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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泰三年春正月辛卯朔,帝御文明殿受朝贺,仗卫如式。
乙未,百济遣使献方物。
戊戌,幸龙门佛寺祈雪。
癸卯,以给事中、充枢密院直学士吕琦为端明殿学士;以六军诸卫判官、尚书工部郎中薛文遇为枢密院直学士。
乙巳,以上元夜京城张灯,帝微行,置酒于赵延寿之第。
丁未,皇子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重美封雍王。
己未,以前司农卿王彦镕为太仆卿。
二月戊辰,吐浑宁朔两府留后李可久加检校司徒。
可久本姓白氏,前朝赐姓。
庚午,监修国史姚顗,史官张昭远、李祥、吴承范等修撰《明宗实录》三十卷上之。
《五代会要》:同修撰官中书舍人张昭远、李祥,直馆左拾遗吴承范,右拾遗杨昭俭等各颁赉有差。
以大理卿窦维为光禄卿,以前许州节度判官张登为大理卿。
丁丑,以太常卿李铃为兵部尚书,以兵部尚书梁文矩为太常卿。
庚辰,以前鄜州节度使皇甫立为潞州节度使。
辛巳,以前均州刺史仇晖为左威卫上将军,保顺军节度使鲍君福加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丁亥,以昭义节度使安元信卒废朝。
三月庚子,中书门下奏:「准阁门分析内外官辞见谢规例:诸州判官、军将进奉到阙,旧例门见门辞;今后只令朝见,依旧门辞。
新除诸道判官、书记以下无例中谢,并放谢放辞,得替到京无例见;今后两使判官许中谢,赴任即门辞,其书记以下并依旧例。
朝臣文五品、武四品以上旧例中谢,其以下无例对谢;今请依天成四年正月敕,凡升朝官并许中谢。
诸道都押衙、马步都指挥、虞候、镇将、诸色场院,无例谢辞,并进榜子放谢放辞,得替到阙,无例入见。
在京盐曲税官、两官巡即许中谢,新除令、录并中谢,次日门辞,兼有口敕诫励。
文武两班所差吊祭使及告庙祠祭,只正衙辞,不赴内殿。
诸道进奏官到阙,见,得假,进榜子门辞。
」从之。
辛丑,权知福建节度使王昶奏,节度使王延钧以去年十月十四日卒。
是时延钧父子虽僭窃于闽岭,犹称籓于朝廷,故有是奏。
甲辰,以右神武统军杨汉章为彰武军节度使。
丙午,以翰林学士、礼部侍郎马裔孙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丁巳,以端明殿学士吕琦为御史中丞。
案《通鉴》:吕琦与李崧建和亲契丹之策,为薛文遇所沮,改为御史中丞,盖疏之也。
戊午,御史中丞卢损责授右赞善大夫,知杂侍御史韦税责授太仆寺丞,侍御史魏逊责授太府寺主簿,侍御史王岳责授司农寺主簿。
初,延州保安镇将白文审闻兵兴岐下,专杀郡人赵思谦等十余人,已伏其罪,复下台追系推鞫,未竟。
会去年五月十二日德音,除十恶五逆、放火杀人外并放。
卢损轻易即破械释文审,帝大怒,收文审诛之。
台司称奉德音释放,不得追领祗证。
中书诘云,德音言「不在追穷枝蔓」,无「不得追领祗证」六字,擅改敕语。
大理断以失出罪人论,故有是命。
是月,有蛇鼠斗于师子门外,鼠生而蛇死。
夏四月己未朔,以左卫上将军王景戡为左神武统军,以右领军上将军李顷为华清宫使。
戊辰,以太子詹事卢演为工部尚书致仕。
辛未,以中书舍人、史馆修撰张昭远为礼部侍郎;以前沧州节度使李金全为右领军上将军。
是月,有熊入京城捕人。
五月辛卯,以河东节度使、兼大同彰国振武威塞等军蕃汉马步总管、检校太师、兼中书令、驸马都尉石敬瑭为郓州节度使,进封赵国公。
以河阳节度使、充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宋审虔为河东节度使。
甲午,以前晋州节度使、大同彰国振武威塞等军蕃汉副总管张敬达充西北面蕃汉马步都部署,落副总管。
