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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翻翻字景翔,陈郡项人。
太和末,为奉朝请。
景明初,兼著作佐郎,后迁司徒祭酒、扬烈将军、尚书殿中郎。
正始中,除豫州中正。
熙平初,除冠军将军、廷尉少卿,寻加征虏将军,出为平阳太守。
神龟末,迁冠军将军、凉州刺史。
还,拜吏部郎中,加平南将军、光禄大夫。
出为齐州刺史。
孝昌中,除安南将军、中书令,领给事黄门侍郎。
后拜度支尚书,转都官尚书,加抚军将军。
建义初,于河阴遇害。
赠侍中、车骑将军、青州刺史。
◇思归赋
日色黯兮,高山之岑。
月逢霞而未皎,霞值月而成阴。
望他乡之阡陌,非旧国之池林。
山有木而蔽月,川无梁而复深。
怅浮云之弗限,何此恨之难禁。
于是杂石为峰,诸烟共色。
秀出无穷,烟起不极。
错翻花而似绣,网游丝其如织。
蝶两戏以相追,燕双飞而鼓翼。
怨驱马之悠悠,叹征夫之未息!
尔余乃临峻壑,坐层阿。
北眺羊肠诘屈,南望龙门嵯峨。
迭千重以耸翠,横万里而扬波。
远犭军鼯与の麝,走鳐鳖及龟鼍。
彼暧然兮巩洛,此邈矣兮关河。
心郁郁兮徒伤,思摇摇兮空满。
思故人兮不见,神翻覆兮魂断。
断魂兮如乱,忧来兮不散。
俯镜兮白水,水流兮漫漫。
异色兮纵横,奇光兮烂烂。
下对兮碧沙,上睹兮青岸。
岸上兮氤氲,驳霞兮绛氛。
风摇枝而为弄,日照水以成文。
行复行兮川之畔,望复望兮望夫君。
君之门兮九重门,余之别兮千里分。
愿一见兮导我意,我不见兮君不闻。
魄惝恍兮知何语,气缭戾兮独萦。
彼鸟马之无知,尚有情于南北。
虽吾人之固鄙,岂忘怀于上国?去上国之美人,对下邦之鬼域。
形既同于魍魉,心匪殊于蝥贼。
欲修之而难化,何不残之云克。
知进退之非可,徒终朝以默默。
愿生还于洛滨,荷天地之厚德。
"《魏书·袁翻传》。 出为平阳太守,甚不自得,遂作《思归赋》"。
◇安置蠕蠕表谬以非才,忝荷边任,猥垂访逮,安置蠕蠕主阿那环婆、罗门等处所远近利害之宜。
窃惟匈奴为患,其来久矣。
虽隆周盛汉,莫能障服,衰弱则降,富强则叛。
是以方叔、召虎不遑自息,卫青、去病勤亦劳止。
或修文德以来之,或兴干戈以伐之,而一得一失,利害相侔。
故呼韩来朝,左贤入侍,史籍谓之盛事,千载以为美谈。
至于皇代勃兴,威驭四海,爰在北京,仍梗疆场。
自卜惟洛食,定鼎伊,高车、蠕蠕,迭相吞噬。
始则蠕蠕衰微,高车强盛,蠕蠕则自救靡暇,高车则僻远西北。
及蠕蠕复振,反破高车,主丧民离,不绝如线。
而高车今能终雪其耻,复摧蠕蠕者,正由种类繁多,不可顿灭故也。
然斗此两敌,即土庄之算,得使境上无尘数十年中者,抑此之由也。
今蠕蠕内为高车所讨灭,外凭大国之威灵,两主投身,一期而至,百姓归诚,万里相属。
进希朝廷哀矜,克复宗社;退望庇身有道,保其妻儿。
虽乃远夷荒桀,不识信顺,终无纯固之节,必有孤负之心。
然兴亡继绝,列圣同规;抚降恤附,绵经共轨。
若弃而不受,则亏我大德;若纳而礼待,则损我资储。
来者既多,全徙内地,非直其情不愿,迎送艰难。
然夷不乱华,殷鉴无远,覆车在于刘石,毁辙固不可寻。
且蠕蠕尚存,则高车犹有内顾之忧,未暇窥窬上国。
若蠕蠕全灭,则高车跋扈之计,岂易可知。
今蠕蠕虽主奔于上,民散于下,而余党实繁,部落犹众,处处其布,以望今主耳。
"《通典》作「以保全生耳」。 高车亦未能一时并兼,尽令率附。 "
又高车士马虽众,主甚愚弱,上不制下,下不奉上,唯以掠盗为资,陵夺为业。
河西捍御强敌,唯凉州、敦煌而已。
凉州土广民希,粮仗素阙,敦煌、酒泉,空虚尤甚,若蠕蠕无复竖立,令高车独擅北垂,则西顾之忧,匪旦伊夕。
