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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固"三"
◇高祖颂
汉帝本系,出自唐帝。
降及于周,在秦作刘。
涉魏而东,遂为丰公。
"《汉书·高帝纪赞》「是以颂高祖云」"
◇东巡颂
窃见巡狩岱宗,{此示}望山虞,宗祀明堂,上稽帝尧,中述世宗,遵奉世祖,礼仪备具,动自圣心,是以明神屡应,休徽仍降。
事大而瑞盛,非一小臣所任颂述,不胜狂简之情,谨上《岱宗颂》一篇。
曰若稽古,在汉迪哲,肆修厥德,宪章丕烈。
六龙,较五辂,齐百僚,练质素,命南重以司历,历中月之六辰,备天官之列卫,盛舆服而东巡。
乘舆动色,群后屏气,万骑齐镳,千乘弭辔。
"《艺文类聚》三十九,《初学记》十三,又二十二,《御览》三百五十八,又五百三十七"
◇南巡颂
惟汉再受命,系叶十一,□帝典,协景和,则天经,郊高宗,光六幽,通神明。
既祖于西都,又将袷于南庭。
是时圣上运天官之法驾,建日月之旃旌,赁列宿而赞元。
"《艺文类聚》三十九,《初学记》十三引两条,《御览》五百三十七"安丰戴侯颂"《御览》五百八十八,《文章流别论》「昔班固为《安丰戴侯颂》」。 《文心雕龙》「孟坚之颂戴侯,文今佚」。 "
◇窦将军北征颂
车骑将军应昭明之上德,该文武之妙姿,蹈佐历,握辅策,翼肱圣上,作主光辉。
资天心,谟神明,规卓远,图幽冥,亲率戎士,巡抚强城。
勒边御之永设,奋橹之远径,闵遐黎之骚锹,念荒服之不庭。
乃总三选,简虎校,勒部队明誓号。
援谋夫于末言,察武毅于俎豆;取可杖于品象,拔所用于泰陋。
料资器使采用先务,民仪响慕,群英影附。
羌戎相率,东胡争骛,不召而集,于是雷震九原,电曜高阙。
金光镜野,武日。
云黯长霓,鹿走"此七字从《艺文类聚》改补"黄碛。
轻选四纵,所从莫敌。
驰飙疾,踵蹊迹,探梗莽,采ㄍ厄,断温禺,分尸逐。
电激私渠,星流霰落,名王交手,稽颡请服。
乃收其锋镞、干卤、甲胄,积象如丘阜,陈阅满广野,戢载连百两,散数累万亿。
放获驱,揣城拔邑,擒馘之介,民谷谣噪响聒东夷,埃尘戎域。
唱呼郁愤,未逞厥愿。
甘平原之酣战,矜讯捷之累算。
何则?上将崇至仁,行岂易,弘浓恩,降温泽。
同疱厨之珍馔,分裂室之纤帛。
劳不御舆,寒不施衤,行无偏勤,止无兼役。
忄┩蒙识而愎戾顺,贰者异而懦夫奋。
遂逾涿邪,跨祁连,籍□庭,蹈就疆,犭葛青真,辚幽山,《走曷》凶河,临安候,轶焉居与虞衍。
顾卫、霍之遗迹,贼伊帙之所邈,师横骛而庶御,士怫忄胃以争先。
回万里而负腾,刘残寇于沂根。
粮不赋而师赡,役不重而备军。
行戎丑以礼教,斤鸿校而昭仁。
文武炳其并隆,威德兼而两信。
清干钧之攸冒,拓红略之所顺。
橐弓镞而戢戈,回双麾以东运。
于是封燕然以降高,禅广以弘旷,铭灵陶以勒崇,钦皇之贶。
宣惠气,荡残风,轲泰幽嘉,凝阴飞雪,让庶其雨,洒淋榛枯一握兴。
嘉卉始农,土膏含养,四行分任。
于是三军称曰:将军,克广德心。
光光神武,弘昭德音。
超兮首天潜,眇兮与神参。
"《古文苑》,《艺文类聚》五十九"
神雀颂"《御览》五百八十八,「永平中,神雀群集,孝明诏上《神雀颂》。 班固、贾逵、傅毅、杨终、侯讽五颂文比金玉,今佚。 」"
◇拟连珠
臣闻公输爱其斧,故能妙其巧;明主贵其士,故能成其治。
臣闻良匠度其材而成大厦,明主器其士而建功业。
臣闻听决价而资玉者,无楚和之名;因近习而取士者,无伯玉之功。
故之为宝,非驵侩之术也;伊、吕之为佐,非左右之旧。
臣闻鸾凤养六翮以凌云,帝王乘英雄以济民。
《易》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
」
臣闻马伏皂而不用,则驽与良而为群;士齐僚而不职,则贤与愚而不分。
"《艺文类聚》五十七"
◇封燕然山铭"并序"