乙未,诏:「诸州两使判官、畿赤令有阙,取省郎、遗补、丞博、少列宫僚,选择擢任。
」以忠正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张彦琪为河阳节度使,充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以彰圣都指挥使、饶州刺史符彦饶为忠正军节度使,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
丙申,以雍王重美与汴州节度使范延光结婚,诏兗王从温主之。
丁酉,以国子祭酒马缟卒废朝。
戊戌,昭义奏,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叛。
以鸿胪卿兼通事舍人、判四方馆王景崇为卫尉卿,充引进使。
壬寅,削夺石敬瑭官爵,便令张敬达进军攻讨。
乙卯。
以晋州节度使张敬达为太原四面兵马都部署,寻改为招讨使;以河阳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张彦琪为太原四面马步军都指挥使;以邢州节度使安审琦为太原四面马军都指挥使;以陕州节度使相里金为太原四面步军都指挥使;以右监门上将军武廷翰为壕寨使。
丙辰,以定州节度使杨光远为太原四面兵马副部署、兼马步都虞候,寻改为太原四面副招讨使,都虞候如故。
以前彰武军节度使高行周为太原四面招抚兼排阵使。
初,帝疑河东有异志,与近臣语及其事,帝曰:「石郎与朕近亲,在不疑之地,流言毁誉,朕心自明,万一失欢,如何和解?」左右皆不对。
翼日,欲移石敬瑭于郓州,房暠等坚言不可,司天监赵延乂亦言星辰失度,尤宜安静,由是稍缓其事。
会薛文遇独宿于禁中,帝召之,谕以太原之事。
文遇奏曰:「臣闻作舍于道,三年不成,国家利害,断自宸旨以臣料之,石敬瑭除亦叛,不除亦叛,不如先事图之。
」帝喜曰:「闻卿此言,豁吾愤气。
」先是,有人言国家明年合得一贤佐主谋,平定天下,帝意亦疑贤佐者属在文遇,即令手书除目,子夜下学士院草制。
翼日,宣制之际,两班失色。
居六七日,敬瑭上章云:「明宗社稷,陛下纂承,未契舆情,宜推令辟。
许王先朝血绪,养德皇闱,傥循当璧之言,免负阋墙之议。
」帝览奏不悦,手攘抵地,召马裔孙草诏报曰:「父有社稷,传之于子;君有祸难,倚之于亲。
卿于鄂王,故非疏远。
往岁卫州之事,天下皆知;今朝许王之言,人谁肯信!英贤立事,安肯如斯」云。
戊申,张敬达奏,西北面先锋都指挥使安审信率雄义左第二指挥二百二十七骑,并部下共五百骑,剽劫百井,叛入太原。
又奏,大军已至太原城下。
诏安审信及雄义兵士妻男并处斩,家产没官。
先是,雄义都在伏州屯戍,其指挥使安元信谋杀伏州刺史张朗,事泄,戍兵自溃,奔安审信军,审信与之入太原。
太常奏,于河南府东权立宣宪太后寝宫,从之。
己酉,振武节度使安叔千奏,西北界巡检使安重荣驱掠戍兵五百骑叛入太原。
以新授河东节度使宋审虔为宣州节度使,充侍卫马军都指挥使。
壬子,鄴都屯驻捧圣都虞候张令昭逐节度使刘延皓,据城叛。
翼日,令昭召副使边仁嗣已下逼令奏请节旄。
六月辛酉,天雄军节度使刘延皓削夺官爵,勒归私第。
癸亥,以天雄军守御、右捧圣第二军都虞候张令昭为检校司空,行右千牛将军,权知天雄军府事。
丙寅,御敷政殿,遣工部尚书崔居俭奉宣宪皇太后宝册于寝宫。
时陵园在河东,适会兵兴,故权于京城修奉寝宫上谥焉。
己巳,以西上阁门副使、少府监兼通事舍人刘颀为鸿胪卿,职如故。
庚午,诏曰:「时雨稍愆,颇伤农稼,分命朝臣祈祷。
」辛未,工部尚书致仕许寂卒。
以权知魏府事、右千牛将军张令昭为齐州防御使,以捧圣右第三指挥使邢立为德州刺史,以捧圣第五指挥使康福进为鄚州刺史。
甲戌,以汴州节度使范延光为天雄军四面招讨使,知行府事。
丙子,以西京留守李周为天雄军四面副招讨使兼兵马都监。