愚谓蠕蠕二主,皆宜存之,居阿那环于东偏,处婆罗门于西裔,分其降民,各有攸属。
那环住所,非所经见,其中事势,不敢辄陈。
其婆罗门请修西海故城以安处之。
西海郡本属凉州,今在酒泉直北、张掖西北千二百里,去高车所住金山一千余里,正是北虏往来之要冲,汉家行军之旧道,土地沃衍,大宜耕殖。
非但今处婆罗门于事为便,即可永为重戍,镇防西北。
宜遣一良将,加以配衣,仍令监护婆罗门。
凡诸州镇应徙之兵,随宜割配,且田且戍。
虽外为置蠕蠕之举,内实防高车之策。
一二年后,足食足兵,斯固安边保塞之长计也。
若婆罗门能自克厉,使余烬归心,收离聚散,复兴其国者,乃渐令北徙,转渡流沙,即是我之外蕃,高车劲敌。
西北之虞,可无过虑。
如其奸回反覆,孤恩背德者,此不过为逋逃之寇,于我何损。
今不早图,戎心一启,脱先据西海,夺我险要,则酒泉、张掖自然孤危,长河以西,终非国有。
不图厥始,而忧其终,噬脐之恨,悔将何及。
愚见如允,乞遣大使往凉州、敦煌,及于西海,躬行山谷要害之所,亲阅亭障远近之宜,商量士马,校练粮仗,部分见定,处置得所。
入春,西海之间即令播种,至秋,收一年之食,使不复劳转输之功也。
且西海北垂,即是大碛,野兽所聚,千百为群,正是蠕蠕射猎之处。
殖田以自供,藉兽以自给,彼此相资,足以自固。
今之豫度,微似小损,岁终大计,其利实多。
高车豺狠之心,何可专信?假令称臣致款,正可外加优纳,而复内备弥深,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者也。
管窥所陈,惧多孟浪。
"《魏书·袁翻传》,又见《通典》一百九十六。 正光二年十月,朝廷问安置蠕蠕之宜于凉州刺史袁翻,翻表。 "
◇乞加金紫表
臣往忝门下,翼侍帐幄。
同时流辈,皆以出离左右,蒙数阶之陟。
唯臣奉辞,非但直去黄门,今为尚书后,更在中书令下。
于臣庸朽,诚为叨滥;准之伦匹,或有未尽。
窃惟安南之与金紫,虽是异品之隔,实有半阶之校;加以尚书清要,位遇通显,准秩论资,似加少进。
语望比官,人不愿易。
臣自揆自顾,力极求此,伏愿天地成造,有始有终,矜臣疲病,乞臣骸骨,愿以安南、尚书换一金紫。
"《魏书·袁翻传》"
◇奏驳太常议甄琛谥
案礼:谥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表也;车服者,位之章也。
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
行生于己,名生于人,故阖棺然后定谥。
皆累其生时美恶,所以为将来劝戒,身虽死,使名常存也。
凡薨亡者,属所即言大鸿胪,移本郡大中正,条其行迹功过,承中正移言公府,下太常部博士评议,为谥列上。
谥不应法者,博士坐如选举不以实论。
若行状失实,中正坐如博士。
自古帝王,莫不殷勤重慎,以为褒贬之实也。
今之行状,皆出自其家,任其臣子自言君父之行,无复相是非之事。
臣子之欲光扬君父,但苦迹之不高,行之不美,是以极辞肆意,无复限量。
观其状也,则周、孔联镳,伊、颜接衽;论其谥也,虽穷文尽武,罔或加焉。
然今之博士,与古不同,唯知依其行状,又先问其家人之意,臣子所求,便为议上,都不复斟酌与夺,商量是非。
致号谥之加,与岩阶莫异,专以极美为称,无复贬降之名,礼官之失,一至于此!案甄司徒行状,至德与圣人齐踪,鸿名共大贤比迹,「文穆」之谥,何足加焉。
但比来赠谥,于例普重,如甄琛之流,无不复谥。
谓宜依谥法「慈惠爱民曰孝」,宜谥曰孝穆公。
自今已后,明勒太常、司徒,有行状如此,言辞流宕,无复节限者,悉请裁量,不听为受。
必准人立谥,不得甚加优越。