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皇,登翼王室,纳于大麓,惟清缉熙。
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治兵于朔方。
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既南单于、东胡、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十万。
元戎轻武,长毂四分,雷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
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日,朱旗绛天。
遂凌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禹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锷。
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扫,萧条万里,野无遗地是域灭区殚,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究览其山川。
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
将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
兹可谓一劳而永逸,暂费而永宁也。
乃遂封山刊石,昭铭盛德,其辞曰:
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
其邈兮亘地界,封神丘兮建隆曷,熙帝载兮振万世。
"《后汉书·窦宪传》,《文选》,《艺文类聚》七"◇高祖泗水亭碑铭
母温氏"《史记·高祖纪·索隐》。 案:此语在碑序中,已下皆铭词。 "
皇皇圣汉,兆自沛、丰,干隆著符,精感赤龙,承魁流裔,袭唐末风。
寸木尺土,无俟斯亭,建号宣基,惟以沛公。
扬威斩蛇,金精摧伤,涉关凌霸,系获秦王。
应门造势,斗璧纳忠,天期乘祚,受爵汉中。
勒陈东征,刂擒三秦,灵神威佑,洪沟是乘。
汉军改歌,楚众易心,诛项讨羽,诸夏以康。
陈、张画策,萧、勃翼终,出爵褒贤,列士封功。
炎火之德,弥光以明,源清流洁,本盛末荣。
叙将十八,赞述股肱,休勋显祚,永永无疆。
国宁家安,我君是升,根生叶茂,旧邑是仍。
于皇旧亭,苗嗣是承,天之福,万年是兴。
"《古文苑》,《艺文类聚》十二"
◇十八侯铭
△ガ侯萧何
耽耽相国,弘策不追,御国维纲,秉统枢机,文昌四友,汉有萧何,序功第一,受封于ガ。
"《通典》一百七十七引下四句,以为《泗水亭高祖碑》,知此十八铭皆碑中语也。 "
△将军舞阳侯樊哙
《黄》々将军,威盖不当,操盾千钧,拔主项堂。
汉兴破楚,矫矫忠良,卒为丞相,帝室以康。
△将军留侯张良
赫赫钭军,受兵黄石,规图胜负,不出帷幄。
命惠瞻仰,安全正朔,国师是封,光荣旧宅。
△太尉绛侯周勃
懿懿太尉,厚朴诚,辅翼受命,应节御营。
历位卿相,土国兼并,见危致命,社稷以宁。
△将军平阳侯曹参
蹇蹇相国,允忠克诚,临危处险,安而匡倾。
兴代之际,济主立名,身履国土,秉御干桢。
△丞相户牖侯陈平
洋洋丞相,势谲师旅,扰攘楚、魏,为汉谋主。
六奇解厄,扬名于后。
△南宫侯张敖
堂堂张敖,耳之遗萌,以诚佐国,序迹建忠。
功成德立,袭封南宫,垂号万春,永保无疆。
△卫尉曲阳侯郦商衍衍卫尉,德行循规,遭兄食其,陨殁于齐。
横耻愧景,刎颈自献,金紫褒表,万世不刊。
△将军颍阳侯灌婴
煌煌将军,辅汉久长,威震吕氏,奸恶不扬。
寇攘殄尽,躬迎代王,功显帝室,万世益章。
△将军汝阴侯夏侯婴