诏河东将佐节度判官赵莹以下十四人并籍没家产。
秋七月戊子,范延光奏,领军至鄴都攻城。
己丑,诛右卫上将军石重英、皇城副使石重裔,皆敬瑭之子也。
时重英等匿于民家井中,获而诛之,并族所匿之家。
奚首领达罕军遣通事介老奏,奚王李素姑谋叛入契丹,已处斩讫,达喇罕权知本部落事。
辛卯,沂州奏,诛都指挥使石敬德,并族其家,敬瑭之弟也。
乙未,以前彰武军节度使高行周为潞州节度使,充太原四面招抚排阵使;以潞州节度使皇甫立为华州节度使。
丁酉,云州节度使沙彦珣奏,此月二日夜,步军指挥使桑迁作乱,以兵围子城,彦珣突围出城,就西山据雷公口。
三日,招集兵士入城诛乱军,军城如故。
辛丑,以将作监丞、介国公宇文颉为汝州襄城令。
乙巳,以卫尉卿聂延祚为太子宾客。
戊申,范延光奏,此月二十一日收复鄴都,群臣称贺。
己酉,以礼部侍郎张昭远为御史中丞;以御史中丞吕琦为礼部侍郎,充端明殿学士。
庚戌,中书奏:「刘延皓宾佐等,帅臣既已削夺,其行军司马李延筠、副使边仁嗣以下,望命放归田里。
」奏入,帝大怒,诏大理曰:「帅臣失守,已行削夺,其僚佐合当何罪?」既而竟依中书所奏。
壬子,诏范延光诛张令昭部下五指挥及忠锐、忠肃两指挥。
继范延光奏,追兵遣袭张令昭部下败兵至邢州沙河,斩首三百级,并献张令昭、邢立、李贵等首级。
又奏,获张令昭同恶捧圣指挥使米全以下诸指挥使都头凡十三人,并磔于府门。
癸丑,左卫上将军仇晖卒。
洺州奏擒获魏府作乱捧圣指挥使马彦柔以下五十八人。
邢、磁州相次擒获乱兵,并送京师。
彰圣指挥使张万迪以部下五百骑叛入太原,诏诛家属于怀州本营。
八月戊午,契丹遣使摩哩入朝。
己未,以汴州节度使范延光为天雄军节度使、守太傅、兼中书令;以西京留守李周为汴州节度使、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癸亥,应州奏,契丹三千骑迫城。
诏端明殿学士吕琦往河东忻、代诸屯戍所犒军。
以左龙武大将军袁义为右监门上将军,以振武军节度使安叔千充代北兵马都部署。
己巳,云州沙彦珣奏,供奉官李让勋送夏衣到州,纵酒凌轹军都行,劫杀兵马都监张思殷、都指挥使党行进,其李让勋已处斩讫。
张敬达奏,造五龙桥攻太原城次。
戊寅,以镇州节度使董温琪充东北面副招讨使。
己卯,洺州献野茧二十斤。
辛巳,张敬达奏,贼城内出骑军三十队、步卒三千人冲长连城,高行周袭杀入壕,溺死者大半,擒贼将安小喜以下百余人,甲马一百八十匹。
九月甲辰,张敬达奏,此月十五日,与契丹战于太原城下,王师败绩。
时契丹主自率部族来援太原,高行周、符彦卿率左右厢骑军出斗,蕃军引退。
巳时后,蕃军复成列,张敬达、杨光远、安审琦等阵于贼城西北,倚山横阵,诸将奋击,蕃军屡却。
至晡,我骑军将移阵,蕃军如山而进,王师大败,投兵仗相藉而死者山积。
是夕,收合余众,保于晋祠南晋安寨,蕃军堑而围之,自是音闻阻绝。
朝廷大恐。
是日,遣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符彦饶率兵屯河阳,诏范延光率兵由青山路趋榆次,诏幽州赵德钧由飞狐路出敌军后,辉州防御使潘环合防戍军出慈、隰以援张敬达。
以前绛州刺史韩彦恽为太子宾客。
契丹主移帐于柳林。
乙巳,诏取二十二日幸北面军前。
戊申,帝发京师,路经徽陵,帝亲行谒奠。
夕次河阳,召群臣议进取,卢文纪劝帝驻河桥。
庚戌,枢密使赵延寿先赴潞州。
辛亥,幸怀州。
召吏部侍郎龙敏访以机事,敏劝帝立东丹王赞华为契丹主,以兵援送入蕃,则契丹主有后顾之患,不能久驻汉地矣。
帝深以为然,竟不行其谋。
《辽史·义宗传》云:「倍虽在异国,常思其亲,问安之使不绝。
后明宗养子从珂弑其君自立,倍密报太宗曰:「从珂弑君,盍讨之!」是东丹王实启兵端,唐君臣或知其阴谋,故龙敏之说不行。
帝自是酣饮悲歌,形神惨沮。
臣下劝其亲征,则曰:「卿辈勿说石郎,使我心胆堕地!」其怯惫也如此。
冬十月丁巳夜,彗星出虚危,长尺余。