复仍踵前来之失者,付法司科罪。
"《魏书·甄琛传》。 正光五年,琛卒,赠司徒。 太常议谥「文穆」,吏部郎袁翻奏。 从之。 "
◇明堂议
谨案:明堂之义,今古诸儒论之备矣,异端竞构,莫适所归,故不复远引经传、傍采纪籍以为之证,且论意之所同,以酬诏旨耳。
盖唐、虞已上,事难该悉,夏、殷已降,校可知之。
谓典章之极,莫如三代,郁郁之盛,从周斯美。
制礼作乐,典刑在焉,遗风余烈,垂之不朽。
案《周官·考工》所记,皆记其时事,具论夏、殷名制,岂其纰缪?是知明堂五室,三代同焉,配帝象行,义则明矣。
及《淮南》、《吕氏》与《月令》同文,虽布政班时,有堂、个之别,然推其体例,则无九室之证。
既而世衰礼坏,法度淆弛,正义残隐,妄说斐然。
明堂九室,著自《戴礼》,探绪求源,罔知所出,而汉氏因之,自欲为一代之法。
故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于五行之数。
《周礼》依数以为之室,德行疑于今,虽有不同,时说丙然,本制著存,而言无明文,欲复何责。
」本制著存,是周五室也;于今不同,是汉异周也。
汉为九室,略可知矣。
但就其此制,犹窃有懵焉。
何者?张衡《东京》赋云:「乃营三宫,布教班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
」此乃明堂之文也。
而薛综注云:「房,室也,谓堂后有九室。
」堂后九室之制,非巨异乎?裴又云:「汉氏作四维之个,不能令各据其辰,就使其像可图,莫能通其居用之礼,此为设虚器也。
」甚知汉世徒欲削灭周典,捐弃旧章,改物创制,故不复拘于载籍。
且郑玄之诂训《三礼》及释《五经异义》,并尽思穷神,故得之远矣。
览其明堂图义,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确乎难夺,谅足以扶微阐幽,不坠周公之旧法也。
伯喈损益汉制,章句繁杂,既违古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
魏晋书纪,亦有明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记其经始之制,又无坦然可准。
观夫今之基址,犹或仿佛,高卑广狭,颇与《戴礼》不同,何得以意抑必,便谓九室可明?且三雍异所,复乖卢、蔡之义,进退亡据,何用经通?晋朝亦以穿凿难明,故有一屋之论,并非经典正义,皆以意妄作,兹为曲学家常谈,不足以范时轨世。
皇代既乘干统历,得一驭宸,自宜稽古则天,宪章文武,追踪周孔,述而不作,四彼三代,使百世可知。
岂容虚追子氏放篇之浮说,徒损经纪《雅》、《诰》之遗训,而欲以支离横议,指画妄图,仪刑宇宙而贻来叶者也。
又北京制置,未皆允帖,缮修草创,以意良多。
事移礼变,所存者无几,理苟宜革,何必仍旧。
且迁都之始,日不遑给,先朝规度,每事循古。
是以数年之中,悛换非一,良以永法为难,数改为易。
何为宫室府库多因故迹,而明堂辟雍独遵此制,建立之辰,复未可知矣。
既猥班访逮,辄轻率瞽言。
明堂五室,请同周制;郊建三雍,求依故所。
庶有会经诰,无失典刑。
识偏学疏,退惭谬浪。
"《魏书·袁翻传》。 正始初,修明堂辟雍,翻议。 "
◇选边戍事议
臣闻两汉警于西北,魏晋备在东南。
是以镇边守塞,必寄威重;伐叛柔服,实赖温良。
故田叔、魏尚声高于沙漠,当阳、钜平绩流于江汉,纪籍用为美谈,今古以为盛德。
自皇上以睿明纂御,风凝化远,威厉秋霜,惠沾春露,故能使淮海输诚,华阳即序,连城革面,比屋归仁。
悬车剑阁,岂伊曩载;鼓噪金陵,复在兹日。