斌斌将军,鹰武是扬,内康王室,外镇四方。
诸夏安,流及要荒,声骋海内,苗嗣纪功。
△将军阳陵侯傅宽
休休将军,如虎如罴,御师勒陈,破敌以威。
灵金曜楚,火流乌飞,将命伏节,功绩永垂。
△将军信武侯靳歙斤斤将军,忠信孔雅,出身六师,十二四旅。
折冲难,遂宁天下,金龟章德,建号传后。
△丞相安国侯王陵
明明丞相,天赋庭直,则德正行,不枉不曲。
功业成著,荣显食邑,距吕奉主,昭然不惑。
△将军襄平侯韩信
桓桓将军,辅主克征,奉使□璧"章樵注本作「全璧」",身氵出项营。
序功差德,履让以平,转北而游,云中以倾。
△将军棘津侯陈武
岩岩将军,带武佩威,御雄乘,难困不违。
仇灭主定,四海是桓"章樵注本作「桢」",功成食土,德被遐迩。
△曲成侯达
晏晏曲成,舆从龙腾,安危从主,赤曜以升。
赫赫皇皇,道弥光明,惟德御国,流及后萌。
△御史大夫汾阴侯周昌
肃肃御史,以武以文,相赵距吕,志安君身。
征诣行所,如意不全,天秩邑土,勋乃永存。
△将军青阳侯王吸邑邑将军,育养徒,建谋正直,行不匡邪"本注「匡一作匿」"。
入军讨敌,项定天都,佩雀双印,百里为家。
"《古文苑》"
◇典引
臣固言:永平十七年,臣与贾逵、傅毅、杜矩、展隆、郗萌等召诣云龙门,小黄门赵宣持《秦始皇帝本纪》问臣等曰:「太史迁下赞语中,宁有非耶?」臣对:「此赞贾谊《过秦篇》云:『向使子婴有庸主之才,仅得中佐,秦之社稷,未宜绝也』。
此言非是。
」即召臣入,问:「本闻此论非邪?将见问意开寤邪?」臣具对素闻知状。
诏因曰:「司马迁著书,成一家之言,扬名后世。
至以身陷刑之故,反微文刺讥,贬损当世,非谊士也。
司马相如污行无节,但有浮华之辞,不周于用。
至于疾病而遗忠,主上求取其书,竟得颂述功德,言封禅事,忠臣效也。
至是贤迁远矣。
」臣固常伏刻诵圣论,昭明好恶,不遗微细,缘事断谊,动有零乱虽仲尼之因史见意,亦无以加。
臣固被学最旧,受恩浸深,诚思毕力竭情。
昊天罔极,臣固顿首顿首。
伏惟相如《封禅》,靡而不典;扬雄《美新》,典而亡实,然皆游扬后世,垂为旧式。
臣固才朽,不及前人。
盖咏《云门》者难为音,观隋和者难为珍。
不胜区区,窃作《典引》一篇,虽不足雍容明盛万分之一,犹启发愤满,觉悟童蒙,光扬大汉,轶声前代,然后退入沟壑,死而不朽。
臣固愚戆,顿首顿首曰:
太极之元,两仪始分,烟烟カカ。
有沈而奥,有浮而清,沈浮交错,庶类混成。
肇命民主,五德初始,同于草昧。
玄混之中,逾绳越契,寂寥而亡诏者,系不得而缀也。
厥有氏号,绍天阐绎,莫不开元于太昊皇初之首。
上哉乎,其书犹得而修也。
亚斯之代,通变神化,函光而未曜。
若夫上稽干则,降承龙翼,而炳诸典谟,以冠德卓绝者,莫崇乎陶唐。
陶唐胤而禅有虞,有虞亦命夏后。
稷、契熙载,越成汤、武,股肱既周,天乃归功元首,将授汉刘,俾其承三季之荒末,值亢龙之灾孽。
县象暗而恒文乖,彝伦攵而旧章缺,故先命玄圣,使缀学立制,宏亮洪业,表相祖宗,赞扬迪哲,备哉粲烂,真神明之式也。
虽皋、夔、衡、旦密勿之辅比兹褊矣。
是以高、光二圣,宸居其域,时至气动,乃龙见渊跃。
拊翼而未举,则威灵纷纭,海内云蒸,雷动电,胡缢莽分,尚不莅其诛。
然后钦若上下,恭揖群后,正位度宗,有于德不台渊穆之让,靡号师矢敦奋之容。
盖以膺当天之正统,受克让之归运,蓄炎上之烈精,蕴孔佐之弘陈云尔。
洋洋乎若德,帝者之上仪,诰誓所不及已。
铺观二代洪纤之度,其赜可探也。
并开迹于一匮,同受侯甸之服,奕世勤民,以方伯统牧,乘其命赐彤弧黄钺之威,用讨韦、顾、黎、崇之不恪。
至于参五华夏,京迁镐、亳,遂自北面。
虎虎螭其师,革灭天邑,是故谊士华而不敦,《武》称未尽,《护》有渐德,不其然欤?然犹于穆猗那,翕纯绎,以崇严祖考,殷荐宗配帝,发祥流庆,对越天地者,舄奕乎千载,岂不克自神明哉!诞略有常,审言行于篇籍,光藻郎而不渝耳。
矧失赫赫圣汉,巍巍唐基,溯测其源,乃先孕虞育夏,甄殷陶周,然后宣二祖之重光,袭四宗之缉熙,神灵日照,光被六幽,仁风翔乎海表,威灵行乎鬼区,匿亡回而不泯,微胡琐而不颐。