壬戌,诏天下括马,又诏民十户出兵一人,器甲自备。
《契丹国志》:唐发民为兵,每七户出征夫一人,自备铠仗,谓之「义军」,凡得马二千余匹,征夫五千人,民间大扰。
戊辰,代州刺史张朗超授检校太保,以其屡杀敌众,故以是命奖之。
癸酉,幽州赵德钧以本军三千骑与镇州董温琪由吴儿谷趋潞州。
十一月戊子,以赵德钧为诸道行营都统,以赵延寿为河东道南面行营招讨使,以刘延朗副之。
庚寅,以范延光为河东道东南面行营招讨使,以李周副之。
帝以吕琦尝佐幽州幕,乃命赍都统官告以赐德钧,兼犒军士。
琦至,从容宣帝委任之意,德钧曰:「既以兵相委,焉敢惜死!」德钧志在并范延光军,奏请与延光会合。
帝以诏谕延光,延光不从。
丁酉,延州上言,节度使杨汉章为部众所杀,以前坊州刺史刘景严为延州留后。
庚子,赵德钧奏,大军至团柏谷,前锋杀蕃军五百骑。
范延光奏,军至榆次,蕃军退入河东川界。
潘环奏,隰州逐退蕃军。
壬寅,赵德钧奏,军出谷口,蕃军渐退,契丹主见驻柳林寨。
时德钧累奏乞授延寿镇州节制,帝怒曰:「德钧父子坚要镇州,苟能逐退蕃戎,要代予位,亦甘心矣。
若玩寇要君,但恐犬兔俱毙。
」德钧闻之不悦。
闰月丙辰,日南至,群臣称贺于行宫,帝曰:「晋安寨内将士,应思家国矣。
」因泣下久之。
丁巳,以岢岚军为胜州。
辛酉,以右龙武统军李从昶为左龙武统军,以前邠州节度使杨思权为右龙武统军。
壬戌,丹州刺史康承询停任,配流邓州。
时承询奉诏率义军赴延州义军乱,承询奔鄜州,故有是责。
甲子,太原行营副招讨使杨光远杀招讨使张敬达于晋安寨,以兵降契丹。
时契丹围寨,自十一月以后刍粮乏绝,军士毁居屋茅、淘马粪、削松甗以供秣饲,马尾鬣相食俱尽。
杨光远谓敬达曰:「少时人马俱尽,不如奋命血战,十得三四,犹胜坐受其弊。
」敬达曰:「更少待之。
」一日,光远伺敬达无备,遂杀之,与诸将同降契丹。
时马犹有五千匹,契丹主以汉军与石敬瑭,其马及甲仗即赍驱出塞。
丁卯,契丹立石敬瑭为大晋皇帝,约为父子之国,改元为天福。
契丹与晋高祖南行,赵德钧父子与诸将自团柏谷南奔,王师为蕃骑所蹙,投戈弃甲,自相腾践,挤于岩谷者不可胜纪。
己巳,帝闻晋安寨为敌所陷,诏移幸河阳,时议以魏府军尚全,契丹必惮山东,未敢南下,车驾可幸鄴城。
帝以李崧与范延光相善,召入谋之。
薛文遇不知而继至,帝变色,崧蹑文遇足,乃出。
帝曰:「我见此物肉颤,适拟抽刀刺之。
」崧曰:「文遇小人,致误大事,刺之益丑。
」崧因请帝归京。
壬申,车驾至河阳。
甲戌,晋高祖与契丹至潞州,契丹遣蕃将大详衮率五千骑送晋高祖南行。
丁丑,车驾至自河阳。
时左右劝帝固守河阳。
居数日,符彦饶、张彦琪至,奏帝不可城守。
是日晚,至东上门,小黄门鸣鞘于路,索然无声。
己卯,帝遣马军都指挥使宋审虔率千余骑至白马坡,言踏阵地,时诸将谓审虔曰:「何地不堪交战,谁人肯立于此?」审虔乃请帝还宫。
庚辰,晋高祖至河阳。
辛巳辰时,帝举族与皇太后曹氏自燔于元武楼。
晋高祖入洛,得帝烬骨于火中,来年三月,诏葬于徽陵之封中。
帝在位共二年,年五十二。
《五代史阙文》:晋高祖引契丹围晋安寨,降杨光远。
清泰帝至自覃怀,京师父老迎帝于上东门外,帝垂泣不止。
父老奏曰:「臣等伏闻前唐时中国有难,帝王多幸蜀以图进取。
陛下何不且入西川?」帝曰:「本朝两川节度使皆用文臣,所以玄宗、僖宗避寇幸蜀。
今孟氏已称尊矣,吾何归乎!」因恸哭入内,举族自焚。
史臣曰:末帝负神武之才,有人君之量。
由寻戈而践阼,惭德应深;及当宁以居尊,政经未失。
属天命不祐,人谋匪臧,坐俟焚如,良可悲矣!稽夫衽金甲于河需之际,斧眺楼于梁垒之时,出没如神,何其勇也!及乎驻革辂于覃怀之日,绝羽书于汾晋之辰,涕泪沾襟,何其怯也!是知时之来也,雕虎可以生风;运之去也,应龙不免为醢。
则项籍悲歌于帐下,信不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