然荆、扬之牧,宜尽一时才望;梁、郢之君,尤须当今秀异。
自比缘边州郡,官至便登,疆场统戍,阶当即用。
或值秽德凡人,或遇贪家恶子,不识字民温恤之方,唯知重役残忍之法。
广开戍逻,多置帅领,或用其左右姻亲,或受人货财请属,皆无防寇御贼之心,唯有通商聚敛之意。
其勇力之兵,驱令钞掠。
若值强敌,即为奴虏;如有执获,夺为己富。
其羸弱老小之辈,微解金铁之工,少闲草木之作,无不搜营穷垒,苦役百端。
自余或伐木深山,或耘草平陆,贩贸往还,相望道路。
此等禄既不多,资亦有限,皆收其实绢,给其虚粟,穷其力,薄其衣,用其工,节其食,绵冬历夏,加之疾苦,死于沟渎者,常十七八焉。
是以吴、楚间伺,审此虚实,皆云粮匮兵疲,易可乘扰,故驱率犬羊,屡犯疆场。
频年以来,甲胄生虮,十万在郊,千金日费,为弊之深,一至于此,皆由边任不得其人,故延若斯之患。
贾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
夫洁其流者清其源,理其末者正其本,既失之在始,庸可止乎?愚谓自今以后,荆、扬、徐、豫、梁、益诸蕃,及所统郡县、府佐、统军至于戍主,皆令朝臣王公已下各举所知,必选其才,不拘阶级。
若能统御有方,清高独著,威足临戎,信能怀远,抚循将士,得其忻心,不营私润,专修公利者,则就加爵赏,使久于其任,以时褒赍,厉其忠款。
所举之人亦垂优异,奖其得士,嘉其诚节。
若不能一心奉公,才非捍御,贪忄林日富,经略无闻,人不见德,兵厌其劳者,即加显戮,用彰其罪。
所举之人,随事免降,责其谬荐,罚其伪薄。
如此,则举人不得挟其私,受任不得孤其举,善恶既审,沮劝亦明,庶边患永消,讥议攸息矣。
"《魏书·袁翻传》"
◇泾州刺史淮阳男陆希道墓志铭"上阙"钜鹿郡开国公之子也。
"下阙。 "前凉州刺史兼吏部郎中陈郡袁翻字景翔制铭。
"碑拓本。 "
◎侯刚
刚字干之,河南洛阳人。
太和末为中散,迁冗从仆射。
宣武时迁奉车都尉、右中郎将,加游击将军、城门校尉。
迁武卫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
拜右卫大将军,领太子中庶子。
孝明即位,除卫尉卿,封武阳县侯。
进侍中、抚军将军、恒州大中正。
迁卫将军,进爵为公。
熙平初,除左卫将军,加散骑常侍。
除车骑将军,领御史中尉,加车骑大将军、仪同。
孝昌初,除领军,出为冀州刺史。
在道削黜,以征虏将军终于家。
永安中,赠司徒。
◇驳元端等羊祉谥议
臣闻惟名与器,不可妄假,定谥准行,必当其迹。
案祉志性急酷,所在过威,布德罕闻,暴声屡发。
而礼官虚述,谥之为「景」,非直失于一人,实毁朝则。
请还付外准行,更量虚实。
"《魏书·酷吏羊祉传》。 元端刘台龙议谥曰景,侍中侯刚、给事黄门侍郎元纂等驳。 "
◎孟达
达,爵里未详。
◇悲成造像铭夫灵踪□启,则攀宗靡寻,容像不陈,则崇之必□。
於以真□□於上龄,遗形敷于下叶。
暨于大代,兹功厥作,比丘慧成,自以影濯玄流,邀逢昌运,率竭诚心,为国造石窟□□糸答皇恩,有资来业,父使持节光禄大夫、洛州刺史始平公奄焉薨放,仰□颜以摧躬□匪乌在□遂□亡父造石像一区,愿亡父神飞三□,知周十地。
□玄照则万□□□,震慧向则大千斯□。
元世师僧父母眷属,凤翥道场,鸾腾兜率,若悟落人间,三槐独秀,九棘云敷,五□群生,咸同斯愿。
太和廿二年九月十四日讫,朱义章书,孟达文。
"碑拓本"。
◎高肇
肇字首文,渤海莜人。
孝文昭皇后之兄。
景明初,封平原郡公,拜尚书左仆射、领吏部、冀州大中正。
尚孝文妹高平公主,迁尚书令。
延昌初,迁司徒。
孝明即位,赐死。
灵太后临朝,赠营州刺史。
永熙中,赠侍中、太师、大丞相、太尉、录尚书事、冀州刺史。
