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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新皇帝即位之后,诸事待举,首先下旨改年号为干隆,大赦天下。
一面为大行皇帝举丧,一面却暗暗的下密旨给史贻直,叫他查拿凶手,秘密处死。
史贻直奉了密旨,四处派下侦探,搜查行刺皇帝的凶手。
谁知那凶手见大仇已报,早已远遁在深山僻静的地方逍遥自在去了。
叫史贻直到什么地方去捉她。
况且这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吕四娘和鱼娘两个女子。
起初吕四娘跟着虬髯公住在京城里,已有一年,并无下手机会,心中异常焦灼。
幸亏有鱼娘做着伴,还有一个朱蓉镜,朝夕相陪,倒也不算寂寞。
吕四娘早经声明待大仇报后把终身许给朱蓉镜,因此,蓉镜也格外亲热。
便是鱼娘,蓉镜也用十分好意看待她。
凡是鱼娘有什么事呼唤他,他便立刻做去。
鱼娘也感激蓉镜,和他很好。
在一间屋子里,终日说说笑笑,外人望去,好似虬髯公一子一女一媳一家人,却没有人去疑心他。
虬髯公也因住在京城里,闲着无事,叫旁人惹眼,便把自己家里的古董,搬些出来,开一片古董铺子他铺子里常常有大臣太监们进出,虬髯公在他们嘴里打听得宫里的道路。
四娘和鱼娘两人便在夜静更深的时候,跳进宫墙去,在月光下辨着,见殿角森森,宫瓦鳞鳞,也不知道何处是皇帝的寝宫。
她两人既到了里面,如何肯罢休,仗着飞檐走壁的本领,东闯西闯。
那宫里的侍卫太监们,只见白光两条飞来飞去,待要上去捉拿,那白光来去倏忽,如何捉得住。
一连闹了好几天。
有一夜,在咸安宫廊下杀了一个宫女。
宫中立刻调来勇健军镇压。
虬髯公深怕四娘在宫里乱闯,坏了大事,便劝她再耐守几时,打听得皇帝确实住宿的地方,再动手也不迟。
因此四娘和鱼娘暂时敛迹。
后来雍正帝迁居圆明园,那圆明园却比不得宫里地方又旷野,侍卫又稀少,有几处庭院,竟是终年不见人迹的。
四娘和鱼娘两人,带了干粮,躲在园中冷僻去处,打听皇帝的消息。
有时也听得那班宫女太监嘴里露出一两句来,知道皇帝每天在碧桐书院办公。
她两人又悄悄的打探路径。
不多时,园中出入的门路,都看得十分熟悉,便动起手来。
一动后便成功。
她们随身带着闷香,所以皇帝被杀的时候,那班左右侍卫,都一时昏迷过去。
四娘割下皇帝的头来意欲带他回去,在她祖父父亲坟前祭奠。
鱼娘说,这反叫人看出痕迹,不如不拿去的好。
便顺手把皇帝的头,塞在尸身的裤裆里。
两人相视一笑,一纵身出了圆明园。
这时虬髯公早已安排停当,悄悄地将古董铺子收了。
雇了一只小船,泊在城外十里堡地方候着。
连候了几天,只见四娘和鱼娘两人,手拉着手儿,笑嘻嘻地走来,跳上船头,吩咐立刻开船。
待到鄂尔泰进园去慌成一片的时候,四娘的船,已和箭一般摇过了杨村,向南去了。
说也奇怪,这吕四娘不曾报得父仇以前,终日愁眉泪眼,淡装素服,不施脂粉,不荀言笑,如今大仇已报,顿时满脸堆下笑来。
穿着鲜艳的衣裙,浓施脂粉,终日有说有笑满屋子只听得她的笑声,朱蓉镜看了,便说不出的欢喜。
两人一路同起同坐,十分亲爱。
到了湖南地界虬髯公送蓉镜回家。
蓉镜的父亲,见儿子回来了,便好似得了宝贝一般。
当下蓉镜对他父亲说知,要娶四娘做妻子。
虬髯公自愿替他两人做媒。
便择定吉期,给他两人成亲。
四娘做了新娘,便一改从前严冷的态度。
顿觉妩媚娇艳起来。
鱼娘伴着她在新房里终日逗着她玩笑。
蓉镜也寸步不离。
镇日里做些调脂弄粉画眉拾钗的事体。
光阴很快,不觉过了一个月。
虬髯公告辞回去。
朱家父子,再三留他,不肯住下。
四娘说,俺夫妻多仗师父,才有今日,如今师父要去,俺夫妻须直送他到四川。
蓉镜也说不错,这时犹有鱼娘舍不得四娘。
又想起父亲被仇家害死,自己欲归无家,心中十分凄凉,便止不住掉下眼来。
四娘再三解慰,虬髯公也把鱼娘认做自己的女儿,答应永远不丢开她。
当时依旧四个人一齐上路。
沿着长江上去一路山光水色,叫人看了,忘却忧愁不少。
看看走到四川地界,一望山势雄峻。
他四人各各骑着马,从旱道走去。
出了剑阁,前面便是五老山。
他四人立马在山顶上,忽然见一个老头儿,一个少年,也骑着马从山坡上走来。
鱼娘眼快,认识那老人便是他父亲鱼壳,忙拍马迎上前去。
父女两人抱头痛哭。
这时四娘夫妇和虬髯公都跟了上来,问起情由,原来,从前被于清瑞杀死的,只是一个地痞冒着鱼壳的名字,在地方上横行不法。
这真的鱼壳,反得逍遥自在。