故夫显定三才昭登之绩,匪尧不兴;铺闻遗策在下之训,匪汉不弘厥道。
至于经纬干坤,出入三光,外运浑元,内沾豪芒,性类循理,品物咸亨,其已久矣。
盛哉皇家帝世,德臣列辟,功君百王,荣镜宇宙,尊亡与亢,乃始虔巩劳谦,兢兢业业。
贬成抑定,不敢论制作,至于迁正黜色宾监之事,涣扬宇内。
而礼官儒林屯用笃海之士,不传祖宗之仿佛,虽云优慎,无乃葸与!于是三事岳收之寮,佥尔而进曰:「陛下仰监唐典,中述祖则,俯蹈宗轨,躬奉天经,睦辨章之化洽,巡靖黎蒸,怀保鳏寡之惠浃,燔瘗县沈,肃群神之礼备。
是以来仪集羽族于观魏,肉角驯毛宗于外囿,扰缁文皓质于郊,升黄辉采鳞于沼,甘露宵零于丰草,三足轩翥于茂树。
若乃嘉谷灵草,奇兽神禽,应图合牒,穷祥极瑞者,朝夕牧,日月邦畿,卓荦乎方州洋溢乎要荒。
昔姬有素雉、朱乌、玄、黄[B16M]之事耳,君臣动色,左右相趋,济济翼翼,峨峨如也。
盖用昭明寅畏,承聿怀之福,亦以宠灵文武,贻燕后昆,覆以懿铄,岂其为身而有颛辞也?若然受之,亦宜勤恁旅力,以充厥道,启恭馆之金,御东序之秘宝,以流其占。
夫图书亮章,天哲也。
孔猷先命圣孚也。
体行德本,正性也。
逢吉丁辰,景命也。
顺命以创制,因定以和神。
答三灵之蕃祉,展放唐之明文,兹事体大而充,寤寐将于圣主,瞻前顾后,岂蔑清庙、惮敕天命也?伊考自遂古,乃降戾爰兹,作者七十有四人,有不俾而假素,罔光度而遗章,今其如台而独阙也。
是时圣上固已垂精游神禽苞举艺文,屡访群儒,谕咨故老,与之斟酌道德之渊源肴核仁谊之林薮,以望元符之臻焉。
既感群后之谠辞,又悉经五繇之硕虑矣,将纟并万嗣,扬洪辉,奋景炎,扇遗风,播芳烈,久而愈新,用而不竭,汪汪乎丕天之大律,其畴能亘之哉!唐哉皇哉,皇哉唐哉!」"《文选》,《艺文类聚》十"
◇奕旨
大冠言博既终,或进而问之曰:「孔子称有博奕,今博行于世,而奕独绝。
博义既弘,奕义不述,问之论家,师不能说,其声可问乎?」曰:「学不广博,无以应客。
北方之人,谓棋为奕,弘而说之,举其大略,厥义深矣。
局必方正,象地则也。
道必正直,神明德也。
棋有白黑,阴阳分也。
骈罗列布,效天文也。
四象既陈,行之在人,盖王政也。
成败臧否,为仁由己,道之正也。
夫博悬于投,不专在行,优者有不遇,劣者有侥幸相凌,气势力争,虽有雄雌,未足以为平也。
至于奕则不然,高下相推,人有等级,若孔氏之门,回、赐相服;循名责实,谋以计策,若唐、虞之朝,考功黜陟。
器用有常,施设无析,因敌为资,应时屈伸,续之不复,变化日新。
或虚设豫置,以自护卫,盖象庖羲罔罟之制。
堤防周起,障塞漏决,有似夏后治水之势。
一孔有阙,坏颓不振,有似瓠子泛滥之败。
一棋破洼,亡地复还,敌人恐惧。
参分有二,释而不诛,周文之德,知者之虑也。
既有过失,能量弱强,逡巡需行,保角休旁,却自补续,虽败不亡。
缪公之智,中庸之方,上有天地之象,次有帝王之治,中有五霸之权,下有战国之事,览其得失,古今略备。
及其晏也,至于发愤忘食,乐以忘忧,推而高之,仲尼概也。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质之《诗》《书》,《关雎》类也。
纰专知柔,阴阳代至,施之养性,彭祖气也。
外若无为,默而识净,泊自守,以道意,隐居放言,远咎悔行,象虞仲,信可喜。
感乎大冠论未备,故因问者喻其事。
」"《艺文类聚》七十四,《御览》七百五十三,《古文苑》"
◇马仲都哀辞
车骑将军顺文侯马仲都,明帝舅也。
从车驾于洛水,浮桥马惊,入水溺死。
帝顾谓侍御曰:「班固为马上三十步哀辞。
」"《御览》五百九十六"
◇涿邪山祝文
晃晃将军,大汉元辅"《文选·颜延之曲水诗序》注,又王俭《褚渊碑文》注。 "仗节拥旄,钲人伐鼓。
"《文选·虞羲咏霍将军北伐诗》注,又《宣德皇后令》注,又丘迟《与陈伯之书》注"
◎班超
超,字仲升,彪少子。