◇奏请以元和子伯宗袭爵河南王
和太和中出为沙门,让爵于鉴。
鉴后以和子显年在弱冠,宜承基绪,求逊王爵,以归正胤。
先朝诏终鉴身,听如其请。
鉴既薨逝,和求袭封。
谨寻诏旨,听传子显,不许其身。
和先让后求,有乖道素,请令伯宗承袭。
"《魏书·河南王曜附传》。 元和与弟鉴子伯宗竞求承袭,尚书令肇奏。 "
◇奏定大枷
臣等闻王者继天子物,为民父母,导之以德化,齐之以刑法,小大必以情,哀矜而勿喜,务于三讯五听,不以木石定狱。
伏惟陛下子爱苍生,恩侔天地,疏网改祝,仁过商后。
以枷杖之非度,愍民命之或伤,爰降慈旨,广垂昭恤。
虽有虞慎狱之深,汉文恻隐之至,亦未可共日而言矣。
谨案《狱官令》:诸察狱,先备五听之理,尽求情之意,又验诸证信,事多疑似,犹不首实者,然后加以拷掠;诸犯年刑已上枷锁,流徙已上,增以丑械,迭用不俱。
非大逆外叛之罪,皆不大枷、高丑、重械,又无用石之文。
而法官州郡,因缘增加,遂为恒法。
进乖五听,退违令文,诚宜案劾,依旨科处,但踵行已久,计不推坐。
检杖之大小,鞭之长短,令有定式,但枷之轻重,先无成制。
臣等参量,造大枷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通颊木各方五寸,以拟大逆外叛;丑械以掌流刑已上。
诸台、寺、州、郡大枷,请悉焚之。
枷本掌囚,非拷讯所用。
从今断狱,皆依令尽听讯之理,量人强弱,加之拷掠,不听非法拷人,兼以拷石。
"《魏书·刑罚志》。 永平元年七月,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泽、尚书邢峦、李平、江阳王继等奏。 又见《通典》一百六十四。 "
◇奏使刘芳更造乐器
案太乐令公孙崇所造八音之器并五度五量,太常卿刘芳及朝之儒学,执诸经传,考办合否,尺寸度数,悉与《周礼》不同。
问其所以,称必依经文,声则不协,以情增减,殊无准据。
窃惟乐者皇朝治定之盛事,光赞祖宗之茂功,垂之后王。
不刊之制,宜宪章先圣,详依经史。
且二汉、魏、晋历诸儒哲,未闻器度依经,而声调差谬。
臣等参议,请使臣芳准依《周礼》更造乐器,事讫之后,集议并呈,从其善者。
"《魏书·乐志》。 永平二年秋,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怿等奏言。 "
◇奏请推处僧暹等逼召僧祗户
谨案:故沙门统昙曜,昔于承明元年奏凉州军户赵苟子等二百家为僧户,立课积粟,拟济饥年,不限道俗,皆以拯施。
又依内律,僧户不得别属一寺。
而都维那僧暹、僧频等进违成旨,退乖内法,肆意任情,奏求逼召,致使吁嗟之怨,盈于行道,弃子伤生,自缢溺死五十余人。
岂是仰赞圣明慈育之意,深失陛下归依之心。
遂令此等行号巷哭,叫诉无所,至乃白羽贯耳,列讼宫阙。
悠悠之人,尚为哀痛,况慈悲之士,而可安之。
请听苟子等还乡课输,俭乏之年,周给贫寡,若有不虞,以拟边捍。
其暹等违旨背律,谬奏之愆,请付昭玄,依僧律推处。
"《魏书·释老志》。 尚书令高肇奏言。 "
◎高显
显,肇弟。
景明初,封澄城郡公,拜侍中,出授护军高丽国大中正。
◇奏请勒铭射所
伏见亲御弧矢,临原弋远,弦动羽驰,矢镞所逮三百五十余步。
臣等伏惟陛下圣武自天,神艺夙茂,巧会《驺虞》之节,妙尽矍圃之仪。
威剩余攸迭,兕慑气,才猛所振,劲憝弭心,足以肃截九区,赫服八宇矣。
盛事奇迹,必宜表述,请勒铭射宫,永彰圣艺。
"《魏书·高聪传》。 世宗于河南怀界亲射矢一里五十余步,侍中高显等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