡王,食邑加千户,复授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迁使持节、侍中、都督南兖徐北兖青冀五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
兖徐接壤,素渐河润,未及下车,仁声先洽,玉关靖斥,北门寝扃,朝旨以董司岳牧,敷兴邦教,方任虽重,比此为轻,征护军将军兼司徒,侍中如故,又授车骑将军兼司徒,侍中如故,即授司徒,侍中又如故,上穆三能,下敷五典,避玄闱以阐化,寝鸣钟以体国,翼亮孝治,缉熙中教,夺金耻讼,蹊田自默,不雕其朴,用晦其明,声之有伦,系公是赖,庠序肇兴,仪形国胄,师氏之选,允师人范,以本官领国子祭酒,固辞不拜。
八座初启,以公补尚书令,式是敷奏,百揆时序。
夫国家之道,互为公私,君亲之义,递为隐犯;公二极二致,爱敬同归,亮诚尽规,谋猷弘远矣。
又授使持节、都督杨州诸军事、杨州刺史,本官悉如故。
旧惟淮海,今则神牧,编户殷阜,萌俗繁滋,不言之化,若门到户说矣。
顷之,解尚书令,改授中书监,余悉如故。
献纳枢机,丝纶允缉。
武皇晏驾,寄深负图。
公仰惟国典,俯遵遗托,拊擗天伦,踊绝于地,居处之节,复如居武穆之忧。
圣主嗣兴,地居旦,有诏策授太傅,领司徒,余悉如故。
坐而论道,动以观德,地尊礼绝,亲贤莫贰。
又诏加公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萧傅之贤,曹马之亲,兼之者公也。
复以申威重道,增崇德统,进督南徐州诸军事,余悉如故。
并奏疏累上,身殁让存,天不遗,梁岳颓峻,某年某月日薨,春秋三十有五。
诏给温明秘器,敛以衮章,备九命之礼,遣大鸿胪监护丧事,朝夕奠祭,太官供给,礼也。
故以恸极津门,感充长乐,岂徒舂人不相,倾廛罢肆而已哉。
乃下诏曰:「裒崇庸德,前王之令典,追远尊戚,沿情之所隆。
故使持节都督杨州诸军事、中书监、太傅领司徒、杨州刺史竟陵王、新除进督南徐州,体睿履正,神监渊邈,道冠民宗,具瞻惧允,肇自弱龄,孝友光备,爰及赞契,协升景业,燮和台曜,五教克宣,敷奏朝端,百揆惟穆,寄重先顾,任均负图,谅以齐徽二南,同规往哲,方凭保,永翼雍熙,天不遗,奄见薨落,哀慕抽割,震动于厥心,今先远戒期,龟谋袭吉,茂崇嘉制,工弘风猷,可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纟戾绶,具九锡服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给九旒銮辂,黄屋左纛,せ京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一依晋安平献王孚故事。
公道识虚远,表里融通,渊然万顷,直上千仞,仆妾不睹其喜愠,近侍莫见其倾弛,他人之善,若己有之,民之不臧,公实贻耻,诱接恂恂,降以颜色,方於事上,好下规己,而廉於殖财,施人不倦,帝子储季,令行禁止,国纲天宪,置诸掌握,未尝鞠人於轻刑,锢人於重议,人有不及,内恕诸己,非意相干,每为理屈,任天下之重,体生民之俊,华衮与纟著同归,山藻与蓬茨俱逸,良田广宅,符仲长之言,邙山洛水,协应叟之志,丘园东国,锱铢轩冕,乃依林构宇,傍岩拓架,清猿与壶人争旦,缇幕与素濑交辉,置之虚室,人野何辨。
高人何点,蹑蹑於锺阿,征士刘虬,献书於衡岳,赠以古人之服,弘以度外之礼,屈以好事之风,申其趋王之意,乃知大春屈己於五王,君大降节於宪后,致之有由也。
其卉木之奇,泉石之美,公所制《山居四时序》,言之已详。
文皇帝养德东朝,同符作者,爰造九言,实该百行,导衿衿於未萌,申炯戒於兹日,非直旦暮千载,故乃万世一时也。
命公注解,卫将军王俭缀而序之,山宇初构,超然独往,顾而言曰:「死者可归,谁与入室?牖,既而缅属贤英,傍思才淑,匹妇之操,亦有取焉。
有客游梁朝者,从容而进曰:「未见好德,愚窃惑焉。
」即命刊削,投杖不暇。
公以为出言自口,骥不追,听受不谬,差以千里。
所造箴铭,积成卷轴,门阶户席,寓物垂训。
先是震于外寝,匠者以为不祥,将加治葺,公曰:「此天谴也。
无所改修,以记吾过。
」且令戒惧不怠,从谏如顺流,虚己若不足。
至於言穷药石,若味滋旨,信必由中,貌无外悦,贵而好礼,怡寄典坟,虽牵以物役,孜孜无怠,乃撰《四部要略》《净住子》,并勒成一家,悬诸日月,弘洙泗之风,阐迦维之化。
大渐弥留,话言盈耳,黜殡之请,至诚恳恻,岂古人所谓立言於世,没而不朽者欤!易名之典,请遵前烈,谨状。
"《文选》,《艺文类聚》四十五。 "
◇齐司空曲江公行状
公禀灵景宿,擅气中和,一匮初登,东岳之功可监,埏埴在器,瑚琏之姿先表,岂惟荆南有圣童之目,襄城著孔甫之称而已哉。
故以羽仪宗家,冠盖后进,路叔之一日千里,北海之称美其治,方斯蔑如也。
志学之年,篇治经记,登隆十载,网罗百氏,藻斫赡逸,蔚为词宗,延贾谊而升堂,携相如而入室,加以翰牍精辩,发言有章,持论从容,辞无矜尚,自河洛丘墟,历载二百,俾我逢掖,遂沦左衽,晋宋所以遗恨,祖宗是用顾怀。
公自荷方任,志在克复,将欲使功遂之日,身退有所,爰乃卜宇金陵,萦带林壑,用辞聊城之赏,以为疏韩之馆,人谢运往,遂辍远图。
"《艺文类聚》四十七。 "
◇吊刘文范文余与先生,虽年世相接,而荆吴数千,未尝膝行下风,禀承余论,岂直发愤当年,固亦恨深终古。
然叔夜之叙黔娄,韩卓之慕巨卿,未必接光尘,承风彩,正复希向远理,长想千载。
然其人自高,假使横经拥帚,日夜扫门,曾不睹千仞之一咫,万顷之涓滴,终於对面万古,莫能及门,故以此弭千载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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