明帝时随兄固至京师,为官佣书,除兰台令史,后坐事免。
窦固出击匈奴,以为假司马,有功。
寻奉使西域,以三十六人定五十余国。
初为军司马,进将兵长史,拜都护,封定远侯。
在西域三十一年。
永元十四年征还,拜射声校尉,卒年七十一。
◇请兵平定西域疏
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置校尉,计思虑十有余年,乃发大策,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即时向化。
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
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
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
昔魏绛列国大夫,尚能和辑诸戎,况臣奉大汉之威,万死之志,而无钅公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
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各奉国珍,前后不绝,唯焉耆、龟兹独未服从。
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命绝域,备遭艰厄。
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
问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汉与依天等」。
以是效臣之能,则葱领可通,葱领通则龟兹可伐。
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禽。
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
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木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
且姑墨、温宿二王以步骑数百送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反。
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
愿下臣章,参考行事。
诚有万分,死复何恨。
臣超区区,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于天下。
"《后汉·班超传》,又见袁宏《后汉纪》十一,有删节亦有多出句,今合录之。 "◇上书求代
臣闻大公封齐,五世葬周,故狐死首丘,代马依风。
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尔,况于万里绝域,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老,自其天性。
臣超犬马齿歼常恐年衰,奄忽僵仆,孤魂度捐。
昔苏武留匈奴中尚十九年,今巨幸得奉节带金银护西域,如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
臣义不营私,然窃恐后世或名臣为没西域。
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以承边境威外夷。
臣老病衰困,冒死瞽言,谨先遗子勇随献物入塞。
及臣生在,令勇目见中土。
"袁宏《后汉纪》十四,又见《后汉·班超传》,各有删节,今合录之。 "