只是常常想念女儿。
也曾到虬髯公家里寻访过。
又因虬髯公带着鱼娘到京里去了,如今得在此相会,真是喜出望外。
说起多亏虬髯公平日管教女儿,鱼壳连连拜谢。
又说起大仇已报,大家更觉得快意。
五个人说得热闹,独把那少年丢在一边。
还是鱼壳介绍他们见面,说这少年,姓邓名禹九,是四川地方一个大财主,专好结识天下英雄好汉,豪商大贾。
鱼壳也被他留在家中,朝夕讲论武艺,盘桓山水,十分投机。
当下邓禹九便邀大家到他东庄里去。
这东庄便在那五老峰下面,盖着二百多间房屋,养着五六百庄客,都是懂得点的。
这邓禹九堂上还有老母,自己年纪三十八岁,还未娶得妻房。
他立志要娶一个才貌双全武艺的女子。
到今日还没有他当意的人儿。
当日邓禹九摆上筵席,请他们父女夫妻师徒吃酒。
席间说起鱼娘的武艺,虬髯公便吩咐鱼娘当筵舞一回剑,给大众下酒。
鱼娘便下来卸去外衣抱住鸯鸳剑,走到当地,舞动起来。
起初只见剑光鬃影,一闪一闪地转动。
后来那剑光越转得密了,只见一团白光,着地滚来滚去。
席上的人,只觉冷气凄凄,寒光逼人。
那邓禹九看到出神,忍不住喝一声好,只见一道白光,直射庭心,鱼娘收住剑,笑吟吟地走进来屋子里的人,各各擎着酒杯,对鱼娘说一声辛苦,一齐吃干了一杯酒。
这一席酒,吃得宾主尽欢,直到夜深才散。
这夜鱼娘跟着她父亲去睡,朱蓉镜和四娘一房儿睡。
独有邓禹九拉着虬髯公到一间屋子去歇息。
说起鱼娘的武艺,那邓禹九看看屋子里没有人,便连连向虬髯公作揖,求他做媒,和鱼壳说去,要娶鱼娘做妻子。
那虬髯公一口应允,拍着胸脯说,这件亲事,包在老汉身上。
第二天,虬髯公果然找鱼壳去说媒,那鱼壳也很愿意,只怕父女多年不见,人大心大,不知鱼娘心下如何。
虬髯公便把四娘唤来把邓禹九求婚的意思,对她说了。
又托她去探问鱼娘的意思。
四娘走到房里,先把丈夫打发开,拉着鱼娘的手,两人肩并肩儿,坐在床沿上,低低地告诉她邓禹九求婚,和鱼壳心中愿意的话,又问她可同意不同意。
那鱼娘起初听了这个话,羞得她只是低着头,不做声儿,后来四娘催得紧了,鱼娘不觉掉下眼泪来。
四娘忙问时,鱼娘说道:"和姊姊厮混熟了只是舍不下姊姊,我情愿老不嫁人,跟着姊姊一辈子,岂不很好。"
四娘听了,笑推着她说道:"小妮子,说孩子话呢,你姊姊已嫁姊夫了,来去总得听丈夫的意思,如何由得俺们作主呢。 妹妹既舍不得我,我带着你姊夫,常来看望你便了。"
那鱼娘只是摇着头不肯,又说那姓邓的,倘然有心,叫他去了家乡,跟着姊姊一块儿到湖南去住着。
四娘听了,拍着鱼娘的肩头,笑说道:"妹妹说笑话了,叫人撇下这庄田家产,跟俺到湖南喝西北风去么。"
那鱼娘一歪脖子,说道:"不相干,不去,俺便不嫁。"
四娘正在为难的当儿,忽然蓉镜从床后跳出来,拍手笑道:"姊姊舍不得妹妹,妹妹舍不得姊姊,便是俺也舍不得妹妹,如今俺们湖南的家搬来,在五老峰下住着,给你们姊妹早晚见面,妹妹总可以嫁了。"
那鱼娘听了,白了蓉镜一眼,说道:"俺嫁不嫁,与你什么相干。 你们串通做一起,要逼俺嫁,俺偏不嫁,看你们怎么样。"
四娘接着又说了许多好话,又答应她把家搬来,陪她一块儿住。
鱼娘这时心里虽肯了,嘴里却是不做声。
低着脖子,手里只是弄一方红绸帕儿,蓉镜暗暗向四娘努一努嘴,又指着鱼娘的手帕。
四娘会意,伸手去把鱼娘那方手帕夺来,急递给蓉镜,说道:"快把这手帕拿出去,对师傅说,俺妹妹已答应了。 拿这方手帕为凭,叫师傅快说媒去。"
蓉镜接过手帕,转身飞也似地跑去。
邓禹九见婚事成求,真是喜出望外。
一面选定吉日行礼,那鱼娘见事已如此,便也无话可说。
只托四娘出来,说定三个条件:第一件,父亲住在邓家,要邓禹九养老归山;第二件,师傅虬髯公,也要邓禹九供养在家;第三件姊姊四娘姊夫蓉镜,也要留他住在一块儿。
那邓禹九件件答应。
一面打扫房屋,安排鱼壳和虬髯公两位老人的住处,一面在隔院安顿朱蓉镜夫妻两人。
那蓉镜又赶回家去,把父亲接上山来,一块儿住着。
到了鱼娘的喜期,那江湖上一班英雄好汉,都来贺喜。
这时已有人传说鱼娘跟着四娘入京行刺雍正皇帝的事体。
大功告成,各人争来瞻望风采。
并有邓禹九那方面的许多朋友,前来凑着热闹。
那院中足足摆了一百二十余桌喜筵。
夫妇两人自然是十分亲密。
那一班英雄好汉,直闹了一个多月,始慢慢离开。
因四川离北京很远,史贻直如何知道,日子一久,自然而然就无形地把这桩谋刺雍正皇帝的秘密国家大事,搁置下来了。
正是:华烛庭前成伉俪盛筵堂上宴嘉宾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