◇上言宜招慰乌孙乌孙大国,控弦十万,故武帝妻公公主,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
今可遗使招慰,与共合力。
"《后汉·班超传》"
◇敕吏田虑
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
"《后汉·班超传》"◇答任尚书
任君数当大任,岂班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
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过补屯部,蛮夷兽心,难养易动。
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将军宜宽小过,总大纲而已。
"袁宏《后汉·和纪》「永元十三年,超曰」云云。 据上文尚与超书,则此亦书,非面语也。 "◎班勇
勇,字宜僚,超少子。
永初初为军司马,延光中拜西域长史,以五百人复定西,唯焉耆未降。
永建二年,与张朗分道击之。
坐后期,徽下狱。
免。
有《西域诸国记》若干卷。
"案:《后汉·西域传》云皆安帝末班勇所记。 今全卷在范《书》,故不录。 "
◇西域议
愚以为边境者,中国之唇齿,唇亡则齿寒,其理然也。
"四语从袁宏《后汉纪》十六补"昔孝武皇帝患匈奴强盛,兼总百蛮,以逼障塞。
于是开通西域,离其党与,论者以为夺匈奴府藏,断其右臂遭王莽篡盗,征求无厌,胡夷忿毒,遂以背叛。
光武中兴,未遑外事,故匈奴负强,驱率诸国。
及至永平,再攻敦煌,河西诸郡,城门昼闭。
孝明皇帝深惟庙策,乃命虎臣,出征西域,故匈奴远遁,边境得安。
及至永元,莫不内属。
会间者羌乱,西域复绝,北虏遂遣责诸国,备其逋租,高其价直,严以期会。
鄯善、车师皆怀愤怨,思乐事汉,其路无从。
前所以时有叛者,皆由牧养失宜,还为其害故也。
今曹宗徒耻于前负,欲报雪匈奴,而不寻出兵故事,未度当时之宜也。
夫要功荒外,万无一成,若兵连祸结,悔无及已。
况今府藏未充,师无后继,是示弱于远夷,暴短于海内,臣愚以为不可许也。
旧敦煌郡有营兵三百人,今宜复之,复置护西域副校尉,居于敦煌,如永元故事。
又宜遣西域长史将五百人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心胆,北捍匈奴,东近敦煌。
如此诚便。
"《后汉·班勇传》"
◇对镡显等难"镡显,字子诵,妻阝人。 为长乐卫尉,进侍中光禄大夫。 "长乐卫尉镡显、綦母参,司隶校尉崔据难曰:「朝廷前所以弃西域者,以其无益于中国,而费难供也。
今车师已匈奴,鄯善不可保信,一旦反覆,班将能保北虏不为边害乎?」勇对曰:「今中国置州牧者,以禁郡县奸狂风盗贼也。
若州牧能保盗贼不起者,臣亦愿以要斩保匈奴之不为边害也。
今通西域,则虏势必弱,虏势必弱,则为患微矣。
孰与归其府藏,续其断臂哉!今置校尉以抚西域,设长史以招怀诸国,若弃而不立,则西域望绝。
望绝之后,屈就北虏,缘边之郡将受困害,恐河西城门必复有昼闭之儆矣。
今不廓开朝廷之德,而拘屯戍之费,若北虏遂炽,岂安边久长之策哉!」"《后汉·班勇传》"
◇对毛轸难
太尉属毛轸难曰:「今若置校尉,则西域骆驿遣使,求索无厌,与之则费难供,不与则失其心。
一旦为匈奴所迫,当复求救,则为役大矣。
」勇对曰:「今设以西域归匈奴,而使其恩德大汉,不为钞盗,则可矣。
如其不然,则因西域租入之饶,兵马之众,以扰动缘边,是为富仇雠之财,增暴夷之势也。
置校尉者,宣威布德,以系诸国内向之心,以疑匈奴觊觎之情,而无财费耗国之虑也。
且西域之人,无它求索,其来入者,不过禀食而已。
今若拒绝,势归北属,夷虏并力,以寇并、凉,则中国之费,不止千亿。
置之诚便。
」"《后汉·班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